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陳山離京城很遠，還好狐狸早已經考了駕駛證，也能自己開車前往。

　　蘇午一路上都十分憂心，他很擔心炎飛昂他們又中了什麼圈套。

　　“你也不用過份擔心，九局的人不會那麼蠢。”狐狸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拍著他的肩膀安慰。

　　蘇午沒接話，又看了看掛在自己身上的幾個小毛團兒，更加憂心了。

　　車子要花好幾個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蘇午一路上給炎飛昂還有九局其他認識的人發了消息，仍然沒有任何回音。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一直懷疑那種藥物擁有改變人類體質的力量，並未按普通的販毒案處理，出動的人員全是在秘密基地訓練的那群人，安全係數提高不少。

　　接近下午五點的時候，車子終於接近了地圖上的陳山。

　　就如之前蘇午所認為的那樣，陳山一如它的名字一樣，只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山，不高也沒有任何秀麗的景色，山下甚至還有貧脊的農田和農家人房屋，一如華夏大部分的丘林地帶。

　　兩人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狐狸下了車四處看一眼，皺著眉說道：“那個誰，蔣玄明？為什麼選這裡？”

　　蘇午狐疑地搖頭，他也不懂。

　　“你先用用追蹤術查查情況。”狐狸道。

　　蘇午沒辦法追蹤到其他人，不過炎飛昂與他是伴侶，他捏了個法術，很快就感應到空氣中殘留的炎飛昂的痕跡，立時指著一片通往山上密林的樹林說道：“他們是從這裡走的。”

　　“嗯，去看看。”狐狸點點頭。

　　炎飛昂一行人經過的地方並沒有路，完全是靠技巧毫無痕跡潛入森林中的，這個季節雖然樹葉差不多都落光了，但是樹幹上那些密集的枝丫以及腳下各種藤藤蔓蔓幾乎讓人寸步難行。

　　“走空中。”狐狸看一眼，直接化成一條流光升到了半空中，蘇午交待肩膀上的崽崽們一定要緊緊跟著他，也跟著飛上天空，崽崽們也怕跟爸爸走散了，都聽話地抓緊爸爸的衣服。

　　這裡的山不高，但是已經有了連綿之勢，兩隻妖費了些功夫，總算在一處山凹處找到了潛伏在那裡的九局一行人。

　　蘇午看見炎飛昂站在领頭的位置，人還好好的，頓時大鬆了一口氣。

　　“我們要過去嗎？”狐狸問。

　　蘇午正想點頭，忽然聽肩膀上的小傢伙輕輕吱了一聲，蘇午奇怪地側頭望了小傢伙一眼，而後就在離他們挺遠的一個山洞前，看見了一個老熟人，是那個雜毛。

　　狐狸也看見了，頓時興奮地說：“要不我們先去一鍋全端了，就當送給九局人情好了。”

　　蘇午猶豫了一下，到底跟狐狸這種愛搞破壞喜歡高調做事的人不同，皺眉說道：“還是先跟飛昂聯繫一下吧。”萬一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就不好了。

　　狐狸還挺失望的，不過，“咦，那個人你覺不覺得眼熟？”

　　蘇午才看見雜毛並不是一個人站在山洞前，另一個人此時剛從山洞裡出來，兩人之間似乎起了什麼爭執。

　　“他是不是蔣玄明？”狐狸眯著他的細長狐狸眼仔細辨認了一會兒，磨著牙問道。

　　“是他！”蘇午也認出來了這個氣質陰沉的男人，一想到這人有可能會害到飛昂，就氣不打一處來。

　　“咱們去聽聽他們在吵什麼。”狐狸用胳膊捅了捅蘇午慫恿道。

　　蘇午還有些猶豫，然而等他再去看炎飛昂等人潛伏的位置，才發現炎飛昂正帶著幾個人潛伏著往山上走，似乎也打算前往那個山洞的方向探一探究竟。

　　“好吧，不過你不能隨便亂來。”蘇午不放心地交待道。

　　“成交！”

