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錠金元寶
薛常淺和祝深來了,薛常淺是來特意拜訪的,主要是感謝元寶幫他們解圍的事情。
元寶和太叔天啟從樓上下來,到了小客廳就看到了薛常淺和祝深兩個人。
那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祝深一副大大方方的樣子,薛常淺則是伸手支著臉,看起來像是在扶額冥想一樣,特別的有深度。
太叔天啟走進來,隨手就關了門。
元寶一屁股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然後就看到桌上擺了一個糖盤,裡面放著一些包裝紙很漂亮的糖果,元寶隨手拿起一顆,然後放進嘴裡,說:「薛先生,你的臉怎麼了?」
太叔先生剛坐下,聽到元寶的話才注意到薛常淺的臉,薛常淺用手擋著大半邊臉,太叔天啟剛才都沒有注意。
薛常淺一臉的尷尬,硬著頭皮把手放下來,臉上青青紫紫的,看起來就像個花貓一樣。
元寶眨著大眼睛,說:「不會是祝先生留下的吻痕吧?」
祝深正喝水,差點嗆著,咳嗽了兩聲。
薛常淺臉上表情變化多端,說:「你家的吻痕才長這樣。」
元寶說:「太叔先生才不捨得讓我這樣。」
薛常淺說:「我這是被打的,打的好嗎?疼死我了。」
薛常淺在□□和衛家的人鬧翻了,這事情雖然衛家不佔理,不過薛老爺子聽說之後,還是拿著雞毛撣子狠狠揍了薛常淺一頓。
薛常淺真是佩服自家的老爺子,一把年紀了,身子骨強健的不得了,說打就打絕對不含糊,打的他完全不能還手啊。
薛常淺翹著二郎腿,換了一副無所謂的口吻,說:「嗨,就是我爺爺知道我喜歡男人了,所以打了我一頓。他還要我馬上娶個女人進門,我拒絕了,他就拿著雞毛撣子把我給打出來了。我就奇怪了,這年頭了我們家怎麼還有雞毛撣子那種過時的東西。」
薛常淺都懷疑,雞毛撣子是他爺爺特意給他留下來的,就為了揍他用,因為別的東西用起來好像都不是很順手。
薛常淺的媽媽是個特別寵兒子的大家閨秀,雖然聽說兒子喜歡男人不能接受,但是一看兒子被打的這麼慘,頓時心疼的不得了。但是老爺子誰也惹不起,只好讓薛常淺趕緊出去避避風頭,還跟薛常淺說讓他到太叔先生那裡去躲一躲。薛老爺子也好面子,跟定不會去太叔先生那裡抓人的,躲起來正合適。
薛常淺一聽,太有道理了,所以就打著來道謝的旗號,跑到趙家來了,想要找太叔天啟避難。
太叔天啟哪裡能不知道薛常淺打的什麼算盤,薛常淺這麼吊兒郎當的,多半是他母親給慣出來的。不過好在,雖然薛常淺總是沒個正經,倒是也不是什麼壞人。
薛常淺捂著自己的臉,說:「反正就是這樣了,我不走了,我要住下來。」
祝深在旁邊坐著,只覺得特別頭疼。
其實昨天祝深就不太想讓薛常淺回家去,知道薛常淺肯定會挨揍。不過薛常淺鐵了心的要回去,說要和家裡說清楚,正式出櫃。
祝深一個人等著他,大半夜的薛常淺就回來了,傷痕纍纍的,讓他看的特別心疼。
祝深跟薛常淺說了,如果別人都不要他,自己可以養他。托了元寶的福氣,祝深曾經中過一張兩個億的彩票,刨去稅錢也有不少,足夠兩個人一輩子很富裕的度過了。
祝深覺得,就算自己以後不能再當藝人了,也沒什麼關係,多少演員明星一輩子也掙不到兩個億這麼多錢,他已經很知足了。
不過薛常淺不幹,薛常淺喜歡看祝深演戲,而且他知道,祝深很享受被人矚目的感覺。
薛常淺決定在太叔天啟這裡避避難,然後再回家去和他爺爺好好談一談。
薛常淺說:「太叔先生,你好歹收留我幾天,要不就一個星期。」
太叔天啟:「……」
太叔先生很頭疼。
元寶忽然說:「太叔先生。」
「怎麼了寶寶?」太叔天啟問。
元寶坐在沙發上,側過身來,探頭過去,說:「糖太甜了,我不想吃了。」
薛常淺:「……」
元寶實在是太會打岔了。
不只如此,元寶還會虐狗。
太叔天啟剛想讓元寶把糖吐掉去,誰知道元寶就湊了過來,然後笑瞇瞇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元寶嘟著嘴,把嘴裡剩下的糖粒用舌尖一頂,就頂到了太叔天啟的嘴裡,趁機還把舌頭伸到太叔天啟的口腔裡,在他上牙堂輕輕的掃了一下。
太叔天啟覺得元寶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挑逗自己,而自己的呼吸也不負眾望的粗重了起來。
元寶問:「是不是特別甜。」
太叔天啟無奈的點頭,說:「喝口水,漱漱口。」
薛常淺看著兩個人光明正大的膩膩歪歪,羨慕嫉妒的他胃都疼了,他也很想這麼光明正大的和祝深在一起。
太叔天啟終於開口了,說:「我和元寶暫時要住在趙家,薛三少不嫌棄,可以先住到我的別墅去。我想薛老應該不會到我的別墅去抓人的。」
