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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軍門商女/重生豪門之商女》第117章
第十二章 誰,才是主導一切的人

我從來都是這樣,傷害我的人,你們所要承受的不過隻是死亡,而傷害了我在乎的人,那你們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葉雨。

香噴噴的海鮮意大利麵出爐,賀俊鵬從碗櫥中拿出盤子,將意大利麵放了進去,推到葉雨麵前,滿臉期待的凝望著她,“雨兒,嚐嚐看。”

奶油的香味與海鮮的沁香撲麵而來,惹得葉雨食指大動,她拿過一旁的叉子,在賀俊鵬的注視下卷上意大利麵,放進嘴裏。

登時,芳香滿溢。

葉雨眯起眼睛,鳳眸欺成一條小縫,將口中的食物咽下,葉雨仰起頭,笑的滿足,“很好吃!”

賀俊鵬的心不爭氣的咚咚直跳,她笑顏如花,就連眉角都染上笑意,整個人就像是勝放在冬季的蓮花,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眸。

“恩,那就多吃點!”賀俊鵬凝望著葉雨,好看的桃花眼中繾綣著濃濃的深情,他笑著,似乎比起葉雨還要開心。

原來,看愛的人吃自己親手做的食物,是這樣一件美妙的事情。

葉雨是真的餓了,風卷殘雲般將麵前的意大利麵消滅一空,她沒有形象的拍了拍肚子,就差沒有打個嗝。

看著麵前的盤子,葉雨撓了撓頭,既然飯是賀俊鵬做的,她就意思意思洗個碗吧!

做飯的鍋子已經被賀俊鵬洗幹淨了,看著葉雨拿起盤子,賀俊鵬伸手從她的手中搶了過來,“你去歇著去吧,這點小事我來就好了。”

“沒關係的,家務活要彼此分擔,你做了飯,理所應當我…。”葉雨的話還沒有說完,腰間一緊,她便跌入了一個溫暖而精壯的胸膛。

“雨兒我很高興。”聽到葉雨說到家這個字,賀俊鵬整個人都像是身處在雲端,家,葉雨將這裏當做他們二人的家了嗎?家,多麽溫暖的一個字。

葉雨愣了愣,她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賀俊鵬的思維了,他這是在瞎高興什麽?

“出去歇著吧,洗碗這種工作,就應該交給我們男人,你看看,這水靈白嫩的小手要是變粗糙了,心疼的還是我。”賀俊鵬放開葉雨,抓起她的小手,輕輕的笑了笑,他怎麽忍心讓她與那些洗潔精打交道呢。

葉雨被賀俊鵬推出了廚房,站在門外,她看著他忙碌的身影,葉雨怔了怔,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容,這樣的生活似乎並不壞。

葉雨笑了笑,倚靠著軟綿綿的沙發,手握著遙控器,她百無聊賴的換著台,有時候她會想,她是不是就是天生的勞碌命,稍微閑在一會兒就全身不舒服。

賀俊鵬從廚房走了出來,他看著葉雨的身影,輕輕地笑了笑,怎麽說呢,他覺得這樣的生活就像是塵封在鐵盒子中的陳舊畫麵,記憶的盒子被打開,過去侵染現在,讓他渴望的一切變成現實。

他記得,在她母親沒死之前,他們家就是這個樣子的,雖然家裏傭人很多,可每個禮拜總有一天他父親會親自下廚,為他們做上一頓飯,而她母親就會抱著他窩在沙發中,或是站在廚房外,看著父親忙碌的身影。

隻是他母親死後,不僅是他,他的父親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他將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努力讓自己忙碌著,而他,陪在他身邊的隻有傭人。

搖了搖頭,賀俊鵬將腦海中不愉快的記憶甩了出去,他坐在葉雨身旁,將她抱在懷中,看著電視中無聊的節目,二人享受著在他們忙碌的生活中,難得出現的安逸平淡卻又溫馨的一個下午。

