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錠金元寶
小牛奶要蛋糕不要他了,小金塊兒簡直傷心透了,惡狠狠的瞪著那個蛋糕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走了。
元寶:「……」
兒子似乎鬧變扭了,元寶頓時一個頭的兩個大。
小牛奶抓著蛋糕,「啊啊」的伸手去夠小金塊兒,不過小金塊兒走的太快,滿月宴人又很多,一眨眼人影就不見了,混在了人群裡,小牛奶完全找不到他了。
「嗚嗚……哇——」
小牛奶剛開始還委委屈屈的,發現小金塊兒真的走了,立刻「哇」的一聲就大哭出來了。
元寶頓時傻眼了,抱著小牛奶又哄又拍的,不過看起來並不管用。
太叔天啟本來在旁邊應酬,發現小牛奶忽然哭了,趕緊走過來,問:「怎麼了?怎麼哭起來了?是不是餓了?」
元寶苦著臉說:「都怪臭兒子,忽然就跑了。」
太叔天啟一聽,說:「寶寶,是不是你又欺負他們了?」
元寶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說:「沒有啊,我很無辜的,什麼都沒做。」
太叔天啟說:「我怎麼聽你說的這麼心虛。」
元寶:「……」
薛常淺很快也過來了,把小茶杯犬抱著逗小牛奶,說:「來,兒子你看,小狗狗,可愛嗎?」
小牛奶不理,大眼睛一邊哭一邊睜得特別大,在人群裡尋找小金塊兒的影子。
小金塊兒特別的氣憤,說來說去,總歸是小孩子心性,別看到一副高大帥氣的樣子,其實也會為芝麻蒜皮大小的事情生悶氣,這一回小金塊兒真是要被氣瘋了。之前剛被一隻小狗搶了風頭,現在又被一塊蛋糕搶了風頭。小金塊兒覺得,小牛奶一點也不喜歡自己,他也不想跟小牛奶玩了。
小金塊兒走開,人群有點嘈雜,全都在攀談應酬,但是他隱隱能聽到小牛奶的哭聲,畢竟小金塊兒的耳力是很好的。
小金塊兒心裡稍微有點負罪感,但是又覺得生氣,站在原地猶豫,到底要不要回去看看?看看小牛奶有沒有稍微反省一下?
小金塊兒正糾結,就看到了取餐檯糕點區,擺放著一堆的蛋糕點心,看起來都很有賣相,聞著也很相似的。
小金塊兒走過去,隨手取了一個盤子,弄了一小塊剛才元寶拿的草莓牛奶蛋糕,嘗了一口。
牛奶的味道倒是挺香的,但是很容易讓人覺得膩。小金塊兒嫌棄的瞧著手裡的蛋糕,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比蛋糕好特別的多!
小金塊兒正吃乾醋,忽然就有一個女人走過來了,微笑著站在他身邊,也拿著一個盤子,似乎準備挑選蛋糕。
女人當然並不是真心想要挑選蛋糕,而是看小金塊兒一個人,所以趕緊湊過來搭訕的。
女人有點羞澀,小聲問:「你也喜歡吃蛋糕嗎?什麼味道的好吃呢?我都挑花眼了,你能給我介紹一下嗎?」
小金塊兒身材高大,側頭去看她,發現那個女人只到他的肩膀,是個不認識的人。
小金塊兒向來對不認識的人都很冷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準備離開,說:「不好吃。」
女人一愣,哪裡想到他會這麼回答,有點不知道怎麼繼續這個話頭。就這個時候,小金塊兒已經毫無留戀的走了……
那邊小牛奶哭了半天,怎麼都哄不好,薛常淺沒辦法了,祝深說:「還是帶著兒子去找小金塊兒吧,小金塊兒哄一哄他一准就不哭了。」
薛常淺只好抱著兒子去找小金塊兒了,小金塊兒一個人坐在角落的桌子那裡,薛三少抱著兒子殺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小牛奶塞在小金塊兒懷裡,然後……
跑了……
小金塊兒一愣,還以為薛常淺會跟自己說些什麼的,結果薛常淺就把小牛奶丟下,跑了!
