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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半夜不睡覺(龍門之五行戰將2)》第11章
第十章

  “為什麼我要在太陽底下曬太陽?”他已經昏了頭,語句混亂。這是金使者夏侯淳。

  “因為你未盡督導之責。”五行之首嘛!理應管好底下的四使者。

  “為什麼也有我的一份?”她根本不在堂口。木使者皇甫冰影不滿的嘟囔。

  火使者南宮焰哼了一聲。“連坐罪,你沒聽過嗎?”真是太不懂事了,有福同享,有難當然同當。

  “為什麼我們要做這種事?”日頭烈,容易把人烤焦了。白發蒼蒼,不老的水使者司徒五月滿頭汗水,怎麼擦也擦不完。

  “維護環境衛生,人人有責。”哇!好大只的蚊子,給它死。

  “為什麼你心腸這麼惡毒,居然把我們五個人調來做園丁的工作。”未免太大材小用了。憤怒的火使者南宮焰脾氣很大,頭肩共揚起三把火。

  “喔!那你要問問艷色姊姊,為什麼她會獨钟我最討厭的豬籠草,讓我看了以後好傷心,好傷心,就想做些補救措施來縫補我碎掉的心。”

  眾人狂燃的怒火飛向最沉穩的土使者西門艷色,她不發一言的瞪大眼,將暗虧往肚裡吞,以免又一個失言惹來更大的災難。

  這一次,小魔女龍涵玉又大獲全勝,小整了一下對她不恭敬的五行使者。

  不過,她也不算做得很過分嘛!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養了一大片肉食性植物,總要有人喂它們吃東西,不然怎能養得頭好壯壯呢!

  蒼蠅是主食,蚊子是副食,孑孓算是餐後點心,一天照三餐喂食,不可中斷,植物也是有感情的,定能感念他們的大恩大德。

  “小玉……”

  “嗯——焰哥哥,你知道我的心情還沒轉好喔!”自己斟酌點.

  “呃!小公主,龍妹妹,我能不能問你一句,你是怎麼辦到的。”他一直很好奇。

  龍涵玉天真的眨著眼。“辦到什麼?”嗚……欺負人,上文不接下文,老要她猜。

  南宮焰清清喉嚨,看向恢復正常的未來岳母。“她們倆看起來像一對母女……”

  “更正,她們本來就是母女。”五官像,氣質也像。

  “我的意思是她們之前的交惡狀況根本已經形同陌路,怎麼能毫無芥蒂的回到親密的親子關系。”

  一家人和樂無比,他這個“外人”就被冷落了,讓人很不是滋味。

  南宮焰的疑惑也是其他人相當關心的事,他們全然不曉得睡著的小魔女究竟做了什麼,競讓同時醒來的兩母女相擁而泣,不再被惡夢纏身。

  “喔!哪有什麼困難,我把軟軟姊姊從她的夢境中帶到梁阿姨的深層意識,讓她們兩人對話,化解恩怨,了解彼此的愛不變……”

  這是不對的。

  如果當初梁雁在聽過幼女所作的夢後,對她說出這句影響甚大的話,那麼年紀尚小的阮深露便會深記這句話,在下次作夢時便會收斂,控制自己不去傷人的動作,因為她會知道“這是不對的”。

  可惜梁雁太溺愛女兒,老以為夢就是夢不會成真,即使女兒告訴她夢中的內容一一發生,她總是一笑置之,當是巧合。

  直到她丈夫也深受其害,她才痛悟地了解夢不是夢,它真實得讓人不能忽略。

  而那時悲傷已蒙蔽她的心智,她將丈夫的死怪罪懵懂的孩子,未曾教導她行為是否有偏差,痛苦和恐懼讓一個母親做出她認為對的事。

  “夢不一定會害人嘛!軟軟姊姊就用她自己的力量把母親帶出遭到封閉的世界,讓阮阿姨體會到自己的女兒不是怪物,只要懂得加以善用便可幫助人。”

  這跟物有一體兩面是同樣的道理。

  “咳咳!小魔女,你會不會變出金子?”那大家都發了。

  “焰哥哥,你真是想太多了。”她只能探測到金曠銀脈的所在地。

  “好吧!那你老實告訴我,你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能力。”對自家主子的了解

  總不能太貧乏,至少下一次她想整他們的時候可以加以防備。

  龍涵玉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很想知道?”

