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在養了小女孩兒一段時間後，伊爾迷驚為天人：“系統，這可是一個成為二代小仙女的好苗子啊！”

他原本雖然嘴上說著要把小孩兒養成小仙女，但是心裡卻沒底，就像糜稽，雖然有著得天獨厚的機械天賦，但在戰鬥上就是不行，不是說他一竅不通，如果真要找個理由的話就是天賦不夠吧？哪怕伊爾迷想把他培養成一個優秀的殺手，他最後也只能成為一個帥氣的技術宅。

當然，對於伊爾迷來說，技術宅可比殺手有用多啦！他就是需要像糜稽這樣的高科技人才，簡直就是外出做任務的不二選擇。

但是小女孩不一樣，不，現在的話還是叫她骸好了，伊爾迷的本意是取個帥氣的代號，這小鬼是他救回來的，理所當然就應該跟著他，取個名字也有讓她不要再執著於過去，可別說什麼孩子年紀小不會記得太多東西，對於這種把小孩子當做笨蛋隨意糊弄的想法，伊爾迷向來嗤之以鼻，無論是他還是小婊砸小賤人，三個妖艷賤貨都是一水兒的早熟掛，小小年紀就達成了套路小王子的成就。至於糜稽，雖然不怎麼套路，但是腦子是一等一的好，在小豆丁的時候就能做炸彈了。

誰要看不起小孩子，小仙女就會一直在背後盯著你哦。

系統想，這威脅實在是太可怕了，無處不在的小仙女，那是人過的日子嗎？

然而未來的今井信女，現在的骸過的就是這種日子，在伊爾迷發現她有成為優秀殺手的天賦之後，幾乎將自己一顆赤誠的真心全部撲到了小女孩兒身上，他的關愛是多方面的，誰都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在小女孩而身後，給她指導。

就從神出鬼沒這一條來看，他還真是符合地獄少女之名，在人類所未察覺到的逢魔時刻，出現在彼岸與人間的交界處，然後將被詛咒的人悄無聲息地拉下地獄，就算是天照院身經百戰的殺手們，在看見伊爾迷忽然出現在他們身後時也會不由自主地打冷戰。

但是他帶回來的孩子卻不會，看見她，就連信奉唯物主義的系統都會不由自主地想這世界上是否真有“緣分”這種玄妙之物的存在了。

她乍一眼看上去和伊爾迷很像，不僅僅是因為齊劉海妹妹頭，以及穿在身上的和服，真要細究的話，那張永遠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才是二人最為相似之處，也不知是她從小就感情淡漠，還是在所有人都死了之後大徹大悟遁入空門，就算是跟女孩兒相處時間最久的伊爾迷都沒有看見她露出過其他表情。

對此小仙女大加讚賞，他認為這是一個優秀殺手應有的品質，但是自認為正常的系統卻有點心毛毛的。

他又沒附在小孩兒身上，所以對她的內心世界一無所知，但系統很確定，無論是她內心和她表現出來的一樣空洞，還是她是個實際上戲很多的小仙女都讓系統高興不起來，前者只是單純對三無少女沒興趣，而後者則意味著套路小公舉的誕生。

哦，不對，天天接受垃圾宿主的悉心教導，就算本性純良，最後都會烏漆嘛黑，小仙女的感染力，系統從來都不懷疑。

伊爾迷：謝謝讚美！

系統冷漠臉：讚美你麻痺！

他明明就是嘲諷！

“挑一樣順手的武器，骸。”伊爾迷將小女孩兒領到了武器庫，“然後跟我走。”

“好。”她點頭應許，然後走進武器庫，速度很快，沒有幾分鐘就走出來了，伊爾迷看見她拿了兩把刀，其一為脅差，她現在的身高握著剛剛好，其二為太刀，和她人差不多高。

“嗯？”伊爾迷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嘆，“二刀流嗎？你現還無法控制哦。”

他自己雖然不用刀，但是吉田松陽用啊！身為松陽爸爸的弟子，於情於理都要對刀有一定的了解，尤其在這個武士為主流的世界，這種了解就成了必備功課。

傳說中的日本第一武士宮本武藏用的就是二刀流，與常人而言用起來艱澀的脅差與太刀，在他手上卻配合得默契非常，每一次揮刀都如行雲流水般十分瀟灑。

吉田松陽是慣用太刀的，但是二刀流卻也用得很嫻熟，他曾經還給伊爾迷示範過，但隨後卻感嘆自己在二刀流一術上遜於宮本武藏多矣。

活了那麼多年，怎麼能沒遇見過那麼幾個歷史名人呢 XD 。

“不考慮繼承我的針術？”伊爾迷問她，“二刀流的話這裡可沒有好老師哦。”

