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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軍門商女/重生豪門之商女》第159章
第五十四章 甕中之鱉

茉莉!

夜半三更,到底是什麽事情需要她如此偷摸?

鳳眸微凝,寒光乍現,也許青幫的奸細不隻弗洛德雷爾一個!

殷紅唇瓣似是嬌豔的桃花,微微揚起,在黑暗的籠罩下,依舊散發著瑰麗的色彩。

轉身離開,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葉雨去做!

亨利比昂的住所,防盜係統隱藏在別墅中的,每天一個角落,就連院門上,都裝著紅外線。

隻要有人踏進草坪,整個別墅的警笛聲便會想起。

然,這一切對於葉雨而言,形同虛設。

將空間項鏈中幾十具屍體扔在院中的草坪上,玉手輕揚,木桶中已經凝固的血液重新化成鮮紅炙熱的血水,流淌在草坪中,將那綠色的假草坪染上刺目的顏色。

做好一切,葉雨轉身離開。

這是一個警告,亦是個試探,如果讓亨利比昂一直處於暗處,那麽對於青幫而言並不是一個好的事情,他不是國會議員嗎,想必這麽多屍體出現在他的院子裏,光是國會中會產生的麻煩都會讓他自顧不暇,隻要不傻,他都不會在此時與骷髏會聯係。

雖然葉雨不知道亨利比昂在骷髏會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不過沒有亨利比昂,想必是卸了骷髏會的一大助力,對於青幫而言,隻會有益而不會有害。

喬布魯尼死去,波蘭頓與羅納爾爭奪骷髏會幫主的地位,此時,骷髏會怕是已經大亂了吧!

葉雨揉了揉脖子,回到雲頂酒樓,等待著監視阮文軒的小昆蟲回歸,對於他,葉雨總是有些忌憚,想必他不會任由事情向著她所預計的方向發展。

等了許久,依舊不見小昆蟲的蹤影,葉雨心底產生一絲凝重。

“別等了,它死了!”小正太的聲音有些沉重,麵前的屏幕,小昆蟲的生命數值已經交到了零,也就是說,它,已經死了。

葉雨心頭一跳,“自然死亡?”

小昆蟲的生命本就不長,即便小正太為它們開發了腦子,也隻能存活一年。

這才是小正太聲音沉重的真正原因,因為它不是自然死亡。

“不是!”

“不是?”葉雨重複著小正太的話,倚靠在床頭的身子徒然直起,難道是阮文軒發現了那個小家夥?這怎麽可能?

小正太沉默不語,他並沒有在阮文軒的身上察覺到不對的地方,如果他真的是異能者的話,那麽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先天就是異能者,二是他的異能等級之高,就連他都無法探查。

對於這兩種假設,小正太更傾向第一種,畢竟在這個星球,要是能夠讓他都無法察覺的異能者,那麽其自身蘊含的能量幾乎如同一顆能夠毀天滅地的原子彈。

天生,異能者嗎?

其實異能分為很多種,有的人生下來就天賦異稟,有的人是後天因為某些原因才被賦予某些能力,當然,現在隨著科學的發展,還有人造異能者,就如同展護雪與阮誌傑!

“羅納爾!”

葉雨暗叫不好,她讓小昆蟲監視阮文軒就是為了防止他對羅納爾下手。

“已經死了!”小正太輕歎,從監視羅納爾的小昆蟲那裏得到的消息是這樣的,死於爆炸。

黛眉微皺,也就是說,她想讓骷髏會內鬥的計劃已經被阮文軒搞砸了。

凝望著窗外的黑夜,葉雨淬冰的鳳眸中閃過一抹寒霜,如果是這樣,那麽她便在波蘭頓還沒有徹底掌控骷髏會的時候,對他們,下手!

目標,骷髏會的武器庫!

