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朧發現，最近松陽33變得更殘暴了。

在他的記憶中，吉田松陽最溫柔的時候是他救下自己的時候，那時的他甚至沒有把自己培育成殺手的意向，在老師相處的一年中，他的手上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鮮血。

然後老師就失蹤了，時間長達5年，使他從奈落中最弱小的存在，成長到了小頭目，他想，如若不是自己抱著老師絕對不會死亡的信念，也不會在奈落中掙扎這麼久。

果然，不負他的期望，松陽老師回來了，但是他性格卻變得……嗯……難以形容。

他曾經多次詢問過老師在那五年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對方卻閉口不談，只是在最近有透露過收了兩個弟子的事情，但也並沒有多說。

朧是好奇的，好奇他的經歷，好奇是什麼改變了松陽老師，但是等真的看見了花子小姐，答案便了然於心。

有這麼個能作的徒弟，是個人都會變得殘暴好嗎 == ？

“師兄。”花子小姐用可怖的黑瞳盯著他，“我要休假。”

師兄很頭痛，他想，你這他媽跟我說有什麼用啊？是不是看33出去了只有我一個人所以就欺負我啊！

伊爾迷：就是在欺負你 =v= 。

“等首領回來你自己和他說。”朧的態度很冷硬，因為被伊爾迷坑了好幾次，所以他現在對師弟提出來的要求充滿了警惕心。

吉田松陽被將軍招去了，好像是要和對方一起接待外星訪客，半個月內絕對不會回來，所以就把天照院的事務交給了幾個番隊的頭目共同處理。

本質意義上，天照院是沒有請假這麼一說的，身為終身制的殺手組織，每個成員的私人空間都少得可憐，當然，外出做任務的時候順路逛逛是可以的，但是光明正大地請假卻是極其少見的。

尤其是，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

伊爾迷說：“那不行！”他挺了挺胸膛，“首領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朧嘴角一抽，心想，他不同意我為什麼要同意，你這邏輯很有問題啊！

而且態度是不是太理直氣壯了？

伊爾迷：嘻嘻，小仙女的要求你怎麼能不答應呢？

這世界上能治得住小仙女的只有他的心機婊老師，其他人想要降住他起碼還要再等100年！

朧看他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走了”的樣子，頭更痛了。

“這樣吧。”他試圖露出吉田松陽式的循循善誘表情，但是失敗了，“你先告訴我你休假要做什麼。”

伊爾迷眨眨眼睛，信口開河：“我得了絕症，要去檢查治療。”

小仙女：這個理由夠嚴重了吧 =v= ？

系統：他要是相信就見鬼了！

朧的心理活動和系統如出一轍，他要是相信就見鬼了！

小仙女又說：“我有生命自由權，你不能剝奪我追求健康的權利！”

朧：“……”

系統是最先看不下去的，垃圾宿主，就知道欺負老實人！他對小仙女問道：“你有什麼絕症啊！”

小仙女道：“不接任務就會死的絕症。”

雖然進了天照院進修，但是小仙女可沒有忘記他光榮而又偉大的事業，地獄少女的名頭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變得很大了，現在就棄之不顧，豈不是可惜？他最近幾個月因為進了天照院的緣故歇業許久，但是接任務的手機上，信息卻是一條不少，都快把他的信箱給塞滿了，趁著松陽33不在，當然要去清理一下任務，送上門的錢不賺，實在是太可惜了。

系統說：“你就不怕33回來收拾你嗎？”

小仙女說：“我趕在他回來前結束不就行了嗎？”他一轉頭，對木著臉的師兄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放我出去一週我就絕對不來煩你。”

朧：“……”

原來你也知道你是在煩我啊。

伊爾迷說：“順便不要告訴33，拜託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朧：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呢？

系統冷漠臉，他在想，垃圾宿主究竟和多少人說過自己一生的請求呢？反正他和吉田松陽是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朧被纏得沒有辦法，他想了想，取了個折中的辦法：“我不幫你開假條，但是你離開一段時間我也不攔你，但是如果33回來後發現了，一切都和我沒關係。”

嘖嘖嘖，當年那個乖巧的小孩兒也學會鑽體制的漏洞了，官僚真是罪惡的生物啊！

朧：跟當官有什麼關係，還不是被你逼的。

沒有拿到假條的伊爾迷有那麼一丟丟失望，哎，這樣的話想要強行甩鍋就不方便了。

系統：得寸進尺的東西！

但是對於小仙女來說，這結果也算是差強人意，起碼他可以去接幾個任務了，他把積累的信息翻了一遍，挑了幾個金額高的回覆。

收到回覆的人簡直是欣喜若狂，地獄少女已經消失了好一陣子，長時間沒收到回覆，讓他們都惶惶不安，就擔心這位本土神明遇到什麼事情在陰溝裡翻船了。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人都默認伊爾迷是住在三途川旁，將活人帶到地下的地獄少女了。