　　兩隻妖可比炎飛昂等人費力地躲藏著蹤跡翻山越嶺輕鬆得多，他們很快就落在了離山洞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寒冷的山風吹撫而過，樹枝隨著他們的降落而輕輕搖晃，但因為使用了隱身能力，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動靜。

　　小崽子們似乎感覺到了空氣中某種緊繃的氣氛，一個個忽然乖得像鵪鶉，老老實實地抓著爪下蘇午爸爸的衣服，再不敢亂做妖了。

　　只是此時那兩人的爭執似乎已經告一段落，兩人似乎並沒有達成一致意見，不歡而散，蘇午敏感地發現蔣玄明看雜毛的眼神非常的陰冷。

　　山洞內並不止他們兩人，而蔣玄明似乎是那幾個人的领頭，蔣玄明轉身進了山洞後，蘇午和狐狸聽見山洞內傳來一聲壓抑的驚呼，一個聲音壓抑不住激動說道：“他們有動作了，老闆現在動手嗎？”

　　那聲音的問題之後，山洞內沉默了一會兒，才聽蔣玄明彷彿充滿了惡意的聲音說道：“不，再等等。”之後山洞內部再次歸於平靜。雜毛與蔣玄明不歡而散之後走上了另一邊的山道，似乎打算下山，但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在山道上的一個小懸崖上停了下來，往著山下隱約可見的、正冒著渺渺炊煙的農戶人家，表情難看至極，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們想幹什麼？在等誰？”狐狸與蘇午對視一眼，不解地問。

　　蘇午搖搖頭，狐狸又道：“乾脆咱們衝進那山洞裡看個究竟！”

　　蘇午猶豫了一下，看向山另一邊正在小心往上走的飛昂等人，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臉色難看地說：“那些人不會是專門在這裡等飛昂他們的吧？！他們要對付飛昂？！！！”

　　狐狸這種好戰的暴力份子立刻慫恿道：“極有可能，你想想，咱們和九局查了那個蔣玄明這麼久一直沒消息，忽然他就給宋君城發了消息明確告知自己的地點，剛好四哥他們從那人嘴裡問出的地址也是這裡……我看他根本是想來個一鍋端！但我們一直沒露面，他們到現在還沒動手，估計是在等咱們！”

　　蘇午雖然本能地不會把人都往壞處想，但並不表示他真的很蠢，蔣玄明懂攝魂術，那個給了唐耀藥粉又被抓進九局的人，很可能早就被蔣玄明施了什麼手段，目的就是為了把九局的人引到這裡來——要知道九局秘密培養人才的計劃一直進行得很艱難，這次如果再搭上飛昂還有他們在這裡丟了命，對九局來說將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這個人真壞！”蘇午氣得要命，這個人這麼算計飛昂，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走吧？咱們進洞去看看？”狐狸早就爪子癢得很厲害了，要知道從跟著蘇午他們下山，他就沒有甩開膀子跟人幹過架了！

　　“走！”

　　兩人再不遲疑，飛快地從樹枝飛了下去，落在山洞門口。

　　他們倆身上還有隱身法術，山洞裡的人還沒有發現他們的追蹤，兩人一落地，立刻就看見山洞裡放著很多奇奇怪怪的盒子，盒子上面各有按鈕，還有許多的線似乎從山洞裡的各種地縫裡伸出來，連在那裡盒子上，那些人正蹲在地上擺弄那些線條。

　　“那是什麼東西？”狐狸皺眉問道。

　　蘇午也不懂，兩人正疑惑是，忽然聽見山洞內傳來一聲暴喝聲，“什麼人在哪裡？！”