她倒是要看看,當骷髏會沒有了武器之後,阮文軒會不是動手將骷髏會收入囊中。

月亮隱藏在烏雲中,不再露頭。

紐約,陷入一片黑暗,而此時的S市,陽光正濃。

富華國際,張鳴天依靠在沙發上,看著手中寥寥無幾的資料。

那個男人竟然是賀長江的外孫子,還真是讓他大吃一驚呢,也就是說,雍天國際是賀家旗下的產業?

張鳴天眼眸微眯,深邃的瞳仁中閃過一抹詭計多端的精芒。

富華國際與雍天集團的合作案正是敲定,此時,已經進入了施工階段。

賀俊鵬親自坐鎮,這個時候他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便是,等!

東三省,軍營!

付世仁坐在狹窄的木板床上,手無意識的緊握在一起。

軍營此時彌漫在詭異的氣氛中,除了不能動用電話之外,今日,竟然將他們一個個叫去問話。

雖然沒有明問,不過付世仁知道,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就是找到自己!

那日他出去,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看見,他記得當初黑暗中,似乎有一個起來上廁所,雖然隻是打了一個照麵,可付世仁不能夠確定的是,對方到底有沒有看見他。

付世仁的戰友走進宿舍,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付世仁,神色有些疑惑的說道:“阿仁,連長叫你去找他。”

“阿仁?”見付世仁沒有反應,他走到他身邊,伸手推了推。

“啊!”付世仁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隊友,嚇了一跳,“你說什麽?”

“我說連長找你!”無奈,男子又將剛剛的話說了一遍。

“找我?”付世仁心中一跳,就聽到男子小聲的嘟囔道:“你不是已經去過一次了,真不知道部隊最近到底是怎麽了!”

望著男子漸行漸遠的背影,付世仁的背後被冷汗打濕。

如果讓對方知道那日偷聽的人是他,那麽他此次一去,一定凶多吉少。

這裏是軍營,是部隊,即便一個人失蹤,那也沒什麽大不了,他不會傻到認為他們不敢殺他,可以想象得到,隻要對方知道是他,那麽他便必死無疑。

這次前去,是死是生都是未知之數。

而他,不能死!

此時,紐約,陷入沉睡中的葉雨突然驚醒。

葉雨捂著心髒,豆大的冷汗一滴滴的從她的額頭上留下,滑過鬢角,最終滴落在被褥上。

“怎麽了?”小正太詫異的問道。

葉雨搖了搖頭不願說話,噩夢,她有多久沒有做過噩夢了?

心髒的跳動慢慢變得平緩之後,葉雨這才開口,“京都,沒發生什麽事情吧!”

葉雨的聲音忐忑不安,不是她迷信,隻是這種不正常的心跳,讓她不得不緊張。

小正太怔了怔,根骨分明的手掌輕輕一劃,從智能機器人中傳回來的畫麵浮現在他的麵前。

他輕輕一點,出現在他麵前的畫麵浮現在葉雨麵前。

畫麵中,小君熠長高了不少,上下一排小牙就像是一顆顆小玉米粒,他一口咬在鵬鵬的爪子上,疼的鵬鵬呲牙咧嘴。

而溫如玉倚靠在葉文山的懷中,笑的燦爛,沙發上,葉建國身著一襲中山裝,滿臉慈祥的望著小君熠。

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葉雨笑了笑,也許真的隻是一個夢而已吧!隻是她的心為何還如此驚慌。

紐約,太陽升空,而此時的東三省,卻淪為黑暗。

山林間,槍聲響起,驚起鳥獸紛飛。

嘈雜的腳步聲伴隨著叫罵聲響徹山林,付世仁的身影穿梭在林中,身上已是傷痕累累。

“嘭”的一聲,子彈劃過夜空,射進付世仁體內。

腳下一個踉蹌,付世仁費力的支撐著身子,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著,活著!

托著傷重的身子,付世仁的眼前已經變得模糊不堪,背後,追擊的身影臨近。

麵前是陡峭的斜坡,身後是窮凶極惡的追兵,他,無處可逃。

落入身後眾人手中,他必死無疑,那麽…。

付世仁眼眸一凝,望著腳下漆黑到一望無際的山坡,臉上露出釋然的笑。

雨兒,如我不死,我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任何人!

