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哥，我的親大哥哎，你究竟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兒啊！

奇犽面無表情，或者說他沒辦法有表情，那兩個骯髒的大人，在他充滿譴責的目光下，堂而皇之地進行了一場骯髒的py交易，而且被交易的對像是他捧在手心上的親妹妹。

雖然知道亞露嘉確實很聽大哥的話沒錯，但是現在這樣，根本就是把他當做貨物交易出去了對吧？亞露嘉根本就沒有表達是否願意對吧？這和大哥你一開始說的根本就不一樣啊口胡！

至少要給他表達意見的權利。

亞露嘉：哎？我覺得伊爾迷大哥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 = v = 。

不不不，其實沒有奇犽想像得那麼嚴重，畢竟，亞露嘉現在還是清醒的對吧，他沒有反抗也沒有露出奇怪的表情對吧？這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可愛的妹妹對大哥無條件信任，二是這骯髒的交易在奇犽不知道的時候已經發生了很多次。

次數多到亞露嘉都數不過來。

奇犽越想越覺得後者更有可能，雖然前者也很重要，但看在亞露嘉根本就沒有驚訝的份上，可以忽略不計，更重要的是，沒有看見西索和大哥的動作是那麼流暢嗎？講道理，如果沒有經過多次練習，他絕對不相信這兩人的動作能如此默契如此一氣呵成，一看就是熟練工。

牙白，怎麼覺得更心塞了？

他想提問，但是在場人中似乎除了他沒有人覺得眼下的情況有哪裡不對，亞露嘉自然地伸出手，接觸到西索的傷口斷裂處，有白光從他手上浮現，然後便是短暫的治療，比大天使的呼吸還要神奇，他的手拿開，暴露在空氣中的是西索完好無損的軀體。

奇犽注意到，不善於治療的拿尼加這次並沒有沉沉睡去，她甚至還神采奕奕，這就是“吞吃”了太多嵌合蟻的好處，她的力量增強了，或者說儲蓄的能量是滿格的，所以，即使是不擅長的治療，一次性放出太多能量之後，拿尼加還很有精神。

西索握住自己失而復得的右手，感受與之前完整時別無二致的力量，他對伊爾迷說：“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亞露嘉的能力很神奇。”

看多少次？奇犽的耳朵豎起來，所以你究竟看了多少次了？！

大哥，你還記得不能把亞露嘉的秘密讓外人知道這件事嗎？明明是自己定下的鐵律，率先打破不太好吧？

伊爾迷：因為西索不是外人啊 XD。

所以是內人咯？

伊爾迷的注意力並不在西索身上，他更加關注的是亞露嘉，或者說是施展完治療後的亞露嘉，將他的弟弟眼珠子似的捧在手心上，問道：“有什麼感覺，亞露嘉。”會感到精疲力竭嗎？會感到困倦嗎？會想昏昏欲睡嗎？

“我很好，大哥。”他給出了伊爾迷最想要的好答案，“施展治療，對現在的拿尼加來說沒有任何負擔，她很精神。”因為力量吸收過度，剩下的就自然轉化成了能量儲蓄，現在的亞露嘉就像蓄電池，超過需要範圍的能量都被積攢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如果再多吃掉嵌合蟻，或許他能夠打開異世界的大門而不耗費吹灰之力。

想想這還挺棒的。

伊爾迷還想說些什麼，他需要知道的還有太多太多，但是被扔在一旁的奇犽終於鼓起勇氣對大哥發問，他能感覺到，那三個人是一夥兒的，相互之間保守秘密，一堵看不見的牆插在他和那三人之間。

奇犽是被排擠的哪一個，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能這樣，他對自己說道，得想個方法打破這堵牆。

所以他對伊爾迷發問了：“為什麼西索會知道亞露嘉的能力。”他現在的口氣近乎於質問，這大概是他能對伊爾迷說出的最嚴厲的口吻了，不僅僅是為了打破隔閡窺探秘密，也是為了保護亞露嘉。

如果是為了亞露嘉，他能爆發出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強大的力量，甚至是反抗伊爾迷，因為奇犽是哥哥，那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妹妹。

不應該有人知道亞露嘉的能力，因為那太危險了，奇犽已經長到了明辨是非的歲數，現在對亞露嘉來說，揍敵客是相對安全的，但是外面，那就是魔界。

哪裡都是不安全的，因為亞露嘉的能力是如此珍貴，位於全世界之上的獨一無二的奇蹟。

伊爾迷一頓，但和奇犽想像得不同，他說出的第一句話並非是呵斥，而是讚賞：“啊，竟然能提出這個問題，很不錯啊，阿奇。”