　　兩人立刻就聽出那聲音屬於蔣玄明，蘇午兩人不再遲疑，飛快竄進了山洞之中，一人一個憑空抓住那些人的肩膀，在對方還來不及反應使出異能時，直接將人扔在了山洞前的空地上！

　　“啊——！”被扔出去的人類身體落在地上滾了滾，差點直接滾出地面落下懸崖，頓時驚慌地大叫一聲，趕緊攀住地面。

　　“是他們來了！”蔣玄明喊了一聲，仍然他的攝魂術對普通人百發百中，百試百靈，對於兩個隱身的妖來說卻似乎毫無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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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正潛行在山中的炎飛昂等人正小心地接近那個山洞，據疑犯交待，那些人藏在這個山洞裡製作那種藥物，但這山洞深處有一條暗河，如果他們不小心被人提前髮現，對方極有可能直接將罪證倒入暗流湧動的暗河中湮滅罪證，然而這並不是他們最擔心的，他們更擔心那些詭異的藥粉會被暗河帶入下游，會不會對生活在下游的人們帶去影響，會不會讓所有攝入這種藥粉的人都變得像唐俊豪那樣？又或者像青穗學院地下室那種地獄的場景？

　　炎飛昂被裹在一身叢林迷彩之中，帶著一隊人在根本沒有路的灌木中前行，他心中隱約感覺到一絲危險，但一時卻又無法分辨這份危險來自何方。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就聽前方的半山腰傳來一聲慘叫！

　　慘叫聲在相隔不遠的山體中來回迴蕩，寒春季節不多的鳥兒撲扇著翅膀飛到空中，似乎是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伸開肩膀在空中盤旋著。

　　炎飛昂靜了一會兒，忽然沉聲說道：“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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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來了！動手！”蔣玄明飛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粗喘著鼻息大喊了一聲。

　　他的同伴們根本不是蘇午兩人的對手，被兩人打倒在地後艱難地爬起來，但在面前的凶獸的巨大威壓下，他們猶豫著，徘徊著，根本不敢再上前一步。

　　蔣玄明氣得臉色鐵青，他怒喝一聲，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

　　一絲絲黑色的細線從他的掌心抽出，而後落到那些同為人類的同伴身上，原本猶豫徘徊的人忽然身體抽搐了一下，眼神一瞬間變得僵直，一個個彷彿殭屍一樣，直愣愣著雙眼往兩隻妖身上撲去。

　　蘇午和狐狸對攝魂術瞭解都不多，沒想到蔣玄明還有這一招，都愣了一下，隨即抬腳就踹，可惜這些人原本就有異能，再加上蔣玄明那攝魂術使得他們彷彿不倒翁一樣，被人打倒在地上又很快爬了起來，他們不怕死不怕痛，就算被踹斷了骨頭也照樣扭曲著臉撲上來，如此車輪戰下，想抓幾個活口的蘇午和狐狸就算有十雙手也不夠用！

　　蔣玄明蔑笑了一聲，既然該來的人都來了，他也不再耽擱，快步跑去山洞中其中一個盒子前，伸就要按下山面的按鈕。

　　“不要！”蘇午眼角掃見他的動作，一絲恐慌忽然從他的心底冒了出來，讓他心中悸痛不已，他猛地睜大雙眼，一道綠光猛地掃開撲到他身上的人，就要去跟蔣玄明搶那個盒子，但是別一個人的動作卻更快。

　　原本已經打算下山的雜毛忽然去而復返，用力地撞開了即將按下按鈕的蔣玄明。

　　“你瘋了嗎？！”蔣玄明身材中等，被他這異能還算強大的異能者一撞，直接給彈到了洞內凹凸不平的洞壁上，彈落在地，差點直接撞散了那條命。

　　狐狸手中一條紅色的流光凝著的鞭子一揮將身前的人掃到了幾米開外，和蘇午暫時騰開了手，反而是剛剛跑進來的雜毛撞開了蔣玄明，卻一下子正面對上他們倆個。

　　雙方都是一怔，雜毛暗罵了一聲，轉身就跑。

　　然而，倒在地上的蔣玄明卻忽然摸到了身邊就有一個散落的箱子，頓時一陣獰笑，猛地按下了盒子上面的紅色按鈕。

　　“轟隆”一聲巨響，彷彿山體垮塌的聲音就在耳邊上響起，讓人幾乎在這巨響中失聰，身體更是在山體的震顫中站立不穩！

　　“不好，山要垮了！”狐狸氣得大罵了一聲，一腳將蔣玄明這個瘋子給踢出山洞，一手拉著蘇午飛快竄了出去。

　　山體的垮塌來勢洶洶，巨大的、被崩裂的石塊從山頂上，如同潮水一般傾泄而下，滾滾大石轟轟地砸在山壁上，頓時又帶起更多的石塊被彈落了下來，那流星一般下落的速度和鋪天蓋地的石流令人絶望，而更讓人絶望的，卻是山腳下那些原本悠然飄散著渺渺炊煙的農戶人家，完全可以想像，在幾秒中之後，那裡將無法留下任何活口了。

