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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上植物的女孩(龍門之五行戰將3)》第9章
第八章

  “中毒?!”

  眾人捉破頭皮、絞盡腦汁,居然想不出這最簡單的答案。

  放牧區的新鮮青草沒問題,水源河川未受污染,沙魯信誓旦旦他家貨輪運來的干草有品管檢定,牧民們又沒亂喂飼料給牲畜吃,那麼,還需要多作他想嗎?

  再笨的人也曉得有人搞鬼,暗中給牲畜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導致它們集體亢奮,互相攻擊後力竭而亡,即使發現不對勁也來不及搶救。

  “查得出是什麼毒嗎?”為了避免日後再有相同的事發生,必須預做防范。

  “是植物的毒,有鸢尾、蓖麻子、台灣原生種的鬼芋子……我甚至在馬的胃裡嘗出風茄子的味道。”

  “什麼是風茄子?”夏孜然問道。

  “是曼陀羅,風茄子是曼陀羅的種子名,曼陀羅花的形狀酷似百合。”根、莖、葉全株都有毒,常被人誤食。

  “你說曼陀羅我就曉得了,它會令人產生幻覺,也有麻醉的作用,少量的使用可以減輕疼痛。”像是一種迷幻藥。

  “對,用於治療確有其效力,但是必須在一定的份量內,多了就會使人嘔吐、昏迷,甚至是死亡。”用對方法即是救人,反之則是害人。

  “有這麼嚴重?”開口的是羅漢強,他拖了一堆草藥來讓司徒五月辨識。

  “嗯,下毒的人很聰明,也相當謹慎,他將多種具有毒性的植物和無毒的水草混在一起,讓動物不知不覺全吃下肚。”

  “嗯哼,你這是稱贊壞人思慮靈敏,有做大事的才華嗎?”讓她夏家的名聲受損,絕不可輕饒。

  拾眸一睇,司徒五月盯著冒著白煙的煙管。“老夫人,你簽下器官捐贈卡了沒?”

  因為牛馬豬羊大量暴斃的緣故,夏家的土地上現在除了他們自家的羊群,再也看不到一頭牧民放牧的牲畜,空蕩蕩的綠草地顯得特別寬敞。

  既然沒人敢來,夏家老小干脆帶著野餐盒來遠足,連同下人在內約七、八十名,方巾一鋪便席地而坐,算是賺到一個偷懶天。

  “什麼意思?”夏老夫人老眼微眯,不解他為何轉移話題。

  “等你百年之後,你的肝和肺會是醫學院學生的最愛,他們會在臨床實驗上研究它們為什麼全黑了。”她的大愛將在醫學上有重大貢獻。

  夏老夫人扶著煙管的手匆地一僵,緩緩將煙口栘開嘴邊。“你沒別的事好管了嗎?”居然管到她頭頂上。

  “你的健康就是我們的幸福,我不想孜然有一天累得像條狗,陪你在安寧病房度日如年。”人要做長遠的打算,不可得過且過。

  “你這小子真刻薄,就連我這老太婆也數落。”哼!怕打雷閃電就滾遠點,小心成了電擊目標。

  司徒五月笑笑地遞上一杯精力湯。“不,是出自關心,你也想多活幾年抱抱曾孫吧!”

