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所以說,真的不能做壞事。她現在就是標準的「惡有惡報」了。本來她可以拒絕白靜南這個變態男人那種破天荒的求婚,卻因為她當初拍下他在床上淫蕩的照片時,沒有注意到把自己也拍進去了,結果成了被反擊的有力證據。
她交給他這些證據的時候,沒有仔細的檢查.也沒有親眼看到他銷毀,如今被反將一軍。
現在可好了,不只怕照片被公開.更怕被養母看到,萬一讓養母知道她居然用這麼惡劣又犧牲的手段換取元秀的未來,養母會有多麼傷心加上他開出了很豐厚的條件,讓她可以好好的報答養母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還保證如果她乖乖的當白家的少奶奶,元秀這個小舅子的前途就會一片光明。
這麼好的交易有什麼好拒絕的?她又有什麼條件或是資格拒絕?嫁給白靜南跟嫁給其它人有什麼不一樣?而且她的好歸宿可以讓養母跟弟弟脫離貧窮,讓養母不用再辛苦的替人家洗碗,弟弟可以完成自己的理想,這些全是她希望可以帶給他們的。
又是白靜南。她歎了口氣,為什麼每次在她遇到絕境,幾乎要無能為力、心灰意冷的時候,都是他出來改變了她的命運不管自己願不願意承認,她也許真的是很惡劣,老是利用他:
如果說以後她過得不幸福,那也是老天爺給她投機取巧的懲罰,懲罰她想要一步登天。
她靜靜的坐在新房裡,身上價值百萬的新娘禮服還沒有脫下,她緩緩的看著梳妝鏡裡那嬌媚動人的新娘子,心裡真是百鳳交集。
爸、媽,女兒終於結婚了,雖然嫁給了一個不愛她的人,雖然她出賣了自己換取報恩的機會,但是她不會後悔的。
她沒有跟養母跟元秀說她結婚了,因為她心裡總有個預感.這個婚姻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面臨離婚的下場,越多人知道只是會讓她更加難堪而已。
再說,他也沒有任何親人來。
整個婚禮只有他們兩人,但她依然是公證結婚裡禮服穿得最貴的新娘子,不但惹來其它新娘羨慕的眼光,尤其是當她們看到新郎的時候,眼神裡更是參雜了一抹難以猜測的光芒。唉!十年前她就已經在全校女生的身上感受到這種炙人的目光,沒想到十年後依然難逃……不!應該說要待在白靜南的身邊,就要有被其它女人用羨慕又嫉妒的殺人目光射穿的心理準備。
不知道自己胡思亂想了多久,她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她從鏡子裡看到一抹熟悉英挺的身影堅決的走向她。
白靜南走到她的面前,目光深深的注視著眼前如此嬌媚可愛的新娘。
在那一瞬間,他真的感受到當新郎的喜悅。
他蹲在她的面前,緊緊的牽起她的手。
他看著自己大手中的纖纖小手,忍不住將它們全都包住,然後抬起頭望著她泛著紅雲的小臉.「雅雅,我終於娶到你了。」
她的眼睛微微睜大,彷彿訝異著他會說出這句話。
但是他沒有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便抱著她,深深的吻住她。
他起身看著她,像個高高在上的國王一樣命令著,「替我脫.」
她很想跳下床,然後狂奔出去.永遠都不要回來,不過恐怕是妄想。他一定會天涯海角追到底的。既然都已經結婚.兩人是夫妻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半跪在床上.伸手替站在床邊的他脫下衣服,沒有忽略他的目光始終灼熱的落在她的臉上。
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得像是熟透的西紅柿一樣。
「現在換我。」他將她身上的結婚禮服脫下.露出白色蕾絲的內衣,還有那早已經泛著紅暈的肌膚,看起來是那樣晶瑩剔透又惹人憐愛。
他一把扯掉她的內衣.雪乳立刻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這個男人會不會太猴急了?她想開口斥責,卻感覺到胸口一陣酥麻。
「啊……」一股強烈的觸電感令她忍不住叫出聲,酥胸被他揉捏得微微發紅。
在雪丘中央的小點如熟透的紅梅般,引誘著男人好好的、細細的品嚐,他緩緩的伸出舌頭舔弄著。
一股強烈的震撼遍及她的全身,小蓓蕾也控制不住的挺起……他直接的攻擊讓元雅有些難為情.所以她開始掙扎著。
他卻不在乎,相反的,面對掙扎的獵物,更是徹底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埋首在元雅馨香雪白的胸前,用大手及唇舌肆意的佔有、侵略著。自胸口進出陣陣舒服的快感,令她幾乎快無法呼吸,又白又嫩的雪乳讓失去理智的男人更加的狂暴,他飢渴的吸吮、愛撫著她可愛的身體,她只能無力的承受著。他知道自己應該要溫柔點,可是等待太久教他無法控制的想要快點得到她。