任務目標一如既往地千奇百怪，政客或者武士是常見的任務對象，偶爾夾雜著些美貌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情殺，還是別的什麼，伊爾迷不感興趣，對他來說，錢夠多就足夠了。

光衝著他接任務不挑對像這一點，系統就覺得那些發佈任務的人都瞎了眼，這傢伙，哪裡有一點神明的樣子，就算是有，也應該是吝嗇的神才對，和頗具神秘色彩的地獄少女半點關係都沒有。

伊爾迷看手機：“嗯，這個任務完成就可以收工了。”滿意地點點頭，雖然只有短短一週，但他確實是掙了一大筆呢！

開心~

最後一個任務目標是個武士，叫西鄉特盛，目前看來沒什麼名氣，就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花大價錢來買兇殺他。

“管他呢！”小仙女說道，“反正我只要有錢賺就可以了啦啦啦啦啦。”

系統冷冷地笑了，想，我就希望垃圾宿主哪天在陰溝裡翻船。

西鄉特盛是個打扮不拘一格的奇男子，伊爾迷見到他的那一天，他頂著個青皮頭，全身上下只有一條白襠布，穩穩地坐在桌子旁喝酒。

伊爾迷：“啊啊啊啊啊啊啊——小仙女我的眼睛要瞎掉啦！”

系統：科科，如果真的瞎掉就好了。

“松陽爸爸，你的兒子受到了污染。”他說，“天哪嚕，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穿著白襠布上街的變態呢？”

系統回他：“你的松陽爸爸不在線。”他講，“如果他在線一定會先敲打你這個不聽話的兒子。”

伊爾迷說：“松陽爸爸才不會這樣對我，我可是乖巧可愛的小仙女呢！”

哦。

他正在思考怎麼樣幹掉這個變態，卻沒想到那人將酒盞往桌子上一放，開口道：“藏在暗處的朋友，不出來嗎？”

伊爾迷：臥槽！

系統：臥槽！

就算是系統很嫌棄垃圾宿主，也不得不承認，他在隱蔽氣息上還是很有一手的好嗎？除非是實力高於伊爾迷的強者，或者是有特殊念能力的人，是無法發現伊爾迷的存在的，現在被這沒名氣的變態一下子就發現了，只能證明他實力很強好嗎？

小仙女立刻做出了判斷，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再不走，就要出事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在陰溝裡翻船，而且還是在這麼個變態手下翻船。

然而，能發現伊爾迷的變態確實有兩把刷子，他隱蔽的技術是很好沒錯，沒有漏出分毫的氣息，至於怎麼被發現的，完全就是玄學，或者稱為“野獸的直覺”也挺對？

西鄉知道有人在房間裡看他，按照他最近得罪的人來看，多半是來殺他的忍者之流，他確實是發現不了對方的具體位置，但是他有辦法讓那人自己出來。只見他站起身，輕輕鬆松抬起茶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房樑上一夯，結結實實的房屋就應聲倒塌。

伊爾迷對系統說：“他是想要和我比腕力嗎？”開玩笑，他的腕力可是接近64噸，把房梁折斷這種事情他也能輕輕鬆鬆就做到好吧，炫什麼炫啊！

然後他就看見那個只穿白襠布的變態腳狠狠一踏，地面便以他為中心皸裂開來。

伊爾迷：“……”

系統幸災樂禍地笑了：“你也來試試啊！”

他剛才說什麼來著？傻了吧，陰溝裡翻船了吧？告訴你，話別說得太滿，小心被別人分分鐘教做人！

毫無遮掩物地暴露在變態男面前，伊爾迷一臉懵逼，毫無防備地暴露了。

so sad。

“什麼？”身穿小振袖的女孩兒暴露在自己的視線中，中長髮，瀏海，大而無神的瞳孔，小振袖的黑底上綻放著一片一片的曼珠沙華。

“地獄少女？”他瞬間道破了伊爾迷的身份，沒辦法，地獄少女這段時間實在是炒得沸沸揚揚，即使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但稍微有門道一點的武士都會有所耳聞，原本對這位神明的存在，西鄉特盛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當他真看見這麼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卻會不由自主地贊同那些傳聞。

這傢伙，真的是很像彼岸的居民啊！

伊爾迷對系統說：“怎麼辦，小仙女暴露了。”

系統幽幽地說：“涼拌。”

