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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壓到我觸角了!》第95章
☆、第97章 打架也要美

「怎麼不去睡。」牧單將手上新作的大氅抖開披在雲隙肩頭, 「織錦娘娘那裡有些麻煩,我一時回來晚了。」

  雲隙瞧著新作的大氅, 青色綢子上用暗色繡線繡了大片花海, 仔細瞧兩眼, 還能瞧見一隻蝸牛正趴在一朵大花瓣子上揮舞觸角和他對視。

  「我畫的樣圖,喜歡嗎,等染兒和小吞破殼,你們仨穿一樣的, 領你們去萬象街逛集市。」牧單笑道。

  誰家的妻兒長得這般俊, 看一眼說不定當然都要送了嫁妝下了聘禮。

  雲隙跟著樂,向牧單說起青西海的異樣, 莫名生出的咒怨之氣籠罩在海面, 雖然現在不知有何影響, 但總是起一身雞皮疙瘩也頗嫌惡,寒舟已經留在那裡對其試圖淨化消除。

  「咒怨之氣?」青瀛端著雕花紅木盤走進來, 上面放了兩碗金絲蜜棗熬奶漿和幾碟酸辣小鹹菜, 「從哪裡來的?」

  雲隙搖頭,猜測可能是前些日子天兵從青西海抓住的那幾只惡鬼帶來的。

  青瀛撐著腮幫子吃鹹菜, 嘆氣, 「他要留在那裡多久?」

  雲隙看著他, 覺得青瀛問的話有些莫名其妙,青瀛乾咳幾聲,正襟危坐道,「畢竟是我徒兒, 為師理應關心的。」

  提起師父,雲隙有幾分落寞,徑自攪著奶漿不說話了。

  牧單握了握他的手指。

  是夜,月色當空。

  雲隙翻個身將臉埋進牧單懷中,順手把被窩里的二蛋子朝臂彎中抱了抱,嘟囔幾聲。

  牧單輕拍他後背,將蝸哄的又睡熟後起身穿衣出了門。

  淵源宮外長階上方尺寒拎著手裡的鬼,「快去通報雲公子。」

  青瀛衣衫不整靠在門欄上打哈欠,伸手抓了抓頭髮。

  哦,這就快去。

  他踢拉著布鞋慢騰騰轉身。

  「出了什麼事?」牧單迎面走過來。

  方尺寒知曉牧單的身份,對妖神也算是仰慕許久,便將手裡的鬼丟了過去,「軍營里的七十多個鬼將都是這副模樣。」

  牧單借月光看去。

  那只鬼被繩索緊緊捆著,眼睛猩紅,渾身散髮著明顯的咒怨之氣,臉上慘白猙獰,唇角帶著幾縷鮮紅刺目的血絲。兩只手枯皺,指甲細長滴著血滴。

  吼——

  「它咬了天兵?牧單問。」

  被一隻鬼在自己的地盤咬傷了是有點丟人,原先蒼漣留下來的七十多個鬼將是為了幫助雲隙對抗符鄴,擇將山上屬於天界地盤,這群鬼初來駕到被雲隙安排在軍營,除了夜裡總是忍不住哭嚎外與天兵從未有過矛盾。

  甚至裡頭較為開朗的鬼還和天兵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往常都沒關係,今夜勾肩搭背時這只鬼突然發瘋攻擊天兵,如喪失意識的惡鬼朝天兵撕咬,接著擇將山的軍營中那七十多只鬼彷彿一夕之間化成厲鬼向人索命。

  方尺寒道,「既然是鬼,就皆有化成厲鬼惡鬼的可能,如今那些鬼暫時被控制住了,方某知曉這些鬼將是雲公子好友的鬼,想問一問如今該怎麼處置的好。」

  「符~咒~可~有~用~?」雲隙的聲音冒出來。

  牧單轉頭,一隻蝸牛趴在他肩頭張開軟軟的小嘴打了個哈欠。

  牧單,「……」

  「有。」方尺寒說。

  雲隙派人教習天兵的黃迢符咒沾身可使厲鬼化成黑血,自從魂消魄散,但現在這鬼不是熟鬼嗎。

  雲隙伸長觸角,「我~們~去~看~看~?」

  牧單無奈,「既然都出來了,就去吧。」

  方尺寒在前頭帶路。

  青瀛看著他們離開,找來仙童,打算問一問他要的新池子可有開工了沒。

  路上雲隙化成人形和牧單牽著手。

  「給你的。」

  一串東西戴到了雲隙的腕上,溫涼的貼著肌膚。墨海玉珠在月光的映襯下氤著流雲似的霧絲。

  「那日去青西海時找到的。」牧單說,「這是你我的定親之物,也是重新相遇的可能,你拿著,就像將我握在了手裡般,永遠都逃不出你的手心。」

  雲隙眨眨眼,握住珠子,臉一點點發紅。

  走在前面的方尺寒搓了搓滿身的雞皮疙瘩,加快了腳步。

  咦!