他必須盡快進到她的身體裡面.感受到她屬於自己。
他伸出手輕撫著她,然後緩緩的往下移動,到達少女稚嫩的花瓣處,她忍不住叫出聲。
「等一下……」她羞得想閃躲,他卻已經拉開她的大腿,手指緩緩的在濕潤的細縫前來回的滑動。
才不過幾下,晶瑩剔透的愛液便自小穴中滲出,沾染了他的手。
元雅無法抗拒這似電流般竄過全身的快感,這和他大手撫摸胸部時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你是我的,我要把你變成我的。
決定不再忍耐,他的黑眸閃著野獸噬血的光芒,雙手拉著她的雙腿放在他的肩上,然後抵著那小小的洞口,讓自己的身子往下壓。
「等等,保險套……」她慌亂的想提醒他。
他吻住她的唇,將她口中的話硬逼回肚子裡,更加激烈的佔有著她,像是要逼她將保險套的事情忘記。
「全部交給我。」他邊說邊在她體內移動。
她猶疑了一下,然後紅著臉,閉上雙眼,抬起身軀迎合著他。
見她有反應了,他似解放的野獸般瘋狂的在她的身上狂抽猛送,恣意的享受著她緊緊包裹著他的慾望,那緊密濕熱的感覺就像是置身在天堂一樣。
全身如一瞬間被電流過一樣的戰慄,她感到火焰燃燒著她的身子,令她強烈的渴望著他可以給她發痛的身體得到充分滿足。
「雅雅……我的雅雅,我終於得到你了。」
他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沒有停止在她的身上狂抽猛送。
此刻她已經被席捲而來的高潮給淹沒,只能不斷的發出聲聲的嬌吟。
隨後.他發出一聲如動物般的低吼,身體一陣顫抖,便將自己的種子全數射入她的體內。
「啊!」她突然抬起頭一陣激烈的喘息,因為她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裡被他滾燙的白蜜衝擊著.再次帶來了銷魂的高潮。
激情過後,她想起身沖洗身子,卻被他一把抱住。
「靜南,我想去洗個澡……」現在去的話,也許可以阻止受孕。
「不准.」「可是……」「不要忘記你已經賣給我了,要聽我的話。」
聽到這句話,讓元雅整個人從天堂狠狠的墜落到地獄,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從激情的火熱中急速的冷卻,甚至感覺到無比的冷意。
是啊!她被他剛才的溫柔所迷惑.忘記了事情的真相、現實的殘酷,她的確是個出賣自己的女人。
而自己都這樣作踐自己了,又怎能奢望別人會尊重、疼愛她元雅像只失去自由的寵物一樣,只能被主人緊緊的抱著,落淚到天亮。
「想去哪裡度蜜月?」難得休假的白靜南因為結婚了,所以有一個月的婚假,元雅倒牛奶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後又放了下來,有些訝異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當初伺候他的管家已經被他請回老家休養了.因為他不希望有電燈泡擋在他跟元雅的兩人世界。
不過她有點不太滿意的是他逼她辭掉工作.在家專心的當家庭主婦就好。
「蜜月?」「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小氣到不帶你去度蜜月?」他放下手中的財經報紙,冷冷的問著:
那種神情活像是本王難得給你這個小宮女恩寵,還不快點過來謝恩,發什麼呆呢很可惜,元雅做不來那種撒嬌的事情。
「沒有,你作主吧!」她輕聲回答,然後乖巧的喝著牛奶。
她能有什麼想法?她已經把自己出賣了,還有什麼資格想要度蜜月?再說,蜜月應該是相愛的人一起度過的,她跟他……一點都不相愛一他猛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
「啊!我的牛奶……」他冷著臉搶過她手中的牛奶,將她抱起來,大步的往臥房的方向走去。
「靜南,你想要做什麼?」她整個人被狠狠的丟到床上,被他甩身體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靜南。」「不是要我作主嗎?我的決定是在床上度過我們的蜜月。」
「什麼?」她紅著臉想掙扎,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就抵不過他。
安靜,開始度蜜月。
他的唇霸道的落下.很認真的開始了兩人的蜜月。
在貼著喜字的新房裡.衣服散落一地.幽暗的房間裡只有月光悄悄的從落地窗洩入,灑落些許銀光在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粗重的輕喘聲的迥蕩在新房裡。元雅紅著小臉,笨拙的在白靜南的身上摸來摸去,想要回應他,卻又不知道要怎樣做。