縱身一躍,付世仁墜下下坡。

心,猝然緊縮,就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狠狠地刺著心髒。

葉雨握著心頭,又是這樣的感覺,又是!

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葉雨不能再等,她要盡快解決這裏的事情,盡快回國。

燈紅酒綠的酒吧街,街道上,一個個金發女郎隻穿著能夠遮擋住主要部位的裙子,站在街上,向著走過的男子揮著手,殷紅微張,眼眸斜飛間,放蕩而嫵媚。

這些人,就是俗稱的ji女。

街道盡頭,一輛輛車呼嘯駛來,最終在菲林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打開車門,最先走出來的是一名身著休閑衣褲的男子。

站在街頭的女子眼眸一亮,這麽帥氣的男人當真不多見。

“帥哥,你…。”

女子的話並沒說完,她看到了一雙蘊含著煞氣的眼眸,就像是一隻咆哮的野獸,似乎她隻要再敢說一句,就將她碎屍萬段。

男子走下車,並沒有邁步走向菲林,而是轉身打開車後座的門。

最先邁出來的是一雙小巧的腳,皮製的尖頭皮鞋,鞋便略帶奶白色的線條,是今年香奈兒最新款的鞋子。

隨手出現的是一隻宛若白玉般沒有一點瑕疵的手。

那雙手似乎有奇異的魔力,讓人移不開眼眸。

直到車內的人兒站在地麵,眾人依舊無法回過神來。

青絲垂在身後,隨風輕擺,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上衣,一雙修長的腿被皮褲緊緊的包在其中,整個人,冷眼高貴的就像是頭戴王冠的女皇,隻是一個眼神,就讓人心驚膽寒。

葉雨鳳眸輕掃,淡淡的睨了一眼菲林酒吧門前身著西裝的大漢,看著他腰間凸起的地方,瞳仁微縮。

葉雨挽著喬布諾的胳膊,在眾人的目光下走進菲林酒吧!

很難想象,骷髏會的武器庫竟然是在菲林酒吧的地下室,還真是讓人意外。

酒吧中,重金屬音樂轟炸著耳朵,音樂中似乎蘊含著一種能力,即便是葉雨,聽到這樣的音樂也不由得心潮澎湃。

坐在卡座上,葉雨要了一杯白蘭地,酒精滑過喉嚨帶起點點的灼熱,讓整個腸胃深處在溫暖的熱潮中。

喬布諾隻是點了一杯雞尾酒,那淡藍的顏色就像是蔚藍的天空,包含著讓世人無法窺探的奧秘。

青幫眾人分成幾波進入酒吧中,這一次他們的目標隻是武器而已,至於骷髏會的人,葉雨便讓她們在多活一段時間。

紫雲坐在離葉雨不遠處的卡座上,波浪般的長發垂在肩頭,淡紫色的眼影將她那雙眼眸映襯的嫵媚動人,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吸引著男人前赴後繼的尤物。

“小姐,要不要跟我喝一杯啊?”舞池中走出一名神色微醺的男子,端著一杯酒走到紫雲身邊,挑逗的將手放在紫雲的大腿根。

紫雲皺了皺眉頭,眼底閃過一絲怒火,那男子見紫雲並沒有拒絕,動作也放肆了起來,他放在紫雲腿上的手竟然慢慢的向上移去。

“滾!”紫雲剛要開口,一聲怒吼滑過她的耳邊。

一隻根骨分明的大手一把抓住男子放肆的手,手勁之大,不由得讓醉酒男疼痛的額呲牙咧嘴。

紫雲回頭,看著雙目染滿怒火的男子,心中一跳。

“咣當”一聲,男子一把甩開醉漢的手,身子一歪,醉漢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他憤恨的抬起頭,看著男子冷酷的眼眸,灰溜溜的鑽進了人群中。

坐在紫雲麵前,男子皺眉,俊臉的五官皺在了一起,“那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拒絕嗎?”

