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離,也不說話,低頭咬牙笑一下,下丁決心似地,主動地吻上來這次不再是小狗樣的啃咬了,也並不熟練,卻帶著撩人的溫度細細地研磨。
然後,小小的膩滑的舌頭試探地伸了進來,又倏地退回去。
允誠扶過他的頭,輕輕地回吻他。有時,練離的牙齒會碰到他的,咯地響一聲,練離便笑。
允誠順手拔下他頭髮上一根小小的簪於,那是—根細長的千年古玉的譬子,允誠的母妃私下裡叫允誠交給練離的。
水滑的頭髮嘩地紛披了練離一肩,纏進允誠的脖子裡。
允誠的手慢慢地伸進練離的衣服裡。
練離已漸漸地適應了地府陰濕的氣候。再不像剮來時那樣總是穿得像一個小棉球一般。
那薄的外衣褪到肩膀處,允誠的吻漸漸地移到這兒。
練離可能是感到有一點癢,讓一讓,又向前湊一湊,又像是躲,又像是迎。
練離的臉是圓潤的,身子卻是男孩子未長成時特有的瘦,他的真身又是只鷗鷺,越發地纖瘦。緊而小的腰身,窄窄的臀。
允誠的手磋到那個小小的男性象徵,突然像樁燙了似地縮回手去。
這個小孩子,還真的是個孩子啊。饒是老爹爹暗地裡譏諷自己是老牛吃了嫩草,再做下去,真的是要忍不住吃下去了。
再等兩年吧。閻王想。再等兩年。
練離卻好像已經報滿足了似的,安靜地趴在允誠的肩上呼呼地喘氣。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悶悶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