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小崽子們可變萌物也可變成人形，而且大約是野生動物的天性，出生沒多久，他們的原形就迅速強壯起來，在人形還需要大人們見天捏在手裡抱著生怕冷著餓著的時候，他們的原形已經能滿處爬來爬去，並且調皮搗蛋了。

　　於是給他們餵奶的事情終於不用全家出動抱著餵了，每到小崽子們要喝奶的時候就跟著蘇午爸爸變成原形，然後一長遛地趴在裝奶的盤子面前，乖乖地低頭喝奶奶。

　　只有最小的老五最乖也最柔軟，因為太餓太著急了，身體又太軟，最開始的時候還差點一咕嚕滾奶盤子裡去，把守在旁邊的炎飛昂給嚇得夠嗆，只好把他抓在手心裡，找了乾淨的注射器來餵——原本是想讓他變回原形用奶瓶餵的，但是又擔心有一個變回原形，其他幾個也跟著變回來，只好作罷。

　　時間還沒到年三十兒，第二天炎飛昂還得回去繼續上班，儘管他臉上沒直接擺上一副逢人便笑的得意臉，身上也隱約能看出點什麼。

　　可惜九局每到逢年過節必定是最忙的，九局上下也忙得腳不沾地，這一年他們可以說在正面對上那夥人之後，第一次不管明裡暗中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搗毀了對方好幾個暗中聯絡的基地，然而越是在這個時刻，越是不能放鬆警惕，在基地裡訓練的戰士們剛剛考核完畢，就被抽調了出來，進行了嚴密的部署，以防那夥人趁著過年的大喜日子再幹出些什麼事。

　　不過儘管如此，顧星河還是發現了炎飛昂情緒上的微妙不同，畢竟他幹的就是這一行，炎飛昂的這點情緒在他眼裡實在是挺顯眼的。

　　“怎麼回事？”顧星河趁著喝水的空檔，問了他一句。

　　炎飛昂也知道他發現了，他倒也沒有隱瞞，直接把事先一家人想好的台詞說了出來。

　　“五個？你不想要命啦！”顧星河一聽就忍不住離他遠了一點。他養父家的親戚裡小孩不少，且大多都是獨生子，那叫一個寵喲，娃兒們那叫一個熊喲，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快速跟他劃清界限！

　　“老大和老五很懂事。”到底是自家的孩子，其他幾個調皮的炎飛昂自動忽略了沒說，總之他以後自然是會嚴加管教就是了。

　　但儘管如此，顧星河還是一副對他敬而遠之的態度。

　　不過，他想了想說：“要不春節我值班吧，你回去好了，五個孩子需要不少人伺候吧？”

　　炎飛昂思忖之後還是拒絶了，他搖頭說道：“家裡人多會幫著照顧。”

　　“不是照顧不照顧的是，你不想多陪陪自己兒子嗎？”

　　“以後總有機會的。”

　　最後兩人說定了，年三十下午炎飛昂照常下班，晚上顧星河則留在九局，以防有任何不測，方便他立刻調動人手。

　　炎家這邊也忙得不得了，尤其是康文青，又要每天抽空捧著自己的小心肝哄著餵奶，又要忙著家裡過年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的，不過她也是忙得喜氣洋洋的，整個人容光煥發。

　　為了不讓家裡人因為小傢伙們的原形心裡接受不了，蘇午開始訓練們小傢伙們控制自己的化形能力。

　　小傢伙們跟他還有狐狸小黑貓都不一樣，他們是由妖丹孕育出來的，天生的妖，天生就會化形，也天生靈力強大非常，這就是父母給予他們的強大天賦，只要後天好好督促他們修煉，假以時日，必定會有所建樹。

　　或許是因為血脈相連的原因，小傢伙們天生親近給了他們生命的兩個爸爸，尤其是原形的時候，最愛在飛昂爸爸熱熱的大手掌上打滾，也喜歡跟蘇午爸爸蹭蹭蹭，並且在這個時候，或許是緣於弱小者的本能，他們是比較排斥其他人類或者生物靠近的，因此在他們保持原形的時候，炎家人都會儘量不出生在他們面前，以免讓他們心中害怕。不過當他們化成了人形，倒是不排斥長輩們親近，也只有這個時候，長輩們才能滿懷喜愛地靠近他們抱抱親親再摸一摸。