  牧單,「......」

  遠遠就能聽見風聲從山間刮過,呼嘯不斷。

  牧單抬頭看了眼天色,「已經卯時了,按理來說天應當快亮了。」

  但現在卻天色昏沈,不見星月。

  「辰~戌~神~君~睡~過~了~?」

  牧單親暱的點點他的鼻尖,「他是掌管時辰的仙子,可不是你。」

  方尺寒,「……」

  正經事還能不能辦了!

  軍營里陰寒刺骨,一道細長的線上貼了不少的黃迢符咒,線圍成個圈,裡面皆是披頭散髮猙獰成厲鬼了的鬼將。

  「想要控制鬼很難,否則符鄴也不至於需要用招魂盞。既能成鬼,魄子里總會帶著咒怨之氣。」牧單說。

  雲隙點頭,仰頭看著陰沈沈的天色,「天~還~沒~亮~」

  淵源宮里,青瀛伸了個懶腰,正打算再去睡個回籠覺,招來仙童隨口問了時辰,「你去看看,辰戌神君是不是睡過頭了,這都什麼時辰了,天還沒亮。」

  仙童領命下去。

  青瀛在床上睜著眼,毫無睡意。

  半晌後他自言自語說著,本上仙才不是忍不住了,就是隨便轉轉,進了自己的溫泉池子,打開了青西海的入口。

  撲稜。

  軍營外的天兵捉到了一隻綢緞化成的青鳥,那鳥見到雲隙走出營帳立刻激動的撲稜起翅膀,青瀛的聲音從鳥喙中發出來,「寒舟找不到了!雲隙,欽封的封印裂了!!」

  青西海的浪潮比先前更大了,狂風驟雨拍打在身上,自水中卷出十丈多高的水龍,在海面肆意猖狂。

  海水被劈成兩端,海底紅光大放,地動山搖。

  巨大的重明鳥撲在欽封的封印上,羽翼之下傾洩出無數刺目的紅光。

  牧單化出一道銀鞭甩向封印,耳邊能聽見清晰的碎裂聲,彷彿一棟古老陳舊城牆剝離,土崩磚裂,岌岌可危,馬上便要傾頽。

  吼——!

  「我頂不住了!」

  牧單的鞭子卷了過去,鞭尾在重明鳥的後爪上纏了幾圈,他扭頭望著不斷試圖加固封印的雲隙,大喊,「退後!」

  雲隙盯緊一點點碎裂的封印,不甘心的朝後退去,牧單抓住青瀛的後爪,隨著一聲巨響,與雲隙化成兩道白光消失在了青西海下。

  海水頓時吞沒那道海路,雲隙望著那道符咒消失在眼前,師父略帶無奈的嘆氣飄散在耳後,他說,小隙兒你可莫要睡了,看准欽封的封印,隔三差五記得來加固。

  崇虛望著肩頭昏昏欲睡的小蝸牛,對釋尊說,我總覺得將此重任放在小隙兒身上莫非也太重了,他這可憐的徒兒喲!

  海面上狂風肆虐,一人踩著水龍在海中央獰笑。

  那人高大英俊,風姿卓絕,眼底卻含著殺戮和冰冷。

  一道銀光自天幕劈開落在他的身上,牧單手持銀鞭,冷硬的唇角帶著笑容,「奎避,老子的身體用著不錯吧!」

  青瀛,「……」

  他側頭說,「牧單用我的口頭禪。」

  雲隙手中白光閃過,出現一把樸素細窄的長劍,他握了握劍柄,低聲說,「好~帥~」

  青瀛,「……」

  「我們快些去找寒舟!」

  讓他趕緊離開這種蝸身邊吧。

  方尺寒指揮著天兵攻向海中央的奎避,在心裡為青瀛稱贊一番,這些年待著這兩只妖身邊當真受了不少恥辱吧!

  海面上廝殺不斷,牧單的法術落在自己的肉身上絲毫不見作用,銀鞭卷著奎避撞向天兵的銀槍上,噗!血水飛濺,卻是一灘濃黑如墨,被濺上奎避血水的天兵痛苦大喊,鮮活的肌膚肉眼可見的枯敗腐爛。

  「雲隙別過來!」

  吼——!