  “是。”想得要命。

  “嘻嘻!我……秘密。”她故意拖了許久,吊他胃口。

  “嗄?”表情空白,有種被騙的感覺。

  根本什麼也沒說,他被耍了。

  一回頭,南宮焰的頭皮整個發麻,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小魔女的舉動是在陷害他,讓他百口莫辯的成了眾矢之的。

  “焰,咱們是好朋友吧!”夏侯淳笑得特別可親的搭上他的肩。

  他趕緊舉起手投降。“我什麼也不知道,真的。”

  完了,他一定會被剝一層皮。

  “豬頭焰,小魔女說了什麼?”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還講悄悄話。

  “西門艷色,你再喊我一聲豬頭試試,我鐵定翻臉。”英俊潇灑的他怎會是一頭豬。

  “那麼親愛的南宮,小玉妹妹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太教人好奇了。

  “秘密。”南宮焰覺悟了,他有慷慨赴義的心理准備。

  “嗄……”

  “秘密?”

  “你竟然不告訴我們……”

  “藏私。”

  六月雪的冤屈就是這麼來的,有口難言,他明明說的是實話卻沒人相信,硬是將“小氣”冠在他頭上,還招人怨恨。

  他的為人有這麼糟糕嗎?大家寧可信了小魔女的詭計,卻不願接受他被整了的事實。

  眼看著摩拳擦掌的眾人逐漸靠攏,干笑的南宮焰是步步退後,他可沒把握以一敵四還能全身而退,被打死的機率非常高。

  蓦地,他眼尖的瞧見笑顏走近的一家人,馬上狡猾的一溜。

  “救命呀!丈母娘,有人要謀殺你未來的女婿。”來呀!對長輩出手可是犯了門規。

  奸詐。

  小人。

  卑鄙。

  龌龊。

  八道目光射出凌厲冷芒。

  “焰,你在胡說什麼……”真是的,一張嘴就愛亂說話。

  “對了,丈母娘,老婆該還我了吧?你已經霸占了她很多時間,好歹要分我一點,我是身心正常的男人耶!你不好放我一人孤枕難眠吧!”

  誰說洗冷水澡有用,他非把那人捉來狠揍一番,除了冷以外根本無法降溫。

  “南宮焰,你在我母親面前說這些干什麼,你害不害臊……”羞紅臉的阮深露抬眸一瞪,眼底盡是羞惱。

  “害臊就娶不到老婆了,你說是不是呀?丈母娘。”他要拉攏一個有力的靠山。

  人家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梁雁就是典型的丈母娘,一瞧這嘴甜的小子東一句丈母娘,西一句丈母娘,她就滿意得不得了。

  雖然她對未來女婿的身分、背景並不了解,但看到他對女兒的用心,以及對她家人的照顧,她在心裡早就認同這個大孩子似的女婿。

  “太直接可是會嚇跑老婆的,中國人的含蓄還是有存在的必要。”她打趣的笑道。

  “媽,你怎麼跟他一樣沒個正經,老拿我當取笑對象。”微嗔的阮深露偎著母親,一副撒嬌的模樣。

  一句話消弭了母女倆的分歧,也讓失聯的親情回溫,回復到當年和樂融融的樣子,一切的不愉快煙消雲散,重拾昔日的溫情。

  梁雁極力想彌補對女兒的虧欠,對她的寵愛不但不因時間而流逝,反而更加的付出關懷,讓她知道母親不是失責,而是忘了如何做一個好母親。

  她笑得很輕:“女人的一生中能有一個男人真心愛你,這就是幸福,你要好好把握住.”

  “我知道。”阮深露斜睨了得意非凡的男人,將手伸向他。“牽手,是一輩子的事。”

  “是呀!大手牽小手,小手牽大手,你們要走的路還很長。”梁雁的眼眶紅了。女兒已經大到可以嫁人了。

  好快,仿彿昨天才是一個紅通通的嬰孩,現在都此她高了,還找到屬於她的那份真情。

  “丈母娘盡管放心,這一路我都會牽著她走,就算她少了胳臂斷條腿,我照樣背著她走。”很感性,但……

  眾人臉上多了三條黑線,很想海扁他一頓,明明是溫馨畫面,卻被他搞得有點冷場。

  “呃!我想,她不會那麼慘。”丈母娘說話了,笑意微僵。

  阮深露笑著握住寬厚的手,在母親的祝福下走向一生的最愛,接受他深情又……過於熱情的一吻,讓身邊的人連連拭汗呼熱。

  愛情,其實很美的,只在於是不是愛對人。

  風很輕,雲很低,滿園的豬籠草搖曳生姿,一道殺風景的聲音忽然響起。

  “呃!倒立吊著真的能練成鐵頭功嗎?”