夕陽垂暮,太陽將天上的雲朵映照的緋紅一片,瑰麗色的光芒傾灑進屋,映照在相擁在一起的二人身上。

賀俊鵬看了看表,在葉雨耳邊輕聲呢喃,“快去換衣服,今天去舅舅家蹭飯。”

葉雨翻了個白眼,狠狠地瞪了一眼賀俊鵬,起身走回房間嗎,她想說那是你舅舅不是我的,不過此時卻不是爭辯的時候,前來S市,她理所應當的要去看看賀程峰不是嗎。

換好衣服,賀俊鵬已經將車子開了過來,葉雨看著麵前的跑車,開門坐了上去,他的動作倒是挺快,到達S市這才不到兩天的時間,車子都買好了。

許是看穿了葉雨在想什麽,賀俊鵬解釋道:“這輛車我是讓天翼他們幫我準備的。”

天翼,賀俊鵬的左膀右臂。

雖然葉雨不知道天翼是誰,不過大抵可以猜到一二,她淡淡的點了點頭,卻是將目光放在了車內的設施上,按照現在的水平而言,這樣的車,恩,已經不錯了。

賀俊鵬視線凝望著前方,而餘光卻輕掃著葉雨,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裙子,外麵披了一件白色的修身外套,將她的容貌襯托的剛剛好,不做作,不華麗,卻讓人很舒服。

賀程峰的家住在錦華小區,這裏雖然不是S市最貴的地段,但四周的環境與設施一點都不必那裏差上多少。

S市市政府,唐元抬頭看了看時鍾,起身敲開市長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聽到敲門聲,賀程峰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望去。

“市長,已經五點半了,今天您的外甥會來看您。”唐元跟了賀程峰十五年了,他本來隻是一名小小的公務員,雖然有些門路,可他能夠混到今天的位置,全靠麵前這個男人,這個不吭不響就做到市長之位的男人。

對於賀程峰,唐元不僅僅是尊敬,更多的卻是感激。

“小唐啊,還好有你,你看,要不是你我就忘了。”賀程峰笑了笑,雖然他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可對於唐元來說,這樣的肯定已經足夠了。

賀程峰起身,隨手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轉頭對著唐元說道:“走吧。”

唐元作為市長秘書,不僅是在工作上,即便是私事他都會替賀程峰辦的妥妥當當,早在進入市長辦公室之前,他就已經打電話給司機,讓他提前準備好車子。

賀程峰似乎也很相信唐元,要不然他不會說走就走,一點都不給他準備的時間。

唐元坐在副駕駛席上,翻看著手中的日程表,司機王陽也是跟在賀程峰身邊的老人,從賀程峰調來S市之後,他就一直跟隨著他,別看他隻是個司機,即便是身為市長秘書的唐元也會讓他三分。

也因為如此,所以唐元才會如此不避忌的在王陽麵前翻看市長明天的日程。

賀程峰坐在後座,看著認真的唐元,暗暗點頭,轉頭凝望著身邊呼嘯而過的景物,他有些感歎,一晃已經這麽多年了,他這個外甥已經長大成人了,想著半年多前發生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外甥比他想象的要優秀的多。

似乎今日去他家的還有葉家的那個孩子,他離開的時候,她不過才四五歲的樣子,現在都是大姑娘了。

跑車在錦華小區的門口停了下來,這裏的保安措施很好,眼生的車輛一律都不能自行出入,除非有小區中住戶的允許。

賀俊鵬搖下車窗,給他的舅媽程怡然打了個電話,保安室中的保安在確定住戶信息後,這才放行,其實這裏開始時不是這個樣子的,可誰讓S市現任的市長住在這裏,他們小區中的保安可不敢馬虎,如果真的有人潛了進去,意欲對市長不力,那他們可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將車停靠在路旁,麵前的是一座獨立的小別墅,不算太大,卻足以顯示這家主人的不同。

賀俊鵬按了按門鈴,聽到門鈴聲,早就等候在家裏的程怡然起身親自打來房門。

“鵬鵬~”人還未見,程怡然已經迫不及待的叫出了賀俊鵬的小名。

“噗!”一旁的葉雨差點笑噴,鵬鵬,不是她家小白老虎的名字嗎?

