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蛇痛苦萬分,他很想重新幻化成半獸的形態,用手去解決喉嚨中的東西,但是那樣東西卡在他的喉嚨裡,迫使他這會兒根本沒法幻化出半獸形態來,猙獰的蛇頭一會兒是蛇形狀態,一會兒顯露出隱隱約約的人形五官,越發顯得醜陋難看了。
「啊!」地獄蛇低吼一聲,幽綠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狠辣的光芒,只見他控制著頭部的肌肉快速緊縮起來。
「嚓哢!」銳器刺破肌肉的聲音響起,傷口處立刻噴湧出一股鮮血,如血箭一般噴射而出。
腥臭的血腥味,在這一方天地中瀰漫著。
由於這是地獄蛇主動讓那不知名的利器刺破自己的,所以只有一端有傷口,那不斷擴大的某物便從傷口中刺出許多,這給地獄蛇造成的壓迫瞬間就少了。
地獄蛇瘋狂的搖擺著頭,這股力道將那異物徹底甩了出去,下一刻,受了重傷的地獄蛇頓時快速的逃跑了。
他此刻身受重傷,根本不是顏曉凌的對手了,何況他察覺到外邊還有其他人類的存在。
地獄蛇狼狽逃走的背影,在顏曉凌的眼中一閃而過,她表情微愣,目光看向被刺進樹上的某樣東西。
那樣東西被地獄蛇狂甩而出,一大半已經莫入樹桿中了,只露出圓形的薄片。
即使慘白著一張臉,她依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來。
危機解除,幾乎力竭的顏曉凌頓時收回了幽冥瞳的力量,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曉凌,你沒事吧?」下一刻,白銀月出現在顏曉凌的身邊,關切的看著她。
顏曉凌睜著眼睛,嘴角依舊噙著一抹笑容:「我沒事,別擔心。」
皇甫璽朝地獄蛇逃走的方向看去,面色沉靜,似乎在考慮是否要追上去。
顏曉凌看出他的意圖,說道:「他受了重傷。」
皇甫璽頷首,他已經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了,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是只要得知地獄蛇受了重傷就行。
他身形極快的朝前面躍去,緊隨地獄蛇氣息追查而去。
一邊的銀蛟也立刻跟了上去,從白銀月的口中,他已經知道地獄蛇很厲害,自然得去會一會。
白銀月是和地獄蛇交手過的,自然知道他的實力如何厲害,此刻看到顏曉凌竟然將地獄蛇重傷,迫使他逃竄而走,不由得對顏曉凌刮目相看。
「曉凌,你如今的實力,竟然已經這麼厲害了。」白銀月一臉感慨的說道。
顏曉凌苦笑,目光落在那半圓形的物件上,說道:「哪裡!在這之前,我也認為我的實力即使不算厲害,那也算得上不錯了,誰知……方才我就險些命喪在那妖獸的嘴中,幸好有逆亡交給我的救命之物。」
白銀月挑眉訝然,原來是逆亡交給她的東西令地獄蛇受傷的?
顏曉凌即使沒有丟掉性命,此刻也好不到哪裡去,之前被地獄蛇攔腰橫掃,身體像被重物碾壓了一遍一樣,身體中的肋骨都斷掉好幾根。
她稍微一動,斷裂的肋骨就刺痛著傷口,疼痛讓她渾身冒出冷汗來,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白銀月眸光一閃,關心的說道:「你別動,我帶你進龍魂牌空間。」
顏曉凌艱難的搖頭,說道:「你將那樣東西替我取下吧。」
這會兒她自己動不了,隻好求助於白銀月了。
白銀月順著她手指著的方向,從樹桿上拔出刺進一大半的圓形物件。
當看到那物件的材質時,白銀月頓時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了。
眼底便綻放出一抹光彩,有些驚訝的說道:「他竟然將自己身上之物交給了你?」
聞言,顏曉凌抿唇一笑,羞澀甜蜜的笑容,令她慘白的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少。
白銀月看到她臉上喜悅的神色,抿了抿嘴,並未多言。
這東西為了刺破地獄蛇的脖子,已經變得很大了,白銀月端詳著手中的東西,好奇的問道:「這東西一開始就是這模樣?」
顏曉凌自然搖頭:「不是的,一開始只有花生米大小的一粒,我在緊急時刻將這東西丟進那妖獸的嘴中,然後這東西就迅速的變成這般大小了。」
顏曉凌這麼一說,白銀月立刻就想到方才發生過什麼了,眼中閃過一抹瞭然,心想難怪地獄蛇會被重傷!
地獄蛇乃是妖獸,擁有強悍的肉身,外力很難令他受傷,也只有從內部讓他受傷了。
將東西遞給顏曉凌,那東西被顏曉凌拿著時,立刻發生了變化,從一個很大的圓形,重新變成花生米大小。
顏曉凌臉上的喜悅之色越發濃鬱了,鄭重的將這東西重新放在胸口掛著的錦囊著。
白銀月雖然詫異,卻也不顯得意外,畢竟這東西是逆亡的,再奇怪,她也不意外的。
兩人回到龍魂牌空間中,天族的人立刻好奇而擔心的上前問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地獄蛇呢?」
顏曉凌沒想到會在龍魂牌空間中看到天族,神色很是訝然。
天族雖然是人形,身體卻特別的矮小,且皮膚都是綠色,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的人類。
龍魂牌空間雖然有透視的功能,但那也是白銀月這個主人,才能夠控制的,所以外面的事情,天族都是不知曉。
「地獄蛇受了重傷,我們的人現在正在追殺他。」白銀月言簡意賅的說著。
天族的人一聽到地獄蛇受了重傷,紛紛瞠目愕然,一臉的不可置信。
綠綠最先反應過來,驚喜的大叫一聲:「真的假的?那可太好了!」
白銀月點頭,這自然是真的。
又對顏曉凌介紹了綠綠他們的身份後,便帶著顏曉凌回到房間中治傷。
顏曉凌此番受傷嚴重,身上的衣裳也大多破損,所以白銀月直接那剪刀將衣裳全部剪開,露出她白皙又布滿傷口的皮膚來。
天族的人心中萬分著急,很想仔細打聽下地獄蛇是如何受傷的,但是看到白銀月忙著替人治傷,且衣裳都褪去一大半了,天族也就不好意思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