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炎奶奶掛了電話，轉頭就把小孫子告訴她的事叮囑了兒子兒媳。

　　“他回來就回來了，還打什麼電話，還得我們準備抬大橋去迎他不成。”炎爺爺板著臉吐槽了一句。

　　康文青也覺得稀奇，炎奶奶懟了他一下，“可能是有什麼事要跟咱們說，不管怎麼樣，你一會兒少說兩句。”

　　炎爺爺果然沒再說什麼，孫子都在身邊看了二十幾年了，看不看無所謂，倒是挺想小傢伙了，是得多回來看看啊，於是又轉身吩咐道：“今天多準備些好吃的，也不知道小傢伙跟小四兒在外面吃得怎麼樣，有沒有吃好，瘦沒瘦，回來可得好好給小傢伙補補。”

　　“這還用你說，早就吩咐過廚房了。”

　　“我也去幫忙，是得好好給小傢伙補補身體。”康文青想到的是兩個孩子終於走到最後一步了，蘇午的身體還在長勢，可不能留下什麼隱患。

　　因為炎飛昂一個電話，炎家上下都忙碌起來。

　　蘇午還不知道飛昂已經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家裡了，從宋君誠那裡出來，想了想直接去了九局。

　　“如果真的像宋君誠所說的那樣，那個蔣玄明太壞了，他們三個再怎麼說也是一起長大的，不應該做一輩子好朋友麼？”蘇午把宋君誠的話仔仔細細複述給了炎飛昂，一臉氣憤地說。

　　炎飛昂摸摸他的頭，算作安慰。

　　另一邊龍紋也查到了葉疏林的資料，從葉疏林的履歷來看，確實如宋君誠所說的一致，只是警方的檔案裡，葉疏林目前是失蹤狀態，並非“已死亡”。

　　“是不是因為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不能確認？”顧星河皺著眉說。

　　“有可能，我再另外查查葉疏林辦這件案子時的細節。”龍紋點了點檔案袋，他在這方面的人脈比較廣。

　　“蔣玄明呢？”炎飛昂問道。

　　“這個人的檔案就和我們上次調查的一致，不過倒確實查到過他給幾個大老闆做過助理。”龍紋說完，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顧星河當機立斷道：“看看這幾個大老闆私下是不是跟這件販毒案有關，或者，他們本身就跟那夥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個案子目前有了明確追查的方向，蘇午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不過也因為這個案子，下午炎飛昂本來是要留下來加班的，可是如今小愛人肚子裡有了崽子，而且還是五個，並且這五個還有一個多月就出生了，就算他以前是工作狂，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思上班了，直接跟顧星河請了假。

　　蘇午也眨巴著大眼睛望著顧星河。

　　顧星河受不了萌物攻擊，只好一臉鬱悶地說：“好吧，雖然我一點也不想批准你按時下班，但是看在小可愛的份上，趕緊走吧，否則保不準單位裡的單身狗會過來跟你拚命。”

　　炎飛昂點點頭，表情平靜，但內心激動地牽著蘇午按時下班了。

　　“我們回家嗎？”蘇午乖乖坐在副駕駛坐上，拉上安全帶綁好，他是遵紀守法的好飛鼠。

　　炎飛昂側頭看了他一眼，探過身吻在他的嘴唇上。

　　兩人的吻甜蜜而纏綿，雖然並不激烈，但結束時兩人都微微氣喘。

　　“今天回炎家。”炎飛昂握著他的臉頰，大拇指替他擦掉嘴唇上的口水。

　　“好呀！我想爸爸媽媽，還有奶奶了！”蘇午很高興，他雖然更喜歡他和飛昂的小家，但是那個大家他也非常喜歡的。

　　炎家忙碌著做豐盛的食物，另一邊炎飛鷹也被奶奶打電話催促回家。

　　最近炎飛鷹多數時候是住在公司附近的小公寓裡，原因當然是因為他有一只能化成人形的小貓咪要養。

　　裝修簡約大氣的辦公室裡，化成人形的小黑貓趴在炎飛鷹懷裡，整個人軟得像麵條一樣，卻在呼呼喘著氣。

　　炎飛鷹大手摟在他柔軟的背脊上，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原本應該整齊的西裝扣被解開，裡面的襯衫以及領帶都被扯歪在了一點，脖子上還有兩道紅紅的印子，瞧著就像是剛抓出來的。