聲音有些衝,還有些氣急敗壞!

紫雲咬了咬紅唇,她隻是在想,他為什麽會在這裏,這裏,今日並不安全。

聽到他略衝的話語,紫雲抬頭,“你管的找嘛?”

其實話音一處,他就有些後悔了,他隻是,隻是看到別的男人對她動手動腳,心頭有些發悶而已,當然,最讓他介意的,是她的態度,她竟然沒有拒絕!

“你…。”看著紫雲倔強的臉,他歎了一口氣,“就算我多管閑事。”

深深地看了紫雲一眼,轉身離去。

“快離開這裏。”在他轉身之際,紫雲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與恐懼,她,不想在一次看到自己在意的男人受到傷害。

身影微微一頓,男子沒有轉過頭,隻是眼底的光彩慢慢暗淡,她,就那麽不想看到他嗎?

望著男子寂寥的背影,紫雲垂下眼眸,長睫在眼眶打下暗影。

握著白蘭地的手微微緊縮,當葉雨看到男子身影的那一刻,心頭巨震。

小舅舅,他,怎麽會在這裏?

凝望著溫青翔遠去的背影,葉雨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

角落中的卡座,喬治頹然的窩在裏麵,看不清神色。

溫青翔拿起桌上的酒,猛地灌入口中,那刺鼻的辛辣讓他眼前一花,眼淚模糊了視線。

坐在喬治身旁,溫青翔凝望著熱絡的酒吧,竟是那麽的不真切。

喬治抬頭看了一眼溫青翔,沉默不語。

這一個角落,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就像是被一層隱雲籠罩,外麵的熱絡也根本侵入不了。

“雨兒!”喬布諾自然也看見了溫青翔的身影,他轉頭望向葉雨,看著她微凜的眼眸,心頭一跳,喬布諾知道,如果說她麵前的人兒有什麽弱點的話,那麽她的親人朋友便是她唯一的弱點。

今日的菲林酒吧不會平靜,溫青翔留下這裏,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我去讓他離。”半響沒有得到葉雨的回應,喬布諾起身。

“拜托了。”葉雨沒有抬頭,隻是淡淡的開。

“恩。”喬布諾點了點頭。

卡座前,喬布諾看著已經微醺的溫青翔,微微皺眉。

目光掃視著四周,喬布諾坐在溫青翔身邊,喬治看了一眼這個突如其來的男子,微微皺眉。

事情緊急,喬布諾不知道骷髏會的人會不會發現他們,所以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與喬治打招呼,隻是用他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們現在馬上離開,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們解釋原因,今日過後你們自然會知道。”

喬治微怔,他看著男子的神情不似作假,又淡淡的掃了一眼溫青翔,看著溫青翔的神情,他似乎與麵前這個男人相識。

“好,我們知道了。”喬治點了點頭,對方的神色如此沉重,那麽這裏必然要發生大事。

喬治起身,一把扛住溫青翔,轉頭望向喬布諾,“多謝!”

喬布諾搖了搖頭,隻是道:“照顧好他。”

轉身離去。

喬治扶著溫青翔的身子向著酒吧門口走去,然而…。

“抱歉,你們不能走!”守護在門口的大漢擋住喬治的道路,神色中帶著說不出的斃戾,喬治心中一緊,他掃了一眼酒吧緊閉的大門,心頭巨震。

“可是我兄弟喝醉了啊?”掩下心中的驚駭,喬治抬頭,一臉為難。

“如果是這樣,那你可以扶你的朋友去包廂中休息!”大漢依舊麵無表情,尤其是他那雙眼眸,凝望著喬治的目光,冰冷的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不用了,反正我們還有朋友在裏,我們回去便是了。”聽到大漢的話,喬治心中一緊,說得好聽是休息,不過就是軟禁而已,他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然而,理智告訴他,回到場內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喬治轉身,身著西裝的大漢卻一步擋在他麵前,“這邊請。”

完全不給喬治反抗的機會。

看著大漢別再腰間的手槍,喬治隻得任命跟隨著大漢走向包廂。

打開包廂的大門,大漢將喬治與溫青翔推了進去,隨後鎖上了門。

無論是誰,今日沒有人能夠走出酒吧之中!

