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覲見雲雷的大名？”聽見這話，宇智波泉奈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將伊爾迷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來回打量了好幾遍，才接著問道，“小小年紀，你都當上宇智波的族長了？”

也不怪宇智波泉奈一驚一乍，覲見大名這件事情不是沒有做過，在他還活著的時代，覲見大名的從來都是宇智波斑，但是卻沒有一次是以貴族的身份，他的哥哥並不喜歡政治環境，而對外過於強硬的態度也不利於他在這方面的發展，真正運用貴族身份在火之國上層以及雷之國上層活躍的人是宇智波泉奈。

和千手扉間一樣，泉奈身上還有政治達人的屬性，又兼之長了一副光耀京畿的好相貌，說他是月華公子都不為過。

雖然宇智波自甘墮落當了忍者，但那到底是從百年以前就擁有實權的大族，即使心中鄙夷，底蘊未必有他們家深厚的貴族們卻不會在臉上表現半分。

因為雙方心照不宣的協定，宇智波泉奈的政治路走得還算順暢，對貴族的那一套也很清楚，伊爾迷問他，這可是問對了人。

“不是。”他搖頭，“是政治商談。”說到這就不得不解釋一下現在忍界的構成了，“現在大陸實行的是一國一忍村的制度。”

宇智波泉奈厭惡地一皺眉頭，對伊爾迷問道：“千手柱間那混蛋成功了？”這一瞬間他的表情猙獰如惡鬼，“宇智波和千手結盟了？”

伊爾迷頂著巨大的壓力點頭：“沒錯。”

臥槽！我就知道我的舅不是善茬，這表情簡直就可怕到爆了好嗎？我的媽口中的軟萌小天使在哪裡啊？！

伊爾迷想，哎，果然他的媽是個帶著濾鏡看世界的男人，他所見到的一切跟他的媽所看見的都不一樣。

他對泉奈勸道：“這些以後有時間定然會細細解釋給你聽，但是現在見大名迫在眉睫，先教我一下這衣服怎麼穿吧。”

泉奈：……

連衣服都不會穿！媽的智障！

果然千手家的基因不行，他想到，就算是另一半基因來自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完美的斑哥也會產生諸多瑕疵。

對伊爾迷這個半吊子從頭教起已經來不及了，宇智波泉奈簡明扼要地和他說了重點，都是些應急措施，能不能在雷之國大名面前裝逼成功還要看天時地利人和。

他將能做到的都交代了一遍，臉上的表情卻更加頭疼了：“最麻煩的是你不通和歌。”宇智波泉奈捂著額頭說道，“我們那時代的貴族就愛將和歌當做外交辭令，不僅僅是附庸風雅的小曲，裡面的一些典故還很有深意，你聽不懂，就算是斑哥在這也幫不了你。”

然而泉奈最擔心的恰恰是伊爾迷不擔心的，他一聽泉奈說完，便精神振奮。

“這你不用擔心。”他說，“只要是存在的和歌，那便沒有我不能應付的。”他不行不是還有系統嗎啦啦啦啦啦，他數據庫的用處就在這時候才能體現出來呀！

系統：科科，也只有這時候才會想到我。

宇智波泉奈一笑，挺嘲諷的：“這口出狂言的毛病倒是和千手柱間一模一樣。”他蹲下來對伊爾迷說道，“記住，我們宇智波家的男人從來只說自己能做到的事，吹牛皮這種事，少從不三不四的人身上學。”

不三 ‧ 不四 ‧ 千手柱間：“阿嚏！”他擦了擦鼻子，表情很是怪異，“奇怪，難不成穢土轉生的人還能感冒？”

“怎麼可能。”宇智波斑瞥他一眼，“一定是伊爾迷那個小鬼背後說你壞話。”知道千手柱間還活著的除了他就沒有別人，不是這小鬼說的，難不成還能有別人說？

偶爾背黑鍋的小仙女：……

其實這次我真的很冤。

宇智波泉奈說了一堆，最後對伊爾迷交代道：“這衣服沒法一個人穿。”他講，“記下穿的方法，到時候找個人來幫你。”

