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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壓到我觸角了!》第70章
☆、呆若木妖

  青瀛好奇問,「奇在哪裡?」

  丞相道,「蝸牛, 山蝸也。形似瓜字, 有角如牛, 故名。其一奇在負蠃殼而行, 重而緩。其二奇在其行延引,足腹如水, 爬而過延線如書, 故有人曰, ‘斷牆著雨蝸成字, 老屋無僧燕作家。’」

  青瀛眨眼,哦呵,還有人為雲隙做了詩詞。

  可喜可賀。

  丞相道,「其三奇在行則頭出,驚則首尾俱縮入殼中,快如雷電。「

  青瀛拍手,的確, 雲隙往日里慢吞吞的, 日日伸著兩根稚嫩的觸角招搖, 但幾乎無人能抓住他那萬分寶貴的觸角。

  丞相低頭啃了兩口餅,被噎了一下,接過青瀛遞上來的水囊飲入之後,順過氣來才坐直身體,提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道。「這最後一奇,也是天下大奇,無從追究,只能從古書中窺得一斑,這一奇可能要覆了你的大觀,你且坐好聽我說。」

  他見青瀛不以為然,便捋著鬍鬚不緊不慢道,「其四奇在這一族不分雌雄,皆可生育。」

  他說罷,滿意的看著對面的仙僵硬成石。

  青瀛,「……!」

  青瀛,「……!!」

  青瀛,「……!!!」

  這一日,凡界一處晉安城中突然大朵雲彩遮日,半空中能聽見瀟瀟鳥聲自天幕中刮來,淒絕入耳,讓人不寒而慄。

  伴隨著半空中的不斷的鳥叫聲,還有斷斷續續飛落的谷糧。

  據當事人說,其豆生而可吃,脆而甜辣,吃而延年益壽,甚是稀奇。

  牧單從沒來過仙凌山,只是還是欽封時聽崇虛無意間向他提起過,小隙兒愛吃青梅果漿,尤其是凡界那一處山頂種的一叢野青梅,他後來專門問了那處青梅山所在之地,打算為雲隙做幾壇青梅果漿和梅子酒,卻沒料到他還未來得及取來青梅,便被奎避侵了神識,繼而壓在了青西海下多年。

  他已經有七日未見雲隙了。

  牧單心口酸疼,等再見到他,定然不會讓他再跑掉了,他沿著崎嶇山路往常爬,越靠近山頂心中便越發冰涼,明明雲隙的氣澤離他越來越近了……等他施法躍上一段崎嶇山路,來到懸崖峭壁後的世外桃源時,他才曉得這心慌究竟因何而來。

  遠山黛色,近景清麗。

  沾了雨露的青梅樹下坐著黑髮如瀑的雲隙,身後站了個額心有一點金色的年輕僧人,牧單看到他們時,年輕的僧人正持著一把桃花木梳細細的梳著雲隙的墨發,時而低頭與他貼耳細語,好不親熱。

  僧人將一枝青梅枝當做發簪插入雲隙發間,警惕道,「你是何人,為何而來?」

  牧單眉頭狠狠一皺,緊緊盯著沈默不語的小蝸牛,喑啞道,「雲隙,我來尋你了。」

  寒舟聽他喚出雲隙的名字,眼中一動,單手勾住雲隙的腰身將他帶入身後,冷聲道,「你認錯人了,這裡是我的家,不歡迎陌生人,請你速速離開!」

  「小隙,是我,我來找你了。」牧單握緊拳頭,眼底慢慢生出一股紅色霧氣,喉結微微滾動,自手心生出一股漸漸生出一股銳利之氣,緊盯著雲隙肩頭的那只手。

  山頭飄來一陣風,風吹樹枝晃動。

  寒舟額心的金色沁出寒光,正當氣氛劍拔弩張時,一直靜默的雲隙抬起頭,神情平靜,說,「小隙是誰?你又為何找他?」

  牧單不曉得雲隙這七日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不記得他了,他在神識海域中嘗試與他交流,卻完全沒有反應。牧單只覺得心頭髮涼,恨不得立刻將雲隙帶入懷裡,問一問他的小蝸牛怎麼會不記得自己了。

  他的心裡心急如焚,可當雲隙開口,牧單心中的焦慮恐慌疑惑震驚忽然消失不見了,只剩下風輕雲淡過後的酸澀和疑惑,身體中的勃然大怒和驚慌被一句薄薄的話頃刻澆滅。

  牧單垂眼握了握拳頭,抬頭勾唇,「他是我的愛人,前兩日我讓他生氣了,他便離開了。」

  雲隙問,「他和我像嗎?」

  「像,哪裡都很像。」

  寒舟冷聲插進來,「即便像,他也不是你要尋的人,所以請你立刻離開這裡!」

  雲隙看了眼天色,手裡捏了個青梅果慢悠悠的啃著一溜果皮,扭頭朝寒舟輕輕一笑,「我不是你找的人,你找錯了。這裡是山頂,下山要好一段時間,寒舟,讓他借住一晚,明日再讓他離開可好?」

  牧單朝樹上摘了個青梅果,靠在山頂風口處,衣袍被刮的獵獵作響,他捏了個決清洗青梅果,然後掏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小刀在手心轉著花削著果子,他苦笑著說,「既然你說認錯了,那便是認錯了,我太想他了,到處都找不到。」