太叔天啟說著,就掏出一副鑰匙來,放在桌上。
薛常淺一瞧,頓時眼睛就亮了,一把將鑰匙抓了過來,說:「感謝感謝,那我們不打攪你們了,你們繼續,祝深我們走吧!」
薛常淺拿到了太叔天啟別墅的鑰匙,高興的喜出望外,立刻拽著祝深就跑了。
祝深因為昨天和薛常淺公然親吻的事情,被人偷拍了,網上有不少相片,雖然不清楚,不過一時間新聞很多,到哪裡都被記者狗仔圍追堵截的,自己的公寓都回不去了。
蘇末開也有點頭疼,給祝深暫時放了一個星期的假,讓他先迴避一下。所以祝深其實樂得清閒,可以和薛常淺好好的待一個星期了。於是就和薛常淺一起去了太叔先生的別墅避難。
薛常淺他們走了,小客廳裡就剩下元寶和太叔天啟兩個人了。
太叔天啟將元寶困在沙發和扶手之間,說:「寶寶剛才又不乖了。」
「有嗎?」元寶說。
太叔天啟低頭抵著元寶的額頭,兩個人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似乎空氣都變得特別曖昧。
元寶笑瞇瞇的瞧著他,太叔天啟低聲問:「我現在可以摸你吻你嗎?」
元寶問:「太叔先生想要摸哪裡吻哪裡呢。」
「你的全身。」太叔天啟說。
元寶搖頭。
太叔天啟歎了口氣,說:「你真會折磨我。」
「不是啊。」元寶說:「是因為時機不對,你聽,薛先生他們又回來了。」
果然,很快有人在敲小客廳的門了,然後「彭」的一聲,薛常淺又走了進來。
薛常淺一進來,就看到太叔天啟曖昧的壓著元寶。因為有沙發背擋住了一半的視線,薛常淺還以為他們正幹什麼限制級別的事情。
薛常淺嚇了一跳,趕緊背過身去,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我就是想說,我剛才接到助理電話,我剛才來的時候好像被狗仔隊給跟了,現在出去不太方便,我能不能和祝深在這裡待一會兒啊,晚上再走。」
太叔天啟:「……」
慾求不滿的太叔先生臉都黑了,咬牙切齒的才答應薛常淺和祝深留下來一會兒。
時間已經不算早了,再過一會兒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太叔天啟本來想要多陪元寶一會兒,但是有人來叫太叔天啟,說是老爺子讓他去一趟書房。
太叔天啟說:「寶寶,你先回房間,我一會兒回來。」
元寶還沒來得及說話,薛常淺已經開口了,說:「太叔先生你放心,我陪著元寶。」
太叔天啟挑了挑眉,看了元寶一眼,似乎有點不放心。
薛常淺說:「太叔先生你還不放心啊,你還怕我把小元寶兒給欺負哭了不成?」
太叔天啟拍了拍元寶的頭頂,說:「我是擔心薛先生被欺負哭了。」
太叔天啟說完就走了,上樓去找趙老爺子。
薛常淺和祝深留了下來,元寶也沒什麼事情幹,所以也留下來和他們待在一起。
說實在的,祝深想要和薛常淺單獨帶著,不過薛常淺和元寶玩到一起去了。
祝深有點不滿,薛常淺似乎很喜歡和元寶一起。
薛常淺說:「我帶元寶打遊戲,你自己背劇本去。」
祝深:「……」
祝深這一周的通告都暫停了,他真是不想提前背什麼劇本,不過薛常淺發話了,還有元寶在場,他也不好做什麼,只好自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背劇本去了。
薛常淺帶著元寶,兩個人並排坐著,抱了筆記本過來,然後就開始……打遊戲。
薛三少從小時候開始就喜歡打遊戲,也算是高手大神級別的了。因為沒事做,所以薛三少就開始交元寶打遊戲。
元寶雖然恢復了寒泉獄主的記憶,不過那些記憶對於他在凡間行走,說實在的完全沒有幫助。
不論是身為寒泉獄主的元寶,還是身為實習財神的元寶,都對於凡間沒什麼太深入的瞭解,更別說打遊戲這麼具有技術性的事情了。
元寶迷茫的看著薛常淺打遊戲,說:「好像很好玩。」
薛常淺說:「當然很好玩了,我玩了好多年了,就是剛開始上手有點難度。不過玩玩就好了,因為你總能遇到比你還菜的對手,就會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元寶又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然後薛常淺就幫元寶註冊了一個遊戲賬號,開始一起打遊戲。
等太叔天啟一個小時之後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小客廳裡傳出誇張的笑聲,薛常淺笑的都流眼淚了,隔著門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太叔天啟推門進去,就看到元寶一臉委屈的樣子,抱著筆記本側躺在沙發上,好像被欺負了一樣。