小仙女嘴上答應，心裡想：這還不簡單，找大蛇丸就是了。

他和大蛇丸完全稱得上是狼狽為奸，什麼壞事都一起幹，說到幫忙穿直衣，伊爾迷第一個想起來的竟然也是大蛇丸。

可不就是這樣嗎？無論是穢土轉生還是製造結界，大蛇丸都在看似無償地幫助他，甚至是他這次的政治亮相，也少不了大蛇丸的推波助瀾。

就連伊爾迷都不得不對系統感嘆一句：“他真是愛小仙女愛到骨子裡了。”

如果大蛇丸對他那不同於人類之間相互作用**而產生的愛意也算是好感的話，那麼大蛇丸對他的好感度一定會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吧。

大概也快能和一心將他做成傀儡，達成“永遠在一起”成就的蠍不相上下了。

嘖嘖嘖，想想他真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仙女，不知不覺間竟然招惹了這麼多病嬌。

系統一臉冷漠：哦，你也知道啊。

小心哪天在陰溝裡翻船，被做成標本掛在床頭。

伊爾迷的本質是個大少爺，除了跟宇智波斑的那幾年風餐露宿，化身小僕人伺候他的媽之外，他什麼時候委屈過自己？枯枯戮山成堆的僕人，以及他一天照院的下屬可以作證。

和大蛇丸混熟之後，使喚他的時候就自然帶上了理所當然的驕縱，當然，這個驕縱是大蛇丸幫他打上的標籤。

“來幫我穿一下衣服，大蛇丸。”除了有求於大蛇丸或者有外人在的場合他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句“大蛇丸老師”，私底下，他對大蛇丸向來是直呼其名，就像現在，要多頤指氣使就多頤指氣使。

大蛇丸聽見伊爾迷從內室傳來的聲音，啞然失笑：這小鬼的脾氣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

當年見到這小鬼的畫面在歷歷在目，流逝的時間並沒有讓那段記憶蒙塵，反而隨著伊爾迷的成長而歷久彌新。

大蛇丸心中總是有種隱秘而危險的想法，這個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發出絢爛光芒的孩子是他先發現的。正如同鑽石經過合適的切割打磨才能綻放出最動人的色彩，無論是從灰撲撲的原石中發現他，還是日後的打磨錘煉，大蛇丸都是其中不可缺少的重要一部分。

寶物實在是太珍貴了，他無法獨占，但是用蛇尾將鑽石小心翼翼地盤住，對他的期待與愛也只有大蛇丸自己清楚。

“大蛇丸？”他又聽見那孩子叫了一聲，語調沒有一點變化起伏，但大蛇丸卻知道，伊爾迷有一點不耐煩了。

他那脾氣是怎麼養出來的？大蛇丸伸出舌尖，舔一下嘴角，不就是他養出來的嗎？

有恃無恐的驕縱，這是宇智波家人刻在骨血中的傲氣。

他是天之驕子，合該就要驕傲一點。

在系統無法注意到的意識宇宙中的細微角落，有一連串的代碼倏忽閃過。

“大蛇丸，攻略值百分之一百。”

“禮物已經投遞，請系統編號071查收。”

從天上掉下來的攻略線，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伊爾迷對於大蛇丸那滿腔奇異的愛頗有所知，但因為無關情愛，他倒從不放在心上，事實上，如果真給他知道了大蛇丸在心中腹誹的一番有關驕縱的理論，他定然要出聲指正。

他那才不是驕縱，只是對合作對象理所當然的壓榨，就像周扒皮似的，雁過不留毛，難得找到了一個有智商有思想還願意跟著他玩的合作夥伴，不把他的價值發揮到最大，伊爾迷哪裡會舒坦？就算是廉價勞動力價值，那也是價值，反正大蛇丸現在無其他事可幹，來幫他不是正好？

大蛇丸推開紙門，看見穿戴了一半的伊爾迷，眼底劃過一絲欣賞，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從伊爾迷手上接過寬大的衣帶，在伊爾迷口頭指導下幫他從背後繫了起來。