　　小黑貓腦袋靠在他胸口喘了會兒氣，琉璃似的眼珠子盯著襯衣下的那個突起的地方看了一會兒，把細長的手指伸進了他的衣服裡。

　　炎飛鷹剛調整好的氣息頓時亂了，連忙一把抓住那只搗亂的爪子，笑了一聲，“小貓咪，你這麼熱情，我可要把持不住了。”

　　小黑貓斜了他一眼，想把手指抽回來，但是被緊緊抓住沒能抽動。

　　炎飛鷹又笑了一聲，抱著他坐直身體，在他被親得紅紅的嘴唇上又吻了一下，笑著說：“好了，我們該回去了，今天飛昂讓我們都回家，說是有事要說。”

　　小黑貓是一隻性格比較冷淡的貓，並不怎麼關心與自己無關的事，但是蘇午與其他人不同，他心裡轉悠著膳食官的話，認為蘇午有可能要跟家裡說他有崽子的事情了。

　　小黑貓有點羡慕，不過他很快又想到，帶一堆崽子在身邊光是想一想就很煩，算了，他還是別要了。

　　炎二哥還不知道，就在這一句話之間，他的兒子有可能就沒有了……

　　這天晚上，一家人果然都如約回到家裡吃飯。

　　炎家的大客廳裡已經擺上了大飯桌，桌上燉的煮的炸的蒸的樣樣都有，豐盛得就像過年一樣，看著小輩們一個個回來，長輩們的心情都特別好。

　　不過今天回來的，只有炎雲海一家人，並沒有邀請炎老大一家，這也是炎飛昂特意交待的。

　　這麼豐盛的晚餐，就屬蘇午和小黑貓最開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次要“養”五個崽子的關係，蘇午現在的食量又變大了，一天三頓都要吃得飽飽的，中間的空檔還要吃上一些零食，饒是這樣，蘇午臉上的嬰兒肥，似乎都瘦掉了一點，下巴看起來有點尖了。

　　炎奶奶一看到他就心疼了起來，拉著他上瞧下瞧，又摸了摸，最後看了孫子一眼，猶豫了一下說：“你們最近是不是經濟上有困難？我那兒還有些小錢，一會兒都給你吧，看把我們小午都瘦成這樣了。”

　　炎飛昂聞言也擔心地望瞭望蘇午的臉，發現好像確實是瘦了一點，頓時更加擔心了，他從來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小午還一次懷了五個，並且馬上就要生了，這……他越想一顆心就越是高高地提了起來，難道真是營養沒有跟上嗎？孩子們會不會營養不夠？小午的身體會不會出現問題？

　　炎奶奶原本還只是說說孫子，提醒他注意飲食營養問題，結果一看孫子這臉色，登時一怔，心道這兩孩子莫不真是經濟上週轉不開了？她心裡這樣想著，就趕緊讓管家把她那寶貝梳妝盒拿來，那裡面裝的都是她的貴重首飾和存摺什麼的。

　　康文青是最清楚蘇午卡里有多少錢了，她幫他買的那幾間商舖每個月都有豐厚的租金打進他的卡里，蘇午又不是那種會亂花錢的孩子，這麼多錢絶對不會不夠用。

　　難道是飛昂的錢不夠用了？又不好動小午的錢？康文青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打算一會兒私底下給兒子些錢，不管怎麼說，總不能讓兩個小的日子太難過。

　　陪著爺爺奶奶聊了會兒天，終於可以坐上桌開吃了！

　　席間見蘇午吃得又多又快，幾個長輩都十分心疼，紛紛讓炎飛昂多給他夾菜，可得好好補一補掉了的肉啊。

　　等到一頓飯吃完，蘇午的肚子都要撐圓了，炎飛昂又不捨得不讓他吃，又心疼，只好帶著他去花園裡散步。

　　炎飛鷹揉著同樣吃飽喝足趴在他膝蓋上的小貓咪，問道：“媽，飛昂說是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到底是當媽的，康文青瞧著兒子雖然看起來還是老樣子，可那眉眼間還是帶上了一絲喜悅，所以是什麼事都不重要，只要不是壞事就成。