賀俊鵬臉色有些發黑,深邃的瞳眸反射著危險的光澤,他掃了掃葉雨,葉雨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連忙收斂了笑意。

程怡然將門打開的時候,看到葉雨微微一愣,她似乎並不知道還有別人會來,稍稍打量了一眼,隨後衝著賀俊鵬曖昧的笑了笑。

一開始她還為這個外甥擔心,都這麽大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現在,呲呲,都將人帶上家門了,她算是白操心了。

程怡然熱情的將二人帶進屋子,吩咐站在一旁的下人,“蘭姐,給我們小可愛上杯茶!”

小可愛,自然指的是葉雨了,程怡然剛剛以為隻有賀俊鵬一個人來,所以隻準備了兩杯茶。

小,小可愛?

葉雨嘴角微抽,她實在想忽視這個稱呼,可奈何程怡然的目光一直鎖定著她,讓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阿姨好!”葉雨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一旁,看著麵前這個雍容華貴的美婦,她包養的很好,看著也就三十歲出頭,青絲用一根簪子挽在腦後,全身上下隻有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作為裝飾,大方、優雅、高貴而內斂。

“好,你好!”程怡然笑得很開心,這個小丫頭她喜歡,不像現在的那些少女,臉上畫的五顏六色,更是恨不得將所有的名牌穿在身上,愣是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一樣。

她不施粉黛的容顏清新動人,黑白分明的瞳仁清澈的如同這世上最幹淨的泉水,小巧的鼻子,紅潤的雙唇,白皙到沒有一點瑕疵的肌膚,真是,越看越讓人喜歡。

“不錯,真不錯。”程怡然不禁感歎,他這個外甥的眼光真不錯,看看這個小丫頭多水靈,即便是家世差點,隻要人好,她也絕對舉雙手雙腳讚同他們交往。

聽到程怡然的誇獎,賀俊鵬嘴角輕揚,似乎心情不錯。

“鵬鵬,帶人來怎麽不跟舅媽說一聲,舅媽這什麽都沒準備。”程怡然嗔怪的瞪了一眼賀俊鵬,在賀俊鵬的母親死後,她帶過他一段時間,雖然已經很久沒見過麵了,不過賀俊鵬在程怡然的眼中,就跟自己的孩子沒有什麽分別。

自己的孩子帶女友前來,她這個做長輩的什麽都沒有準備,這像話嗎?像話嗎?

“不行,丫頭你等等。”程怡然說著,自己便站了起來,一溜煙的消失在了賀俊鵬與葉雨麵前。

她雖然走得很快,可每一步都踩在實處,這才是真正的名門主母,不管什麽時候,身上那股高貴而淡雅的氣質永遠不變。

“蘭姨,將東西拿到廚房。”賀俊鵬口中的蘭姨就是程怡然剛剛所喊的蘭姐。

她姓白,叫做白蘭,是賀家的老傭人了,當年賀程峰被調來S市,賀長江怕他會不適應這裏的飯菜,就讓蘭姐跟了過來,所以在這裏家裏,沒有人將白蘭當成下人,就連賀俊鵬也是一樣。

白蘭將茶放在桌子上,微不可查的掃了一眼葉雨,聽到賀俊鵬的話,她輕輕的笑了笑,應承道:“知道了。”

她拿起葉雨腳邊的禮盒,衝著賀俊鵬曖昧的眨了眨眼。

賀俊鵬摸了摸鼻子,他倒是有點不想介紹葉雨的身份了,他覺得就讓她們這樣誤會也沒什麽不好。

白蘭拿著東西走回了廚房,葉雨狠狠的瞪了一眼賀俊鵬,端起桌上的茶灌了一口。

“嘶!”茶水是剛剛端上來的,雖然不算滾燙,卻也不是能喝的程度,一口下去,燙的葉雨渾身一顫。

諸事不爽!