  奎避撕開天兵的身體,將其扔在海面上。

  一根慘白的木枝從身後迅速卷住奎避的身體,另一根掏入他的心口,緒卿進入青西海的瞬間加入戰場,在木枝插入奎避身軀時悶聲吐了口血。

  牧單將鞭子化成利刃砍斷緒卿的木枝,「不要沾上他的血!!!所有人退後!!!」他渾身被血水濕透。欽封的身體被奎避浸了滿身瘴氣,但就像他傷不了自己的身體,欽封的血對他也沒有任何作用。

  就在牧單與奎避糾纏時,自雲空平白裂開一道漆黑的裂口,一團濃濃黑霧湧來——是符鄴。

  牧單捏訣甩向奎避,飛身躍回雲隙身邊,將他護在自己身後。

  那道裂口越來越大,黑霧籠罩中陰風陣陣,陰軍在半空之中顯形,猙獰朝天兵撲來。

  雲隙還記得那些被浸了陰胎酒的兵器的威力,連忙下令讓眾天兵務必不能受傷,打不過便躲開。

  青瀛跳來跳去,生怕自己再沾上這醃臢東西害的自己法力盡失,「這麼躲避不是辦法!」

  雲隙持劍刺入陰軍的胸口,帶出來一捧腥臭的鮮血,在空中扭轉身子,一氣呵成切下三個陰軍的腦袋。

  腐爛的屍體不斷落進海面上。

  雲隙焦急尋找寒舟的身影,陰軍兵刃上的怨氣寒舟可消,可此時他卻不知去向,符鄴提前攻入青西海已是意外,若寒舟再消失,鬼王身上的怨氣無人可抵,等真正到了逆修羅日的話——

  牧單摟住雲隙腰身,鞭尾狠抽在陰軍的身上,「乖,別亂想!跟在我身後!」

  雲隙抱歉看他一眼,眼風掃到海面上,一愣。

  泱泱青西海風浪滾滾,天地肅殺,奎避被絲絲縷縷的黑霧緊緊束縛,看著那張欽封的臉龐露出痛苦的神情,雲隙心裡悄悄疼了一下。

  「符鄴這是悔改了?」青瀛道,怎會幫他們縛了惡獸?

  海面上奎避怒吼著掙扎,頭頂的黑霧自他的天靈蓋撲下,接著,奎避的瘴氣被源源不斷捲入頭頂的黑霧之中。

  青瀛瞠目結舌,「這難道就是……凡人所說的吸星**?」

  在場的妖仙顯然沒有被逗樂,牧單盯緊頭頂那團黑霧,眼底猩紅凌厲,再見時符鄴的法術之高無一能匹敵,他原當他與欽封一般著了惡獸之道,卻不料,即便是奎避的瘴氣都擋不住自心中生出來的惡意,貪意。

  ——無妄想時,一心是一佛國;有妄想時,一心是一地獄。牧單突然想起昨夜老頭念得這句佛語,心中百感交集的穿透一陰軍的腦袋,順手幫雲隙拂了拂散亂的長髮。

  要美啊!

  雲隙劍花剜的瀟灑漂亮,一招一式中帶著冷傲的絕絕,張口慢慢道,「謝~謝~」

  青瀛,「……」

  打架呢親!

  海面洶湧磅礡險惡至極無法靠近,奎避瘋狂大吼,欽封的身體被拉扯的扭曲變形,不能就這麼看著符鄴將奎避的瘴氣被他取為己用,雲隙拍了青瀛一巴掌,「會~吐~火~嗎~?」

  青瀛揉著肩頭,「我是祥鳥啊你曉得不!」

  祥鳥就是用來供拜,也可以偶爾美一下的那種鳥。

  怎麼會噴火這般粗魯的法術呢。

  他們之中幾乎沒有擅長用火術的,牧單知道雲隙想做什麼,看了眼緒卿,「勞駕用用?」

  緒卿長長的木條擋下一波陰軍的攻擊,點頭。

  牧單抬手截斷兩根木枝,捏訣讓其高速旋轉,把自己的鞭子化成一把銀黑色長弓遞給雲隙。

  兩根木條摩擦中濺出火星,緒卿挑眉,感覺有點肉疼。

  ……是真的肉疼。

  「毀了他,欽封早該消失了。」牧單道。

  雲隙深深看了眼牧單,撅嘴湊過去,當著眾仙妖的面將吻落在他唇上,「我~愛~你~」

  離弦之箭衝破風浪帶著橘紅火舌直直刺入欽封的肉身,穿透過去的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黑霧之中的符鄴丟下渾身是火的奎避,嘶啞大笑著,頃刻之間半扇天幕被籠罩起來,一張猩紅的符咒浮在天空之中,然後,兜頭將雲隙等妖盡數壓了進去。

  無邊無際的青西海水霎那之間漫過符咒,將其壓入了浩渺的青西海下。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只能聽見水聲嘩嘩滾過。

  「哎呦我的娘,又被一網打盡了。」

  雲隙,「……」

  不說出來會死嗎。

  青瀛,「不會,但是你踩著我爪了。」

  緒卿抬起木枝挪過去。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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