如果是平常的孩子，被他問一句一般就改變主意了吧？小孩子是很容易受到外界意志影響的，尤其伊爾迷對骸還有救命之恩。

但是她不是普通孩子，伊爾迷問完之後，她一句話不說，只是把兩把刀抱得更緊了一些，雖然沒有用言語表達她的意志，但是卻明明白白傳遞了不願換武器的意思。

“那好吧。”伊爾迷也不勉強，雖然他很喜歡別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長，但是就武器這件事而言，他卻沒有強求，誰叫他的念針也是自己練出來的呢？如果是真正的天才那應該具有尋找合適攻擊方法的能力。

這個孩子可是小仙女撿到的，怎麼看也應該是天才才對啊！

系統：哦。

好像當年糜稽被發現有機械天賦時他也是這麼說的？因為是小仙女的弟弟所以絕對不會平庸啥的。

系統微笑，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自戀的辣雞呢？

伊爾迷：嘻嘻，因為我是小仙女啊。

銀魂世界和獵人世界不一樣，伊爾迷從小受到訓練變得強大的那一套在這裡是行不通的，器材不足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原因，但是這裡也有這裡的好處，如果用網游來打比方，那麼戰場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副本，不僅經驗積累快，還經常能出暴擊，平日裡要花十天才能做到的事，也許在戰場上溜一圈下來就能成功了，人會迅速變得強大。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得是為了戰場而生的天才才可以。

要不然之前談到的一切都當他沒說（手動再見）。

“拿上你的武器，然後跟著我。”他說。

然後就喪心病狂地把一個還沒有太刀高的小女孩兒丟到了戰場上。

伊爾迷看著小豆丁在刀光劍影中東躲西藏，然後利用自己身材矮小的優勢，趁其不備捅人一刀，把一直追她的武士捅了個對穿，他頭一歪，恍然大悟：“這就是所謂賭上性命的躲貓貓了吧？”

系統想，你哪隻眼睛看見她在躲貓貓的，真要說的話也只有賭上性命這一點是真實存在的好嗎？

伊爾迷看見小孩兒越來越利索的動作，暗自點頭，嗯，這個遊戲的效果出眾，以後在培養弟弟妹妹的時候可以讓他們多玩玩。

系統：都說這不是躲貓貓了，你哪來的認知偏差？！

奇犽：我根本一點都不想玩好嗎？！

雖然未來的今井信女是被稱為奈落三羽之一的超高手，但現在也不過是個叫骸的小孩子罷了，就算是有著成為殺手的出色才能，但是於體力還是遠遠跟不上成年人的，她的動作越來越遲緩，即使出色的動態視力能讓她跟上敵人的動作，但身體卻無法做出反應，鮮血一片一片大面積的地濺在素色的和服上，不是她的血，是因為動作不夠精準，而使敵人迸濺出的鮮血，但是因為和服的顏色太淺，所以顯得十分可怖。

密切注意女孩兒動靜的伊爾迷伸手一撈，將她從刀刃下救回來，反手幾根針出去，就將那武士送到了三途川。

伊爾迷低頭看小女孩兒，發現她白皙的面頰上沾到了幾滴血液，但是眼中卻如同死水一般波瀾不驚，手搭在她的脈搏上，等到因為戰鬥而不穩的呼吸平穩下來之後，脈搏也回到了正常的速率，他很滿意地點頭，這證明她在剛才的生死關頭依舊很冷靜。

殺手最忌諱的不是別的，是在生死關頭失去一貫的從容與冷靜，焦躁只會影響他們引以為豪的判斷力，而恐懼則會通向死亡，這個孩子很好，不驕不躁，在生死存亡之際都能保持從容，這樣的素質會讓她在未來的刺殺行動中做出準確有效的判斷，就算無法殺死目標，也能全身而退，多好的品質。

清理戰場只是一瞬間的事兒，為了保障二代小仙女的安全，他挑了一個簡單到根本不需要他出手的小型戰場，他參與肅清行動不過是為了培養骸罷了。

伊爾迷第一次有那麼一咪咪地理解西索，養成一個潛力巨大的孩子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正如同他指點糜稽，或者是培養骸。

當然，他依舊完全無法理解西索的趣味，他從來都不覺得給自己養成一個強大的對手是好事，要是他，定然會選擇斬草除根。

“你做的很好。”他伸手，替她擦掉了臉上的血跡，生澀的誇獎成功讓孩子黑沉的眸子裡綻放出了亮光，她確實是在喜悅，因為伊爾迷的誇獎，即使從未將自己心中的情感說出口，但是她確實是喜愛或者說是敬愛這個救了自己並且還細心教導她的少年。