葉雨覺得,她今天真倒黴透了。

“雨兒,燙著了嗎,張嘴讓我看看。”不過是燙了一下,葉雨覺得沒什麽,倒是賀俊鵬一副緊張到不得了的樣子。

葉雨搖了搖頭,對於賀俊鵬的大驚小怪翻了翻白眼,可心中卻是流過點點暖流,似乎被大大的太陽照射般,溫暖而充滿光芒,“沒事,就是燙了舌頭一下。”

“你啊,茶水這麽燙就去喝,喝我這杯,已能喝了。”賀俊鵬無奈的揉了揉葉雨的腦袋,他將自己麵前的茶盞與葉雨麵前的茶盞對調,眼眸中充滿了寵溺的光芒。

程怡然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幅畫麵,登時喜不自禁,他這個如冰坨坨一般的外甥終於開竅了,看這溫柔的,真是…。程怡然越看麵前坐在一起的二人越覺得的登對,看看,真真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

笑著走回客廳,程怡然拉過葉雨的手,將手裏的紅色錦盒放在她的手心中,“這是舅媽送給你的見麵禮,別嫌棄。”

葉雨沒有收回手,她今天可不是以賀俊鵬女朋友身份前來的,於是連忙道:“阿姨,不是,我是…。”

“舅媽給你的就收下。”賀俊鵬開口,打斷葉雨的話,他眼底閃過一絲懊惱,這和壞丫頭就這麽想撇清和自己的關係嗎?

“就是,叫什麽阿姨啊,叫舅媽!”看到葉雨收下了東西,程怡然這才眉開眼笑,越是看麵前的這個小丫頭她卻是喜歡,不過看她這張臉嫩的,程怡然不禁想,這個小丫頭有十八歲了嗎?

“謝,謝謝舅媽。”葉雨嘴角微抽,她聽過逼良為娼,還真沒聽說過有人逼著對方收禮的。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麽啊!”程怡然搖了搖手,此時此刻,她已經將葉雨當成她的外甥媳婦了。

賀程峰打開門,程怡然的話一字不漏的被他聽了個滿耳,他厲眉微挑,眼底滑過一絲疑惑,這哪跟哪就一家人了?

聽到門響,程怡然轉頭望去,看到賀程峰的身影,連忙迎了過去,“程峰你可回來了,快看,鵬鵬都帶女友回家了!”

聽到程怡然的話,賀程峰才明白他這一家人的意思。

“咳咳!”賀程峰咳嗽了一聲,這裏的信息有點大,他需要補補腦。

唐元從賀程峰的身後鑽了出來,他將文件放在賀程峰的公文包中遞給程怡然,凝望著程怡然恭敬的叫道:“夫人。”

“市長,我就先走了!”環視著此時的環境,唐元覺得他要是再呆先去有些不合適,於是很識相的衝著賀程峰說道。

“小唐啊,留下吃頓飯吧!”賀程峰拍了拍唐元的肩膀,唐元可以說是他的左膀右臂,葉家的公主他也該認識認識才是。

“可是市長…。”唐元想說這是家宴,他一個外人來參合什麽,隻是話還沒有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賀程峰的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沒事,不過一頓飯,一起吃吧!”聽到賀程峰的話,程怡然附和道:“是啊,小唐,正好你也不認識俊鵬,趁著今天認識認識,俊鵬要留在這裏一段時間呢,有什麽事你也好幫襯幫襯。”