　　炎飛昂牽著蘇午在院子裡散步，聽著蘇午跟他叨叨絮絮著說話，心中沸騰的情緒總算寧靜了不少。

　　“小午。”

　　“嗯？飛昂怎麼了？”蘇午忽然被他打斷了話也沒生氣，笑眯眯轉身望著他。

　　炎飛昂最愛看他這樣的表情了，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溫聲說道：“我今天回來，是打算把孩子的事告訴給家人的。”

　　“哎？”蘇午怔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可是崽子剛出生時可能都和我一樣是原形，媽媽他們，能接嗎？”

　　然而這就是炎飛昂要告訴家人的，他的孩子也是他們的後代，也是他們一直所期盼的子子孫孫，而且孩子們總要長大的，他們的未來不可能與家族沒有絲毫關聯，那麼永遠瞞著長輩是不可能的，與其讓他們以後再知道被他們的隱瞞傷了心，還不如早一點告訴他們。

　　“相信我嗎？”炎飛昂彎下腰，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近距離地直視那雙眼。

　　被最愛的飛昂這樣望著，蘇午內心不由狂跳起來，下意識想點頭，但是腦袋動不了，抿了抿嘴唇說：“我最相信飛昂了。”

　　“那麼這次就讓我做主怎麼樣？”炎飛昂略為揶揄地望著小愛人。

　　他這話意有所指，蘇午一下子就明白他是在說自己做主孕育五個崽子的事，臉一下就紅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知道了，都聽飛昂的。”

　　炎飛昂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深，這樣坦白而熱情的小飛鼠在床上時可是很大膽的，然而他隨即卻又想到，小傢伙現在可懷著五個……孩子，估計他們得一段時間不能做了……

　　唉……炎上尉微微嘆了口氣，開葷兩次，就得因為孩子被迫禁慾，再想到五個崽子出生後的日子……恐怕兩口子的性福日子一去不返了。

　　深冬的夜裡十分的寒冷，兩人很快又回了屋裡。

　　家裡人都還在客廳裡等著他們回來說他要說的事情，炎奶奶看見小飛鼠本來準備叫他過去磕爪子的，不過馬上又想到了小傢伙剛吃撐著了，可不敢再叫他吃，只招呼他過去坐在她身邊。

　　“什麼事兒？還這麼鄭重。”炎飛鷹在弟弟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笑眯眯揶揄他道。

　　炎飛昂見四位長輩以及他的親哥都坐在沙發上等，便起身過去把傭人們都打發了，又拿了個小裝置過來放在茶几上打開。

　　一家人見他態度這樣凝重，也跟著認真起來，心裡猜想著，小四兒難道真有什麼大事要說？

　　炎飛昂做完一切，與蘇午對視一眼，而後深吸了一口氣，站在家人面前認真地說道：“爺爺奶奶，爸媽，二哥，小午他……他懷孩子了。”

　　客廳裡一時靜得落針可聞，一家人都沉浸在詭異的寂靜裡，好半晌，最為鎮靜的炎雲海才開了口，“飛昂，你在說什麼？”是他說錯了，還是他們幻聽了？

　　最關鍵的一句話說了出來，再說接下來的話就很順暢了，他認真看著自己的父親，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炎雲海身居高位，可謂見多識廣，此時卻也是露出了多年未見的茫然之色。當然不止是他，還有炎爺爺和炎奶奶，兩位老人同樣面露茫然。

　　康文青這時也反應過來，她到底是女人，天性裡的感性讓她最先反應過來，她撐著額頭，聲音略有些飄忽地說：“我、我是不是在做夢啊，哎，我肯定是又做夢抱孩子了吧……這事兒其實我夢見過好幾回了……”

　　沒有幾個當了婆婆的不想抱孫子，不希望牽一堆孫子出去炫耀，康文青這話算是把她一直壓在心底兒的那點期盼給全抖了出來。

　　炎雲海則理智得多，他有點哭笑不得地握住妻子的手，而後看了兒子一眼，又看向乖乖坐在炎奶奶身邊，但明顯僵直著身體、同樣十分緊張的小蘇午，內心不由一軟，對他慈愛地笑了笑，“小午，你告訴我，飛昂說的是真的？”