　　而且為了防止給他們穿好了衣服結果抱著抱著變回了原形，康文青還特意設計了一種口袋式兜底兒的包裙，如此一來，萬一被他們抱著時突然在衣服裡變回原形，也不至直接掉地上摔著，可謂十分用心。

　　“好了，你們喝完奶要用這邊的毛巾擦擦嘴巴知道嗎？”蘇午蹲在一排奶盤子前嚴肅地教育五個崽子，“要愛乾淨知道嗎？！”

　　“嘰！”五個崽子都發出聲音，然後排著隊走到旁邊鋪著的大毛巾上擦嘴，看起來十分乖巧。

　　當然也只是看起來非常乖巧了，老二大眼睛一轉又開始使壞了，回頭一下子把跟在他圓屁股後頭的老三給拱倒了，老三一臉懵逼地又撞到了身後的老四，老四倒下時又碰到了最後面最小的老五。

　　個子小小的軟軟的老五就悲慘了，小腦袋一下子撞到了旁邊的白瓷盤上，頓時就被磕疼了，一臉委屈地嘰嘰嘰哭了出來，並不知道為什麼哥哥們要撞自己。

　　“哎呀，二崽崽你怎麼這麼壞！”蘇午趕緊爬過來，另一邊的老大也一爪子拍開打成一團的三個，湊到五弟面前幫他舔舔被撞疼的地方。

　　蘇午這次也是真的生氣了，立著眼睛用少少的靈力把幾個調皮的分開來站在一邊，說出了懲罰，“你們再這樣欺負弟弟，晚餐沒有奶奶喝！”

　　“吱吱吱！吱吱！”

　　沒有奶奶喝那可真是天～一般大的懲罰啊！三個小傢伙果然都被嚇壞了，老二支使老三去跟爸爸理論，老三支使老四，結果老四才剛衝蘇午爸爸吱吱兒兩聲，就被蘇午挨個在身上拍了一爪子。

　　“你們太調皮了！”蘇午罰他們三個站在奶盤子前髮站，並且還要對老五道歉。

　　在小崽子們心裡，人生就是吃喝玩兒，道歉什麼的，抱歉他們聽不懂哦！

　　蘇午被氣得沒辦法，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現在終於有點後悔一次生養這麼多崽子了，好難教育哦！

　　不過做為長輩的蘇午爸爸沒辦法，不代表小崽崽中的老大沒有。老大在哄得小弟掛著小眼淚終於不哭之後，背著蘇午爸爸把另外三個弟弟挨個教育了一頓，俗話說拳頭硬在許多時候都是管用的，二三四經不住大哥的拳頭教育，最後都老實了，乖乖去跟老五道了歉，也就是用舌頭在他痛痛的地方舔了舔，再用鼻子拱了拱，心腸軟的老五轉頭就把被欺負的事情忘記了，又會跟在他們屁股後頭轉來轉去玩了，反正大哥會幫他呀。

　　炎飛昂晚上回家，蘇午趕緊把幾個崽子打架的事情告訴了他，有點鬱悶地說：“飛昂，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他指的是一次養五個崽子的事情，炎飛昂雖然為人嚴肅，但是根本捨不得真的說他什麼，摸摸他的腦袋寬慰道：“沒有，家裡人都很高興能一次有這麼多寶貝兒來到家裡，就是下次再遇到這類事情，記得跟我商量一下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蘇午乖乖點頭，在他手指上蹭蹭。

　　炎飛昂望著手掌上一團，想了想還是沒忍住，詢問了他什麼時候能重新化形——本來他是打算不問的，以免給蘇午壓力，只是他最近的心情起伏實在有點大了，很想把愛人緊密地抱在懷裡，身體力行告訴他自己內心的感受。

　　“應該還需要幾天的，我的靈力已經在很快恢復了。”蘇午說著爬到他的脖子旁邊蹭了蹭。

　　“嗯。”炎飛昂又把他捧到手心裡，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炎飛昂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很晚，崽子們全部在大床上睡著了，炎飛昂只能過去在他們越發白嫩可愛的臉蛋上親了親，表達自己的父愛。之後才有時間草草吃了些東西，坐在床上陪蘇午修煉。

