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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班都在決定運動會出場項目的時候,我被岩室悄悄叫了出來。
據說要諮詢什麼。
「其實這次也參加化裝接力了⋯⋯」
岩室班化裝接力的演出節目是彼得・潘。
然後岩室扮演的是溫迪。
不是很好嗎?
又能穿可愛的服裝。
不過,有岩室能穿的天使裝嗎⋯⋯
「去年的灰姑娘,班上的同學感覺很有趣。今年也吵鬧著⋯⋯我是不介意,不過⋯,那個,不知道野野瀨小姐怎樣想⋯」
畢竟是戀愛中的少女,擔心喜歡的女孩子怎麼看待女裝的自己。
「野野瀨的話,應該會覺得很有趣的。」
「是嗎。不會覺得噁心嗎⋯⋯」
「那乾脆拒絕化裝接力?」
「⋯⋯」
啊,糾結了。
那麼想穿女裝?
嘛,畢竟可以公然穿女裝的機會不多。
「⋯⋯我,很奇怪啊?」
「怎麼了?」
「喜歡扮女裝,很奇怪啊⋯」
岩室的表情陰暗下來。
啊,或許為自己隱藏的愛好而苦惱?!
「怎麼會!又沒給別人添麻煩,做喜歡事就行。而且沒關係!世上有不少男性抱著想要變成女性的隱約的願望!」
「啊⋯⋯是嗎?」
「是的!回想一下去年學園祭的女裝女僕咖啡屋。我們班上的男生不都是高興地穿著女僕服嗎?不光是岩室喲。紀貫之的土佐日記讀過吧?那可是千年前的岩室的前輩。沒關係,岩室不是一個人。擔心的話,我去問野野瀨吧。怎麼看待參加化裝接力的女裝男子。」
「真的嗎?!」
「嗯,交給我了。我是岩室這邊的。」
「師傅!」
「我扮溫迪,髮型一定會是縱卷!
岩室這樣說著,用明亮的表情回去了。
首先得問一下野野瀨。
因為岩室之所以覺醒女裝癖,有大半是我挑唆的。對此負有責任。
『野野瀨』
在教室裡,向身為朋友的野野瀨小姐,若無其事地打了招呼。
『什麼事,麗華小姐?』
『有關運動會的事。不好意思,我參加自己的項目時,班上的事拜託野野瀨小姐了。郊遊時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沒事的!無論何時都能幫忙。請不要顧慮什麼,直接說吧!』
「麗華小姐,只要能幫上忙,我們什麼時候都行!」
「謝謝。非常高興。」
野野瀨小姐的朋友們也一起說道。
真感激。
不過後面的才是正題。
「聽說運動會,別的班要讓男生女裝參加化裝接力來活躍氣氛。很有意思吧?」
「啊,是嗎?」
「我去年的班上,也是男生演灰姑娘,反響很強烈呢。」
「是嗎。啊!是岩室演的吧?」
野野瀨小姐想起來了!
我別有所圖地說道。
「是的。因為岩室很認真,所以拚命地演了。托你的福,完成度非常高。」
「是啊。雖說對岩室不好,不過,我也大笑了。那麼大個的岩室穿禮服的樣子⋯⋯哈哈⋯⋯」
看來野野瀨小姐沒有討厭對岩室的女裝。
好。
「野野瀨小姐,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我把野野瀨小姐帶離朋友圈。
「實際上,岩室今年也要扮演穿著奇異的女孩子。」
「啊,是嗎?」
「是的。當天要怎麼化妝還是秘密,也不清楚詳細的服裝。不過,好像是要扮女裝。」
「哎,那個岩室啊,去捉弄一下吧。」
「他只是參加化裝接力。不過由於穿著女裝,有點介意會被別人從人怎麼看。」
「啊啦,明明沒有介意的必要。倒不如說,我想看岩室的女裝。」
「是嗎!請野野瀨小姐無論如何都要告訴岩室。真期待啊。」
「好的。當天一起拍紀念照片吧。女裝啊。我們班的化裝會也那樣就好了。」
我們班的化裝接力演出節目是布萊梅樂團。
大家都穿著狗和驢的裝扮。
要說為何成是布萊梅樂團的話,我去年化裝成老鼠和綿羊,結果大家好象誤認為我喜歡化裝成動物,結果為了讓麗華小姐可以穿動物裝而做了奇怪的顧慮。
不不,我才沒有化裝的愛好。
那是不得已而為之。
所以,雖說好像是為了我而決定的作品,我還是斷然拒絕了。
所做的辯解是「去年被鏑木大人指出,化動物裝卻沒帶鼻套,太懈怠了。可是我戴上鼻套的話,跑起來很難受⋯⋯」
使用了鏑木的名字
於是大家輕易接受了。
不愧是皇帝。
結果,參加化裝接力的孩子們因為「皇帝對動物的鼻子好象很有講究」
而開始準備重視鼻子的化裝服了。
真是的。
嘛,我們班的事怎樣都好。問題是岩室那邊。
我提議野野瀨小姐協助岩室扮女裝。
「去年,岩室的化妝和服裝是我指點的,很快樂喲?」
「是嗎?!好,看起來很有趣。」
「嘛,基本是岩室班上的孩子們合作進行的,身為,其他班的我們來插嘴說不定會覺得麻煩。不過,一點點就好。」
「好的。我也想給岩室化妝啊。」
「如果可以的話,請務必讓我來做。」
順便把美波留和班長也卷進來。
啊,難道我是能幹的丘比特!
平安出院的雪野,作為保健室的感謝,送我英國製造的芳香蠟燭和毛巾。
雖然遺憾,但是考慮雪野的健康狀態,初中的運動會只能參觀。」
「請代替我在運動會上努力。如果運動會練習時,使用毛巾會很高興的。專門選了最柔軟的毛巾喲。」
雪野!
多麼好的孩子!
「芳香蠟燭和哥哥大人家用的一樣。香味很好,不知道麗華姐姐喜不喜歡⋯⋯」
和圓城一樣的芳香蠟燭⋯⋯
微妙啊。
不能辜負雪野的好意。
感激地接受吧。
運動會,我參加的是和流寧小姐一起的二人三足。
去年惜敗給若葉。
今年要拿回第一!
我們前往操場練習時,發現若葉啪啪地聯繫著投球。
若葉,難道要參加投球比賽?
太魯莽了⋯⋯
會被針對的。
我開始和流寧的二人三足練習。
在我們質樸地練習二人三足的對面,鏑木和圓城在女生的歡聲中,練習著接力。
好的呢,那邊華麗。
和我流寧的二人三足的呼吸也漸漸一致,變成了為休息樣子這樣的事一次。
我立刻使用從雪野那兒得到的毛巾。
畢竟是雪野選出的最柔軟的,這個毛巾的觸感真棒!
「啊,麗華小姐的毛巾,和圓城先生一樣吧?
『啊』
某人看著我使用的毛巾說道。
於是,在場的女孩子們比較了圓成的的毛巾後開始喧鬧起來。
『嘛!和圓城大人一樣的毛巾!』
『這個牌子,在日本很少見的!』
『或許是來自哪邊的禮物⋯』
「不是的!這是圓城的弟弟送的!」
「啊!家族間的來往!」
「不是的⋯⋯!」
我的否定聲被喧鬧的女孩子們的聲音完全覆蓋了。
雪野啊!
不僅僅是芳香蠟燭,連毛巾也是!
也不事先說清楚!
雪野,無垢的善意有時也會讓人陷入困境啊⋯⋯
我的毛巾作為在家專用而封印了。
啊!
小貝的布偶完全沒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