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王子聞聽到梁爽兩個字就鬧心，想當然就說，“怎麼可能，他現在可是大名人，我哥再虎也不能把他打暈了那啥吧？”

　　毛小羽還是不放心，可是王子聞就在跟前兒，自己過分關心他情敵實在是不太好，於是糾結了一下，說道，“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確定一下？”

　　王子聞有點鬱悶，抱著手臂哦了一聲。

　　毛小羽看看他，又看看那扇門，覺得王子聞這是不高興了，心裡更是無措。不過……可能真的是多心了？梁爽那麼強壯的人，以前上學也跟人打過架，都是一挑三的，應該不至於……不至於被人搞吧？

　　就這麼猶猶豫豫，被王子聞拉著下了樓，毛小羽捏著電話半天，終於還是放棄了。他心裡覺得不太可能，也不想惹王子聞不開心，想想也就算了。

　　等兩人到了家，自然又是一番天雷勾動地火，等停戰收工，毛小羽渾身都沒了力氣，軟趴趴地靠在王子聞懷裡昏昏欲睡。王子聞摸了摸他有些鼓起來的肚子，調笑道，“這是被我射多了嗎？都撐不下了。”

　　毛小羽疲憊地抬手覆在他手上，軟軟地嗯了一聲。

　　王子聞稍微壓了壓他的肚子，果然看到他腿間鑽出一溜兒渾白液體來，他哈哈一笑，還故意吹了個口哨，“哎喲，夭壽啦，吐奶嘍。”

　　毛小羽：“……”

　　王子聞翻身上去，往奶嘴裡捅了捅，說道，“小奶牛，叫聲哞來聽聽～”

　　毛小羽喘著粗氣，沒好氣地瞪他，“你夠了，下來，我沒勁兒了……”

　　王子聞才不理他，又辛勤耕耘著餵了點人造奶進去，爽完了才把人抱下床，嘿嘿笑道，“走啦，擠奶去。”

　　毛小羽全程都是昏的，實在是被幹得沒了力氣，全身軟綿綿地任他折騰。等洗乾淨了又被抱回來，王子聞摸摸他癟下去的肚子，遺憾道，“又平了，哎，我的子子孫孫就這麼被我自己給人道毀滅了，嗚嗚嗚，心痛。”

　　毛小羽踹他的力氣都沒了，只閉著眼有氣無力地說，“好啦，明天還要接雯雯回家呢，快點睡吧。”

　　王子聞假哭了一會兒，手掌還是摸著他的小肚皮，忽然說，“毛毛，懷孕很辛苦吧？”

　　毛小羽稍微清醒了點，抬頭看看他，又往他懷裡鑽了鑽，“還好吧。”

　　王子聞慢慢斂了笑，又看向懷裡這個瘦瘦小小的身板，覺得十分不可思議。自己整個都能把他包起來，這麼小的傢伙，這麼扁的肚子，怎麼就能生出個孩子來呢？

　　王子聞忍不住摸了摸被自己撐大的花穴口，覺得這麼大已經是極限了，孩子怎麼能從這兒出來呢？他光想想都覺得疼，不由地把人往懷裡帶了帶，摟緊了親了個嘴，“對不起，讓你一個人扛了這麼久。”

　　毛小羽隱約猜到他在想什麼，有點心疼他的愧疚，費力抬了抬手臂，摟住王子聞的脖子，在他唇上也親了一下，“其實，也不是很辛苦。”

　　“……真的？”

　　“嗯，其實很開心的，”毛小羽閉上眼，額頭抵在王子聞臉上，笑著說，“你是沒有看見過，她一點點在肚子裡長大，會動一下，還會踢一下，很可愛呢。”

　　王子聞不知道這些，覺得自己錯過了又很罪不可恕，沉默了一會兒，便道，“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吧？”

　　毛小羽嚇了一跳，頓時清醒了，“別鬧，雯雯看見我懷孕了不得嚇壞了。”

　　王子聞也是信口一說，他也捨不得毛小羽再遭罪，便歎道，“我就是……哎，錯過你那時候的樣子，覺得很可惜。”

　　毛小羽笑了笑，蹭蹭他的鼻樑，“才不可惜呢，我那樣子可醜啦，肚子這～麼大，身材也臃腫了，你看了肯定不會喜歡的。”

　　“誰說的？你什麼樣兒我都喜歡，又不是沒見過你又胖又磕磣的樣子，”王子聞捏捏他的肚臍，說道，“要是再生一個，我肯定把你照顧得好好的，讓你也享受到孕期被寵著的感覺，我會把你寵得白白胖胖的，讓你天天都高高興興的。”

