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繼續反控著白銀月的身體,直接用白銀月的力量,對著那架子發起了攻擊,那架子像是尋常木質打造而成的,也許是天長日久有些腐蝕了,不過五成的力量,就將那兩個架子直接打散了。
架子散開之後,一個黑色的瓶子懸浮在半空。
架子中果然另有乾坤!
乖乖看著那黑色的瓶子,心底很是興奮,它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覺,這裡一定有什麼較為貴重的東西,才能夠吸引它找到這裡。
白銀月心中卻是一愣,那架子她之前分明搜查的很仔細了,確定沒有什麼地方是遺落的,為何卻又有一個黑色的瓶子呢?
皇甫璽心底也是一驚,不過還是迅速的過去,將那黑色的瓶子抓到手中。
瓶子不知道什麼材質打造而成,觸手很冰冷,像是極品的寒玉。
他打開瓶蓋,想看裡面究竟是什麼。
只是瓶蓋才打開寸許,還未看清楚裡面的東西,就有一股灼熱的氣息從瓶蓋縫隙中竄了出來,那股氣息,直接將皇甫璽的手燒傷,疼的他險些將黑色的瓶子丟棄了。
「啊。」疼的悶哼一聲,皇甫璽趕緊將瓶蓋重新蓋住,然後五指用力一握,疼的青筋直冒,血肉更是模糊,鮮血橫流著。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火!才這麼眨眼的功夫,他整隻手都幾乎被燒毀了!
「阿璽!」白銀月瞳孔猛地縮小,心中擔憂不已,立刻從儲物袋中拿出治療燒傷的藥物,動作利落的替皇甫璽包紮著傷口。
又趕緊拿出一顆治療外傷的內丹,讓皇甫璽服下。
將皇甫璽受傷的手處理好之後,白銀月才有功夫去端詳那個黑色的瓶子,只是有皇甫璽的前車之鑒,她也不敢貿然打開瓶蓋,只能猜測裡面放著的,絕對是一種很厲害的火——或許是天地之火?
她很想讓天地陰火去試試,不過現在不急,先將東西帶走再說。
這麼想著,已經將那黑色的瓶子丟入儲物袋中了。
在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天地陰火很是垂涎的盯著那黑色瓶子。
她和天地陰火之間,沒有認主,心意不相同,所以自然不知道天地陰火的想法,而是直接和皇甫璽出了這個庫房。
利用乖乖速度上的優勢,他們順利的進入先前被皇甫璽毀掉門獸的庫房。
進入這個庫房後,裡面也是十分的明亮,只不過不是什麼發光的明珠或者銅燈,那光芒,是直接從無數把劍身中發出的。
那是一個劍塚!
說是劍塚,其實也不然,除了斷毀的劍,還有一些其他的毀壞兵刃,只不過以劍居多,所以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劍塚一樣。
此地,煞氣極重!
陰沉的氣息,壓的人胸口發悶,有股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皇甫璽甚至感覺,有一股黑色的細煙,不斷的鑽進他受傷包紮的手上,進入他的身體。
黑煙進入身體後,他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陰冷,平和的心境,也逐漸開始變得暴躁起來。
他的眼睛,逐漸紅了起來,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凶獸一樣。
最可怕的是,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卻發現他一下子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了,這種眼睜睜看著,卻無法控制的感覺,讓他心焦不已,只是越心焦,身體越是無法控制。
「這裡居然又沒有寶貝?這遺址的主人,可真是夠閑的!」白銀月沒注意到皇甫璽的變化,掃了庫房一眼,忍不住憤憤的罵了句。
每個門上,都專門煉製了門獸,門後又專門布置攻擊性的陣法,結果突破重重關卡,最後你就給我看這個?
一目十行的將插在地上的斷毀的刀劍一一看過,她視力很好,才隻一會兒,就將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一樣是完好無損的。
真坑!
白來一趟了!
希望怪老頭也遇到這樣的坑貨!否則她心底不平衡的很。
「這屋子裡所有的兵器上,都有同一個人留下的氣息,但是這些兵器,卻絕對不是同一個人擁有的,也就是說,這些兵器的主人,都被黒弒神殺死的!」乖乖說道。
「他將兵器的主人殺死,然後將對方殘損的兵器收集起來,最後放在他的墳墓中,給自己陪葬?」白銀月蹙眉,怎麼都覺得這樣有點小變態。
像黒弒神那樣級別的人,一生能殺死多少人啊?真要全部收集對方的兵器,遠不止眼前這些!
就白銀月自己,都幾乎記不清已經殺死多少個人了。
「當然不是全部的,只有能夠讓他認為是對手的人,才有資格擺放在這裡。」乖乖說著,又說道:「我覺得這個黒弒神很有惡趣味,這裡肯定也有一樣好東西,只是也被掩藏在尋常的東西中,你得仔細找一找。沒準所有的庫房都這樣,不仔細找,那就錯過了。」
白銀月點頭,想到之前那個黑色的瓶子,覺得乖乖這個建議,是絕對有用的。
這時,她才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進來之後,皇甫璽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下意識抬頭看去:「阿璽,我們仔細尋一尋吧?……你怎麼了?」
終於發現皇甫璽的變化後,白銀月嚇了一大跳,她著急的看著皇甫璽,打算去替她把脈,只是那素白纖細的手指還沒有搭在他的脈上,一直沒有動彈的皇甫璽一下子就動了起來,只不過卻是對白銀月進行攻擊!
他的速度很快,加上他本身實力就在白銀月之上,若非白銀月現在是和乖乖合體,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沒準一下子就會被皇甫璽製服住了。
「阿璽,你怎麼了?」白銀月急的大喊,心底猜測著皇甫璽可能是被某種力量給暗中控制了。
她開始回想自己和皇甫璽進來後所發生的事情。只是怎麼想,都沒有想到一個頭緒。
他們才進來不久,也根本沒有碰這裡的任何東西,怎麼就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呢?
那為何自己又沒事呢?
被一股陰邪力量控制的皇甫璽,能夠感覺到自己在做什麼,卻無法控制住身體,眼看著自己要對白銀月做出傷害,他只能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去使用刀劍類的兵器,而是直接揮舞著拳頭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