大蛇丸其實是個很挑剔的人，但是自從伊爾迷出現之後，他眼中浮現“欣賞”或者“讚許”神色的次數就越來越多，這孩子就是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庫，在每一次他以為自己摸到底時又會不經意地拉開距離，讓他知道，自己離真是還相去甚遠。

他是沒有極限的。

完美的血繼。他站在伊爾迷背後，低頭就是一段雪白的脖頸，冰涼的手指將髮絲掃到一邊，頗為細心地幫他整理了下衣領。

完美的悟性，他在幫伊爾迷整理衣袖，眼角的餘光掃過他的手背。

伊爾迷的膚色很白，大蛇丸的膚色也很白，前者是珠圓玉潤的健康的白，但是因為常年的面無表情，卻讓人下意識地覺得那白色冷冷的，就像是雷之國山峰上積年不化的雪。

大蛇丸的膚色也很白，那是不健康的蒼白，就像是太久沒有接觸陽光，在營養地下室生活後的產物，他又看自己的手指，他們很靈巧，什麼印都能於瞬息之間接完。

那孩子也有一雙靈巧的手，沒有傷痕，沒有老繭，完美的就像是白玉雕刻而成的。

系統用他無死角的實力看著大蛇丸一眼，汗毛倒豎，本著還沒有泯滅良心對垃圾宿主提醒道：“他看你的眼神有問題。”他想了想，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就像是一個變態殺人狂。”

伊爾迷此時還有閒情逸致吐槽，他對系統說：“你怎麼不說他像人體收藏家？”

系統恍然大悟：對哦！

離開獵人世界這麼久，他竟然忘記了這個獵人世界的特有產物，伊爾迷不說他沒有感覺，一說出來，就覺得大蛇丸的眼神像了，火熱的就好像能把垃圾宿主給吞下去。

“安心。”伊爾迷老神在在地說道，“我早就習慣了？”

不就是變態的凝視嗎？再變態能變態得過西索那個妖艷賤貨？這可是戳章認證的動漫第一變態，別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相提並論好嗎？

“很美。”大蛇丸蒼白修長的手指與線繩纏繞，靈活地打上了最後一個結，他在伊爾迷身後，伊爾迷在原地轉了半圈，正面暴露在大蛇丸的視線中，彷彿沒有聽見他稱讚的“美”，又再多問了一遍，“合適嗎？”

大蛇丸低眉看他一眼，說：“很合適。”

這世界上怕是不會有誰比宇智波更適合穿這套衣服了。

大蛇丸曾經也是有姓氏的，但是曾經名震一時的家族也沒有熬過歷史的大浪淘沙，從遙遠的六道仙人時代堅持到現在的，也不過只有日向、千手和宇智波三家罷了，起源於神道的草薙家早已湮滅，剩下的不過也只有那冠上家族姓氏的名劍。

但是古老家族總有古老家族的好處，與生俱來的聰穎，後天的博學，以及溶於血緣中的氣質，大蛇丸雖然陽剛不足，但是卻很符合時下貴族流行的陰柔美，就算是在尚武的雷之國，他通身氣度都很讓貴家子弟讚賞。

當然，是高高在上的，施捨一般的讚賞。

雷之國的大名以為自己等到的應該是一群粗鄙的忍者，沒有想到，先傳送到大名府是一篇花團錦簇的文章，遣詞造句無一不精美雅緻，讓他輕輕地“咦”了一聲。

“這是誰送來的？”他對隨從問道。

“是木葉的忍者。”那人低頭，恭敬回答。

大名一翻信箋，看見落款人的姓名，不僅撫掌大笑：“原來是宇智波。”雷之國這一代的大名很長壽，是從宇智波斑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一起走來的，但是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不僅活著，還頗能擔當“老當益壯”四個大字。

他瞇眼睛打量字裡行間的內容，說了一句：“這還真像是宇智波泉奈的手筆。”宇智波泉奈是宇智波家少有有政治直覺的人，雖然從宇智波斑祖輩的那一帶，他們就南下離開雷之國，但是雷之國內的商道海路卻沒有放任自流，等到宇智波泉奈主內政的時候，又試圖將前幾代已經淡下來的和雷之國上層的關係修復。