這是奇犽看重家裡人的體現，能提出這個問題，證明他把亞露嘉放在了心上，這很好，揍敵客家這一代無論是資質優秀的奇犽還是板板上釘的下一任家主伊爾迷都是以亞露嘉為核心的，因為他的價值比揍敵客家所有人捆綁在一起還要重，這不是席巴的判斷，但這是伊爾迷的判斷。

所以他非常高興看見奇犽對亞露嘉看重，他記得自己定下的條律，不能讓外人知道拿尼加的存在。

但之前就說了，西索不算是外人。

他頓了一下，在讚賞過後就要開始解釋了：“亞露嘉的能力，乃至於拿尼加的存在，西索一開始就是知道的。”思考，“具體可以追溯到亞露嘉4歲的時候。”

4歲？奇犽空白臉，他不由自主看向西索，那個男人朝他拋了個媚眼，以奇犽的角度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在炫耀什麼呢？無非是他和伊爾迷的關係。

如果從奇犽四歲到現在，那就是8年，但是這倆人的聯繫絕對不僅僅是8年，因為那個時候，伊爾迷對西索的信任程度已經到了可以讓伊爾迷與他分享亞露嘉秘密的時候了。

他的大哥伊爾迷缺乏信任人的能力，能讓他共享秘密，需要的不僅僅是時間的積澱，還有機遇。

“說起來，小蘋果那個時候還是我養大的~”他彪了個音符，小蘋果自然是說亞露嘉，但是對奇犽來說信息量巨大。

“不是你養大的。”伊爾迷必須要糾正這個錯誤，“只是我脫不開身時幫助託管。”

亞露嘉對奇犽點點頭，證明這一唱一和兩人說話內容的真實性。

奇犽的表情變得更古怪了，應該說他現在無限接近於沒有表情，大腦當機，什麼都是空白的。

哦，好吧，他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麼大哥對他和小傑的友情嗤之以鼻了，他和西索這才是友情的典範啊，十幾年的不離不棄，即使兩方都是變態。

大概就因為是變態，所以他們之間的交情才顯得如此難能可貴？

奇犽現在甚至聽不見伊爾迷說的話，他的解釋，一切都化為虛無，只剩下以彈幕形式存在的瘋狂刷屏，幾乎將他剩餘的硬盤都堆滿了。

等到回過神來，伊爾迷都已經解釋完了，剩下的僅僅是一堆亂碼。

“就是這樣，奇犽。”他還饒有其事地點點頭，“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等等，你剛才有說什麼嗎？奇犽已經成為了獵人世界的吐槽役擔當，雖然面對小仙女，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西索這等級的變態都會分分鐘化身吐槽役，但是奇犽，他大概更加可憐一點。

在他眼中，這個世界都充滿了槽點。

“接下來，西索都會與我們一起行動。”他在做最後的解釋，“阿奇你只需要聽我的話就行了。”

沒錯，就是這樣，對於自己要做什麼伊爾迷是不會給出解釋的，他所需要的僅僅是服從而已，西索的服從，奇犽的服從，亞露嘉的服從，將小傑給凱特帶走的最重要原因是他不需要也沒有義務聽伊爾迷的話，就說他那酷似金的倔強個性，讓他不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動都是天方夜譚。

反正，和師團長的對戰已經對得起金給的“訓練費”了。

小仙女：我是一個生意人 XD。

打手到位，外掛加載完畢，現在的伊爾迷根本無所畏懼，徐然還需要大量實驗證明他的想法，但若不出意外，看似恐怖無比的嵌合蟻在拿尼加面前只像真的蟲子一樣，捏一下就死了。

殺死嵌合蟻付出的代價與他得到的能量並不是收支相抵的，他用極小的力氣將那些玩意兒扭曲扼殺，但又能得到大量能量，這根本就是bug級別的外掛。

拿尼加，真不愧是超越因果律的存在。

“總之，先偽造成NGL無念能力者的假象吧。”伊爾迷依照目前局勢，三言兩語便定下了計劃，“反正凱特已經逃出去了不是嗎，就讓他們以為我們也逃跑了就行。”垂下眼簾看奇犽以及亞露嘉，“近衛軍級別的嵌合蟻已經開念，剩下的師團長級別的螞蟻也會陸陸續續獲得念能力，對你們來說，這應該算是最好的訓練場。”輕飄飄地決定了那些螞蟻的命運，“躲在暗處，等到遇上了合適的對手就殺了他們。”正好磨練磨練小輩的實力。