太叔天啟有點驚訝,本來以六爺的鬼畜程度,他覺得薛常淺一定會被元寶欺負的狠狠的,結果回來一看,似乎和想像中的不一樣。
太叔天啟走過去,坐在元寶身邊,問:「怎麼了寶寶?」
薛常淺笑的不行,說:「小元寶兒真是太可愛了,笑死我了,他和我pk了三十多場了,被我虐到站不起來了。」
太叔天啟一瞧,原來兩個人在玩遊戲。
元寶剛開始玩遊戲,覺得挺好玩的,只是有一點,他真的沒找到比他還菜的對手,一直都是墊底的。
元寶實在是不適應遊戲的操作感,因為以前根本沒接觸過。
薛常淺欺負元寶欺負的氣勁兒,連著和元寶打了三十多場,連著贏了元寶三十多場。
元寶把筆記本丟在一邊,趴在太叔天啟的腿上,說:「太叔先生,把薛先生丟出去吧,他一直在欺負我。」
薛常淺一聽,趕緊說:「小元寶兒,別介啊,這是個誤會,不如我們再來一場,我給你放水還不行嗎?一準兒讓你贏。」
元寶瞧了他一眼,說:「太叔先生,薛先生又羞辱我。」
薛常淺:「……」
太叔天啟說:「走吧,寶寶,帶你去吃晚飯。」
「好啊。」元寶抬起手來,說:「要太叔先生抱著,我屁股疼,不想走路。」
薛常淺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曖昧的看著太叔天啟和元寶兩個人,然後有覺得羨慕到要死,他和祝深什麼時候能光明正大的?
太叔天啟:「……」
太叔天啟無奈的俯下身來,將元寶打橫抱了起來,抱著他就出了小客廳,說:「壞孩子,屁股疼?」
元寶說:「真的屁股疼啊,我打遊戲一直沒挪地方,屁股坐的很疼。」
太叔天啟:「……」
太叔先生總覺得元寶越來越會撩人了。
元寶吃了晚飯,又被太叔天啟抱上樓去了。
元寶吃飽了就躺在床上,按著自己的手機,說:「太叔先生,最近你忙的怎麼樣了?」
太叔天啟說:「老爺子剛才找我,說下周想要辦一個酒宴,請一些客人來,算是正式通知大家,把趙家家主的位置傳給我。」
「那很好啊。」元寶說:「衛時洲那裡呢?情況怎麼樣了?」
太叔天啟說:「進展很順利。衛時洲出國一趟倒是成熟了不少,做事穩重多了。而且這次真是大好的機會,昨天衛家那個女人捅出了簍子,我請趙叔斷幫忙了,那個女人不只吸毒,還私藏違禁槍支,衛家這一次算是倒了霉,記者就不會放過他們。」
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可以趁機會給衛家做一些負面新聞。衛家本來就在要易主的時候,內部已經很亂了,這一下子就更亂了,衛時洲這會兒出現,簡直天時地利人和佔全。
太叔天啟說:「我和衛時洲談好了,趁著衛家打亂的時候速戰速決,衛時洲的勢力不適合做拖延戰,等衛家緩過勁兒來,衛時洲肯定是討不到好處。所以能不能成事,也就在著一個月左右。」
「真快啊。」元寶說。
太叔天啟成功接手趙家,在等著衛時洲拿下衛家,這樣一來,太叔天啟轉瞬間就能成為亞洲首富了。
元寶瞧著手機app的進度條,自己就要能完成主線任務了,到時候就能轉正了。
說實在的,元寶對當個正式財神還是挺有興趣的。
元寶說:「陽府真好呢。」
太叔天啟說:「沒想到六爺喜歡陽府的生活?」
寒泉獄主說喜歡陽府的生活,還真是讓人覺得很驚訝。
元寶說:「因為這裡的生活過的比較安穩,沒什麼不愉快的。」
「這也倒是。」太叔天啟說,比起九泉地獄,凡人的生活實在是太悠閒了。
元寶說:「而且你也在這裡。」
太叔天啟聽到他說著話,突然就很想吻他了。
不過元寶還有後話,繼續說:「還有更重要的,凡人的好吃的太多了,我每一樣都喜歡。」
太叔天啟就知道,元寶心裡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美食排在自己頭上……
總覺得自己的地位要不保了。
果然元寶不管恢復沒恢復記憶,根本就是一個樣子。
「啊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元寶突然說。
太叔天啟聽他沒頭沒尾的話,有點不明白,說:「什麼?」
元寶伸手一抽,就將浴袍上的腰帶給抽了下來,然後抬手將寬腰帶蒙在了太叔天啟的眼睛上,說:「我要蒙住太叔先生的眼睛。」
太叔天啟沒有拒絕,讓元寶蒙住自己的眼睛,說:「然後呢?」
元寶說:「然後脫衣服。」
太叔天啟笑了一聲,就感覺到元寶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他扶住元寶的腰,驚訝的發現元寶已經把自己的衣服全脫了。
元寶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問:「太叔先生看不見了,那你現在腦子裡的我是個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