唐元點了點頭,他也不是傻子,市長市長夫人都這麽說了,這番榮幸他怎能再拒絕。

飯菜已經做好了,唐元的到來不過就是再添副碗筷而已。

賀程峰理所當然的坐在首位,程怡然與賀俊鵬一左一右的坐在他身邊,而葉雨則是坐在賀俊鵬身邊,唐元便隻好挨著程怡然這個市長夫人而坐。

“你看我,都還沒問你的名字。”程怡然拿起公用的夾菜筷子,給葉雨夾了一塊魚肉。

“阿…。舅媽,我叫葉雨。”葉雨剛想叫阿姨,隻是在程怡然與賀俊鵬雙重的目光下,她隻好臨時改成舅媽。

賀程峰鏡片後的眼睛微微一亮,卻是接茬說道:“雨兒,你應該不記得賀叔叔了,當初你出生的時候,賀叔叔還抱過你呢。”

葉雨拿著碗筷,笑意盈盈的凝望著賀程峰,“賀叔叔,那時候的事我當然不記得了,不過我父親可是說了你年輕時候的不少事哦!”說著,還俏皮的眨了眨眼。

葉文山是跟葉雨說了很多賀程峰的事情沒錯,當初賀程峰年少輕狂的時候,葉文山還是一個隻會滿大街跑的小屁孩,他們做的事情也不避忌葉文山,怎奈葉文山的記性很好,所以他們當年的糗事,葉文山大多都記得,而且還說了不少給葉雨聽。

葉文山的意思是,必要時刻可以用這些糗事要挾賀程峰,絕對屢試不爽。

果不其然,賀程峰聽到葉雨這麽說,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那個該死的葉小子,他當年做的糗事可比他多多了,逼急了他,他就都告訴葉雨。

“咳咳,雨兒啊,別聽你父親瞎說。”賀程峰扒了兩口飯,這才對著唐元介紹道:“小唐啊,這是我外甥,而這個小丫頭是葉文山的女兒,葉雨。”

葉文山!

這三個字重重的壓在唐元的心中,說起葉文山,這個最年輕的將軍,Z國人誰不尊敬,誰不仰慕,唐元真沒想到,有一點他竟然能和自己最敬重的人的女兒坐在一起吃飯。

“葉小姐好,賀先生好!”雖然心潮澎湃,可唐元卻知道在上司麵前應該怎麽表現。

“唐叔叔,您好,您叫我葉雨就成。”葉雨笑了笑,純潔的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

唐元,市長秘書,賀程峰的左膀右臂,別看他隻是一個秘書,可權利之大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個不恰當的比喻,如果賀程峰是皇帝,那他就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

他這身份雖然品級不高,不過比起副市長不知道要好用多少,而且賀程峰不僅僅隻是市長,還是書記,可想而知,他這個秘書長的能力該有多大。

這樣的人,撐得起葉雨叫一聲叔叔!

賀俊鵬給葉雨的碗中夾了一塊紅燒肉,抬頭望向唐元,“唐叔叔不必客氣,叫我們名字便可以。”他的聲音不鹹不淡,卻讓唐元的心中一凸。

對於葉雨與賀俊鵬,唐元一點也不敢小覷,即便是他跟隨市長這麽多年,此時此刻,他在麵對賀程峰的時候也不免有些緊張,有些拘謹,所謂上位者的氣勢,大抵就是讓人敬畏的。

可再看麵前二人,唐元可以肯定,他們不是因為與賀程峰的關係好才不在乎,而是真的不將他身上的氣勢放在眼裏。

“好,那我就托各大,稱呼你們葉雨與俊鵬了。”唐元也沒矯情,混在官場中的人誰不是人精,既然對方明顯有交好的意思,他又怎麽會拒絕。

倒是程怡然此時才反應過來,她記得當年她隨著程峰來到S市的時候,葉家的小丫頭才剛四五歲的樣子,他們來S市也快十年了,就是說,她麵前的這個小丫頭別說十八了,就連十六歲都不到!

“鵬鵬!”程怡然看了看賀俊鵬,十六歲不到的小丫頭,他,他怎麽下得去手啊!