　　被點到名的蘇午又是一僵，“是、是真的。”他此時點頭的脖子都彷彿生了鏽一樣，樣子看起來要有多惹人憐就有多惹人憐。這五個崽子是他想要的，所以他就要了，根本沒有想過其他，此時他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害怕爸爸媽媽會責怪他。

　　炎雲海瞧著這孩子也是被嚇到了，安慰道：“是真的就好，謝謝你小午，咱們炎家，又要添後代了，這是求神拜佛都不一定求得來的好事啊。”

　　這時，炎爺爺忽然一拍大腿，大聲笑了出來，邊笑邊拍著腿說道：“好好！這真是好事啊！好好好！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第二個重孫子！”

　　炎奶奶拉著蘇午摸了摸他的腦袋，笑眯眯地說：“原來乖小午是因為有了孩子才瘦的，那什麼，要不之後就住下來吧，等孩子出生再說，大家也好照顧你，啊？”

　　長輩們反應各不一樣，卻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管這事有多匪夷所思，也沒有誰露出過任何怪異的神色。畢竟他們早就知道蘇午這小傢伙能力高超，不是普通人，所以在他身上發生一些超過出普通人常識的事情，也是應該的吧？

　　炎飛鷹內心最震驚了，先是震驚孩子的事，緊接著又有點震驚於長輩們的接受能力……哎，這就要看小傢伙在家裡有多得人心了。

　　長輩們的反應其實都在炎飛昂的預料之中，不過另一個消息，就不知道大家能不能還能這樣鎮靜地接受了。

　　康文青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即將有孫子了，心情正興奮著呢，目光頻頻往小午的肚子上瞄，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問，結果一回頭就看見兒子一副還有話要說的樣子，忍不住摀住胸口，心道這孫子她可是抱定了，兒子你要敢說出什麼讓我的孫子飛了，我就真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炎飛昂深吸了一口氣，又說道：“小午懷的是五個孩子，另外他們可能會在農曆年底出生。”

　　眾人：“……”

　　這大喘氣真是夠了！

　　被一家人狠狠瞪了的炎飛昂也是無辜，他只是想著讓大家有一個心理緩衝的時間而已。

　　一朝得知自己想要牽一大堆孫子出去炫耀的願望即將成真，康文青整個人都焦急起來，她慌忙著站起來，說道：“你這小混蛋怎麼這麼不懂事！孩子都快要出生了你才告訴我們，成心要把我急死啊，不行，你們馬上搬回來，我、我去準備孩子要用的東西。”五個孩子，哎，那得多準備些東西，還得另外請保姆和奶媽，他們家的小寶貝，可不能虧待了！

　　一向溫雅大方的康文青忽然變得風風火火起來，轉身走時還差點撞到桌角，炎飛昂趕緊扶住她，無奈地說：“媽，我還有事沒講完，您再等等。”

　　“你、你到底還有什麼事！就不能一次說完嗎？！”現在還有什麼事比她的五個寶貝金孫子重要喲！

　　康文青這顆想當奶奶的心吶，就這麼一上一下地忽悠著，忍不住就衝兒子發起了脾氣。

　　炎雲海也瞪了兒子一眼，好笑地又扶著老婆坐了回去。

　　炎飛鷹也覺得自己這個弟弟今天有些拖拉了，完全不像他以前那般雷歷風行，他不由感嘆道，果然不管哪個男人忽然要當爸爸了，都鎮不住了。

　　不過，五個孩子？

　　炎二少嚥了嚥口水，瞄了小蘇午一眼，而後給自家弟弟遞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小傢伙可是很有心機的，雖然比他家小貓咪差點，但是如此一來，飛昂以後被五個小傢伙纏著，那麼除了他的工作以外，他可再分不出一點心思在家庭以外的事情上了。