  老人家的心願大都相同,不脫安養天年,子孫繞膝,聽著小孩子最純淨無邪的笑聲。

  其實他早就預見了老婦人的未來,若是她再繼續無節制地放任自己,三年後便會肝腫大,肺部出現黑點,之後反反復覆在醫院拖上五年,最後死於癌細胞擴散。

  但他什麼也不能說,只能盡其所能地延長她的壽命,幫助她躲過病魔的侵襲,讓人生的最後一段路走得平順,沒有痛苦。

  “你知不知道你說話很不中聽,讓人想用煙桿子敲你腦袋。”盡說些旁人不愛聽的話,早晚會給他氣死。

  “如果能讓奶奶長命百歲,我會把腦袋練硬點讓你敲。”和某個玩死人不償命的小魔星一比,身體上的疼痛真的不算什麼。

  “你……呵……算你拗得好,我會記得多吃點飯,拿穩煙桿,你的腦袋瓜子磨光一點,我這雙昏昧的老眼才瞄得准.”教人又愛又恨的滑嘴小子呀,滿嘴的蜜油。

  “精力湯。”他再次提醒,不讓她藉機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夏老夫人略帶不平地擰起眉,“又不是牛,喝什麼牧草汁。”

  味道難聞得很,五味雜陳。

  “這是用牧草、苜蓿芽、苦瓜、青椒和西洋芹調制而成的,怕你覺得沒甜味,我還加了半顆蘋果進去……”保證營養又健康。

  “得了,得了,年紀輕輕就啰哩啰唆,不就一杯草汁,我喝了就是。”真是的,盡煩她老人家,就是不肯讓她好過些。

  躊躇了片刻,夏老夫人又咕哝地念了兩句,才面色難看地喝了幾口,咂咂舌埋怨年輕人凌虐老人,一點也不懂得老人家的時日不多,臨老了還得受折騰。

  雖然這鬼東西嘗來不苦,但澀澀的實在稱不上美味,享受慣了的她哪堪一下淪為草食性動物,於是她端起一杯溫茶漱漱口,准備順喉而入——

  “中風老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翻身淨身都要人家代勞,你確定這口茶喝下去不會太過刺激嗎?”

  一口水就這麼梗在喉間不敢咽下,垂下的眼瞪呀瞪的,夏老夫人非常不甘願地將漱過的茶水吐回杯中。

  司徒五月這才滿意地笑了,以眼神暗示她精力湯猶剩一大杯,請老人家多加努力,別辜負小輩的一番心意。

  “月,你想是誰下的毒?”夏家向來與人無結怨,也未有仇恨糾葛,為何遭逢劫難?

  夏孜然無法想象有誰狠得下心殘殺動物,星島的居民一向和善純樸,不會有傷害別人的念頭,更遑然是針對他們夏家而來。

  “看誰是最後既得利益者,任何對你們家土地感興趣的人都有可能。”人的欲望像個無底洞,只要利字當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是羅勃勒家嗎?”他們態度最積極,三天兩頭就來“巡視”一番。

  不能怪夏孜然懷疑沙魯頭上,因為她實在被他纏怕了,怎麼明拒暗趕都澆不熄他的一頭熱,一心一意把她當婚姻對象。

  他搖頭,“一群有勇無謀的未開化野人,我瞧不見他們有IQ。”智力零分。

  “這麼慘?”她忍著笑說。

  “不是慘,是不用考慮他們的犯罪能力,有動機的人不一定有本事。”腐木難成林,井蛙出不了洞天。

  暗吐粉舌,她開始同情被貶得一無是處的沙魯。“那還有誰呢?”

  她想不出心懷不軌的人還有誰,若非必要,她不願輕易質疑別人的品格。

  “也許是身邊最親近的人,你最料想不到的那個人。”人心難測。

  司徒五月的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觑地互視最靠近自己的人,干笑不已。

  他們的想法都很單純,沒有滿肚子心眼,簡單的生活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幸福,從來不曾想要傷害他人來滿足私欲。

  夏老夫人猜道:“會不會是你爸爸?”那毛頭渾小子心念的就是錢錢錢,根本不管她們祖孫死活。

  “你是說爸他……”怔了怔的夏孜然隨即苦笑。擁著新歡四處亮相的父親打土地的主意很久了,還多次提及要砍樹蓋飯店,作為富商豪紳隱密的度假樂園。

  就他而言,抄捷徑達到目的好過迂回周旋終年,只要能快速達到他想要的一切,誰被犧牲都無所謂,小小的牲畜又算什麼。

  “毛頭的野心大,又善鑽營,結交的對象五湖四海都有,誰曉得他是不是昏了頭,把榔頭看成鋤頭胡亂揮去。”真要是他做的也不意外。

  “奶奶,你別想多了,爸爸雖然壞,但還不至於忤逆你,我想他是一時急了才會出此下策。”再怎麼說還是一家人,怎說得了重話。

  在夏家祖孫心裡,早已認定夏父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黑心商人,所以不做他人想地肯定是自家人所為,心中感觸良多。