　　到了第二天早上，炎飛昂又很早就離開去了九局，接下來一直到年三十兒皆是如此，於是崽子們就等於好幾天沒有看到山～那麼大的飛昂爸爸了，不開心。

　　老五趴在蘇午爸爸身邊，對他嘰嘰叫了幾聲，蘇午大約明白他是想見飛昂了，心裡嘆了口氣，用靈力把手機移到大床上，暗亮了手機屏幕。

　　他的手機不管是鎖屏還是背景屏幕全是他與炎飛昂的合照，老五突然看見飛昂爸爸出在現面前，立刻開心地湊了過去，旁邊的老大也湊了過來，很快就邊那三個滾成一團兒的三隻也好奇地湊到了手機旁邊。

　　“嘰！”看見飛昂爸爸的臉，三隻頓時眼前一亮，討好地湊過去舔舔爸爸的臉。結果手機屏幕卻不給面子，因為一直沒有解鎖，很快又黑屏了，五隻崽子眼睜睜看著飛昂爸爸在眼前消失，整個兒都不好了！

　　“吱吱吱！吱吱吱！！！”這一下別說把老五直接嚇哭了，連老二都慌了爪，趕緊去叫蘇午爸爸。

　　“別擔心，這個只是照片啦。”蘇午過去重新按亮了屏幕，於是原本以為消失的飛昂爸爸重新出現，五個小崽子終於重新開心了起來。

　　蘇午蹲在手機前，滑開了屏幕鎖，然後打開相冊給他們看裡面的照片。

　　“這個是你們飛昂爸爸，這個是我化成人形的樣子，要記住哦。”蘇午伸著爪子一張一張翻給他們看。

　　炎飛昂人長得好看，照相也很上像，拍出來的照片比那些明星也不差，幾個崽子都遺傳了蘇午的顏控屬性，而且都特別控飛昂爸爸這種長相，於是一個個看得如痴如醉，飛昂爸爸可真好看訥！他們以後也想長這樣！

　　蘇午給他們翻完了相冊，又把相機調出了自拍模式，然後讓每個崽子們都湊到攝像頭前，給他們一人來一張自拍，於是這一自拍就停不下來了！

　　萌萌的大眼睛，粉紅的小嘴唇，甜美的笑容，又白又軟的小毛毛！天惹，原來自嘰竟然長醬紫好看！

　　於是一下午，幾個小崽子生生照了好幾百張照片，他們出生在這個人人自拍的時代，彷彿天生都有著凹造型的本領，相冊裡全是他們各種各樣歪頭仰脖子賣萌的自拍——得虧蘇午的手機容量大，要不然還真不一定能存得下。

　　炎飛昂晚上翻著他的手機，聽他說起小崽子們說想見他，心裡頭又軟又略有些酸澀，再等一等他就能抽出時間陪他們了，他想。

　　時間終於到了年三十兒，這一天炎飛昂大伯一大家子也會紛紛回到老宅子這邊陪老爺子老太太們過年，為了不讓小寶貝兒們被發現了秘密，所以蘇午特意早起嚴肅地叮囑了五個小傢伙一定要保持人形，小傢伙們雖然調皮了一點，但還是比較聽話的，果然都乖乖變回了人形，由奶奶康文青給他們全部穿上了小衣服。

　　康文青是見過幾個小傢伙原形的，這幾個崽子若說是由別人生出來的，她肯定是不能接受的。但是蘇午不一樣，蘇午救過他們炎家兩條命，且他來之後給炎家帶來的各種好處，這種種恩情，根本無法用言語表述，他們一家也都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得知事實後，首先想的是努力去接受這個事實在，而不是其他。

