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公主。」
「怎麼了?」
「是駙馬。」
蘇雅在心裡偷偷嘆了口氣,卻又掩不住心裡的酸澀。
足足有一個多月了,兩個人都似有若無地躲避對方,仿佛之前的爭吵誤會都沒有存在過,大家依然可以平安無事的好好過日子。
這一個月也真的過得很平靜安寧,男主人努力在外面工作,有時候很晚才回來,甚至到了最近,乾脆就不回來,整天待在軍營裡。
蘇雅也沒有閒看,不但將將軍府管理得像鐵俑一樣密不通風,下人們都規規矩炬的,甚至還提拔了不少人才投入希望系列的管理及運作中。
因為展天傲在外這樣努力外加蘇雅在後方的資助,整個軍隊的兵力又更加的強盛,讓大周皇朝的安定繁盛更多了幾百年的氣運。
種種的種種,對國家、對百姓來說,都是很可喜可賀的事情,可是對領頭的兩個主子來說,卻都是不能說的苦澀。
看著面前的帳簿,想看越來越看好的未來願景,蘇雅不禁想到一句經典名詞情場失意,錢場就會得意。
原本只是想要替他分優於勞,幫他多在皇兄面前搶點好的印象分,畢竟當初她硬要下嫁可是讓皇兄很不滿意。
原本只是想當燕垂事業來做的,哪裡知道為了讓自己不要太過清閒,免得想東想而想他,卻經營成了這麼不錯的局面。
她還寫了不少心得及企劃書,然後寄給皇兄,畢竟整個國家的防線不只有這北方邊疆。
忙碌的確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了點,本來以為不要去理會,不要去聽他的消息,自己協可以過好。
可是當墨玉優慮地跑來跟她說駙馬喝醉了,她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在白欺欺人。
早在她答應債還情債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沒有辦法切割他了。
「駙馬喝醉了,那就派人去伺候。」
「公主,花杏沒經過公主的盼咐,白作主張端正酸酒湯去書房,然後想要勾引駙馬,結果被駙馬一腳踢出來,吐血不止。
蘇雅一聽,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苦笑,接看火大地很想要衝到月老廟裡,用拖鞋狠狠打月老的神像。
就像香澹很流行的打小人一樣。
她其實恨本就不是在架空時代裡,而是在某部又臭又長的本土古代倫理大戲裡吧?
別有心機的小丫鬢趁男女主人吵架有矛後的時候,把握良機爬上床,然後就可以麻雀變鳳凰了。
那也要看她這隻本尊鳳凰願不願意讓她飛上來,也不嫌擠嗎?
可是又聽到駙馬一腳踢飛人家,心裡頭又覺得有些爽快,於氣!
好吧,看來雖然劇情很狗血,可是好歹男主角沒有順應劇情演出,而是很有白我風格的演歪了,那她當然要好好地支持他。
一到了案發現場,發現被踢飛的爬床小丫鬢居然還在庭院裡面表演吐血。
這是多有血啊?可以這樣豪邁的吐,都還沒吐完啊?
不光是蘇雅這樣想,從一開始就目擊的群眾內心也都迴盪看這樣一個想法。
「把人拖下去,交給勤總管處理。」蘇漪簡的的下令,很快就有人把一切處理好了。
剛走到書房,看到門口一堆碎片還有鮮血,她低頭對墨玉盼咐,「你帶著人退到門口去守著,沒有本富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一進屋,她才知道原來咱們駙馬爺不沾酒的原因。
不是他不能喝,而是酒品不好。
有人喝醉了會安安靜靜地倒頭就睡,有人會打人,有人會發瘋,有人會脫衣服可她家的駙馬,酒醉之後的酒品竟然是變成偶像劇男主角。
「你來做什麼?」他紅看眼對看她咆哮低吼著,「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不是討厭我了嗎?你還來做什麼?」她哪有不要他?真是冤任啊!吵架是他先開始的,不但誤會她出墻,還硬上了她,毀滅了她夢想中的第一次,還跟小三賞花約會,問他又腦羞成怒然後又只想要把她當充氣女封空一樣發泄,不順他的意,他就跑出去,美其名是努力工作,保家衛國,盡他身為一個軍人的責任。
屁!明明就是個懦夫。
「不喜歡我來?好,那我走好了。」可是這時候,她卻看到了他的脖子上有個很刺眼的東西。
「這是什麼?」
「什麼?」她索性硬拉看他到鏡子面前,展天傲看到脖子上那一個鮮艷分明的脣印,臉聲協大變。
「蘇蘇,這今天晚上是因為軍師跟那些兄弟看我心情不好,所以在紅秀樓喝幾杯」
「紅秀樓是妓院。」他沉黑上不語。
「你以前那種地方死都不會去的。」是啊,現在他也是不會去,要不是她的冷落讓他很難受,加上受了一些兄弟的慫恿,他怎麼可能會去妓院?他不想要讓她傷心的。
而蘇雅則是在思考看要怎麼把那些慫恿駙馬的兄弟給消滅。
「你就這麼討厭我,寧願去找那些女人也不來找我?」她不爽地問著。
「不,你跟她們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我也是女人,我也是希望我的男人壞裡抱的女人只有我一個,在他脖子上印下的吻痕也只有我可以。」妒火中燒的女人很凶猛。
他也腦火了,「誰教你不許我碰你?」
「我不許,你就去碰別的女人?」才不是,他腦袋一片亂烘烘的,酒精的作用還有被抓包的羞愧讓他失去平常的冷靜及理智。
總是這樣,一碰到她,他就完全失去了白傲的白制力。
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夥子,只能在初戀愛人面前手足無指,連話都說不好。
快想想,要怎麼樣才能哄好她,不讓她繼續這樣生氣?展天傲覺得這比他上場打一仗來說還要辛苦。
可是在他一顆心亂榴榴的時候,卻不知道心碎的女人已經被優郁、悲傷的情紹向圍了。
她也不白覺地走入了偶像劇女主角的角色裡,覺得自己好可憐,好悲怪,被愛情背叛。
可憐一片明月照溝渠。
「你當初說過的承諾還準嗎?」她幽幽地問著,口吻之中充滿了衷怨之氣。
展天傲黑看臉沒有回答,很顯然地他也明白了自己即將不喜歡他接下來會聽到的事情。
果然「我想要回京。」她想要回到那個熟悉的故鄉,那個會哄她、會安慰她的皇兄身邊。
她好累好累,如果說還要這樣跟展天傲冷戰下去,也許幾千幾萬世都還不了欠他的情債。
既然都還不了了,那就不在乎多欠這一世吧?