“喂喂,這個酒吧到底是怎麽回事?”葉雨鄰座的一名男子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煩悶的灌了一口酒。

旁邊的人見他回來,心頭上過一絲詫異,他不是說要離開嗎?怎麽又回來了。

“你怎麽又回來了?”

“媽的,別提了!”男子說著,又灌了一口酒,“我剛才打算走來著,可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兩個要走的男子被人攔了下來,說是不讓離開。”

“切!”眾人口中發出不屑的冷哼,不想走便是不想走,找什麽借口,酒吧還能不讓人離開?

見身邊的人不信,男子倒是急了,“我說的是真的,你們要是不信,自己去試試!”

“試試就試試!”顯然,眾人依舊不信,語落,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向著酒吧門口走出。

“跟去看看!”葉雨放下手中的威士忌,轉頭凝望著喬布諾。

“好!”喬布諾起身。

不多時,喬布諾跑了回來,神色冷冽,“是真的,而且但凡想要離開的,都被會骷髏會的人待到包廂關起來,他們似乎並不想讓人進入酒吧的人離開!”

聽到喬布諾的話,葉雨額頭微垂,倒影浮現在杯中,葉雨抬起酒杯,將倒映在其中的畫麵震碎。

此時,彌漫在酒吧中的重金屬音樂猝然停止,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手攥住心髒,眾人心頭一緊。

“各位,歡迎來到菲林酒吧!”DJ所在的戰台上,一名身著西裝的男子站在其中,手握著話筒,麵容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整個酒吧一時鴉雀無聲,隻有男子的聲音回蕩在其中。

“今日我們菲林酒吧有一個特別的節目,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男子話落,酒吧內掀起熱潮,叫好聲喝彩聲不斷,每個人都在期待著男子口中的特別節目。

看著台下一張張興奮的臉,男子最近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期待吧,希望你們一會兒也會如此,歡呼!

誰也沒有注意到,酒吧中所有的工作人員一起消失,而再出現時,他們卻是換上了墨綠色的衣服。

昏暗的酒吧一時打量,如同白晝般的酒吧內,一個個手握著衝鋒槍的大漢將眾人圍在其中。

看著出現在酒吧中的大漢,眾人心中一驚,隨後卻是滿眼驚喜,這就是驚喜嗎,他們手中的衝鋒槍應該是道具吧,做的還真是逼真呢?

抬頭,葉雨將杯中的威士忌飲盡,酒杯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是什麽,甕中捉鱉嗎?

“特別的節目到底是什麽?”

台下傳來眾人的呼聲,站在台上的男子看著台下眾人期待的目光,譏諷的笑了笑,“別著急,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了!”

語落,男子舉起修長的手指,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男子手指微彎的動作在葉雨目光中淪為慢動作,眼眸微縮,葉雨心頭一跳,當即大喝,“趴下!”

話音落下,青幫的所有人沒有一絲猶豫,身子向前一撲,當即臥倒在地。

葉雨的聲音回蕩在酒吧中,眾人心頭一跳,莫名其妙的看著臥倒在地上的人,臉上的呲笑還未來得及發出,已經僵在了嘴角。

“砰砰砰”