　　然而一旦克服了這個認識，接受了這個設定，再看五個萌萌的小糰子乖乖跟在大糰子後面一蹦一蹦的，真是命都想給他們了！哪裡還會有什麼心理障礙！

　　“我的寶貝兒小孫孫喲，奶奶給你們穿漂亮的衣服嘍。”康文青笑得臉上彷彿有蜜一樣，邊給小傢伙們穿衣服，邊在他們臉上親親蹭蹭，寵在了心坎兒裡了。

　　小傢伙們人形時完全不會再害怕大人們的親近，而且崽子們天生就是妖精，自然也更聰明，別的孩子才出生幾天除了吃以外什麼都不懂，這幾個原形時還會自拍的小傢伙們已經知道回應大人們的喜愛了，在被親親之後，還會回一個甜美的笑容，頓時讓康文青更是心坎都軟了，恨不能長八隻手，一手一個全給抱在懷裡！

　　“寶貝兒，今天要吃年夜飯嘍，一會兒爺爺奶奶一定要給你們包大紅包，開心不開心？”康文青抱著容易害羞的老五，六十多歲的人了，也玩得跟小孩兒的，抵著他的額頭蹭蹭蹭。

　　老五紅著一張小臉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他喜歡蘇午爸爸，喜歡飛昂爸爸，也好喜歡這個奶奶啊。

　　其他幾個崽子見狀也不甘寂寞地衝奶奶揚了揚軟綿綿的小白手，也要奶奶抱抱的。

　　康文青在孫子堆裡玩得都不願意走了，最後還是炎雲海一直見不到人過來叫她，才用了一個超大的嬰兒車，把穿好了大紅色新衣裳的幾個小寶貝兒給推到了主宅。

　　蘇午今天還沒有化形，但是他也是家裡的一份子，包括同樣沒有化形的小黑貓，炎飛昂和炎飛鷹都是不能把他們拉下的，於是回家後一人抱著一隻都去了主宅吃年夜飯。

　　大伯一家人口也多，他的大孫子也是唯一的孫子阿麟已經七歲了，今年正在上小學二年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四叔炎飛昂訓練過幾回，小小年紀性子已經變得沉穩淡定，很有他四叔的風範，不過再沉穩也是個小孩子，原本一大家就他最小了，現在卻一下子多了五個弟弟，說他心裡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阿麟站在超大的嬰兒推車前，看著五個眨著萌萌大眼睛的弟弟，覺得他們真不愧是四叔的兒子啊，每一個都好乖好可愛！他們以後肯定也會像四叔一樣厲害吧？——不得不說這孩子對他四叔還真是個死忠粉。

　　不過小傢伙們也就此時看著乖了，特別是最愛帶頭挑事兒的老二，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一轉那，壞主意就一蘿筐一蘿筐地往外倒，他此時躺在嬰兒車裡望見這個大哥哥，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阿麟頓時被他吸引了，他不好意思地問康文青道：“二奶奶，我可以抱抱他們嗎？”

　　“抱吧，弟弟們一定會喜歡你這個哥哥的。”康文青以前幫著帶過好長一段時間阿麟，知道他不是那些不知輕重的小孩，便鼓勵地拍拍他的肩膀。

　　阿麟十分緊張地站在嬰兒車前，對笑眯眯望著他的二弟說：“我抱抱你哦，你不要哭啊。”

　　看得出來老二還是蠻喜歡這個大哥哥的，要不是他此時手臂還被捆在襁褓裡，都要主動朝他伸爪子了。

　　阿麟跟著炎飛昂訓練過，手臂十分有力，一下子就將小小的二弟給抱了起來。

　　老二順勢就在他好看的臉上啃了一口，塗了他一臉口水，還嘻嘻朝他笑。

　　“他好乖。”阿麟也不在意，緊緊地把弟弟抱著。

　　炎飛昂捧著蘇午走進來就聽到他說的這話，再看看自家那笑得眼睛都眯起來的老二，心情有點複雜。

　　果然，阿麟抱著他沒一會兒，老二就忍不住在他懷裡扭了起來，一會兒張著沒牙的嘴啃他的臉，一會兒又去咬他的衣服，雙手雙腳一扭一扭的，根本沒一下停。

　　炎飛昂怕他抱不住，從侄子懷裡把自家小二給接了過來，手指輕輕在他額頭上敲了敲。

　　大伯一家在樓上跟老爺子說完了話，下樓時正好看到這一排小寶貝兒，就見一個個小傢伙全都睜著烏溜烏溜的黑眼睛，望望這裡再望望那裡，靈動非常，忍不住讚歎道：“瞧這一個個的，都這麼精靈古怪，瞧著以後就不會簡單，咱炎家可是有後繼有人了。”說罷也忍不住抱起了靠他最近的老大，老大的鼻子眉眼最接近炎飛昂，透著骨沉穩鎮定，被人忽然抱起來也沒哭，雙眼定定地望著他，看得炎大伯覺得十分有趣兒，這孩子真不錯。