小金塊兒抱著委委屈屈的小牛奶,這下好了,就算他再生氣,旁邊也沒有別人,不能把小牛奶一個人丟下,只好抱著他。
小牛奶坐在他懷裡,手上剛才抓了蛋糕,還有點奶油草莓醬之類的東西,全都抹在小金塊兒筆挺的西服上。兩隻大眼睛,哭得都腫了,委委屈屈的一抽一抽的,特別的可憐的樣子。
然而小牛奶就算是哭著,也是一雙大大的笑眼兒,讓人覺得特別可愛。
小牛奶坐在他懷裡,緊緊抓著他的西服,然後在小金塊兒身上爬,爬了半天終於爬上了他的肩膀,兩條小短手摟住小金塊兒的脖子,抱著就不撒手了。
小金塊兒的西服已經變得油乎乎的了,不過這倒不是他在意的。
小金塊兒板著臉,把他給扒下來,說:「我在生氣。」
小牛奶立刻癟嘴,然後來回來去的搖頭,一邊搖頭一邊又去抱住小金塊兒的脖子。
小牛奶一副特別粘人的樣子,萌的人心都要融化了,小金塊兒板著臉也維持不下去了。
終於把他抱起來,說:「喜歡蛋糕還是喜歡我?」
小金塊兒一本正經的說,完全沒有絲毫羞恥感,幸虧周圍沒人,不然真要掉一地下巴了。
小牛奶毫不猶豫,用小手拍著小金塊兒的胳膊,嘴裡「啊啊」的。
小金塊兒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總算是臉色好了一些,然後抱著小牛奶,去別的地方玩了。
滿月宴還沒結束,不過小牛奶玩的困了,小金塊兒就帶他上樓去休息了。
薛常淺也覺得特別累,他是心力憔悴的。最後也沒堅持到結束,先回房間休息了。
今天時間有點晚了,小金塊兒就不回家了,在這裡陪著小牛奶一起睡覺,薛常淺和祝深也就能放鬆一個晚上。
薛常淺累的回去先泡了個澡,差點在浴缸裡就睡著了。
他迷迷糊糊的,就感覺脖子上很癢,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祝深。
祝深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也沒穿衣服,正壓在自己身上,吻他的脖子。
薛常淺覺得特別癢,伸手去推祝深,說:「別鬧了,好癢。」
祝深低笑,有力在他的脖子上啃了一口,薛常淺立刻身體一顫,「唔」的一聲,似乎特別敏感似的。
祝深也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感覺自己都要忍不住了,說:「小淺,腿抬起來,夾著我的腰。」
薛常淺一聽這話,就知道祝深想要做,趕緊推著他的肩膀,說:「別別……不能做……」
他又懷孕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告訴祝深,現在懷著寶寶,他可不敢和祝深做,怕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
祝深並不知道他又懷孕了,低聲蠱惑道:「寶貝兒,乖,我知道你累了,就做一次,我會讓你舒服的,好不好?」
祝深難得這麼溫柔,薛常淺差點就被他弄的暈頭轉向,點頭同意了。
好在薛常淺意志堅定,說:「真的不行……我好像……好像又懷孕了,都是你不戴套!」
薛常淺說完了,臉色瞬間爆紅,總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祝深也是一愣,有點不敢相信。