  他說著拇指最後稍稍一收,一條完整的青梅果皮便被削好了,青青白白一長溜水靈的很,他看見對面那個說不認識他的年輕人瞧著他手裡的青梅皮,清秀小巧的喉結無意識咽了一咽。

  牧單一笑,「抱歉,如果還有草席子可以借我一張,我明日便離開。」

  雲隙背過頭不去看那一條水靈的青梅果皮,捏著寒舟的袖子搖了搖,「好嗎?」

  寒舟無奈的遞給雲隙一隻青梅果,摟著他的腰朝屋中走去,淡淡道,「你同意我就同意。」他說著轉頭看了眼牧單,走到小草屋門口,扔出去了卷破舊草席,然後關上了屋門。

  牧單屈膝靠著青梅樹坐了下來,皺眉咽下喉頭的腥味,閉上了眼睛。

  夜裡無風,月明星稀,一朵浮雲掩來,遮住了星雲。

  牧單閉著眼,感覺到一雙手從他的肋下穿過,然後靜悄悄摸上了他的胸口。

  「唔—」他輕哼一聲,察覺到那雙手解開他腰間的玉帶,順著小腹摸了下去。

  那人動作很急,低低的喘氣。

  牧單無聲勾唇,伸手划下屏障,翻身將那人壓在身下,低頭深吻下去,動作竟比那人還要急色三分。

  一吻又急又凶,纏綿不絕。

  牧單抬起身,啞聲道,「夠了嗎?」

  烏雲散去,銀輝中雲隙清俊的臉龐更顯得俊美,他搖頭,「不~夠~」

  「有什麼要解釋嗎?」牧單愛不釋手吻了吻他的額頭。

  他怎麼會失憶,為何會在這裡,屋中的僧人又是什麼人,太多的問題需要解釋了。

  雲隙快速扔掉頭上的青梅木枝,解開腰帶,張開兩條白大腿,慢騰騰道,「來~不~及~了~,先~乾~再~說~」

  牧單驚訝的看著雲隙踢掉褻褲,一句話餘音還在耳旁環繞,轉眼就赤條條滑溜溜躺在了他的懷裡。

  「單~兒~,我~好~想~你~」雲隙含羞望著牧單,「不~過~你~要~小~心~些~,別~傷~著~我~」

  傷著他可就傷著孩子了。

  牧單第一次見這般急色的蝸,一時有些吃驚,暈登登將雲隙抱入懷裡,手掌向下一探,摸到了一絲濕潤和緊實。

  他還想再多問幾句,腰上已經被纏上兩條細白的大腿,清明頓時一斷,只能滿足嘆氣一聲,腰腹朝下一壓。

  青瀛趕著雲朵急匆匆朝仙凌山上趕,雲團沈沈浮浮,直鬧的丞相大人趴在雲朵中高喊要暈雲彩了。

  青瀛臉上掩不住的大笑,若有人朝他臉上看去定能發現幾分詭異和扭曲。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唇角,道,「暈甚嘛,你又不是小隙兒。」說完又加了一連串震天撼地的笑聲,「我要當舅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從半空傳入凡界。

  一婆娘迷糊哄了哄懷裡的嬰孩,推了推身前的漢子,抱怨道,「明天就將爹給的那只公雞殺了吃,大晚上的叫什麼叫。」

  那漢子囈語幾聲,嘟囔著公雞瘋癲了,大半夜亂叫的確該殺了。

  院外,爹送的公雞,「……」

  有點冤。

  月上正空。

  一聲粗喘後,搖晃的青梅樹停了下來,幾只無辜的果子滾落了一地。

  牧單滿身是汗,低頭吻了吻雲隙的唇角,將青梅果的汁水擠入他口中。

  雲隙雙眼迷蒙,松開手指,看見牧單肩背上幾道血紅色的抓痕,他半闔著眼湊過去伸出溫熱的舌頭舔了舔,舌尖滑過的地方,紅痕盡數消失。

  牧單側頭看了看,沈沈笑著,「真乖。」

  雲隙不好意思的蜷縮進他懷裡,任由牧單給他穿好衣裳。

  「小隙,我錯了,你且原諒我吧。」牧單將削好的青梅果放入雲隙手中。

  「你~沒~錯~」雲隙搖頭,目光有些黯淡,慢慢說,「你~不~喜~歡~孩~子~,我~不~該~勉~強~你~」他抬眸道,「等~生~出~來~之~後~,我~將~他~們~送~走~,這~樣~可~好~?」

  他思量了很久,有喜這種事並非他能控制,所以這一次當真屬於意外。

  若單兒真心不喜歡孩子,那他也可以不喜歡,反正……黏糊糊的小東西,聽起來也沒那麼可愛。

  雲隙抽了抽鼻子,現在既然已經有喜了,那殘害生靈這種事他自然做不出來的。幸好還有願打願挨的青瀛,他興許能看在小青瓶的份上幫他養一養小蝸牛的。

  雲隙感覺自己有些受了委屈,但讓他離開單兒是萬分做不到的,只好折中想了個這麼辦法,打算等來牧單之後問一問他的意思。

  他徐徐說完這段話,抬頭看見呆若木妖的牧單,擔憂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單~兒~?」

  牧單眼睛猛地瞪大,甚至有幾分猙獰,他雙手掐住雲隙的肩膀,嘶啞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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