“嗯哼~”西索發出了甜膩膩的聲音，讓奇犽打了個冷顫，變態不斷地靠近他大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幾乎讓他懷疑兩個人會貼在一起。

不不不不不，應該是西索貼上他的大哥，話說你們兩個不都是男人嗎，幹嘛靠得這麼近啊！

就算是小傑和他在一起玩鬧，也不會距離如此之近啊！

而且他和小傑只是孩子，這兩傢伙是成年人，男的！

索性，西索的嘴唇並沒有貼上他大哥的脖頸，他停下的位置還算及時，再往前一點或許能觸碰到伊爾迷臉上細細的汗毛：“那我要做什麼，小伊？”他的聲音宛若加多了糖的奶油，化都化不開，想來揍敵客家的甘黨們會很喜歡這過分的甜味。

“你？”他語氣薄涼，大多數時候伊爾迷都給人以冰冷的錯覺，宛若深不見底的寒冰，和西索完全是兩個極端，那男人就像蓄勢待發的火山。

但現在看來，還是冰的包容力更強一些。

奇犽大跌眼鏡，在西索恨不得與他大哥鼻尖都貼在一起之後，他的手也不安分起來，搭在了伊爾迷的肩膀上，他敢發誓，這一輩子，從來沒看見哪個人與大哥如此親密過，就算是父親或者對大哥擁有有揮灑不完愛的母親都會與伊爾迷保持具體，讚賞停留在言語上，作為喜愛的回報是放權。

但是西索卻做到了，他的手甚至還曖昧的摩挲伊爾迷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色氣滿滿。

下一步，大哥會不會把這男人的手剁下來？這一刻，奇犽的思想中充滿了惡意，他得承認，自己非常非常想看見西索的手被砍下來。

但西索與伊爾迷的相處方式，大概就是用來打破他三觀的，他大哥並沒有產生什麼過激反應，只是淡淡地瞥了西索骨節分明的手一眼，說了一句話：“又欲求不滿了嗎？”

欲求不滿？？？滑稽滑稽，而且，竟然說是“又”？

這大概算是黃腔了對吧，放在他一本正經的大哥身上一定是黃腔了對吧？所以說，為什麼大哥會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種話啊！

難以置信。

“因為欲望沒有紓解。”西索竟然毫不否認，他的戰鬥欲並沒有在與尼飛比特的戰鬥中得到滿足，應該說，就是因為對方突然撤離，所以他才更加憋得難受，瞳孔是金色的，而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來的更加璀璨。

耀眼得可怕。

“誰叫你主動去招惹近衛軍？”伊爾迷不為所動，他才不會同情西索，哪怕是他哭了，那都是鱷魚的眼淚，“我讓你立刻過來找我。”

奇犽：這種訓寵物一般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

“但是，我忍耐不住？”挺動胯部，幾乎要貼在伊爾迷的大腿上，不不不，不是幾乎，是已經貼上了。

這是個性暗示意味很足的動作，他倆的狀態，就好像下一秒就會在床上幹個爽。

亞露嘉瞥了一眼西索高高挺立的下半身，一言不發，他看上去比奇犽淡定多了，可能是因為經驗豐富，知道西索是怎樣一個人。

不分場合，隨時隨地能夠發情的野獸。

而且，亞露嘉想到，西索和大哥不就是這樣相處的嗎，一直。

但既然是野獸，就會有他的馴獸師，比如說現在，伊爾迷不管西索桃色意味濃重的動作，對他說道：“你現在得忍耐，如果接下來還想要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的話。”他說，“會給你表演的機會，否則我也不會找你來。”

為了更加甜美的果實，現在的忍耐當然是可以忍受的，對吧？

“好吧。”他猛然直起身，就好像剛才與伊爾迷之間流動的粉色氣息從來都不存在，可以證明其的痕跡，大概只有他還沒有消退的下半身。

鼓鼓囊囊一大坨，讓奇犽恨不得自插雙目。

“既然是小伊說的，那我就相信好了。”他拿出一張撲克牌，天知道是從哪裡變出來的，無論西索是西裝革履還是做小丑打扮，他都能從身上的角落摸出撲克牌。

親了下黑色小王，甚至還伸出舌頭舔舔，那一瞬間，所以看見西索動作的人都知道，他想舔動的絕對不是小王，而是位於視線盡頭的伊爾迷。

那視線太過於炙熱，太過於露骨，幾乎能將冰川融化。

“你可以去找嵌合蟻瀉火，但是記得動靜小一點。”這個瀉火大概是雙關意，天知道西索會不會重口味地玩人獸，還是單純的只想來一場虐殺。

扭著小蠻腰去找螞蟻，當他滿意時就會回來，這點伊爾迷放心極了。

他們都知道，這場談話是誰主導，如果西索還想要有一場盡興的戰鬥，他少不得要依靠伊爾迷。

奇犽見到兩個糟糕的大人走遠，偷偷地來到亞露嘉的身邊，瞧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怕自己的腳步聲會驚醒大型猛獸。