火光從衝鋒槍的槍口噴出,一顆顆子彈就像是離弦的弓箭,沒有軌跡,沒有章法,隻是衝著人群狂掃。

青幫前來,想必骷髏會早有準備,今日,所有在菲林中的人,無論是誰怕都是凶多吉少了。

寧願殺錯也不放過。

波蘭頓,你似乎比起你父親要優秀的多。

子彈飛馳,在空中驕縱而過,一把衝鋒槍中的子彈最多隻有一百發,解決了所有礙事的人,似乎,他們槍中的子彈已經所剩無幾。

槍聲絕跡,四周哀嚎聲不止,最痛苦的不是那些已經死去的人,而是被子彈打中卻遲遲不能斷氣的人。

整個酒吧中,除了骷髏會的人,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地麵,早已被鮮血浸染。

地麵上的血液爬上葉雨白嫩的玉手,刺鼻的血腥味侵染著眾人的神經。

“青幫的各位,需要我讓人去請你們起來嗎?”台上,男子握著話筒,目光陰冷的掃過地麵上的所有人,語氣寒冷的似是寒冬臘月的厲風,肆意的滑過眾人的肌膚,登時,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站起身,葉雨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將沾染在手背上的鮮血擦淨,額頭微低,似乎毫不在意的手站在一旁托著衝鋒槍虎視眈眈的眾人。

站在DJ台上的男子眼眸微縮,麵前這個少女,他記得,剛剛在他動手的一瞬間,就是她大喝一聲趴下。

這個人,就是現在青幫的領頭者嗎?

男子冷笑,即便她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少女,青幫竟然已經墮落到了這樣的地步,看來,青幫的氣數將盡!

“沒有路過麵的人不要站起來。”

虛擬空間中,小正太連接著眾人的腦電波,以此來傳遞著葉雨的話。

葉雨的聲音清晰的回蕩在眾人的腦中,紫雲心中一緊,抬頭望向身邊的人。

看見的卻是一張張恐懼而痛苦的臉,而骷髏會的眾人更是不為所動,也就是說,隻有他們能夠聽到葉雨的聲音?

“不要到處亂看,隻有你們能夠聽到我的聲音。”察覺到眾人微轉的眼眸,葉雨生怕骷髏會的人會有所察覺,連忙阻止著他們四處亂看的舉動。

鳳眸微垂,“骷髏會的人並不知道這其中到底誰是青幫的人,所以你們盡量隱藏。”

弗洛德雷爾並不在這裏,所以葉雨並不擔心這裏會有人出賣青幫。

喬布諾站在葉雨麵前,她知道她並沒有開口說話,可他們為什麽會聽到她說話的聲音,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能力?

喬布諾淡棕色的眼眸中隱藏著難以言喻的震撼,就像是人類第一次發現地球是圓的,發現除了地球還有許多星球時一樣,那種對於未知的震撼讓他想要驚呼,想要大叫。

她,到底還有多少能力是他們不知道的呢?

喬布諾不禁攥住雙手,唐獅,你一定回來,回來看看,她,比你說的還要優秀。

我終於理解了你的那句話,你說有的人就是天生的王者,而她就是那樣的人。

即便是身處在包圍之下,她依舊冷靜而淡然,她的身旁就像是鑄造了一層銅牆鐵壁,任何人也無法攻陷。

葉雨將手擦淨,隨手將染血的紙巾扔在地上,抬頭,目光清冷的凝望著台上的男子。

“你怎麽知道我們會來。”紅唇微揚,就像是好友之間的交談,語氣平靜熟稔的完全不在乎身邊的威脅。

男子眼眸一縮,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女當真有大將之風,不過可惜的是,她不該接受青幫,更不該與骷髏會為敵。

這樣的美人香消玉殞,他,還真是有些惋惜。

“自然,是你們青幫中除了奸細。”男子雙手環肩,目光嘲弄的掃視著葉雨,在他的眼中,青幫眾人已經成為甕中之鱉,即便透露給他們那又如何?

葉雨鳳眸微眯,冷喝,“誰?”

喬布諾嘴角微抽,看著葉雨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真想頒發一個最佳演技獎。

不就是弗洛德雷爾嗎!

也許,不是!