　　炎飛昂鋪墊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讓家人更好地接受蘇午的真實身份。

　　“你還有什麼沒說完，倒是快說啊！”炎老爺子也忍不住了，特別想站起來懟他。

　　炎飛昂沒理會他的催促，側頭對蘇午笑了笑，對他伸出手。

　　蘇午趕緊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被炎飛昂牽了起來。

　　“小午，變回原形吧。”炎飛昂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蘇午緊張地點點頭，炎家眾人就見他身上的衣服一輕，而後那衣服裡的人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只剩下站立著的一套衣服直直地往下落。炎飛昂趕緊蹲下身，就看見巴掌大的小傢伙在一堆衣服裡拱了拱，費力地從裡面冒出來，一雙大大的黑眼睛亮晶晶地抬頭望著他，乖得人心都化了。

　　炎飛昂伸手，蘇午跳到他的手掌心上，抱住他的拇指，小腦袋依戀地在他的手指上蹭了蹭。

　　這一變化，炎家眾人哪還有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的？可就算是一家人今天已經被震驚得麻目了，親眼瞧見乖巧可愛的小蘇午大變活人，還是沒忍住倒抽了一口氣。

　　炎雲海微微皺眉，“這……”

　　“就像你們看到的，蘇午其實是妖精修煉出人形，這是他的本體。”他說完後也不在多說什麼，手捧著小傢伙移到頰邊，與小愛人親密地互相蹭了蹭。

　　炎家眾人都慢慢地消化著這個事實，不過不論蘇午是什麼，也沒有人因此而多說一句，其實什麼大師和妖、妖精，對於普通人來說，也不過是名稱不同而已，真要細說的話，也不過是多數人認為大師是不會害人的，妖怪可就不一定了，然而他們認識蘇午這樣久，又怎會不清楚蘇午有多善良？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麼可在意的呢？

　　倒是康文青最為著急，她連忙問道：“那、那孩子出生後是……”這話她說不出來，只能希冀地望著兩人，希望他們主動給她答案。

　　“是在人類嬰兒和我的本體外形之間互相轉換的，等他們再長大一點，就能按自己的心意隨意保持人形或者原形了。”蘇午趕緊回答道。他原本真的很擔心大家會因為他的真實身份而討厭他，現在看大家雖然震驚，但卻沒有露出任何厭惡或者討厭的表情，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二哥，果然跟飛昂一樣好的。

　　康文青聞言一顆心就放回了肚子裡，能變成人形就好。

　　炎雲海這時望著炎飛昂，問道：“你話說完了吧？”

　　炎飛昂點點頭。炎雲海也是大鬆了一口氣，隨即看了他的父母一眼。

　　兩位老人真不愧是曾為國家出生入死過的英雄，聽了這麼多讓人震驚的內容，此時竟然還能保持平靜的心態，十分令人佩服。

　　炎老爺子更是一揮手一錘定音，“那麼這件事就不要再讓這屋裡以外的其他人知道了，幾個小傢伙出生後，就養在你們之前住的那棟樓裡，咱們一家人都搭把手，孩子養大了就好了。”

　　既然老爺子都這樣說，其他人自然再不會有什麼異議。

　　孩子和蘇午的事就這樣定下了。

　　康文青此時心裡又開始盤算起來，一次照顧五個孩子，那可不容易，這吃的穿的用的，都得提前準備，還有家裡憑空出現五個孩子，可都得有個說法，哎，不行，她現在可沒空坐在這裡了，孩子年底出生，這一身下來的小棉襖小衣服可不能馬虎。

　　她風風火火地站起來就走了。炎飛鷹這時內心複雜得很，他找了個妖精養著打算養一輩子呢，沒成想弟弟家那個也是……算了，他還是去給母親幫忙吧。

　　被全家人理解並接受，蘇午這會兒特別的開心，又特別感動，大眼睛眼淚汪汪的，他又有點想哭了，不過他馬上可就是五個崽子的爸爸了，絶對不能再哭了，不然讓崽子們看見，他這個爸爸多丟臉啊！

　　炎飛昂摸了摸他身上的毛毛，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爺爺奶奶，爸，我先帶小午去休息了。”

　　“快去快去，我說小傢伙怎麼瘦了呢，這一次懷著五個，這可真是……讓他受苦了，趕緊帶他去休息吧，啊。”炎奶奶心疼得要命，趕緊把人給趕走了。

　　剩下客廳其他人面面相覷，總之，子孫們開枝散葉，總是大喜事一件，該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