“是個人才。”大名嘆息一句，“就是死得太早了。”

可不就是這樣嗎？要不是當年宇智波泉奈死得早，宇智波和千手能不能結盟都是未知數，搞不好再打個幾年就意識到吃不下火之國這塊大餅，退守雷之國做他們的土霸王了。

“這樣，能將雲隱村殺成那般模樣倒是情有可原。”他對侍從說道，“備紙筆，我要親自回覆。”

正如伊爾迷所想的那樣，隔天，他就收到了雷之國大名的回函，很正式，不像忍者的待遇。

伊爾迷看著那拆開能讀懂合在一起就讀不懂的文章，果斷抱系統爸爸的大腿：“什麼意思？”

系統想：你也就這時候才能想到我了。

他真想給垃圾仙女一個大耳刮子，踩在他臉上，讓他跪著叫自己爸爸。

當然，這也就是想想，誰叫系統連實體都沒有呢？真可憐。

在系統和隨身舅舅（宇智波泉奈：喂！）雙重外掛的加持下，伊爾迷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成為了極其少有的談條件談到宴會上的忍者，一般忍者沒這待遇，大名府有專門的會議室，就是負責大名和影談話用的，黑漆漆的，椅子都是高背椅，一點都不風雅，宴席什麼的根本就想都不要想，明顯的差別待遇。

這回，雖然能吃的上宴席的忍者只有伊爾迷與大蛇丸，也算是很了不得的進步了。

泉奈有教過伊爾迷應急方法：“如果對大名的提議不滿，又不知道怎麼回答更加得體，就用檜扇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非常的簡單粗暴，正好適用伊爾迷這種受到資本主義腐蝕，對日本古代禮儀一竅不通的新手。

這個時候大蛇丸巨鉅的優點就體現出來了，未來能夠在田之國拉出一個忍村還弄得有模有樣的他自然不是什麼善茬，起碼和影之間的關係就處理得很好，在伊爾迷檜扇遮臉按兵不動的時候就自發開口替這小鬼談條件，兩人一靜一動，配合得恰到好處。

雷之國的大名老成人精，比雲隱村的小傻逼們難對付多了，伊爾迷和大蛇丸對上他不得不用上渾身解數，那個被火之國大名派來的使者也是用盡渾身解數，談了一連半個月，雷之國與火之國的條約才敲定。

“比預想的情況好一點。”伊爾迷把捲軸收起來，“但還可以更好。”

大蛇丸瞥他一眼，說道：“找個好老師學學。”他講，“木葉過去可不缺會談政治的人。”

排名第一的就是公認的政治心機男扉間巨巨，和他能力不相上下的宇智波泉奈其次。

身為能使用穢土轉生的仙女，伊爾迷還怕找不到人給他開小灶嗎？搞笑！

回到木葉的伊爾迷受到了熱烈歡迎，因為他在談判過程中的出色表現，但顯然，這只是表面上的，私下則是宇智波家越來越頻繁的人員流動，以及來自家族長輩的複雜眼神，還有木葉的頻頻試探。

說不上是贊同還是反對，無論是千手家也好宇智波家也好，都知道沒人能比伊爾迷做得更好，但現在的問題在於，這小崽子默認自己對貓又動手，給了雲隱村一擊，但是沒有人教過他怎麼做啊！根本就不要說是沒有教過他，宇智波家壓根就沒這方面的記載，也沒有人掌握這種術，現在被木葉更加重視，人事調動頻繁，他們也很冤好不好？

宇智波鏡的可貴之處就在這裡了，明明頂著巨大的壓力，但還是寵辱不驚，一副憂鬱美中年的模樣，今天批准了宇智波家的某某人到醫療班任職，明天又是將警衛隊的名額多空出去幾個，高層中有隱隱約約的傳聞，說他這次想要一鼓作氣為宇智波家爭取地盤，誰叫他們在戰爭中貢獻卓越，有足夠的底氣和木葉高層談判呢？

現在有人說他想要把宇智波家從圈子的犄角旮旯遷出來，這是他老師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親自定下來的地址，但是身為其學生的宇智波鏡卻想在短短幾年間推翻，哪有當年乖學生的樣？