賀俊鵬無視程怡然控訴的目光,又給葉雨夾了一筷子青菜,這才幽幽開口,“舅媽,對於愛情而言,年齡根本就不是阻礙!”

他忘記了這是哪部電影中的台詞了,不過這時剛好用上。

葉雨差點被口中的飯噎著,她有些懷疑,賀俊鵬是不是被人附身了啊,這話都說得出來。

程怡然狠狠地打了個哆嗦,她看了一眼賀俊鵬,又看了一眼明顯被嗆著的葉雨,默默的低下了頭,算了,年輕人的事她還是不要過問了。

看著葉雨給嗆到,賀俊鵬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溫柔的拍了拍葉雨的後背,無奈的搖了搖頭,“蘭姨,倒杯白水。”

葉雨握著白蘭遞過來的白水,四周的氣氛有些怪異,不過卻是莫名的和諧。

一頓飯,葉雨吃的渾身不自在。

吃過飯,又呆了片刻,葉雨這才同賀俊鵬一起離開。

呼吸著屋外的空氣,葉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她有很多事想與賀程峰談,不過今天還不是時候。

夜晚沉靜,而這個時候,對於黑夜的棲息者而言,生活不過剛剛開始。

坐在跑車上,車窗外的景物呼嘯而過,街上的霓虹將夜晚映照的光怪陸離,似乎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手機肆虐,動聽的鈴聲在這車廂內響起,而對於賀俊鵬而言,這鈴聲就像是跑車緊急刹車所發出的刺耳聲,讓他不由得微微皺眉。

葉雨拿起電話,看著上麵顯示的號碼,黛眉微皺,“喂!什麽事?”

“主子,阿占出事了!”五個字,讓葉雨清澈的眼眸瞬間深邃,就像是出鞘的利劍,鋒利冷酷的讓人不敢直視。

放下電話,葉雨凝望著賀俊鵬,聲音清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掉頭,去菲林酒吧!”

賀俊鵬轉過頭,葉雨的側臉籠罩在陰影之中,翩然的長睫微微下垂,擋住她深邃而幽暗的瞳仁,讓賀俊鵬看不出此時此刻她的情緒。

賀俊鵬沒有開口,而是在下一個路口掉轉了方向。

菲林酒吧此時一片狼藉,大門掛在門框上,搖搖欲墜,舞池上的旋轉燈不知被什麽打碎,玻璃碎片墜落滿地。

吧台後櫃子上的酒倒橫七豎八的倒在上麵,更有許多掉在地上,整個酒吧中都飄散著酒精的味道。

紅酒的香醇,洋酒的濃烈,白酒的高粱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有些奇怪,卻並不難聞。

酒吧中唯一難聞的就是這刺鼻的血腥味,濃鬱的讓人隱隱作嘔。

這裏似乎發生了一場大戰。

“媽的!”黃偉達狠狠踹了一腳身邊的椅子,看著這裏的一切,雙目充血,當他帶人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成為了這麽樣子。

跑車在公路上飛馳,最終停在了菲林酒吧的門口。

葉雨一言不發的走下車,賀俊鵬跟在他身後走了下來。

二人還沒有進門,光是看外麵,就足以看出這裏發生了什麽。

撲麵而來的血腥味讓賀俊鵬微微皺眉,對於針對奉雨會的人,賀俊鵬也讓手下了解了一二,得到的消息與黃偉達所說的大致相同,隻是畢竟這裏不是他的大本營,最近他都將視線放在鴻龍國際與雍天國際的那件事上,對於這裏便有些忽略,隻是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鬧成這樣,他們一直以來不都是小打小鬧嗎?這次怎麽會突然下狠手了?