畢竟薛常淺生完了小牛奶之後,其實還真沒有多長時間。
薛常淺面色通紅,在心裡把不靠譜的元寶和他同樣不靠譜的朋友罵了無數遍,一顆藥都要上天了,竟然還能管好幾次用。
祝深愣了一會兒,問:「你又吃了那種藥?」
薛常淺頓時炸毛了,說:「我沒吃,都是元寶,他的破藥,上次生完了竟然還有藥效!」
薛常淺本來有了一個兒子,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其實他不是很想再生一個的,畢竟他可是男人,感覺總是懷孕有點彆扭。
但是現在,孩子都懷上了,薛常淺當然不會想辦法把孩子弄掉,畢竟都已經有了,只好硬著頭皮等他出生了。薛三少安慰著自己,給小牛奶弄個弟弟,兩個人又相差不多,倒是可以玩到一起去,免得小金塊兒那個小惡魔總是欺負小牛奶。
薛常淺正炸毛又羞憤的時候,忽然嚇了一跳,說:「祝深,你幹什麼呢,都說了不能做了啊。」
祝深抱住薛常淺,吮吻著他的脖子,笑著說:「我只是太高興了,小淺又要給我生孩子了。放心吧,寶貝兒,我不進去,但是你看,你把我的火氣都惹起來了,總要給我滅一滅火吧。」
薛常淺說:「誰惹了你了,你快滾開,別壓著我。」
薛常淺雖然這麼說,不過被祝深吻得也有感覺了,他臉上更紅,覺得異常羞恥。
祝深把他抱出了浴室,怕在浴室做太硬,傷到了薛常淺。兩個人從浴室出來就去了床上,祝深不敢做到底,傷到孩子就不好了,只是互相發洩了一下。
祝深摟著渾身發軟的薛常淺,說:「小淺,你打算再生幾個?」
薛常淺都要睡著了,頓時氣憤的睜大眼睛,說:「最後一個!最後一個!」
「真的嗎?」祝深笑著說。
薛常淺:「……」
薛常淺咬牙切齒的說:「以後你不戴套不許進來!」
祝深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笑了,說:「你說這種話,害得我又硬了。」
薛常淺:「……」
小金塊兒留在了薛家,滿月宴結束之後,元寶和太叔天啟就回家了。
因為薛常淺又懷孕的事情,元寶還挺擔心自己的,那個藥那麼不靠譜,自己也吃了,不會突然又懷孕吧?
不過元寶給自己檢查了一下,並沒有懷孕,還好好的。或許是薛三少太幸運了,所以這都能中獎。
「寶寶?」太叔天啟說:「一個人,偷著笑什麼呢?」
元寶說:「太叔先生,我跟你說吧,你知道嗎?薛三少太幸運了,他又懷了個孩子,我覺得應該是個兒子,說不定過幾天就能生了。」
太叔天啟一愣,沒想到薛常淺這才剛生完就又壞了,效率真不是一般的好。
元寶正笑著,忽然就被太叔天啟一下子抱了起來,壓到了床上去。
元寶嚇了一跳,說:「幹什麼啊,太叔先生。」
太叔天啟說:「寶寶,也給我再生一個,好不好?」
元寶立刻跳起來就想跑,說:「不好,要生也輪到你了。」
太叔天啟將元寶重新按在床上,說:「寶寶乖,我又沒吃過那種藥。」
他說著伸手去摸元寶的小腹,說:「寶寶這一次生個乖巧可愛的,好不好?」
元寶胡亂踢腿,說:「生什麼樣子的還能挑啊,你以為買東西呢。」
不過說起來乖巧可愛的,元寶真是有點嚮往。因為小金塊兒也太不可愛了,雖然很省心,但是元寶還是很想要一個和小牛奶一樣,又萌又軟,天天粘著自己不放的寶寶。
太叔天啟這麼一說,其實元寶也有點心動,但是他更想讓太叔天啟生的!
