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兒女們的春天（中）

“亂倫”！兩個大字砸到了顓孫儀的心口。

“嗡！”顓孫儀一甩袖子，一支響箭沖上了天際。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顓孫儀的一家老小已經大都在院子裏分長幼坐下了，只岌宇、博瞼跪在了正中——博瞼是進來後看岌宇跪著也跟著一起跪下了。

不用問，到底誰跟誰已經清楚了。

顓孫儀有節奏的敲擊著椅子的把手，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你們倆是真心的？”

“求父王成全！”

“我要是不成全你們呢？”顓孫儀低低的回問。

二人身體都是一僵，但是並未回話。

“你們找男人、找女人都無所謂，但是如今，你們找的是自己的兄弟……”

“父王……”岌宇低聲叫著，透著哀求。

“別說了，我也不是不答應。這麼辦吧，家裏面出去你們，再把玦兒除去，總共是十七個人，咱們一人一票，投票決定。”

岌宇和博瞼都是一喜，知道顓孫儀這麼說其實就是已經答應下他們的決定了。

“不過……”

一聲不過又讓兩人如墜冰窟，四雙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惡趣味地老爸。

“皇帝顓孫琉快不行了，你們都是知道的，我準備在你們之中選擇一個過繼給他，放心！不過是名義上而已，你們還是我顓孫儀的孩子。不過你們倆如果決定結成伴侶，那麼就自動放棄了做皇帝的機會，你們……不後悔？”

“不後悔！”兩人放下了心，不過就是這件事啊！沒什麼大不了的。

其他旁聽的也都是鬆了口氣，什麼皇帝啊！束縛太多、麻煩更多，怎麼比得上做個番王！多都來不及呀！

投票結束，果然十七票全票同意。

顓孫儀看著兩個兒子欣喜的樣子，笑著拍拍手：“現在沒有你們倆的事了，坐到一邊去吧。說吧，你們誰想做皇帝？”

這世上，這麼選皇帝的可是頭一份了。

“父王，兒子願接帝位……”說話的正是老大馭漣。

顓孫儀看著自己的長子，歎了口氣：“好……”

馭漣坐在自己院子裏的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一口一口的往自己嘴裏倒著酒。

“這樣喝酒傷身。”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馭漣蹭地站了起來，“父王……”

“他們都在岌宇地院子裏胡鬧，你怎麼不去？”

“……”馭漣低頭，沉默不語。

“你也喜歡岌宇？”

“不、不是！沒有……”馭漣匆忙抬頭，一臉地張惶。

“坐下，別緊張。”拍拍兒子地肩頭，顓孫儀盡展慈父地風采。

馭漣稍微放鬆了些，跟著顓孫儀坐回了地上。

“從小你就不合群，還喜歡欺負老九，然後就和老三大打出手。”

“父王……”馭漣臉紅，但是也是很懷念兒時的過往。

“你其實是想讓老九注意你吧？！你和你父親很像都是倔強的要命……”顓孫儀撫著馭漣的腦袋，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馭漣眼圈發紅，低頭掩飾自己的軟弱。

“作皇帝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馭漣，父王給你一個夢，好嗎？”

馭漣抬頭，迷惑不已。

第二天晚上，顓孫儀親自下廚，把家裏的大大小小都引來吃飯。

“今天你們幾個都給我說清楚，還有沒有有主的？”

“父王，什麼叫‘有主’啊？真難聽！”

“就是，就是。”

“顓孫翦風！就沖你小子介面這麼快，絕對是已經有主了！”

“啊？這個……那個……”

“哦？沒想到猜對了！說！是誰？”

“父王，您詐我！”

“翦風，你真有喜歡的人了？快說是誰？！”祁鸞唯恐天下不亂，自然竄到兒子身邊細細盤問。

“哈哈！哈哈！”翦風裝傻，不過一看老爹眼神，再看兄弟姐妹們的眼神，最後只有繳械，“是青冥……”

“什麼？”“什麼！”

“是我……單相思……”說著說著，翦風想起了自己的追求經歷，原先的雀躍暗沉了下來，眸中也滿是痛苦。

“小子，加油吧！幹！”哥哥岌舞拍了拍他的肩頭，一杯酒送了過去。

“幹！”翦風笑著回應喝幹了酒。

“我們顓孫家的初戀都是很成功的，老八，加油！”二姐雲葭杯到酒幹，朝著弟弟笑著。

“嘿嘿！他們這麼多都嫁出去了，沒道理你嫁不出去！”星染拿根筷子敲著翦風的腦袋。

“去！你才是嫁呢！”一杯酒潑了過去。

“什麼話？！姑奶奶是娶！”一壺酒還了回去。

“一群小混蛋，潑到你們老爹我身上了！”