　　毛小羽抿了下嘴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淚點太低，竟然聽著有點想哭。他微微吸了口氣，把臉埋在他脖子邊上，笑著說，“你已經很寵著我了，我很滿足啦。”

　　王子聞沒再說什麼，只抱著懷裡的小傢伙晃了一晃，無奈又溫柔地笑了笑。

　　第二天起床，毛小羽睜眼看到王子聞半靠在床頭，一手翻手機看新聞，另一手還擁著自己。他伸手戳戳王子聞的胸肌，衝他露出個笑臉來，“早上好呀。”

　　王子聞看到他醒了，丟了手機鑽進被子裡，湊過去偷了個吻，“早上好，想吃什麼？我做飯去。”

　　毛小羽看看他，忽然說，“我今天有半天假期呢，下午才上班。”

　　王子聞點點頭，“那我就陪你半天，下午再去公司。”

　　毛小羽倒是不擔心王子聞被領導罵，領導就是他自己爹，也沒什麼好罵的，便道，“你一會兒陪我去市場好不好？我買點東西。”

　　“好啊，買什麼？”

　　毛小羽眨眨眼，神秘道，“不告訴你，你就先陪我去。”

　　王子聞覺得他這模樣可愛極了，忍不住咬了他小鼻尖一下，笑道，“好，你讓我去火星我也去。”

　　毛小羽回嘴道，“你不就是火星來的嗎？”

　　王子聞哈哈一笑，擰擰他的臉，“誰說的，我是哈雷彗星來的。”

　　……唔，還挺有自知之明嘛。

　　於是和一顆雷星吃完了早飯，倆人高高興興牽著手逛市場。毛小羽到賣中草藥的小店鋪買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最後拉著王子聞滿載而歸。

　　王子聞看他在廚房裡忙活，好奇道，“你做啥呢？”

　　毛小羽笑著說，“你坐著等等，馬上就好啦。”

　　王子聞於是就乖乖坐著等，等得無聊，順便就看看業內的新聞。正巧看到杜寧修又斥鉅資打造了一台新綜藝節目什麼的，不由地搖頭感歎，心想他為那個不爭氣的譚驍真是費盡了心思了。

　　這麼一想，就隨口問了一句，“毛毛，你和杜寧修是同學吧？對他有瞭解嗎？”

　　毛小羽還在折騰鍋碗瓢盆，邊忙活邊說，“不太瞭解，他除了上課都不怎麼在學校的，晚自習也很少上呢，沒怎麼交流過。”

　　王子聞新奇道，“還有這種學生？老師也能讓？”

　　毛小羽把手裡的東西都洗淨了，說道，“他成績很好呀，老師們對他很不錯的，至於不上自習……也是有原因呢。”

　　毛小羽簡單把杜寧修的身世說了一下，王子聞無比驚訝，暗想那個整天板著冰山臉，像是得了什麼面癱綜合症的男人，真沒想到背後的過往竟這麼慘烈，便道，“他這種背景能自己一個人發展成現在這樣，太不可思議了。”

　　毛小羽說道，“他小時候就很厲害啦，所以那些壞學生就更看不慣他，總找機會把他打得渾身都是血，他不來學校也好，不至於被一群人一起揍呢。”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一會兒說說杜寧修，又說說那個他包養的人，很快就過了一個小時。毛小羽終於折騰完了，捧著一個杯子過來，高高興興道，“喏，你嘗嘗看，味道對不對？”

　　王子聞剛才還在說笑，低頭看到杯子裡的東西，忽然間一愣，瞳孔都發起顫來。

　　毛小羽笑了下，把杯子塞到他手裡，笑著說，“快喝呀，我研究了四五年呢，應該味道不差啦。”

　　王子聞的喉結滾動了兩下，勉強扯出一個笑，湊到杯子邊默默抿了一口。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份心情，竟覺得很想哭似的，明明是熟悉到幾乎一模一樣的味道，可想到這個人背後做的事，就心疼心酸得想抱著他哭一場。

　　毛小羽還在笑眯眯地說，“他們家的酸梅湯挺難做的，我後來試了很多次，發現多加一點香草就有那股香氣啦，琢磨了好久才兌出這個配方來，你看，是不是跟當年的味道差不多啦？”

　　王子聞默默又喝了一口，杯子擋著眼睛，啞著聲說，“幹嘛研究這個，是不是想我了？”

　　毛小羽抿了下嘴巴，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是我懷孕的時候很想吃酸的，想到你愛喝這個，就自己研究了。我當時就以為懷的是男孩子呢，結果檢查出來是女兒，什麼酸男辣女呀，騙人的。”毛小羽拿著自己的杯子也喝了一口，笑道，“我跟你說呀，雯雯也可愛喝這個了，真不愧是父女倆，你倆口味可像啦。”