白靜南抓起她在自己身上胡亂摸一通的小手.深怕她再如此摸下去,他就會提早「休息」了。
「雅雅,我恨不得把你吞進肚子裡.這樣就沒有人跟我搶你了。」白靜南沙啞的聲高像是好聽的情歌一樣,讓她沉溺在他的甜言蜜語裡。
「這樣子的話,你怎麼抱我?」她含羞的說出大膽的話,見到她羞紅臉的別過頭去,他忍不住撲上她,又落下一個火辣的親吻.元雅的唇柔順的回應著他的吻,羞澀的身子則是承受著他狂野又溫柔的掠奪。
白靜南雙手略帶粗暴的在她的胸口揉捏著,在她雪白的酥胸上留下紅色的手痕,引得她輕哼抗議著。
他低下頭用自己的唇取代弄疼她的手,紅艷的小蓓蕾被他含入口中,深深的吸吮著。
「靜南……」元雅的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肩膀,連指甲深陷在他的肉裡都不自覺。
隨即,她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被他狠狠侵佔的地方,隨著他不斷的進出,她整個人像是要融化了一樣.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有這樣淫蕩的一面,她忍不住用雙手掩住自己的小臉,嬌喘著。
見到她可愛的模樣,白靜南抓起她的小手,在她的掌心各自落下一個親吻。
元雅的心裡暖暖的,突然間,一陣強烈的快感從身體深處湧上來,她聽到自己的口中逸出了一聲吶喊,隨即無邊的快感就像是氾濫的潮水一樣淹沒了她。看到她累得閉著雙眼、嬌喘吁吁的模樣,香汗淋漓,些許柔軟的髮絲貼上她泛紅的臉龐,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元雅沒有躲開,因為她現在感覺到全身輕飄飄的,嬌軟無力.難道這就是人家所說的欲仙欲死嗎?臉頰溫柔的撫摸,身旁溫暖的體溫,空氣中兩人呼吸糾纏著,元雅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想移動,甚至想永遠都這樣窩著他,接受他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為她將所有的不幸都趕走。
可是這個男人不是真的因為愛她.才想跟她在一起,而是要報復她,懲罰她居然對他做出仙人跳這種惡劣又難堪的手段。
突然問,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再溫暖,相反的還有一絲寒意。
她想起身,卻又被他抓回來,再次在她的身上親吻著。
「這一個月,你休想離開這間屋子、這張床,還有我。」說完,他便深深的吻住她,繼續下一回合的激戰。
「媽媽,你記得要多吃點喜歡吃的東西,不要再省了.錢不夠的話可以跟我說……我很好……阿秀呢?這樣啊!真是太好了,他一直都很希望可以在牡丹樓佔有一席之地,從預備廚師晉陞到見習廚師,他一定很開心吧?不,不是我,是阿秀自己努力的,我頂多是在旁邊鼓勵他……嗯我知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媽媽.那就先這樣,我有空就回去看你,拜拜。」
她變成白太太這件事情,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她對養母也只是說公司派她去別的公司,而拿回家裡的,是公司給她的紅利獎金。
還好養母從來不會過問她的工作,讓她鬆了口氣。
這樣要是到時候離婚,就不需要解釋那麼多。
況且,不說出實情會更好,畢竟她也是養母辛苦撫養長大的女兒,她可不希望因為養母替她感到委屈,而惹來白靜南的不悅。
畢竟白靜南娶她,並沒有任何公開的儀式,只是讓她穿了價值百萬的新娘禮服,然後站在神父的面前,兩人在結婚證書上簽了名.彼此在手上套了個戒指,就了事了。如果沒有那張結婚證書,她會覺得自己像是被他包養的情婦一樣:不過她滿喜歡他送的戒指,她還以為他會送那種嚇死人的大鑽石,那教她怎麼可能帶出門?,怕都怕死了,萬一弄丟了,賣了自己都賠不起。望著手指上一圈小小花朵連結成的戒指,樣式典雅簡單.應該也是價值不菲,畢竟一看就知道是白金鑲成的。
元雅走到洗衣機的前面,將要洗的衣服丟入洗衣機裡,再倒些洗衣精,便瞪著洗衣機裡的衣服轉動著。
也許哪一天他膩了,又會像十年前那一天一樣,突如其來的就跟她提分手,然後頭也不回的拋棄了她。
現在她已經成為他的妻子,不該再多想什麼了,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再一次被拋棄。