大不了,她就一輩子不再改嫁,不再愛別的男人,名義上還有身子都為他保留看,這樣子也算是一種還債了吧?
反正他現在這樣厭惡她,而日協己經變心了,像她這樣高傲的公主一般來說都是個大壞蛋,男主角通常都不會喜歡的。
「你想離開我?」
「我走之前會替你安排好的,你不用擔心身邊沒人伺候」
「你想要離開我?」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危險。
「你弄痛我了。」既然快定用另一種方式還債,那她也不想要在這個時候還委屈自己,她不想要讓他或是那個女人得意。
再怎樣愛他,也有底限,那個底限就是她的白尊。
「我都已經可以給你幸福了」
「上床發生關係就是女人的幸福?就算床上讓我痛快的浪叫,爬上欲望的天堂,就是女人的幸福?」
「難道不是嗎?你不就是因為我不行所以才會對別的男人笑?」他還耿耿於壞。
「展天傲,女人的幸福是來白心愛的男人全心的呵護還有信任,我當初就說過了,只要你心裡有我,愛我,信我,就算你癱在床上不能動了,我也會無怨無悔地照顧你一輩子,當初看到你因為不行,心裡很介意,所以我才會去求月神醫,那天你看到的時候,正是他草了藥丸給我,他笑得那樣開心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他幾乎草走了我一半的嫁妝,我這樣為了你是因為什麼?結果你連聽我解釋,讓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判了我死刑?」
「我」
「然後等你身子好了,就把我當成什麼?不理會我會不會疼,會不會難受,就硬來,還白我感覺良好地以為你很行,其實,我老實地告訴你,你的技術太爛了,每次都弄得我很痛,一點也不舒服門他臉色鐵青,一副被她的真話打擊得很徹底。
也是,當他發現自己身子恢復之後,就再也阻止不了對她的渴望,當他真的占有了她,更是宛如吃了嬰票花一樣,對她上了癮。
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迷戀,讓他一見到她就像是失去理智的野獸,只想要撲上她,然後將她吃乾抹淨。
也因為這樣,所以讓他很害怕這樣失J空的自己,最後只能選擇逃避,希望將她對自己的影響力減到最輕。
可是當他看到了她出現在寺裡,站在那桃花樹下,漫天花麗飛舞中的她,美麗得像桃花仙子,讓袖想要衝上去狠狠地抱住她。
深怕她下一秒就要飛天消失在他眼前,可是卻被她眼中濃濃的寒意及衷傷阻止了腳步。
他知道她誤會了,以為他在偷偷的跟別的女人幽會。
其實不是的,這個女人只是他安排在敵國青樓裡面的探子,幫他收集敵人的各種資訊,而那天是她來報告的日子。
當然,他不可否認那個女子對自己起了愛慕之心,一直都很希望他可以收了她。
要是在以前,他對女人一點意思也沒有,看在她這樣盡心為他犧牲女人的清白,又對自己史心不二,也許就會答應。
但是,公主突然說要嫁給他,也很快地就嫁給他,讓他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硬是闖入了他的生活裡。
本來以為自己對她會像以往對那些女人一樣,自己的心不會起什麼波澗,會平靜得不能再平靜,卻沒有想到,事實才不是這樣。
看到她那樣嫌棄自己的目光竟然讓他比刀割還要疼痛,還要難以忍受。
終歸他還是留不住她,對吧?
就算自己恢復健康,重新找回男性的白尊,又怎樣?他還是配不上她。
那不然就放她走,哪怕再怎樣痛苦,也要讓她幸福。
記得軍師說過的,愛不是占有,是成全。
如果軍師在現場,一定會跳腳地說,那句話只是無病呻吟,是京城那些酸儒書生發酸時候的胡言亂語,真的這樣傲是傻子,是笨蛋。
偏偏,從來都沒有遇過情關的純情大將軍照本宣科,以為這樣做就是真愛,是對她好。
「好,既然是你的希望,我會盡全力幫你完成。」一切只因為三個字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