　　炎飛昂的大哥和三哥兩家人都忍不住把剩下幾個給抱了起來，他的三嫂衛凌煙和他三哥結婚好多年了，之前一直因為工作沒有要孩子，最近終於打算要孩子了，這會兒懷裡抱著最乖的老么，嘴裡哎呀個不停，“老么這麼乖，乾脆給我當兒子吧！好想直接抱回去啊！”

　　炎三哥在旁邊打趣兒道：“你快別說了，沒見四弟臉都黑了嗎，你這可是跟他搶兒子。”

　　衛凌煙笑個不停，“可是這麼乖，真的很想偷偷抱回家嘛！”

　　“你想要趕緊自己生不就成了嗎？”炎大嫂懷裡也抱了一個，這幾個小傢伙雖然個頭小小的，但架不住長得太可愛啊，而且看著也很健康，沒有那個當媽媽的和想當媽媽的不愛這樣的寶寶。

　　“那不是怕自己生的沒這麼可愛嗎？！”衛凌煙嘟著嘴在老么嫩嫩的臉上親來親去，老么膽子最小，但也最親人，被她親了頓時害羞地紅了臉，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哎呀，竟然還知道害羞哦！”衛凌煙跟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又在他另一邊臉上也親了一口，同時招呼自己老公道，“趕緊給多拍幾張照片回家貼牆上，以後咱們兒子也得照著老四家的兒子這麼長，多可愛啊！”

　　炎三哥無奈，家中老婆最大，只好按她說的做。

　　老五一看對方拿出手機，頓時明白了這是要給他拍照，趕緊仰起小臉，睜大眼睛萌萌地望著手機的方向，等著拍美美噠照片。

　　他的樣子頓時把周圍的大人都逗笑了，抱著他的衛凌煙笑得停不下來，“小傢伙還挺臭美的啊！乖乖，回頭三伯母送你們一個新手機，讓你們拍個夠好不好？”

　　小傢伙們是不知道手機的原本作用是什麼啦，但是聽見手機模擬的相機咔嚓聲，另外幾個立刻就被吸引了過來，全都伸著脖子望著，他們也要拍照片！拍美美噠照騙！

　　一家人全被幾個愛臭美的小傢伙逗樂了，紛紛拿出手機，全方向各個角度給他們拍照，然後紛紛傳到各自常玩的平台上，秀一秀家裡的小寶貝兒們。

　　於是這頓年夜飯還沒開始，屋裡的手機咔嚓聲倒是響個不停，充分地滿足了小傢伙們拍照的願望。

　　最後還是康文青見時間差不多了，才催促他們上桌吃飯。

　　炎大伯坐下後看了一圈，忍不住問道：“哎，小午去哪裡了？怎麼沒見人？”全家人都知道他跟飛昂已經結婚的事情，這吃年夜飯大團圓的時候，怎麼能不上桌呢？

　　知曉內情的都沒吭聲，蘇午變回原形蹲在炎飛昂肩膀上眨巴著大眼睛，卻沒辦法開口解釋，炎飛昂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小午回家鄉去了，過年後才會回來。”

　　炎大伯一怔，看了看嬰兒車裡的幾個小孫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皺眉望著這個侄子，說道：“孩子的事你跟他商量沒？”他就怕年輕人處事不知輕重，傷了別人的心還不自知。

　　“商量了，他回家不是因為這個，是想回去看看他……師父。”炎飛昂知道他的擔心，又解釋了一句。

　　炎大伯這才放心，點頭說：“那就好，一家人凡事都要好好商量著來，可不能先斬後奏，知道嗎？”

　　“嗯，知道了。”

　　炎大伯對這個侄子的性格還是放心的，說了兩句便也不再多講了，總之，這個年對於炎家人來可是個歡喜年，都要開開心心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