  “再急也不能拿牛羊開玩笑,要是讓人不小心吃到病死肉,豈不是罪過更大。”那是殺人大罪呐!關他一輩子也不足以抵償一條、甚至是多條人命。

  “奶奶……”難掩心痛的夏孜然扶著老人家的肩,歡顏難展。

  “小孜然,老夫人,你們是否太早下定論了,這整件事情還有重重疑點未厘清。”現在感傷似乎太早。

  “月,你不了解家父的為人,他……”是個十足的投機份子。

  “夏靖然,男,五十四歲,育有三子一女,妻官清楓,年四十七歲。另有情婦數名,各是日本籍、美國籍、意大利籍、非裔美人,以及香港灣仔的舞大姐,名下資產有……”

  司徒五月一一詳盡夏家獨子的生平事跡,從小學就讀的學校起,到何所大學畢業,一生擁有多少女人,初次性經驗幾歲,連掉了幾顆牙都一清二楚,聽得眾人呆若木雞。

  這……他未免知道得太詳細了吧!有些事連夏家人都不曉得,他居然毫無遲疑地詳述,仿佛曾徹底地調查那個人的一生。

  “等等,我是夏家的獨生子女,哪來的三個兒子?”怕身材變形的母親意外懷了她後,就怎麼也不肯再生第二胎了。

  司徒五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沒聽過私生子嗎?在紐約的二十四街,你有一個十二歲的弟弟,法國巴黎那個是七歲,還有一個剛滿五個月,有黑人血統。”

  “你……你為什麼……”夏孜然傻了,不知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

  “相信我,你的父親很忙,應該抽不出時間搞鬼,你該想的是,星島上除了羅勃勒家族外,還有誰有能力吃下夏家的土地。”

  阿漢得·肯尼。

  一個古老家族繼承人的名字倏地浮上腦海,眾人的表情變得很古怪,似乎為自己聯想到他感到可恥,正直又熱於助人的英國紳士怎會有邪惡的靈魂呢?阿漢得在星島居民心中的形象等同於英國的威廉王子,有誰敢懷疑未來國王的品德是否有瑕疵?

  “原來你們都在這裡,害我白跑一趟大屋,以為你們受了打擊一蹶不振,打算放棄星島的家遠離傷心地。”

  說人人到,一秒不差。

  才剛准備漠視心底的聲音,溫潤低沉的男音便突地揚起,穿著手工制絲質襯衫的阿漢得出現在眾人眼前,面部表情略帶嚴肅。

  他是帶著關懷心情前來致意,不想夏家祖孫因此事件便感心灰意冷,信心全失的懷憂喪志,把一切責任往身上一攬。

  只是當銀棕色的眸子看到擁著夏孜然的東方男子時,平靜的眸光快速地飄過憎恨和厭惡。以及一絲絲的妒意。

  沒人發覺他眼底藏得極深的變化,除了笑得深沉的司徒五月,他們一個是狼,一個是狐狸,笑面迎人,心中卻都有著算計。

  “阿漢得,你怎麼來了,跟我們一起野餐吧!”欲起身相迎的夏孜然發現自己竟動彈不得,看著腰際橫著一只男人的手,她嬌嗔地給了身後的男子一個白眼。

  司徒五月根本不可能給別的男人半點機會,他的占有欲直接表現在行動上,毫無掩飾地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想表達的意思。