　　蘇午與狐狸登時明白了蔣玄明的目的，心中的憤怒無以復加，但此時卻根本不給他們憤怒的時間，兩妖同時飛到了山前的半空中，一綠一紅兩道龐大的流光交織成為一片片光網，企圖阻止那些垮塌而下的石塊繼續往山腳下衝去。

　　被狐狸臨時一腳踢出來的蔣玄明癱在山洞邊緣的一個夾角裡，他還活著，他看著眼前那恢弘的彷彿末日來臨的景象，只要一想到這些都是他這個從不被人看得起的小丑親手製造出來的，他就感覺到全身心的得意和愉悅和自豪——果然那個人說得有道理，再沒有比把別人的性命玩弄在股掌之間更叫人有成就感了，他想。

　　不過，他抬眼看見抱頭縮在一邊的雜毛，一道黑色的絲線從他的眉心伸了出來，而後帶著惡意地鑽進雜毛的身體裡，背叛的人總要付出代價的！

　　雜毛沒有那兩隻妖那麼大的力量，他只想縮在這裡等到平靜後趕緊溜走，沒想到卻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陣痛苦，那痛苦來得沒有根源一般，使得他越來越難受，他很快就痛得忍不住在地上打起了滾，慘白的臉上一陣又一陣的虛汗彷彿下雨一般，很快就浸濕了他的衣衫。

　　當痛到極限時，他忽然忍不住哀嚎了一聲，身體猛地一彈，卻忘記了身邊那地面的狹小面積，他的身體頓時從那個狹窄的角落滾下了懸崖，伴著頭頂仍然傾泄而下的石流。

　　“啊——！！！”

　　蘇午和狐狸努力控制著石塊的洪流不直接往村落中滾去，蹲在蘇午肩膀上的幾個小毛球也非常的緊張，真的是非常非常緊張啊！崽崽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這樣的場景，更沒有感受過這樣緊繃的氣氛，以及蘇午爸爸和狐狸伯伯咬牙切齒的神情，最小最嬌氣的老五甚至都快要嚇哭了，還好有哥哥就在他的身邊，他才沒有嚇到哭出來。

　　另外幾個就大膽得多了，除了緊張外，似乎是因為有蘇午爸爸在這裡，還感覺到飛昂爸爸也在不遠處，所以崽崽不害怕噠！老二看了一會兒石塊從山上滾下來，就覺得無聊了，黑黑的大眼睛骨碌碌亂轉，忽然，他看見一個人從石塊中滾下了山，二崽崽雖然好玩，但本生還是很善良的，再加上那個人看起來很眼熟哦！於是他小小的身體上試探著探出一絲綠色的流光竄了出去，在亂石滾落中，捲住了那個人。

　　結果那個人實在是太太太重了！小崽崽那麼點點大的身體差點被給扯下去，還好自家兄弟就在身邊，五個崽子一起發力，竟然真的把那個人給扯了回來！

　　好開心！

　　但是被拉回來的雜毛可一點不開心！他此時魂魄受創，身體又隨著亂石滾落，原本以為今天必死無疑，卻沒想到竟然在那樣的險境中還能會被人給救下。

　　但是，說真的，救他的人能不能靠譜一點？！拉著他在空中甩來甩去就算了，還拉著他的腦袋專往那些滾下來的石塊上撞，還能不能好了！

　　山體忽然被炸開時，炎飛昂一怔，他來不及有多過的情緒，第一時間是通知留在原地的顧星河人直接去山腳下的村落救人，緊接著聯繫還在九局的孟實叫了醫療隊了直升機過來救人，他此時離那村落太遠了，一切只能交給顧星河來處理，而他則帶著身後的一小隊人馬繞過亂石滾落的區域，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隊、隊長，這……”緊緊跟在他身邊的人臉色慘白，他看著那些划著弧線往山下射去的石塊，再想到來時看到的那些村落，心中不由自主幻想出那些無辜的百姓慘死的樣子，心中又是不忍又是憤怒，這些犯罪份子實在太過猖狂！