就像哥哥一樣，信女是這麼想的。

他讓女孩兒換了一套和服，因為之前的衣服已經被血染得不能穿了，牽著信女的手走在江戶的小巷，竟然真的就像一對普通兄妹。

不，從外表看來，應該是姐妹更合適吧？

伊爾迷在一家甜甜圈店門口停了下來，他問：“吃甜甜圈嗎？”他自己就是個狂熱的甜食愛好者，又深諳賞罰分明的道理，為了圖省事就乾脆二合一，既吃到了甜甜圈，又鼓勵了小女孩兒，真是一舉兩得。

伊爾迷：我真是一個機智的小仙女 = v = 。

小女孩兒看伊爾迷，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但大概面癱之間總有微妙的心靈感應，伊爾迷竟然從她空白的臉上硬生生讀出了疑惑。

想想也是，這孩子是被他從長州藩的邊境帶出來的，那裡除了戰爭以外，並沒有收到來自天人的衝擊，連洋果子都不知為何物，更不要說是甜甜圈了。

既然她不知道，那就讓她知道就是了，伊爾迷一貫很會自作主張，也不管受賞對象的態度，直接吩咐站在櫃檯後的打工妹把一排甜甜圈都包起來。

他伸手取了一個，遞給今井信女：“吃吃看。”那姿態根本就不容拒絕。

不過女孩兒也根本就沒想拒絕，她接過伊爾迷手上的紙袋，甜甜圈正好有一部分露在外面，很認真地咬了一口，咀嚼，嚥下，然後那一瞬間伊爾迷和系統都看見了在她周身形成實體化盛開的朵朵小花。

“好吃。”她臉上帶了一抹可愛的紅暈。

甜甜圈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

伊爾迷興奮地對系統說：“我果然沒看錯，這孩子絕對是小仙女的接班人。”很是感慨，“就連對甜食的愛都和小仙女一模一樣，讓我怎麼才能不喜歡她呢？”

系統也是邪門，怎麼辣雞宿主隨隨便便撿一個小孩兒回來，就跟他有這麼多的相似點，要是他撿多了，那豈不是要建立一個小仙女兵團？

系統翻白眼，哦，要是真那樣的話，世界就要毀滅了。

他覺得過去的自己實在是太天真，竟然覺得這世界會被妖艷賤貨毀滅，明明小仙女毀滅世界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世界真可憐。

伊爾迷對今井信女是真的上心，他手下沒有二刀流的人才，那就只能尋找外援了，雖然松陽爸爸說自己的二刀流比宮本武藏差遠了，但也是遠超一般的學習者，放在這個時代，說是大家也不為過，起碼就伊爾迷自己看來，他就沒有遇見過哪個武士二刀流用的比吉田松陽好。

他掐指一算，自己已經快要大半年沒見過松陽老師了，之前臨走跑路的事兒，大概也不會追究了吧？

喲西！那就去找松陽老師好了。

他這個人向來喜歡利益最大化，去一趟長州藩，那就必須要把能賺得外快都賺了啊！小仙女因為最近實在有點忙，所以私人外快那裡發展得有些慢，但是為了不讓需要的人忘記“地獄少女”的存在，隔三差五就出去刷刷存在感。

說起來，他現在名氣沒有變小還這多虧了那個他沒有本事幹掉的西鄉特盛，他第一次去暗殺他的時候表現出來的能力實在不是這世界人類能做到的，至於第二次戰場上遇到，他就根本沒有掉馬甲，就算西鄉懷疑，也被伊爾迷半路召喚出來的ssr給嚇到了，這等仙家手段，人類可做不到。

總有人能打聽到他被伊爾迷暗殺過，他可是除了hata王子之外唯一活下來的人，從來就不缺乏有好奇心的人旁敲側擊，想要問出地獄少女的真相。

相信神明存在的人有，但更多的人對其存在都報以將信將疑的態度，西鄉這人生性豪爽，而且對於神鬼之事向來不屑一顧。在向他打聽之前，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西鄉會對地獄少女嗤之以鼻，卻不想他竟然難得地沉默，沒說是神明，也沒說不是，這模棱兩可的態度，讓很多人都吃了一驚。

這不是別人，是那個在戰場上大放異彩的白襠布西鄉，能夠讓他遲疑，是不是說明那位神明是真正意義上存在的呢？

按兵不動的人坐不住了，這是個信仰尚未衰弱的時代，戰爭愈慘烈，百姓的生活就越發疾苦，苦難造就信仰，不僅是對於美好生活的渴求，也是對超自然力量的嚮往，就算是自認高人一等的貴族與武士也不能免俗。