對此,賀俊鵬深感疑惑。

“主…。小姐!”看到葉雨前來,黃偉達連忙迎了上來,看著一旁的賀俊鵬,脫口而出的主子二字卻在瞬間變成小姐。

葉雨揚了揚手,看著菲林酒吧此時的模樣,淬冰的鳳眸閃爍著陰冷詭譎的目光。

嘴角輕揚,她似乎是在笑,可她此時此刻臉上的笑容卻像是撒旦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栗。

“阿占現在怎麽樣!”葉雨回過頭,聲音冷冽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黃偉達緊了緊手掌,雙目赤紅,想著他看到阿占時候的模樣,他的聲音就不由得哽咽,“阿占已經被送去了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斷了四根肋骨,傷了脊椎,有,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龍獅,好,真是好極了!”輕聲的低喃從葉雨口中流出,她每說一個好字,四周的空氣便陰冷一分,黃偉達覺得現在的天氣根本就不是秋天,而是寒風凜冽的冬季,他整個人都被冰霜覆蓋,似乎即便是身處在溫暖的屋中,也不能抵抗寒氣的侵蝕。

“走,去醫院,今日阿占所受的一切,我,一定讓唐獅百般償還。”葉雨轉頭,腳踩著地麵上的血液,就像是披荊斬棘的戰士,全身流露著錚錚刺骨的殺意。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有些刺鼻,葉雨看著加護病房中昏迷的阿占,手死死抵著玻璃窗。

護士走出病房,看著葉雨身邊的賀俊鵬,臉不知怎麽的紅了起來,本來這個時候已經謝絕探病了,不過葉雨似乎是沾了賀俊鵬的光,可以有一個小時的探病時間。

打開病房的大門,葉雨凝望著渾身插滿管子的阿占,深邃的鳳眸漆黑的就像是夜晚的天空,幽暗,沒有一點星光。

“小正太!”葉雨聲音低沉,虛擬空間中,倚靠在龍椅上的小正太微微的歎了一聲。

“知道了!”他想,照這樣下去,他身上的能量這輩子都沒辦法恢複到百分之百了。

賀俊鵬站在病房外,他看著滿臉陰鶩的葉雨,拿出電話。

“天翼,從今天開始,密切監視奉雨會旗下的產業,有什麽風吹草動的第一時間通知我。”

放下電話,賀俊鵬依靠在病房外的牆上,他不喜歡醫院,很不喜歡,過往的記憶就像是老房子裏生鏽的水龍頭,總是在不經意間流出渾濁的汙水,滴滴答答,就像是魔咒,縈繞在心頭。

這裏,讓他想起過往的一切,似乎今日他比平常更容易想起那些事情。

病房中,黃偉達站在一旁,他靜靜的看著躺在病床上麵色慘白昏迷不醒的阿占,垂在身側的拳頭狠狠的攥在一起,也許他們在外人眼中是混混,是社會的敗類,是蛀蟲,可是在那段歲月中,他們才是陪伴著彼此的人。

呆在暗影的那段日子,艱苦,困難,不隻是身體,那種內心的煎熬才是最難以客服的,那時,他們彼此鼓勵,互相打氣,對於黃偉達而言,他們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而今日,看到他這個樣子,而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病房裏的燈光有些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黃偉達竟然覺得葉雨放在阿占身上的有暈染著一層淡淡的光澤。

“這個仇我葉雨記下了,沒有人能夠傷我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讓他血債血償!”葉雨的聲音一字一頓,這言辭鑿鑿的話就像是鋒利的匕首滑過玄鐵所激起的點點火星,錚錚的煞氣彌漫在整個病房中。

是的,沒有人能夠欺負葉雨的人,誰,也不行。

葉雨從來都是這樣,傷害她的人,所要承受的不過隻是死亡,而傷害了她在乎的人,那便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

離開醫院,葉雨站在漆黑的夜空下,凝望著頭頂上的整片天空。

她從未將龍獅等人放在眼中,在她的眼裏,那些人不過都是她登上高峰的墊腳石,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可以傷害她手下的人。

奉雨會,奉是供奉的奉,雨是葉雨的雨,他們既然供奉她,相信她,將她當成信仰,那她就做一次守護他們的神,她會用最銳利的匕首刮開敵人的咽喉,割斷他們的經脈,做他們眼中的,魔!