不過這一次不會比之前還淒慘.好歹她有了心理準備.而且拜他所賜,她有機會可以報答養母的恩情.所以看在這個份上,在這段時間,她應該要做個稱職的妻子。
想到自己的身份,她不願意讓自己去胡思亂想,所以她看了一下洗衣機,又想了想當家庭主婦要做什麼「啊!對了,買菜--」她很快的換了簡單的衣服,拿起錢包出門,開始了她成為人妻的生活。
白靜南疲憊不堪的回到家,一打開門,卻愣了一下。怎麼回事?沒有以往孤單寂寞的黑暗迎接自己,相反的,玄關那個空了很久的花瓶,裡面還插了新鮮的滿天星。
白靜南頭一次發現自己的屋子原來可以這麼明亮,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飯菜香。
身處在牡丹樓,要聞飯菜香有何難但是此時此刻的飯菜香卻充滿著一種溫暖,屬於家的味道。
他像是誤入幻境的癡人一樣,傻傻的走入這個他熟悉卻又陌生的家裡。
這時候,他看到了自己只會開財經那一台的電視裡有一個女孩子正帶著小朋友在唱唱跳跳,開心熱鬧的歌聲充滿了他的億萬豪宅。
感覺是那樣的不配,卻又離奇的適合。
他突然發現讓這間高貴不凡的尊貴豪宅有這麼大改變的罪魁禍首正在廚房裡,他悄悄的走近,看見她居然跟著電視裡播放的歌曲哼哼唱唱,還一起跳。他瞄了一眼電視,又望著廚房裡面的小女人.訝異她的動作竟然一模一樣。她一定很喜歡這首幼稚的歌曲,連怎麼跳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從來沒有想過在他面前一向愛板著臉的小女人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白靜南臉上緩緩的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不捨打斷她一邊做菜一邊哼哼唱唱,尤其是看到她扭動著可愛的小屁股的時候,他的微笑不但加深.一股難以壓抑的慾望也不斷的湧上。
也只有她了,不需要跳什麼火辣辣的艷舞,只要扭動幾下可愛的小屁股,就可以讓他失去人性,轉變成一頭禽獸,然後迫不及待的想撲向她。
突然發現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元雅整個人像是被定住的殭屍一樣,僵硬不動。
隨即她馬上紅著臉,小聲的說著,「回來啦我把湯端出去就可以吃飯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走到她的身後,把那碗熱湯端起來便往飯廳走。
元雅傻傻的看著他好一會兒,直到聽到他不太高興的呼喊著。
「不快點來吃飯,等什麼。」
「喔!」元雅連忙解下身上的圍裙,衝到飯廳去。見到他一副大老爺等著人家伺候的樣子,元雅就覺得很想笑。有這麼俊美的老爺子,應該會有很多人搶著要伺候他吧?元雅將香噴噴的白飯放在他的眼前,接著也替自己添了半碗飯。
「吃這麼少?」
「我比較喜歡吃菜.」她解釋著。
她一端起碗,就看到有菜落入她的碗裡。
她不解的望著夾菜給她吃的男人,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吃著,彷彿夾個菜對他來說就像跟喝水一樣。
她知道他根本沒有替別人夾菜過,現在這樣做……代表什麼明天跟我回老家吧。
「喔!」元雅隨即想到一件事,那不是會見到他的家人嗎?
「靜南。」
「嗯,我要不要準備禮物。」
「為什麼?」
「我好像是第一次見你的家人,我怕他們不會喜歡我。」
白靜南深深的看著她的臉,發現她是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心裡不禁有些歡喜,不過他還是神情淡淡的說:「的確有可能是這樣的。」
「什麼?」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讓她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睡覺吧,這種還沒發生的事情.不需要煩惱。」
可是……如果會發生,你現在煩惱也沒有什麼用。
啊她煩惱得一直到要入睡,掀開棉被躺在他的身邊時,還是沒有想出來到底要送些什麼禮物才好。
不要想了。
「可是……睡覺。」他拉起被單將兩人緊緊的覆住,然後他便呼呼大睡,留下她一個人擔心得不得了。
她沒有注意到原本已經閉上眼睛的男人悄悄的睜開眼睛,充滿愛憐的望著正在煩惱的她他剛剛說的沒有錯。因為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會比他還要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