自己作的死，就算跪著也要做完。

伊爾迷說：“小仙女覺得自己要撤了，要不然就要出事了。”就在他告知系統的同時，便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別跑！”襠布男眼神一利，管他是神明還是人類，只要出現在他面前，那就別想輕易離開，那個屬於彼岸的少女，十有八九是來帶走他的性命的，但從現在他逃跑的舉動來看，就知道他帶走人性命的方法並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詛咒，既然如此，那便是可以防備的。

他看伊爾迷逃跑的速度太快，索性從地上起了一塊碎石，狠狠地朝他所奔跑的方向扔過去，脫手一塊就再接上一塊，錯落有致的亂石構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讓目標防不勝防。

伊爾迷伸手，具現化出來的念線纏繞在指間，拉開，張大，呈網格狀佈在半空中，他的線是半透明的，即使西鄉特盛的目力出眾，卻也無法看出他到底做了什麼，只能看見巨大的石塊於瞬間碎成了零散的小粒，那幾乎是瞬間發生的事，對於不清楚其中關竅的人，說是神蹟也不為過了吧？

伊爾迷：“嘻嘻，是不是被小仙女我這一手嚇到了？”如果被嚇到了就不要來追他了！

再追怕怕的就是他了。

西鄉特盛無疑是愣了一瞬，就是這或者一秒或者兩秒的空檔讓伊爾迷成功在他的視野中消失，雖然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姿態，但那遠超出正常人類的速度讓西鄉特盛不得不懷疑他是否是真正的神明。

忍者能做到嗎？大概吧？但是他於瞬息之間將土石瓦解的招數卻是忍者所不及的。

他真的是神明嗎？

小仙女的假期要結束了，他狂奔在回去的路上，一臉深沉：“哎，我近乎完美的任務完成率又下降了。”

系統刺他：“你的任務完成率早就不完美了。”hata王子可還好好活著。

伊爾迷說：“所以說是近乎完美啊。”

系統：“……”

好好好，你這麼漂亮，說什麼都是對的。

伊爾迷又說：“哎，怎麼從見到松陽爸爸開始任務就開始失敗了呢？果然他是雙子座吧？”

系統：“？？？”

跟不上垃圾宿主的腦洞了，為什麼會和雙子座有關係？

小仙女露出了迷之微笑：“因為雙子座和摩羯座相剋啊！”他是可愛的摩羯座呢！

系統冷漠臉：哦。

他溜進了天照院，一切如常，嗯，一看就知道松陽爸爸沒有回來。

系統默默地打開了地圖，然後笑了，嘎嘎，垃圾宿主要出事了。

小仙女懷著一顆充滿愛意的心拉開了自己的住所門，在看清裡面的人時表情一僵，然後又迅速地把門拉了回去。

快跑啊！松陽爸爸回來啦！

然而他跑得速度再快也是超不過松陽爸爸的，門“嘩啦——”一聲被拉開了，一隻白皙卻指節分明的手探了出來，兩根手指一夾，把伊爾迷的後衣領捏住了。

“你還想跑到哪裡去呢？”來自地獄的聲音從伸手傳來，饒是松陽的氣息近於無，也讓伊爾迷渾身一顫。

哦，他知道了，今天一定是水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倒霉呢？

“砰！”

“哐當——”

“轟！”

在門外站著的朧望天，哎，感覺現在不是一個匯報工作的好時機啊，他還是過一會兒再來好了。

屋內，才接受完松陽爸爸愛の教育的小仙女端端正正地跪坐在榻榻米上，頭上的包連在一起比幾層甜筒堆得都高。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得了什麼絕症嗎？”松陽爸爸露出了春風般溫柔的笑容。

伊爾迷對系統說：“朧這個賤人！他竟然背叛我！”

系統冷酷地說：“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

小仙女痛心疾首地想到：哎，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就是這炎涼的世態，才讓他知道沒有信任就沒有背叛。

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這都是朧的鍋！

朧：這關我什麼事。

誰知道松陽33會提早回來。

小仙女垂下眼瞼，就是不回答松陽爸爸的問題，做虛心懺悔狀。

松陽爸爸也不怪他，他很溫油很溫油地說：“需要我幫你好好治療一下嗎？”

小仙女猛地搖頭，連說不用了。

“那好。”松陽爸爸說，“因為你的無故缺席，這個月的薪水沒有了，沒意見吧？”聲音中暗藏殺機，要是伊爾迷回答了有問題，結果可想而知。

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小仙女渾身一震，天哪嚕，今天就是這個月最後一天了，他為了拿薪水這個月接了多少個額外的任務啊！沒想到煮熟的鴨子竟然從嘴邊飛了，真的是太讓人難過了！