過於真實的傳說，會讓人相信神明的存在，畢竟這個國家自古以來就有種種關於神明的傳說不是嗎？

伊爾迷的任務對象擴大了，最開始只是政治暗殺，但現在就算是好心的官員都會因為找上他，剿滅政府軍無法對付的強大山賊，或是別的什麼出於正義的暗殺，不，比起僱傭，那些人更認為這是一種供奉，向神明付出什麼，然後祈願什麼，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長州藩就有如此“正義”的武士存在，除了常規的暗殺任務，那一則剿滅任務顯得如此不同尋常，各種各樣的浪人聚集在一起，組成了所向披靡的軍隊，但是長州藩內的有為武士卻忙於對天人進行“天罰”。

因為放任，那群墮落為盜賊的浪人勢力越做越大，之前僅僅是踏平村莊，騷擾平民，現在竟然膽大包天到膽敢對武士家族下手了，這正是伊爾迷被請動的原因。

武士的話，只要是自持身份，誰會為了平民花一大筆錢呢？看似正義的嘴臉，但扒開表皮看看內在，就知道發佈任務的人與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當然了，伊爾迷可不在意這種小事，任務這種東西，完成了就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哪有那麼多彎彎繞。

他賺外快的速度實在是快，大概是因為長州藩裡已經沒什麼像樣武士的緣故，根本就沒有遇見西鄉特盛那樣能夠阻止他的人，一路殺過去，坦坦蕩盪。

伊爾迷看看手機上的備忘錄，對系統說：“嗯，就差這一個任務了。”

系統吐槽：“你還真是什麼任務都接啊。”這樣的話都不能說是殺手了吧，他的行為明明就更像傭兵啊！

“因為錢多啊，嘻嘻。”目標多是要加錢的，但是雇主願意加錢，他有什麼道理不去掙呢？

他的雇主人挺厚道，給他了一份盜賊組織的外出記錄，何年何月踏平哪一個村莊，劫掠了哪一個武士家族這一切都記載得清清楚楚，不，按照他們現在的棘手難度，根本就不能說是盜賊了，分明是佔了一個山頭的劫掠者，跟糾結了一群惡鬼住在大江山上的酒吞童子有什麼兩樣。

據說當年的酒吞童子也是一個人類盜賊，但是卻因為人類的恐懼而死後化做了鬼怪，這可是人身成鬼的典範啊。

“啊哦！”掩藏在樹叢中的伊爾迷看見自己眼前的畫面幾乎要吹口哨，就說他最近運氣好到所向披靡吧，垃圾系統還不相信，但這可不就是證明嗎？才想著盜賊，對方就送到了自己面前，數一數人數，大概除了在山寨留守的寥寥幾人外，該出現在這裡的便都出現了。

嗯，最重要的頭目，也在這裡喲！

被圍攻的對像是一個車隊，並不是商人的運輸隊，這是一個有牛車有馬車有保衛的武士，甚至車上還刻有家紋的正經隊伍，最起碼也是個小武士家族，可能階層沒有那麼高，但是對於鄉下武士來說也是綽綽有餘。

伊爾迷看見有一個跟大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孩子手持太刀，眼神凶狠，在盜賊群中出入如無人之境，他虎軀一震，最近究竟走了什麼好運，有天賦的好苗子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在他面前。

嘖嘖嘖，果然他是命格貴不可言的小仙女。

但是就算是再有天賦的孩子也比不上伊爾迷這種專業訓練過的，加上盜賊人多，車隊人少，很快武士們就陷入了被動的頹勢，高杉晉助才砍完一個盜賊，一回頭就見到讓他睚眥欲裂的一幕。

“母親！”膽大包天的盜賊竟然試圖一刀向牛車劈去。

“！”那盜賊一頓，高杉眼睜睜地看他倒了下去。

發生了什麼？

幾乎是霎那之間，索有圍攻他們的盜賊都倒下了，不知緣故，甚至連掙扎的神色都沒有，就好像是在無意識之間死亡的一樣。

詛咒或者神罰？這詭異的狀況而兩個詞不斷在他腦海中迴盪，他忽然感覺到了什麼猛地一抬頭，就看見身穿和服的少女從樹上落下，他隱隱看見，那女孩對他綻放出了一個微笑。

神明大人？他模模糊糊地想到。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啊，剷除惡賊，救人民於水火之間的神明大人。

【攻略線刷新】

【人物：高杉晉助】

【初始好感度：30】

伊爾迷日記：

嘻嘻，小仙女被一見鍾情了，我真是魅力無窮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