　　不用他說，炎飛昂心中同樣怒火濤天，只是他一個字也未多說，示意開口的隊員閉嘴趕緊跟上。

　　原本是上山偵查的人馬變成了突擊小隊，炎飛昂冷靜地壓下心中的怒火，帶著人馬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離事發地最近的安全區域。他們此時不但要第一時間抓住這些該死的罪犯，還要探察山體垮塌的範圍，第一波滾落而下的巨石流將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又是否還有更大的危險隱藏其後。

　　他們在轉過一道山灣後，立刻就看見了飄在山前、正在使法控制山石洪流的蘇午和狐狸，眼見著那些滾下去的石塊被勉強控制在半山腰，速度節節減緩，還未對山下的百姓造著傷害甚至死亡，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喜，顧隊長他們肯定趕得及撤人！而後才是驚訝那兩個憑空懸浮的人——

　　那真是彷彿神仙一般的人，和神仙一般的手段，以及神仙一般的大善！

　　所有隊員都很激動！炎飛昂看清自己的小愛人在那裡，心頭也是一鬆，不過他並沒有分心多想，緊接著命令道：“抓人！”

　　“是！”

　　炸塌的山體很快使這座山峰峰頂缺下去了一塊，如果放任不管，山腳下的人們不撤離一定會死，但藏在半山腰的犯罪份子卻不一定。

　　九局的人很快就抓住了好運找到夾縫躲藏的人，蔣玄明的身體被狐狸那一腳幾乎踢成半癱，這人也是身殘志豎得很，此時石流的衝勢已經在減緩了，他心中不憤，又拖著半癱的身體往那垮得更大的山洞裡爬，想找到另外的搖控，製造更大的石流。

　　他們在這座不大的山裡埋了非常非常多的炸葯，國內對這些東西管制非常的嚴格，太過高科技的一定會暴露，說不定還會連累到那人的身份，畢竟現在可是關鍵時期，他們能弄來的全是他們自己收集的，也只能用非常老式的搖控，但是足夠了。

　　山洞的盒子東倒西歪倒在地上，好些被洞內垮落的石塊壓住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他們運氣不好，還是九局的人運氣太好，竟然沒有一個按鈕被落下的石塊砸中。蔣玄明滿臉是灰地嗤了一聲，用了極大力氣才將其中一個石塊搬開，而後興奮地看著下面的按鈕，他立刻抖著滿是血污的手伸了過去。

　　忽然橫空伸來一隻穿著軍靴的腳，那長而有力的腿鞭不給他任何反應時間，一腳就把他給再次踢出了洞外，緊接著，數支槍管抵上了他的額頭。

　　蔣玄明被仰面踹翻在地上，他陰沉的眼睛望著剛剛踹翻自己的男人，陰笑著問：“你以為這些東西能對付得了我？！”

　　站在他面前的炎飛昂眉心一凝，就見蔣玄明的身上忽然竄出數黑線，那黑線彷彿聞著味的蟲子，飛快就要扎進那些圍著他的隊員的身體。

　　“嘰！”就在這無比危急的時刻，一隻銀白色的糰子從天而降，一道綠光彷彿抓魚的魚網，一下子將那些亂竄的黑線給兜了個正著，黑線頓時全被逼回了蔣玄明的身體內，使得他本來就難看的臉色乍青乍白，控制不住的兇猛地大聲咳嗽了起來。

　　這突入其來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就連遇到再不可思議的場面也能鎮靜自若的炎上尉也是一怔，隨即那銀白色的糰子興奮地吱吱叫著，伸著爪爪往他身上撲去，抓到飛昂爸爸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