　　王子聞終於忍不住，把杯子丟到一邊，捉住他的下巴就開始要了命地啃。毛小羽瞪著眼睛，說得好好的這傢伙又發情，他推了兩下也推不開，只好任他發瘋了。

　　明明就是一杯酸梅湯，卻像是一劑強力的催情藥，王子聞滿腦子都想著毛小羽大著肚子，一邊想念自己，一邊又慢慢嘗試著配料的樣子，心裡越想越澀，又越想越甜，說不上來的感覺，只覺得整顆心都被這個人捏在掌心裡，再也不屬於自己了似的。

　　一直到日上三竿，那股狂跳的躁動終於平息下來，毛小羽卻是後悔死了，明明做的是清涼敗火的東西，咋就莫名其妙把人點著火了呢？真是委屈。

　　等終於衣冠楚楚地出門，毛小羽腿都軟了，抱怨了一路，王子聞就坐在邊上笑呵呵地聽。

　　“我一會兒要見段總呢，這一身那啥的味道，多不好意思啊。”

　　“啥味道？騷味兒嗎？”

　　“……你能不能別嘴賤嘛！”

　　王子聞哈哈大笑，看著路況又捏捏毛小羽的臉，說道，“沒事兒，正好讓你們公司人都知道，你已經有主兒了。”

　　毛小羽鬱悶地歎氣，也沒辦法，下面還熱著呢，又發癢，真是好辛苦地才下了車進了公司的大門。

　　王子聞等目送毛小羽從門口消失了才開車離開。手機裡已經有十多個未接來電了，也沒什麼重要事情，他也不想讓別人打擾甜蜜二人世界，就一個都沒接。此刻終於落單了，便挨個兒回撥過去，一直看到最後一個，他不太爽快地皺著眉，冷著臉打回去。

　　那邊只響了一下便接了起來，語氣仍是和過去一樣虛偽的熱情和討好，“喂，子聞哥。”

　　王子聞冷著聲，嗯了一下。

　　那邊的聲音又嬌俏起來，說道，“明天阿姨生日吧？我明晚去你家祝壽哈。”

　　王子聞以前因為兩家長輩的關係，對她還算客氣，就算她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欺騙自己，他也忍了。可現在卻不一樣，知道了當年她在背後做的那些骯髒事兒，只覺得這人髒得要命，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面更是不想見，便不客氣道，“我媽的生日你來幹什麼？我們家裡人聚會，沒你什麼事兒。”

　　那邊像是愣了一下，很意外他無禮的態度，半天才說，“怎麼說……我也差點是她的兒媳婦兒嘛，以前每年都一起……”

　　王子聞乾脆靠邊停了車，說道，“兒媳婦兒？這個稱謂怎麼來的，你比我清楚，你還好意思提？”

　　那邊頓時不說話了，呼吸也急促起來。

　　王子聞冷聲道，“姚嵐，我跟你早沒關係了。你爸和我爸是好朋友，咱沒必要撕破臉，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別再來煩我。”

　　那邊像是磨了磨牙，終於不裝了，也冷笑道，“沒關係了？王子聞，你也太無情了，就算我當初沒懷孕，你也搞過我了吧？只是沒懷孕而已，上過床就可以不負責了？”

　　王子聞真是怒極反笑，嘲諷道，“上過床？咱倆什麼時候上過床？”

　　那邊一頓，像是反應了一下，才說，“你不會連這也忘了吧？”

　　王子聞握緊了方向盤，努力壓抑著怒氣說，“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你心裡有數。姚嵐，我對你一忍再忍，別逼我跟你翻臉。”

　　姚嵐終於沉默下來，王子聞沒了心情，說了句你自重就要掛電話，姚嵐卻忽然刻薄地一笑，說道，“你都知道了？”

　　王子聞冷哼一聲，不想理她。姚嵐又立刻說，“我那是保護你，你一醒來要是看到自己跟個不男不女的妖怪睡在一塊兒，不嚇死了才怪。”

　　王子聞終於忍不住，咬牙道，“你說誰妖怪呢！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姚嵐又是一愣，想了一會兒，忽然道，“你突然這樣……難不成，你跟那個人妖遇上了？怎麼著？聽他一面之詞詆毀我是吧？就那麼個趁人之危的賤人，你還真信他……”

　　王子聞忍不住，怒駡道，“他什麼都沒說，是你那個司機跟我說的！你當年幹的那些齷齪事兒我都清楚了，別再跟我面前演戲，給自己留點兒臉吧！”