  “嘎……”哪個白癡說的?

  羞澀男孩臉微紅的說道:“我可以追小玉妹妹嗎?”

  木人五具,僵立當場。

  許久許久之後……

  “阮深夏。”南宮焰投以同情的眼光。

  “是。”

  “回去睡覺別作夢,相信你還有機會長大。”英年早逝不適用他身上。

  “什麼意思?”他不懂。

  “笨蛋的智商果然不高。”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去死比較快。

  “咦!”他是笨蛋?

  阮深夏完全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整個人往前飛去,背後莫名多好幾個腳印.

  龍家的公主豈是世間凡物,哪能容人玷污。

  *** ***

  鷹海盟。

  “你,去找一個女孩子。”

  “年齡?”

  “不知。”

  “長相?”

  “不知。”

  “姓名?”

  “不知。”

  “家居何處?”

  以為又是一個不知,沒想到答案令人意外。

  “龍門。”

  “嗄……龍……龍門?”這是開玩笑吧?

  “她的地位極高,聲音軟膩,個性開朗,光是說話就能氣死人。”簡直像個頑皮的孩子。

  這……“鷹王,你找這個人做什麼?”

  “我的事何時輪到你過問?”找她做什麼,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鷹王哥哥、鷹王哥哥……很甜的嗓音。鷹王閃神了一下,為自己受此影響而感到不悅。

  “是,屬下知錯了。”上龍門找人,他能有幾條命好活?

  黑衣男子低下頭,思索未知的命運,他想他還是先准備好後事,意外隨時會發生。

  此時,一身紅艷的女子走上大殿,恭敬的單膝跪地,全身異常地包得密不透風,只剩下兩顆眼珠子見人。

  “血影,你似乎穿得太多了。”

  “我……呃!啟禀鷹王,我中了夢影藏在戒指裡的毒針,所以……見不得人。”她低聲一呐。

  “很嚴重?”一挑眉。

  “不算嚴重,但是……”死不了,卻教人活著受罪。

  “取下來。”

  “是。”

  血影取下蒙面的紅紗,殿中傳來一陣訝異的抽氣聲,無法了解什麼樣的毒竟歹毒至此,令人心驚。

  “你臉上的花是怎麼回事?”一朵一朵的……櫻花?

  深吸了口氣,她微帶痛恨的說道..“原來是一粒粒疹子,因為癢得受不了,伸手一抓疹子就裂開了,形成一朵朵櫻花的形狀。”

  一開始她只覺得麻,慢慢地開始發癢,紅疹也在這時候一一冒出,奇癢無比。

  不抓會癢,抓了就破皮,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模樣。

  “你的頭發呢?”

  周圍又是一陣低低的笑聲。

  血影咬起牙。“五行之一的火使者具有御火能力,他一把火燒光了我的頭發。”

  她變成禿頭。

  面具下的眉頭微微皺起。“我要你弄的東西呢?”

  “在這裡。”她雙手呈上。

  “你,放出來看。”他手一揮,指向一名手下。

  “是。”

  大殿中央出現一道螢幕牆,畫面一開始是道盤龍大門,繼而是晃動的人影,人數眾多的一閃而過,個個看似雜役卻目光有神。

  也許是走動的緣故,有幾個畫面並不清晰,有時只是輕晃過去,只攝到側面或衣服。

  監視用攝錄機小如鈕扣,不易被人發覺,攜帶方便。

  但,它還是被人摘了,手巧之俐落出入意外。

  “停格。”

  “鷹王,五行使者的畫面尚在後兩段。”尚未到重點,為何叫停?

  “月影,把帽子下的影像放大。”是她,那頂雪帽。

  “是。”

  螢幕上是一道隱身樹叢後的身影,帽檐壓低蓋至眉問,鼻子以下被茂盛樹葉遮住,一雙靈活璨亮的黑玉眼珠似帶著甜笑和淘氣。

  “就是她,我要你們在短時間內找到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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