“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就連被內定位下一任族長的宇智波富嶽都有點擔心，這才多長時間過去啊！宇智波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不能慢下來。”宇智波鏡對富嶽鄭重其事地說道，他面色嚴肅，這模樣宇智波富嶽還是第一次見。

“這是一場豪賭，我們把寶全壓在那孩子身上了。”他說，“千手家也是一樣。”

“這一仗，只能勝，不能敗。”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伊爾迷是個很有上進心的人，這體現他他非常樂於，並且善於彌補自己的不足，就比如現在，再從雷之國回來了之後他深深地意識到了自己政治上的不足，並不是說他身上沒有政治屬性，身為一個清純不做作的套路小王子，他怎麼能沒有那麼點小心機呢？

一切的失敗都是源於他對這個時代的不了解，跟著宇智波斑天南海北的亂闖，宇智波家千手家不吝惜一切資源地堆積，弄出來的可能是個出色的梟雄忍者，但絕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系。

這可不行啊！伊爾迷大驚，他可是要收購全世界的小仙女，最大的敵人就是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大名，想要一一剷除他們，必須先要了解他們，憑著既有觀念殺進貴族圈硬拼，怎麼看都不是個好主意。

於是乎，宇智波泉奈就成了他的隨身老師，只要一窩在大蛇丸的實驗室裡，就會找個小黑屋，把自己關進去，讓他的舅給開小灶什麼的。

也對虧了伊爾迷的頻繁召喚，宇智波泉奈也終於對這時代有點了解，特別在知道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的斑哥還悄咪咪地活著時​​，心裡真是五味雜品，品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應該開心嗎？那是理所當然的，誰叫他的斑哥把千手家的混蛋兄弟都熬過去了呢？但是他又覺得，斑哥只能這樣悄咪咪地活著又實在太侮辱他，他理應活在陽光之下，讓眾人敬仰，他活著，但除了眼前的這孩子無人知道，這樣的斑哥，讓他心痛。

與此同時，正在大蛇丸實驗室接受來自宇智波泉奈開小灶待遇的伊爾迷並不知道，危機已經悄然逼近。

宇智波斑帶著千手柱間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伊爾迷的身影，他已經找到將穢土轉生之人復活的方法了，但這需要一個實施者，所以要找這小崽子商量一下。

“既然這裡都沒有，那小崽子應該是在大蛇丸的實驗室裡。”宇智波斑對自家崽的活動範圍倒有幾分清楚，“我們去那裡找他。”

千手柱間聞言嗷嗷叫喚：“哦，我知道，猴子的徒弟對吧！”這段時間，他也補了不少常識。

這兩人行動力MAX，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摸進了大蛇丸的實驗室，身為主人的大蛇丸都沒有發現，便可知道潛伏技術有多好。

話說回來，大蛇丸都沒發現，那伊爾迷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正在接受宇智波泉奈私人教育的他被他的媽撞上了案發現場。

“泉奈？”宇智波斑傻眼了，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斑哥！”穢土轉生的泉奈也很錯愕。

宇智波斑看見泉奈臉上的裂痕，哪裡能不知道伊爾迷做了什麼事，一時間怒氣上頭，如火山爆發，上次看見千手柱間被這小鬼召喚出來他就沒少發脾氣，更不要說這次出來的是他心愛的泉奈，怒火沖昏了頭腦，直接將事情提升到玩弄死者靈魂的高度，輪迴眼都亮了出來。

伊爾迷被嚇得一臉懵逼，然後腦中有急智忽生，四個印飛速一結，扔出一個捲軸，裡面是為了隨身召喚而封印的新鮮屍體，視死如歸地雙手合十，大喊： “穢土轉生！”

所有人看見從地底深處冒出來的棺木，傻眼了，這是哪一出？

“斑你問他！”小仙女實力甩鍋，“這個術是他發明的，有什麼事情找他好了！”

木板脫落，露出千手扉間那張性冷淡臉，看著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他哥三人匯聚一堂的場景，也傻眼了。

千手扉間：？？？

什麼情況？！

伊爾迷日記：

出來吧，背鍋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