　　姚嵐呆愣半晌，忽然說，“什麼司機……你別胡亂給我安罪名，你把那個人帶到我面前來對質啊，什麼冒出來的司機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怎麼？你還想賄賂那個人給你說好話嗎？我告訴你，晚了，”王子聞不想再說，最後道，“你做的那些我也不追究了，我也沒法追究，給咱倆的爸都留點臉面，你好自為之吧。”

　　王子聞剛要掛電話，那邊又傳來冷厲的喊聲來，“你和那個人妖是不是在一起了？！你他媽也不嫌惡心啊王子聞，我真是看錯你了！”

　　王子聞終於忍無可忍，對著電話喊道，“我跟你在一起才是噁心！你再特麼亂說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對我不客氣？”姚嵐徹底暴露了本性，也不裝了，尖酸刻薄道，“你喜歡變態是吧？行，我讓你喜歡個夠！”

　　說罷，沒等王子聞說話，俐落地就把電話掛了。

　　王子聞怒極地抓緊了電話，狠狠咬著牙平息怒火，過了很久才冷靜了一點，卻又擔心起來，心思也跟著亂了。

　　兩家關係親密，姚嵐早晚會知道自己跟毛小羽在一起了，除非他一輩子和毛小羽地下情，永遠不帶他見家人，永遠偷偷摸摸的。可怎麼可能呢？他絕對不會讓毛小羽再委屈一點點了。

　　王子聞對姚嵐除了厭煩，其實還覺得她十分可怕，這個感覺是在他同意和她訂婚後，兩人相處的那半年裡越來越清晰的感觸。那時候姚嵐是他正式的女朋友，名正言順地捍衛自己的地位，把所有暗戀王子聞的，曾對王子聞獻殷勤的女人全部狠狠收拾了一頓。因為王子聞在娛樂圈裡混，又是導演，身邊幾乎都是漂亮姑娘，不管是助理還是女明星，還是替身演員或者模特，反正有苗頭想當王夫人的女人，最後都被姚嵐整治得很慘。王子聞也是怕了她，那半年幾乎都沒出去應酬，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連累了哪個姑娘，直到發現她假懷孕騙自己，他才終於如釋重負地提了分手，避如蛇蠍地處處躲著她。

　　唯獨也就是父母親大壽的時候一年會見那麼兩次，姚嵐還是沒死心，可王子聞就算是單身一輩子，也不敢再招惹她了。

　　姚嵐的父親很有本事，往她身上砸錢也不含糊，她現在已經是很有名氣的一線女星了，去年演了一部宮鬥劇《宮孽》，主演女一，講一個小宮女一步步成長為皇太后的故事，王子聞覺得那角色黑化以後的劇情姚嵐完全是本色出演，他毫不懷疑這女人要真生在後宮裡，絕對也是能穩鬥到最後的狠角色。

　　所以惹了這樣一個瘋子，王子聞實在是擔心。

　　可擔心也沒有辦法，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拼盡全力守護好他和毛小羽之間好不容易能相守的日子。

　　想了一想，他決定下來，把車子拐了個彎，再次朝騰淩的大樓駛了過去。

　　“段總，”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那邊很快便接了起來，“想和您商量個事兒，您在公司嗎？方便談話嗎？”

　　段淩那邊挺安靜的，說道，“現在沒什麼事，不過我三點有個會。”

　　王子聞道，“沒關係，半個小時就夠了。”

　　段淩哦了一聲，同意了，掛了電話後就吩咐了前臺，只等了不到十五分鐘，王子聞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段淩看他風塵僕僕，招呼坐下了，上了茶，疑惑道，“王導這是怎麼了？心事重重的？”

　　王子聞冷靜了一些，想了想措辭，乾脆也不寒暄了，開門見山道，“有個事拜託您，想請您幫個忙。”

　　段淩挑挑眉，“您先說說看。”

　　王子聞道，“毛小羽的經紀約，他之前跟我說過，簽的是十年，還得有五六年才能到期。”

　　段淩眸光一閃，有點明白了，倒是覺得好笑，“王導這麼大的腕兒，倒是挺瞭解我們公司一個小經紀人的狀況呢。”

　　王子聞知道段淩的為人，也沒隱瞞，說道，“就不跟您打太極了，我和毛小羽在一塊兒了，所以想跟您打個商量，等《鐵海》的合作結束，您就放他走吧，我想自己照顧他。”

　　段淩倒是被這句給震愣了，不過很快又回過神來，笑道，“王導眼光不錯，毛小羽是好孩子，我先恭喜二位。”