這！個！冷！酷！的！世！界！啊！

系統：歐耶，最近心情飆紅的機率急劇升高，垃圾仙女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嗎？有人收了這個妖艷賤貨真是太棒了。

丟失了薪水的小仙女宛若丟掉了靈魂，朧這幾天總是看見有一個周身被黑氣籠罩的人型生物在天照院內飄來飄去，偶爾抬眼，眼中的怨氣可以穿透他身邊的黑霧，死死地釘在他的身上，讓朧都渾身不得勁。

我告訴你，背叛仙女是要付出代價的！

伊爾迷的怨氣止於新一月份的第三天，因為他又被扔上戰場了，這回還是松陽爸爸親自帶隊的，在松陽爸爸面前他可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廢話，要是再惹松陽爸爸不快了，又扣他一個月薪水怎麼辦？他上有老下有小的，有年邁的高祖父，精神矍鑠的祖父，可憐的老父親，偉大的又花錢快的母親，下面還有一排排幾個弟弟或者妹妹？就指望微薄的薪水過活，要是這錢都沒有了，他怎麼活啊！

系統：科科。

有種你和你松陽爸爸說去啊！

伊爾迷沒種和松陽爸爸說，所以他把自己剩餘的怨氣都發散在了戰場上，念針與念線齊飛，手段堪稱血腥殘忍，他是沒有玩弄獵物的習慣的，平日裡基本是一根念針搞定，但因為最近怨氣太大，竟用了念線來發洩，被纏住的人最終都被均勻地分成了小塊，手指收緊，漫天的血花夾雜著肉沫，“砰”地一聲炸開，絢麗卻殘忍，有種病態的美感。

大約是視覺效果太過於震撼，他這一手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吉田松陽眉頭一皺，在烏鴉面具下的臉很是嚴肅。

“不可以，伊爾迷。”他嚴厲地呵責。

玩弄獵物是惡習，吉田松陽本質意義上是一個敬畏生命的人，500多年的殺手生涯讓他更加深入地思考人類的存在，他可以接受殺人，但是弟子如此血腥的手法卻是他厭惡的。

“很抱歉，虛大人。”伊爾迷低下頭，“不會有下次。”

吉田松陽帶著其他人去清理別的戰場了，這裡只餘下了伊爾迷一個，但是他之前的血腥手法實在太過震撼，讓他的敵人行動間頗為畏縮，一時間，他大殺四方，如出入無人之境。

攘夷志士的援軍來了，但只有一個，身穿白襠布的西鄉特盛匆匆趕來，正好撞上了伊爾迷清掃的戰場，他看見畏縮的同僚，狠狠一皺眉頭，對他們的士氣很是不滿。

“怎麼回事？”他隨意揪了一個外圍的武士問道。

那人戰戰兢兢，被伊爾迷剛才的一手嚇懵了，到現在都回不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將自己眼前所見說完，在看見西鄉特盛糾結在一起的眉頭時，更是膽寒。

太可怕了，不管是那個死神還是眼前的這人。

他目送西鄉旁若無人地衝進戰場，刀劍無眼，但卻奇異的避開了他小山似的龐大身軀，這個男人擁有與其臃腫外表不符的靈活身手。

他閃到伊爾迷身後，狠狠一擊，若打實了，定會讓他全身的骨頭都斷裂。

然而伊爾迷閃過了，念線一出，硬生生撕出了一條道路，閃了出去。

他回頭，看見西鄉特盛那張熟悉的臉，慶幸於自己身上的斗篷斗笠沒有讓他掉馬，哎，雖然他不在意，但是如果讓其他人知道地獄少女是天照院奈落的話，生意一定會下滑的，這他可不答應。

伊爾迷看看周圍，松陽爸爸他們去了別的戰場，這裡只有他自己，但是又有些小嘍囉阻擋，就算跑都不能像上次那樣赤條條無牽掛。

小仙女問系統：“怎麼辦呢，情況好像有點危機呀？”

系統問：“你問我我問誰呀？”

伊爾迷不理系統，從懷裡掏出一張藍符，他早就想好怎麼辦了，只不過試探一下辣雞系統而已，哪裡需要他回答。

辣雞系統：……

告訴你，惹了我，定有你哭的時候。

深信自己貴人命格的小仙女將藍符一拋，出來吧，我的ssr！

藍光大作，幾乎閃瞎西鄉的眼，一個人從藍符中走出來。

小仙女懵逼臉：哦，要死了。

出來的確實是ssr，但是卻不是他想要的那個。

哎，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從戰場上活下來好了，現在看來，難度max啊！

伊爾迷日記：

今天肯定是水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