太叔天啟低聲說:「獄主大人,今天兒子不在家,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太叔天啟想讓元寶也再懷一個,所以今天特別的賣力,一直到天亮了還不肯放過元寶,元寶簡直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而且還是爽死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等太叔天啟終於放過他的時候,元寶一動也不想動,賴在床上,拒絕太叔天啟抱他去洗澡。
元寶睡得昏天黑地的,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又要落山了。太叔天啟不在房間裡,元寶坐起來,披上衣服,一開門就看到了小金塊兒抱著小牛奶在玩。
元寶打著哈欠,說:「兒子你回來了啊。」
小金塊兒淡淡的說:「我早上就回來了,現在已經吃過晚飯了。」
元寶:「……」
看來自己真的睡了很長時間了。
太叔天啟是去樓下端晚飯去了,回來看到元寶光著腳站在門口,說:「寶寶,又不穿鞋,快上床去,現在天氣這麼涼。」
元寶被太叔天啟推著就回了房間,小金塊兒帶著小牛奶到別的地方去玩了。
元寶回到床上,躺在床上翹著腳,拿著手機按來按去,太叔天啟端了晚飯過來,元寶都不需要伸手,太叔天啟餵給他吃,特別愜意的樣子。
太叔天啟說:「寶寶,別玩手機了,小心噎著。」
元寶說:「我沒有玩,我在做正經事情。」
太叔天啟似乎不相信,元寶繼續說:「我的朋友明天要過來,我們家還有客房可以住嗎?」
太叔天啟說:「客房都是空著的。是什麼朋友?」
元寶的朋友,多半是天庭的人。
太叔天啟不認識什麼天庭的人,畢竟他現在是凡人,以前又住在九泉地獄,和天庭沒什麼太多的來往。
元寶說:「太叔先生還記得那顆藥嗎?」
太叔天啟點頭。
元寶說:「就是他給我的啊。」
元寶被他師父救走,帶到天庭去修復魂魄,修復了很長時間,後來甦醒過來,就以元寶的身份在天庭生活了一段時間。
元寶那時候認識了不少人,說起來這個送子小神仙和元寶還說的上是青梅竹馬什麼的。
後來因為一些小失誤,元寶的朋友就考進了月老學院,最後還當了送子神仙。
元寶笑著給太叔天啟講,不過太叔天啟光顧著吃醋了。在寒泉地獄的那段時間,太叔天啟無時無刻陪著元寶身邊,可沒有別人比他和元寶更親近了。
然而現在不同了,元寶竟然還有什麼青梅竹馬,讓太叔先生大吃乾醋。
元寶說:「他明天要過來,說是來研究一下藥的副作用什麼的。」
吃一顆藥竟然能懷孕兩次,其實這也算是一種bug了,所以元寶的朋友特意準備過來一趟,研究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太叔天啟就起來了,今天特意不去公司也不外出,而且穿著一身騷包到極點的襯衫,帥的不成樣子,就是要特意留下來見一見元寶的青梅竹馬送子小神仙的。
薛常淺今天也過來了,不過祝深因為有重要通告,薛常淺是一個人來的。
薛常淺到元寶這裡來,祝深還是比較放心的。雖然元寶時長不靠譜,不過還有太叔先生在。
因為元寶的朋友說要當面瞧一瞧薛先生,好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所以元寶把薛常淺也給叫過來了。
薛常淺到的時候,元寶他們還在吃早點,並沒有看到那位送子小神仙。
薛常淺問:「人怎麼還沒來?」
元寶說:「哦,他第一次來這邊,可能有點迷路吧。我們約的是九點鐘,這不是還差兩分鐘嗎?」
薛常淺看了一眼時間,覺得元寶的朋友果然和元寶一樣不靠譜,估計是要遲到了。
九點鐘整。
「叮咚」一聲,有人按門鈴。
元寶立刻說:「來了!」
這實在是太準時了,薛常淺下意識的看著時間,門鈴和鐘錶神同步,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太叔天啟第一個站起來,說:「我去開門。」
太叔先生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氣場全開,這才走過去開門。
大門「卡嚓」一聲打開。
大家就瞧見一個西服革履,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外。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右手戴著一塊看起來很講究的手錶,左手提著一個公文包。臉上很嚴肅,看起來很古板的樣子,頭髮全都向後背起,梳得一絲不苟。
太叔先生一開門就愣住了,門口這個人有點像是賣保險的,完全和他想像中的送子神仙有點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