昨晚茉莉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再在她的腦中回蕩,她其實不太相信茉莉會背叛青幫,倒不是因為對她的信任,而是葉雨窺探她內心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表明她會背叛青幫。

葉雨隻是想肯定,除了弗洛德雷爾之外,青幫中是否還有奸細。

男子聳了聳肩,戲謔的望著葉雨,道:“竟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還不出來嗎?”男子語含戲謔,對方出賣青幫不過是想要得到青幫,然而,青幫隻能為骷髏會所有,如今青幫所有人都在這裏,那麽他的價值已經沒有了,自然,不會在隱藏什麽。

弗洛德雷爾被人用槍頂了出來,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出賣他!

“你…。”弗洛德雷爾怒視著麵前的男子,眼眸中的憤恨深如火山岩漿,似乎能夠融化一切。

呲笑一聲,男子嘲諷的掃了一眼弗洛德雷爾,“你該知道,骷髏會不可能會將青幫給你,不過如果你肯指認這裏誰是青幫的人,那麽骷髏會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弗洛德雷爾沉默不語,青幫的結局已經注定,那麽對於他而言,是否加入骷髏會才是最正確選擇。

抬起頭,弗洛德雷爾凝望著男子,“你說的話能代表波蘭頓?”

男子掩下眼底的輕蔑,點頭,“當然!”

弗洛德雷爾咬了咬牙,他後悔嗎,也許是後悔的,然而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他別無選擇,“好!”

弗洛德雷爾轉頭,望向依舊趴在地上的眾人,“何為,還需要我請你們起來嗎?”

青幫眾人緊了緊手掌,紫雲凝望著弗洛德雷爾,目光如刀,憤然起身,“弗洛德雷爾,不個混蛋,你以為你能活命嗎,哈哈哈,出賣了青幫,你依舊會死!”

“嗬,我會死?別開玩笑了!”弗洛德雷凝望著紫雲,目光掃過站起身來的青幫眾人,譏諷的嘲笑著,他未來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聽到弗洛德雷爾的話,葉雨嘲諷的笑著,事到如今,他竟然還相信骷髏會的話。

不過此時葉雨的心也放了下來,索性,被哦按骷髏會的人隻有弗洛德雷爾,至於茉莉那晚到底去幹了什麽,她自然會去查的明明白白。

“你笑什麽?”如果說弗洛德雷爾最恨的人是誰,首當其衝的就是葉雨,如果不是他,當喬布諾死後,他就能夠掌控青幫,如今也不至於落得如今的田地。

有些人,心比天高,可腦子卻比鬆仁還小,如果一切真的按他所設想,那麽青幫在他的手中一定不會撐過五天。

“笑什麽?我在笑你蠢。”葉雨鳳眸微揚,點點光輝印染在其中,璀璨的就像是宇宙中的銀河。

不顧身邊的危機,葉雨指著弗洛德雷爾,毫不掩飾眼底的輕蔑與嘲諷,那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利劍,狠狠的刺進弗洛德雷爾的心髒。

“你以為出賣青幫就能得到青幫嗎?權利就真的要比身邊眾人的命還要重要?”

“哈哈哈!弗洛德雷爾大笑,他麵怒猙獰的凝望著葉雨,”身邊的人?他們的命算得了什麽,隻要我能當上幫主,我,在所不惜!“

葉雨眼眸微冷,煞氣隨著唇角的弧度慢慢外放,以她的身體為中心,肆意的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你以為當幫主獲得的隻是無上的權利與財富嗎?不,你錯了,一幫之主所得到最珍貴的永遠不是那些。“

”而是得到一幫甘願為他生,為他死,忠心不二的手下。“

煞氣翻湧,染滿葉雨的瞳仁,她沒有表情的時候,身上所散發的氣勢竟是那麽的驚人,她就像是與天齊高的巨人,即便是天,也不能讓她仰望。

葉雨轉頭,目光掃過青幫的每一個人,一字一頓,”青幫的每一個人,對於唐獅而言,不僅是手下,還是並肩作戰的朋友,與我,也是一樣,弗洛德雷爾,你可曾知道,傷害我的朋友所要付出的代價?“

