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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書難托》第97章
第97章 遇襲

  三十個巴掌扇完,陸知棋兩頰當即就又紅又腫,火辣辣得仿佛火燒,一顆心卻如墜寒潭,她本以為之前見到的白素錦總是一副清高的模樣,那都是故意偽裝的,以掩飾她內心的自卑。而此時此刻她才終於看清,白素錦是真的沒有把她們當回事,對自己如此,對自己母親如此,甚至是王妃也是如此。

  陸知棋這回是真的害怕了,她清楚地意識到白素錦並不是空放狠話,自己若是再招惹到她,就絕對不會像今日這樣只是挨嘴巴了。

  白素錦也沒心情再去賞花,從梅園這邊出來後直接去了芙蓉苑,先一步說了掌摑陸知棋的事。陸知棋的性子杜王妃豈會不知,這段時間他本就氣結於心,如今剛進門第二天就公然得罪世子妃,真真是太不給人省心,可大庭廣眾之下被掌嘴,杜王妃心裡還是不高興的。可不高興又能如何,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會顧及自己的感受!

  非但不能表現出不悅,還要帶著笑臉稱她教訓得好,杜王妃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憋得心口直疼,等到白素錦前腳剛出了芙蓉苑,她後腳就著人將陸知棋給喊了過來,劈頭蓋臉一頓教訓。陸知棋知曉她這位姨母工於偽善,可這還是第一次親身見識到她的真性情,內心不禁漫上濃濃的失落和悲涼感,同時還伴著幾分埋怨。

  念頭陡然升起,陸知棋在這一刻突然決定,白素錦的警告,在王妃跟前隻字不提。

  不管芙蓉苑這邊杜王妃和陸知棋兩人如何心情,白素錦從芙蓉苑出來後心情舒爽得很,側過頭看了看走再也一旁的雨眠,她正好是挨了一巴掌的那半側臉沖著自己,遷怒之下,陸知棋那一巴掌可是用足了力氣,眼下雖然指痕印子散了,半張臉卻是泛著紅,上面甚至還有兩道指甲劃過的傷痕,透著細細的血絲。

  回程的腳步明顯快了許多,一進聽竹苑的內室,白素錦就讓清曉將藥匣取來,拿出一小罐太后賞賜的藥膏讓夏媽媽給雨眠塗上,一邊看她塗藥,一邊將實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

  雨眠打小就懂事、沉穩,雖然是個丫環,可也是被夏媽媽疼著護著長大的,在大夫人、三姑娘跟前伺候的時候更是連句呵斥都未曾有過,如今被人這般下狠手,夏媽媽自然心疼不已,擦藥時力道輕之又輕,可看到雨眠因為吃痛而皺緊眉頭,眼裡的疼惜滿滿溢了出來。

  然而,心疼自己閨女是一回事,想想自家夫人的做法,夏媽媽又禁不住有些忐忑,「夫人,陸姨娘剛剛過門,在王爺跟前正是得寵的時候,待王爺知道此事會不會對您有所怪罪?」

  白素錦今日對陸知棋下手,一來是她上來就對雨眠動了手,二來是她態度太囂張,白素錦正好趁機敲打敲打她,算是殺雞儆猴,活該她倒黴。

  「夏媽媽勿需多慮,今日之事也不全然是為了雨眠挨打,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正好借著她給這府裡的那些雙眼睛們立立規矩,免得一個個認不清身份。雖然咱們大部分時間不在這府中,可大將軍是這王府名正言順的世子爺,是除了王爺之外王府裡最大的主子,不趁機敲打敲打,搞不好下次再回來,有人就要騎到咱們頭上了!只是這次委屈了雨眠。」

  雨眠聽了白素錦這話忍不住要咧嘴笑,結果牽動了臉頰上的傷,抽了兩口涼氣,「哪裡會委屈,後來不是夫人做主,讓奴婢親手討回了公道麼!夫人,奴婢的手現在還有些發麻呢……」

  白素錦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伸出手食指戳了戳雨眠的額頭,夏媽媽歎氣道:「你呀你……」

  夏媽媽的擔憂白素錦卻一點也沒有,陸知棋雖然剛進門,年華鮮嫩如花,容貌又嬌媚,對府內許久未添新人的榮親王來說自然是新鮮的,可變數就在於,他在外面還有另一段佳話、另一位佳人,那位佳人還被他視為琴棋知音,更更重要的是,知音佳人眼下尚未入府。

  男人的劣根性就在於: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得不到時永遠在騷動,得到後轉眼情轉薄。就如榮親王,當初能為了杜王妃不喜寵妾滅妻、逼走嫡子,如今不也能為了認識短短數天的所謂「知音」雲牽夢繞流連在外嗎?

  要麼不出手,出手就釘在七寸之上。

  這就是太后娘娘的手段。

  當周慕寒告訴她那位聆音閣的嫣然姑娘是太后娘娘一手安排的時候,白素錦不是不吃驚,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人人都有逆鱗,任是霍太后再寵愛榮親王這個親生兒子,周慕寒卻也是她的嫡親孫子,即便拋開周慕寒背後的累累軍功和林家,單憑皇家對周慕寒的虧欠,老太后也絕對不會容忍人這般在她眼皮子底下算計周慕寒,尤其那個人是杜王妃。

  娘家沒有拿得出手的依靠,膝下子女也不成勢,能依靠的不過是一個男人的寵愛,若是失了榮親王的這份榮寵,她杜氏又算得了什麼?!