無論是伊爾迷還是西索，不都是大型猛獸嗎？還是會吃人的那種。

他無法向大哥詢問，所以唯一的目標只有亞露嘉，他可能知道的不是那麼多，但也絕對不少，起碼比什麼都不清楚的自己知道得多多了。

“他們倆一直是這種關係嗎？”他朝著伊爾迷的背影努努嘴，“我是說，打情罵俏？”這一瞬間，就算是奇犽都在懷疑自己的詞語用得是否正確，也許兩個人不算是在互相打黃腔，因為色而不淫，但是對他非人類的大哥來說在，這絕對已經是最高程度的色情了，特別是，兩個人之間最為黃色的絕對不是說的話，而是動作，無論是西索貼在伊爾迷大腿上的下半身，還是他暗示意味濃重的撫摸，都非常地Eros。

與這個男人相比，在銀魂世界所看見的，美貌的藝妓，在大哥胸膛上游走的柔軟的手指，或者是在屏風上盛開的，大朵大朵的色彩艷麗的繁花，那都是小兒科。

因為他們都只是色，但卻沒有成年人的荷爾蒙。

成年人的荷爾蒙應該就是這樣，西索和和伊爾迷，下半身緊密相貼，手□□地摩挲，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似乎沒有產生反應，但遠遠地看起，那塊蒼白的皮膚又似乎變紅了。

“奇犽哥哥是說伊爾迷大哥和西索嗎？”亞露嘉並不能很好地理解打情罵俏，他看上去很純潔，不過看在揍敵客家孩子都早熟的份上，該知道的都知道。

但是伊爾迷和西索？可能是看太多了，從亞露嘉第一次見到西索之後，他們倆的相處方式就從來沒有變過，動手動腳，翻滾到床上一點都不驚訝，因為異常看得太多，自然就成了日常，他接受良好，並且沒有覺得兩人有什麼問題。

“他們一直都這樣。”篤定的回答，讓奇犽臉色大變，如果說他剛才還是暴風雨前平靜的海面，將下不下，那麼現在就是電閃雷鳴，閃電從半空中霹靂而下，能把高大的樹木劈成兩半。

陰沉詭異得可怕。

“聽著亞露嘉。”他的語氣沉重極了，“當西索在大哥身邊的時候，離他們遠點。”並不僅僅是為了身心不被污染，而是為了避免看見一些他們不應該看見的東西。

太辣眼睛。

亞露嘉原來想對奇犽說這不可能，他得經常為了西索治療傷口，自從知道了亞露嘉的能力，西索戰鬥起來越發肆無忌憚，他和瑪琪不一樣，那是將斷裂處縫合好，雖然技巧高超，但不可否認西索受了傷的事實，但是亞露嘉不一樣，他的能力是對現象的拒絕，也有可能是時間倒轉，反正能讓受到損傷的部位恢復到最完美的狀態。

沒有任何後遺症。

奇犽哥哥的表情實在是太嚴肅，讓亞露嘉一下子不敢說實話。

“我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哥哥好了。”他對拿尼加說道，他可愛的妹妹也贊同地點點頭，雖然語言表達能力不強，但是拿尼加並不笨，而且很敏感，她意識到了奇犽情緒的不對勁，雖然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思維中早就接受了伊爾迷與西索的相處模式，對他來說，那沒什麼，在自然感受都不到奇犽所見後受到的衝擊。

這其實還挺可怕的，證明著亞露嘉的正常三已經被伊爾迷扭曲了，雖然並不缺少別的扭曲，但這次顯然最嚴重的。

“好的，哥哥。”陰奉陽違，但是亞露嘉的承諾讓奇犽鬆了一口氣，表情比剛才好看了一天，應該算是多雲轉晴？

“這樣就行了。”他鬆了一口氣，“一定一定要答應我亞露嘉，其他時候無所謂，千萬不要在大哥和西索相處時靠近他們，我們說好了！”

亞露嘉：“……”

好像被拜託了什麼很不得了的東西。

伊爾迷日記：

噫，我們只是純潔的利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