”那些因為你而死去的人,我,會一一為他們討回公道。“

”而對於罪魁禍首,我,亦不會讓他們安枕無憂!“

雷霆之怒,葉雨淒厲的聲音錚錚徹骨,就像是銳利的刀刃滑過玄鐵所揚起的火星,零星之光,足以點燃整片森林,焚盡一切。

喬布諾等人望著葉雨的背影,心,重重一跳,就像是有一隻巨錘狠狠的撞擊著心髒,自從唐獅失蹤之後,他們麻木的心髒似乎重新有了感受。

這一刻,葉雨的身影深深的映入眾人心中,牢牢的印刻在脊髓之上。

她,宛若披荊斬棘的王者,將他們從無盡的深淵中解救。

即便今日,已是死局,可那又如何。

早在他們加入青幫的時候,已經料想過今日的結局,殺人為罪,屠萬為雄,他們這短暫的一生過得精彩,過得暢快,如果說唯一的遺憾,那就是不能將骷髏會徹底鏟除。

然而,即便是死,他們也不會放過骷髏會的人,不會放過出賣青幫的奸細。

”哈哈哈,說得好!“台上,男子讚賞的凝望著葉雨,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欣賞。

有那麽一刻,他的心竟然因為她的話而洶湧的跳動著,是,不可否認,如果她活著,她會是一名優秀的王者,隻是很可惜,她必須死,這樣的敵人,沒有人會願意看到她成長。

男子有些遺憾,他真想看看她到底會走到哪一步,這樣的女子,平生難見,而她,竟然要死在自己的手中。

”為了你這番話,我送你一個禮物!“男子淡笑,”嘭“的一聲,弗洛德雷爾的胸口綻放出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

他送給葉雨的禮物,便是替她解決這個青幫的奸細。

”你,不該讓他死!“葉雨的聲音淩厲如刀,她望著弗洛德雷爾的屍體,目光冷酷的沒有任何溫度。

”他,該被碎屍萬段!“葉雨抬眸,熊熊的火焰燃燒在眼底,將她深邃的眼眸染上一抹猩紅,此時此刻,她宛若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靈,似乎有一抹如實的黑霧將她蒙在其中,隻要那一雙讓世人恐懼的眸子袒露在外。

男子心中一緊,腳,下意識的向後錯了一步,緊緊是一個眼神,竟然讓他心生恐懼。

”殺!“男子掩下心中的恐懼,然而,他垂在身側的手卻依舊在顫抖著,眼底的讚賞化成恐懼,而這讓他不能接受恐懼又化為無盡的殺意,酒吧中的溫度,一下子見到了冰點。

男子音落,葉雨殷紅的唇瓣微微上揚,一笑,豔麗如花,就像是站在九天之巔的仙子,雖然麵帶憐憫,可對於世人痛苦的掙紮,眼底卻是一片清冷。

”啊!“淒厲的慘叫聲猝然湧起。

同一時間,手握衝鋒槍的眾人甚至連一發子彈都沒有發出,他們隻覺得眼前寒光閃過,頸子便是一痛。

衝鋒槍應聲墜地,他們握著血流不止的傷口,絕望的倒在了地上。

將眾位圍在其中的男子,每隔一人,便有一個倒下。

最後,身著墨綠色衣衫的人,隻剩下一半而已,而那一半卻是撿起身旁的衝鋒槍,向著葉雨走去。

”主母!“為首的男子將手中的衝鋒槍遞給葉雨,神色恭敬。

麵容雖然有所轉變,可賀林的聲音還是依舊的沉穩與渾厚。

今日清晨,當葉雨宣布今晚行動的時候,他便看到了躲在走廊後的弗洛德雷爾。

弗洛德雷爾一定會告密,那麽葉雨便將計就計。

淩晨的噩夢讓她隱隱不安,所以葉雨決定加快動作。

手握著衝鋒槍,葉雨笑的戲謔,眾人呆呆的望著葉雨張揚娟狂的笑臉,一時,忘記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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