熱熱鬧鬧的一個晚上，就在大家胡鬧中結束了，最後的結果就是一群酒鬼。

馭漣架著岌宇送他回自己的小院——博瞼醉的已經變成一攤泥了，而且嘔吐不停，被他老爹宋廉留在了無名居。

半路上，忽然一個紅影一閃。

“決定了嗎？”

馭漣看著自己的父親點了點頭——最後留下個夢離開……

岌宇覺得燥熱得厲害，而且是從裏朝外燒。這時，身上驀的一涼，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不過不知為什麼身體裏反而更熱了。什麼東西壓在了他胸口上，其實並不涼，可是，卻讓他舒服的厲害。

岌宇展臂將讓他舒服的東西抱在了懷裏，那充實的感覺讓他開心的舒了口氣。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依稀他抱在懷裏的是個人。

“博瞼……嘿嘿……”昨日進行了一半，博瞼就一腳把他踢下了床，今天他可是如何也不會放手了！

聽著愛人在他耳邊叫著另一個人的名字，馭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是他偷來的，即便是夢，她的主人也不屬於他……

岌宇一個翻身，將馭漣壓在了身下，低頭吮吻著他的嘴唇。

濃重的酒氣並不讓馭漣舒服，可是，他還是抱緊了岌宇，深情的回吻著。

岌宇的手撕扯著馭漣的褲子，酒醉的神經不太靈活，最後惱怒之下乾脆一把撕個稀爛。

“嗯……”感覺到岌宇的手摸索到了自己下身，馭漣一驚抓在岌宇背上的雙手一緊。

“放鬆……呃！”岌宇打了個酒嗝，兩根手指卻一點也不讓馭漣放鬆的插了進去。

馭漣的眼睛猛的大張，他不是沒受過傷，可是……這感覺不一樣，不但是肉體上的痛苦，還有精神與自尊上的屈辱，即便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突然之間還是受不了。下意識的就要掙扎，誰知道現在喝醉了酒還吃了藥的岌宇根本就是不知輕重，察覺到了馭漣的反抗，竟然左腿向上一提，膝蓋重重的壓在了馭漣的小腹上，將他死壓在了床上，同時也沒等他適應，手指竟然已經變成了三根。

馭漣可是初次，如今身體疼痛得厲害，心中更是害怕，岌宇根本察覺不到身下人的情況，只覺得自己那根東西已經差不多了，於是抽出了手指就把自己送了進去。

馭漣直疼得連慘叫都叫不出來了，火燙的陽物仿佛要將自己捅穿。

“岌宇……”馭漣眼前一片朦朧，不知是疼得，還是眼淚，想要抱著岌宇尋求安慰。岌宇卻一點都不了解馭漣的情況，右手將他雙手壓在頭頂，左手不知輕重的拉扯著他的乳頭，下身便抽動了起來。

岌宇正值青春年少，又是初次品嘗性愛，再加上酒醉和春藥的雙重力量，幾乎淪為了一頭野獸，只知道瘋狂的發洩聳動，每一次都想著將自己進入得更深，在那柔軟溫暖的肉體裏烙下自己深刻的印記。

馭漣現在已經全身無力，只能隨著岌宇的力度而搖晃著身體，下身已經感覺不到痛苦而是深刻的麻木，溫暖的液體自大腿流下，血腥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尖。

岌宇一聲怒吼，隨著一擊兇猛的攻擊，粘熱的液體進入了他的身體。

“我愛你……我愛你……”低低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一滴淚滑落了馭漣的眼角——夠了，什麼……都夠了……

顓孫儀在屋外的樹上守了一夜，第二天天將亮的時候進屋把岌宇抱回了他房間。

“父王……”馭漣用骯髒的床單包裹著自己的身體被顓孫儀抱進了浴池，“謝謝您……”

顓孫儀低歎一聲將他放進了水裏，轉身離開了。

可憐的馭漣沒看見他感激涕零的老爹臉上一抹詭異的笑容。

不孝子，老九！我可是說過讓你吃些苦頭的！逍遙王可是非常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