  顯然,白素錦看得透的,深宮中從波雲詭譎中走到最頂端的太后娘娘豈會不知?

  果不其然,過了三天,榮親王也沒有因為陸知棋之事有何微詞,早飯桌上甚至還詢問了周慕寒一番啟程裡準備情況。

  這是此次在京城的最後一頓早飯了,席間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離別愁緒,榮親王滿面春風,容光煥發,這些日子吃罷早飯就出府,想來是和嫣然姑娘相處甚歡,至於其他人,應該是巴不得他們越早離開越好。

  不過,席間大公子倒是關心了幾句回程的路線,讓白素錦意外的是,周慕寒竟然毫不猶豫地直接說了。

  昨日周慕寒和白素錦一起去了宮中同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辭行,接著又去了鎮北將軍府一趟,老將軍分外不捨,白素錦知道他過不久就能完全掛印了,就提出到時候到臨西來住一段時間,如此倒是消磨了不少離別之苦,大太太和三太太拉著白素錦的手細細叮囑,尤其是反復囑咐她切莫心急,待身子養好了再要孩子,不必急於這兩三年,白素錦聽著心頭暖暖的。

  用過午飯後離開鎮北將軍府,周慕寒特意帶著白素錦到翰林院附近的一家茶樓同許唯信見了一面。差事的調令已經正式下發了,許唯信很快就要到戶部就職,準備三兩個月就會到川滇的茶馬司上任,屆時會有更多見面的機會,是以一壺茶喝得更多是不久後相見的期翼。

  章遠之、沈淩青和顧延卿三個人早就將禮物送到了府上,晚上周慕寒跟他們暢快地喝了頓酒,好在都是些懂得節制的人,周慕寒回來的時候不過微醺,沐浴洗漱後躺在被窩里拉著白素錦的手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傻笑,笑著笑著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白素錦抬起另一隻自由的手輕輕撫摸他的眉心和眼角,內心寧和安定,惟願此生能一直這般歲月靜好。

  或許他們這段婚姻開始得有些功利現實,可是彼此扶持、彼此依靠,走到如今,白素錦看得到周慕寒心裡的尊重、眼中的情思,也清楚自己對他……已是深愛。

  因為瞭解而結利為盟,又因為理解而結心為愛。世間因緣,大抵都是這般於無聲中給有心人以驚喜吧。

  滿載而來,又滿載而歸。

  若是來時的路上白素錦還帶著幾許對周慕寒家人們未知的忐忑,那麼回程的路上,她的心情簡直可以用雀躍來形容,就連船外的風景也美了許多。

  「這並不是咱們最開始商量後決定要走的路線?」船行三日後,白素錦發現異樣,問道。

  從京城到臨西,水路可供的選擇並不少,差別也只在於行船時間長短而已。

  「你是故意誤導大公子的?難道有異動?」

  周慕寒繼續翻著手上的話本,「有備無患,雖然沒有查到什麼,但防著點兒總沒有錯。」

  白素錦舒了口氣。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船上的日子過得枯燥,好在周慕寒臨行前在京城裡搜集了滿滿一箱子的話本,白素錦整理今年的各項計劃,累了便跟著周慕寒一起看話本消遣,一路倒也愜意。

  變故,就發生在一入川境、距離臨西還有兩天路程的時候。

  當時他們在川西北一個叫倉邑的小縣碼頭停靠,上岸補充一些飲用水,順便活動活動筋骨。白素錦跟著周慕寒上岸,到附近的一家茶棚裡點了些吃食,白素錦手裡的茶盞剛碰到唇邊,突然就被身側的周慕寒一掌拍開,下一秒就被利刃出鞘握在手中的周慕寒扯起來護到了身後。

  「有刺客,防禦起!」劉從峰一聲厲喝,嗖嗖嗖十數道身影奔了過來,將周慕寒和白素錦緊緊護在中間。

  雖說親眼目睹了薊石灘的那場大戰,可當時畢竟離得遠,藏身的位置又隱蔽安全,不若如今這般近在眼前,且置身其中。

  白素錦在情緒可控制範圍內儘量走位不將自己暴露在周慕寒和護衛們的防禦範圍之外,近在咫尺的濃重血腥挑戰著嗅覺的承受力,周慕寒和近身侍衛個個身手了得,無奈對方的人數在開始時佔據優勢,而且近身短兵相接,功夫再高也難免要受傷。

  戰場上餵養出來的護衛漸漸凸顯出優勢,白素錦看得出來,形勢已經偏倒於自己一方,周慕寒的左臂被掃了一刀,衣服被劃開,依稀可見傷口的血色。

  白素錦覺得時間仿佛像橡皮筋一樣被拉得很長很長,她清醒地走位躲避在防禦範圍內,同時又覺得大腦恍惚而麻木。

  當那一刀在她眼裡如慢動作一般落下的時候,白素錦意識到周慕寒來不及躲開,竟然打算直接用身體護著她,她用盡全力掙扎著想要同他互換位置,可是攬著她的手臂那麼緊,那麼緊……

  她竟然無法動彈。

  溫熱的微腥液體濺到臉頰上,白素錦越過周慕寒的肩膀看到他身後的男人頹然倒下,茫然伸出手抱上周慕寒的背,觸手是一片灼燙的黏膩液體,可她的心裡,卻是一片荒涼和無措。

  意識,突然之間就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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