  這女人是他的,別動歪腦筋,天堂有路就往那走,不要跟閻王爺搶人。

  “野餐?”輕嗤的蔑意一閃而過,阿漢得語氣沉重地說:“你們一點也不擔心再有牛只、羊群死亡嗎?還有閒情逸致和一群下人同歡。”

  “苦中做樂嘛!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沒必要愁眉苦臉地守在家裡,出來走動走動,才能改變一下心情。”司徒五月笑著代替一老一少回答,神情自在地不像有煩惱。

  “先生,你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請不要隨便替夫人和艾莉亞小姐發言。”憑你的身份沒資格開口。

  他呵呵笑地揮手。“但也不到人命關天的地步,你的神經繃得太緊了,坐下來和我們同樂吧!凡事慢慢來,不用緊張,天塌了再頂回去不就得了。”

  反正世界末日的傳聞不曾停過,該死的時候總會死,何必擔心什麼時候死。

  “閣下的過於樂天讓人不敢苟同,雖然還沒鬧到出人命,但此事非同小可,我們有義務協助調查。”他的悠閒簡直不可饒恕。

  “你們?”眉一挑,司徒五月面露興味。

  阿漢得不看他,轉向夏老夫人行禮,“我和鎮長聯絡過,他願意調派一些人手來支援你,並且幫你找出破壞者。”

  “幫我?”她低低地輕笑。“小伙子,你慢了一步,我已經將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

  癡肥的鎮長好些年和她不相往來了,自從她不肯出錢贊助他的競選經費,他就再也不曾涉足夏家,並散播流言說她是惡毒的巫婆。

  “用錢處理,我明了,你用龐大的金額堵住牧民的嘴,壓住這件事不讓它外洩。”他冷靜地吸了口氣續道。“但這是不對的行為,我們不該縱容逞凶者逍遙法外,任由牧民們占盡便宜。”

  “你是說我不該給他們補償,以免養大他們的胃口貪得無餍,以此為借口來剝削我?”他仍是很關心她的財務開支嘛,連她拿點錢出來安撫大眾也知曉。

  心中有底的夏老夫人嫌惡地看著剩兩口的精力湯,故意把手一抖想將它倒掉,但是一只更快的大掌輕輕一扶,使得她無法得償所願。

  唉!這小子的眼真利,就不能讓她稍微投機一下,少喝幾口有什麼關系嘛!

  “幾百塊美金的慰問尚可,但是你……夫人,如果經濟上發生困難,請不必避諱,知會我一聲,雖然我的能力有限,仍可略盡薄意。”以頭數為補償太昂貴了,根本是讓下等賤民不勞而獲。

  “你要借我錢?”她感興趣地眯起眼。

  “如果你有需要,我當盡力而為。”最好借多一點,他才能進一步行動。

  “可我要是還不起呢?你知道我老了,撐不了多久了。”她試探地問道。

  “奶奶……”夏孜然眉頭一皺,不容許她說傷感的話。

  夏老夫人拍拍孫女的手,要她先別說話。“阿漢得,我就剩下土地和羊只了,若我兩眼一閉升天,這筆欠款你要怎麼討?”

  錢債好還,人情難還。

  阿漢得像是早有腹案,立即回道:“那就請夫人將艾莉亞小姐許配給我,我會替你照顧她。”

  “你要我孫女兒?”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她就一個孫女,卻人人搶著要。

  “是的,請夫人成全。”他的眼眸躍動著異彩,似乎此事已然底定。

  “我考慮考慮。”

  一聽奶奶說要考慮,夏孜然急著要阻止,她壓根不喜歡阿漢得,更別提和他共度一生,她怕奶奶真的犯糊塗,一口允他斷了她的幸福。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道陰沉的冷音便搶先一步響起,“一百億歐元,不用還。”要比財富,誰錢多得過龍門?