　　王子聞虛偽地笑笑，倆人又客套兩句，段淩總算是鬆了口，“其實毛小羽挺能幹的，我還想重點培養他來著……您既然這麼坦誠地挖牆腳，我也沒法拒絕啊。”

　　王子聞撇撇嘴，知道他這是要下套。果然，對方笑眯眯道，“做人得有來有往嘛，聽說王導和李老師合寫了一個劇本，準備拿大獎的，您看看，應該也有適合蘇舟的戲份吧？”

　　王子聞那個新寫的劇本的確是要重量級打造的，要請的也都是國內影帝影后級的人物，蘇舟這個小新人塞進來，也就能當個小廝混一混，不過既然有求於人，當然不能只安排小廝了，於是道，“沒問題，有個討喜的男三，可以稍微改改劇情，讓蘇舟發揮得順利點。”

　　段淩仍是笑眯眯，一臉老狐狸樣兒，“那就多謝王導啦。”

　　王子聞：呵呵，不客氣吼。

　　於是盯著段淩簽了字，王子聞把新合同打包抓在手裡，如釋重負地離開了。

　　《鐵海》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拍，毛小羽是要跟著蘇舟一起在劇組裡待著的，等拍完這個他就把他簽到自個兒老爹的公司名下，讓他做自己的導演助理，天天就當自己的隨行掛件，看姚嵐還能作出什麼浪來。

　　這麼想著，王子聞就放心下來，抱著合同吹了個口哨，高高興興地給老媽打了個電話。

　　剛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一個十分健氣爽朗的女聲，“哎喲我的寶寶，可算想起哀家來啦～”

　　王子聞眉頭直跳，無語道，“我爸還沒死呢，您老哀什麼呀……”

　　對面哈哈一笑，說道，“今兒也巧了，你大哥難得能打個電話問候我，這才沒一會兒，你也來電話了，我今兒康乃馨運真旺呀～”

　　康乃馨運什麼鬼……

　　王子聞扶額歎氣，隨口道，“大哥說什麼了？明天有事不能去嗎？”

　　“怎麼會，你大哥那麼孝順，哪年我生日不來？剛是問我發燒吃什麼藥退燒快，估計是有點感冒，聽著倒是不嚴重，你也甭擔心。”

　　王子聞：“……”

　　我是不擔心，我是擔心另一個人……估計遭了不少罪。

　　王子聞也沒轍，只好轉移話題，“我就是跟您說一聲，明天我帶毛毛一起過去，您跟家裡其他人說下，做個心理準備。”

　　王媽媽一驚，嗷地一聲大叫，驚喜道，“這麼快就搞定啦！”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兒子。”

　　王媽媽頗為自豪地說，“是不是我發給你的那些小說起作用了？照著學准沒錯兒！”

　　王子聞沉默片刻，沉痛道，“媽……你一大把年紀了，少看點兒那麼重口味的……”

　　王媽媽一愣，眨眨眼，無辜道，“怎麼重口味了？我發給你的都是清水的，小攻撩小受撩得可歡……哎喲臥槽，發錯文包了！我去去去！完了完了，我把龍馬那堆發給你了……”

　　王子聞終於忍不住噗地一樂，說道，“不過吧，您也放心，那些也沒浪費，一個個都實踐了，效果的確超贊！”

　　王媽媽沉默一會兒，忽然懷疑起來，嚴肅道，“贊個屁啊，那是雙性文包啊，又膩又肥，開腦洞扯犢子的，你實踐個毛啊實踐。”

　　不小心禿嚕嘴的王二傻：“……”

　　王媽媽忐忑道，“你趕緊給刪了啊，可別讓你爸看見了，他又得收拾我了……”

　　王子聞頭皮一凜，忽然驚恐道，“完了媽！我去美國前開著電腦看的，我好像……忘關機了……”

　　王媽媽比他還驚恐，“兒砸！媽養你不容易啊！要背好鍋！扛好小紅旗兒啊！”

　　王子聞：“……我、我努力吧。”

　　於是背鍋俠•王戰戰兢兢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早知道他要回來的董事長大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他的工位上，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某人閃亮的電腦螢幕，頭也不抬道，“喲，回來了？”

　　王子聞欲哭無淚，看著那滿螢幕似曾相識的文字，頓時如霜打的茄子，啪嘰一下就蔫兒了。

　　王董總算側過頭來，跟個機器人似的面無表情，機械地吐字，“你跟你大哥都彎了，我認了，可是寶寶啊，你這思想很危險啊。”

　　王子聞：“……”

　　寶寶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