夜晚,深邃,幽暗,就像是被墨侵染的白紙,那偶爾泛出的白色最終也會被黑暗侵蝕。

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雄,屠進百萬人堪稱雄中之雄,縱觀曆史,哪一帶開國帝皇不是梟雄,英雄永遠會遺留在曆史的長河中,他們被崇拜,被供奉,卻依舊不能改變他們是失敗者的事實。

她上輩子是世人敬仰的英雄,最終不過慘死於小人之手,而這一世她要做梟雄,她不用世人的敬仰,而是要他們臣服。

S市將是她揚名的第一站,她要讓世人知道,敢傷她所在乎的人,他們會付出什麽代價。

“可愛的孩子們,你們憋著悶嗎?”寂靜的夜空,葉雨邪肆的聲音悠悠揚揚,似乎來自地獄的呼喚,將所有惡靈喚醒。

“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就像是蝗蟲過境,漫天飛舞,將整個天空籠罩在其中,讓人心生恐慌。

葉雨張開手,將放在空間項鏈中的昆蟲全部放了出來,改造它們對於小正太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它們卻將會成為龍獅等人永恒的噩夢。

賀俊鵬與黃偉達站在葉雨身後,耳邊昆蟲揮動著翅膀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惡靈口中發出的送葬曲。

黑暗中黃偉達看不清周圍的一切,而正是因為看不清才會更讓他心生恐懼,對於未知的事物,人心總是會繁衍出莫名的懼意,就像長在牆根的雜草,肆意而瘋狂的將這整片牆壁覆蓋在其中。

黃偉達望著葉雨的背影,這一刻,她的身影似乎與此時的黑夜融為一體,就像是一張巨大的能夠將這個世界都籠罩在其中的網。

讓他恐懼,讓他敬畏,讓他心甘情願臣服在她的腳下。

與黃偉達相反,賀俊鵬卻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葉雨身邊那成千上萬的昆蟲,他的頭皮不由得有些發麻,任誰看到此時的場景都會心中一顫。

控製昆蟲嗎?

賀俊鵬不知道,他的雨兒到底還有多少能力是他不知道,好像每一次他覺得已經足夠了解她的時候,她總會讓他再次跌破眼鏡。

“黃偉達,將你手裏龍獅等人的照片給我!”葉雨沒有回頭的對著黃偉達伸出手,她知道,龍獅等人的照片他一直戴在身上,為的就是在見到龍獅的那一刻,能夠清清楚楚的認出他來。

黃偉達將外套裏麵口袋中放置的照片拿出來交到葉雨手中,他不知道葉雨為什麽會知道他懷中放著他們的照片,隻是在他的眼中,無論她做了多麽逆天的事情都是理所當然,因為他是葉雨,是他們心中至高無上的神。

接過照片,葉雨將照片一張張的放置在它們麵前,“將這幾個人給我找出來!”

“是!”回答她的是整齊劃一的聲音,它們不同於一般的昆蟲,它們開啟了靈智,它們知道,麵前的這個人給予了它們一切,她,是它們的主人,亦是他們心中的王者。

“去吧!”葉雨揮手,成千上萬的昆蟲揮動著翅膀,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雨子,你隱藏到了這麽久,怎麽…。”虛擬空間中,小正太眉頭緊鎖,他有些不明白葉雨此時此刻的作為。

葉雨凝望著此時的夜空,眼眸深邃,“我隱藏的已經夠久了,就像是此時的星光,你看,剛剛的夜空多麽深邃,不也依舊無法遮蔽這光芒,與其讓阮家發現,索性便讓他們知道,隻有將阮家的目光都吸引到我的身上,小君熠才會安然無恙的長大。”

即便讓我身陷囹圄,我,也不會讓那個小家夥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風吹起侵染在珍珠上的塵埃,她要讓阮家看看,誰才是主導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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