  “你說大聲點,我沒聽清楚。”夏老夫人裝耳背,要司徒五月再說一遍。

  “一百億買下你、你的土地,你的羊只、你的宅子,以及你的孫女。請把他們全登記在我老婆名下。”司徒五月咬牙切齒的回答.

  這算是另類求婚吧。

  聞言,她笑得不懷好意。“聽說你失憶了,這一百億打哪來,難不成你想開張空頭支票陰我?”

  “我恢復記憶了。夫人,我家什麼都多,尤其是各國貨幣。”陰險的老太婆,得了便宜還賣乖。

  “噢,那你老婆是誰?”她合計合計該不該賣他。

  司徒五月的眼神轉柔,深情地凝視懷中佳人。“老婆,你是百億富翁哦!記得要養你一貧如洗的老公。”

馬前失蹄,陣前冒出個程咬金,阿漢得目光陰狠地瞪著口氣張狂的男人,不信他真拿得出資金資助夏家渡過難關。

  他以退為進的招式就是要博取夏老夫人的信任,不疾不徐地以漸近方式蠶食鯨吞,慢慢瓦解祖孫倆的防心,再進一步將星島三大家族變成兩家。

  然而他能將腦中無物的羅勃勒家族玩弄在股掌之中,卻無法掌控突起的變數,在取得成功的臨門一腳遭到阻礙。

  不過他相信勝利最後還是會屬於他,而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咦,他的一百億從哪來?”不遠處的草叢後突然冒出一句疑問。真奇怪,他怎麼會有錢呢?

  “啟禀少門主,龍門。”西門艷色有點幸災樂禍地回答。

  “龍門?”聽起來好熟,是她家的大門嗎?

  皇甫冰影落井下石地說:“也就是說你的錢。”

  “哇!我的錢,他是不是太大膽了,拿我的錢買女人。”而且買一送一,買小送大。

  “你可以判他個盜用公款的罪名,我負責緝拿。”算是回報他平日的照顧。

  “啧!冰影姊姊,你真是越來越殘暴了,墳墓待久了都一身陰氣,公孫大哥沒抱怨你缺乏女人味嗎?”唉!染上貓氣了,脾氣變糟。

  皇甫冰彰冷笑道:“他很滿意我的不溫柔。”

  “真的嗎?一個鍋子一個蓋,哪天他被你的鬼樣嚇死了,記得通知我去瞧瞧他的死樣。”順便拍照留念。

  穿著繡花銀扣旗袍的女人倏地拾起修長的腿,准備踢向蹲在她面前的小鬼。

  “對了,冰影姊姊,你的蕾絲底褲是不是太新潮了,你應該換上老祖母穿的四角內褲,這樣子才襯你的古典氣質。”古人要有古味嘛!這叫格調。

  “你——”她氣炸了。

  “我沒有偷看喔!又不是變態,是你腿拾得太高,我才不小心瞄到。”春光無限好,只是少風情。

  一聲悶笑由左側第三棵大樹後傳來,無處出氣的皇甫冰影火大地射出白芒數點,直逼以火牆一擋的男子。

  忽現戴著大草帽的清靈女孩托著腮,淘氣的大眼四下轉動,流轉的眸光忽地亮得出奇。

  “焰哥哥,那邊那個正在爬樹的壁虎看起來很像鷹海盟養的。”哈哈!好遜腳,居然沒發現上頭有蜂窩。

  “需要我去解決嗎?”眼一冷的南宮焰取出隨身武器,打算大開殺戒.

  “不用,我們是來玩的,不要動刀動槍。”有失泱泱大國的禮數。

  反正人家是沖著月の淚而來,就看水使者如何以他的力量保護自己的女人吧。

  艷陽天,游戲天,既然千裡迢迢來到星島,她就先四處逛逛,看哪裡有樂子好玩再說。

  龍涵玉一蹦一跳地笑著離開,身後跟著三道忽隱忽現的影子,正用殺人的目光瞪著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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