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淵的動作陡然停住:“你叫我什麼?”
身下這人這才知道失言,急忙止住,連抽噎聲都小了許多,慌亂地搖頭,甚至還捂住自己的嘴巴。岑淵沉下語氣,又問了一次:“你叫我什麼?”
“沒,沒有……”
岑淵眉頭一皺,身下的人像是被他這個表情刺激到,又哭起來:“求你了……不要問了……”
岑淵抓到一點苗頭,自然不會再放過他,看他這反應,多半是自己曾經認識的人。但是自己認識的人又有幾個會對他做這種事情……
他喊自己“岑哥哥”……
岑淵將手從他的臉上拿起來,身下那人反應過來之時,已經來不及,岑淵一把將眼睛上的布條扯了下來,凝視著他。
他的眼睛對突如其來的光線不太適應,過了半晌才慢慢恢復過來。身下的人已經嚇得僵住,被淚浸染的雙眼水光瀲灩,呆滯地和他對視,漂亮的臉上還有著尚未褪下的緋紅,整個人顯得無比的誘人。
那是一張看起來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臉。
“……昭雪?”
身下的人又呆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似是腦子依舊不太清晰,慌慌忙忙地就要爬起來,從他身下逃脫。岑淵將他按回去,低下頭迫近他,眼睛眯了起來:“你怎麼會跑來做這種事情?”
尤昭雪嘴唇慘白,顫抖著說不出話來,雙目無神地看著他。岑淵語氣更嚴厲了一些:“說!”
他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依舊是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岑淵無奈,歎口氣,惡狠狠地說道:“我先把這問題解決了再找你算帳!”
說罷,他就要把性器抽出來。再怎麼說,這人也是他多年前養過的孩子,更別說還是死去好友的弟弟。哪怕他壓抑著欲望已是十分難受,但好在他從來不是縱欲的人,實在不行自己解決便是。
他抽出到一半,沒想到尤昭雪又咬著嘴唇纏上來,臉色也是白的,怯怯地低聲道:“我,我幫你……”
“沒必要。”
“求你了,岑哥哥……”他乞求一般地哭道,“事後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有怨言的……”
岑淵斥他一聲:“胡鬧!”
“我沒有胡鬧……”尤昭雪戚戚地扯出一個笑容,“我對不起哥哥,本就是打算事後自盡,能與哥哥歡好一回,已經是昭雪在這世間最後一件幸事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活的了,這才想著在最後自私一回,了卻這最後一個牽掛。”
他說得斷斷續續,還有點兒混亂,岑淵卻是聽得心下震驚。他怎麼會知道尤昭雪抱的是這樣的想法?不僅對自己有不一樣的心思,竟然還想著尋死。當初自己開導了他那麼久,走的時候也有了笑模樣。本以為他多少放下了些,誰知只是在自己面前做個樣子。他在外漂泊了四年,也不知道又碰上了些什麼事——
半晌,他才對著尤昭雪梨花帶雨的臉輕歎一聲,把他抱起來,翻身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這動作讓他的性器進入得更深,從剛才開始便有點兒消停的欲望,在這時又重新燃了起來。
尤昭雪軟軟地呻吟一聲,兩腿纏上岑淵的腰,把自己貼在他的身上。岑淵摸摸他的頭髮,說道:“要做的話你便做吧,只此一回,下不為例。做完之後,我跟你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