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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君奪花(妖花傳說之一)》第3章
第二章

  陰暗的森林裏因為有月光,所以還不至於無法行走,而在小徑上面,兩個嬌小的身影慢慢的散步著。「姊姊,我們現在要去哪里?」蜜菲轉頭看著姊姊。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蜜蘿伸手將妹妹的頭罩拉低一點,「小心,不要被其他人發現我們。」

  剛剛經過一個小小的村莊,未料,連話都來不及說,村裏面的人一見到她們先是愣住,然後大叫著跑去躲起來。

  蜜蘿想找人問個究竟也全都找不到,八九不離十就是因為她們那一雙像天空般藍色的眼睛。

  蜜蘿才知道這個國家的人民對花妖的恐懼真不是蓋的,只好簡單的換上了這個國家的服飾,再違背爸媽跟老師的教誨,偷拿了點食物,然後繼續走上未知的旅程。

  蜜蘿沿著蜜菲留下的記號找到了她,於是兩人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那個可怕的地方。從小到大生活在民主自由的社會裏,而且還是淳樸平靜的鄉下地方,根本沒想到會有人拿刀拿槍的要追殺她們,可是把她們嚇得幾乎要花容失色了。

  蜜蘿知道那個男人不會死,只是會流血而已,她殺死的,是男人最大的自尊心吧?尤其對高高在上的男人而言,居然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拿一把瑞士小刀插中胸口,還中了麻藥,他應該會追殺她到天涯海角吧?

  她回家的鑰匙不見了,不知道到時候要是回家,需不需要開門?唉!她居然已經混亂到胡思亂想這種地步了,她真的覺得自己有點累了……

  「嗯嗯!」蜜菲乖乖的點點頭,「不過好奇怪,為什麼那些人要說我們是花妖啊?」

  「因為我們是在花海裏冒出來的。」蜜蘿無奈的說。其實,應該是說什麼神奇又無聊的力量給丟過來這個歷史上沒有聽過的朝代。

  金曜王朝,是個聽起來很氣派卻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國家。

  不過她們一路上聽到很多奇怪的傳說,連花妖亂世這種傳說也深刻的存在人民的心中,肯定不會是多民主自由的國家,所以還是要小心為妙。

  「而且我們的眼睛是水藍色,聽說花妖的眼睛也是這種顏色。」蜜蘿邊走邊回答妹妹的問題。

  「可是我們是因為爺爺是外國人,隔代遺傳才會有這種顏色的眼睛啊!又不是因為花妖,我們又不會什麼法術。」蜜菲覺得自己有點被硬加上罪名的感覺。

  「這裏的人不知道啊!」蜜蘿聳了聳肩。

  「真是背了個很無聊的黑鍋。」蜜菲認為自己跟姊姊真的很倒楣。

  金曜王朝,君王名叫君獨魁,也就是之前對蜜蘿性騷擾,結果被她用隨身小刀刺了一刀的人。

  活該,盲目而迷信的男人,居然會是治理這樣偉大國家的君王,金曜王朝怎麼沒有被他帶領到滅國啊?

  她跟妹妹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花妖,一看就知道了,要是真的有法術或是妖力的話,哪會允許他在自己的身上亂親亂摸?

  金曜王朝對花妖的定義是會讓天下大亂、禍國殃民的妖孽,而另一國的朱雀王朝對花妖的定義卻是不同,他們認為花妖是為了要守護朱雀王朝而降世的。

  看來她們應該要去朱雀王朝才會比較安全。

  沿路的建築物上面都有著金色獅子的雕刻,人民的生活還算是簡單快樂,雖然沒有現代化方便的東西,卻也過得儉樸實在。為什麼她們不是附身在什麼有錢的公主或是格格身上,偏偏是讓人誤會的妖孽?害她們不得不小心,免得被抓起來綁在柱子上火燒,像中古世紀那些女巫一樣。

  要是真的逃不過一死,一開始掉下溪水的時候就死掉好了,幹嘛要這樣大費周章?想想,老天爺真是有夠無聊的。

  「啊!姊姊,有個小女孩在前面哭耶!」蜜菲的驚呼喚回了蜜蘿的注意力,她發現真的有個小女孩蹲在前面的樹底下哭泣。

  「菲菲,我們現在不要多管閒事……」

  「小妹妹,妳為什麼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裏哭啊?」蜜菲一見到有人在哭,濫好人的心讓她馬上沖過去。

  蜜蘿忍不住歎了口氣,站在後方說著,「菲菲,妳真勇敢,不怕遇到妳最怕的東西嗎?」

  「啊?是好兄弟嗎?」蜜菲最怕這種了,一聽,連忙跑到姊姊的後面躲好。

  柳香兒看到蜜菲迅速的跑離自己,看起來像是很怕她……想到這裏,她的眼淚掉得更加急切。

  她雙手不斷的拭去滾落的淚珠,哽咽的聲音聽起來真是令人不舍。「可是姊姊,她哭得好傷心耶!如果是好兄弟,應該是冤死的吧?」

  「那妳想怎麼樣?」蜜蘿神情自若的說。她可不會超渡亡靈。再說,剛剛那個小女孩有腳,應該是人。「我……」

  蜜蘿忍不住又歎了口氣,對著始終抱著頭蹲在樹下哭泣的柳香兒說:「妳有什麼冤屈要我們幫妳的?」

  「對啊!是要替妳找殺人兇手,還是說妳想要通知妳的父母親妳的屍體在這裏?」

  「不要,不要跟我爹娘說。」柳香兒猛然抬頭,月光清楚的照射在她的臉上,露出了駭人的面容。

  「啊!」蜜菲大叫一聲,但是見到柳香兒的眼淚,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對不起。」

  柳香兒訝異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居然長得一模一樣?

  她有沒有看錯啊?她伸手想要揉一揉眼睛,卻被蜜蘿阻止。

  「不要用手亂揉,這樣傷口會惡化的。」

  柳香兒望著開口的那一位沉靜優雅的女子,雖然眼前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龐,感覺卻是那樣的不同。「反正我的臉註定毀了,沒有人可以救我了,我乾脆死一死算了。」

  「怎麼可以這樣簡單就尋死?妳要知道自殺是會下地獄的。」蜜菲苦口婆心的說著。

  自殺是不可能改變一切的,聽說跳樓自殺的每天都要在死掉的時間再跳一次,簡直比時鐘還準時,而且恐怖。

  「可是我現在已經活在地獄裏了。」柳香兒哭得更加的傷心。

  「其實……」蜜蘿突然開口,「也不是真的沒有救。」

  這話一出口,馬上引起現場兩個小女人睜大眼睛圍過來。

  「姊,妳的意思是還有得救?」

  「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求求妳們,請妳們救救我的臉。」柳香兒哽咽的抓著蜜菲的袖子哀求著。

  「妳叫什麼名字?我叫花蜜菲,這是我雙胞胎姊姊,叫做花蜜蘿,我們十八歲,住在臺灣。」蜜菲禮貌的自我介紹著。

  「我叫做柳香兒,我今年十三歲,住在前面不遠的桃花村。」柳香兒沒聽過臺灣這個地名,在哪里啊?

  「話說回來,妳的臉好慘喔!怎麼回事?」蜜菲第一次看到有人的臉可以在上面玩ooxx的。

  「我……」就在這時候,蜜蘿又出聲制止,「等等,回妳家請我們吃一頓大餐還有給我們睡覺的地方,我們才要聽妳說。」

  「啊?」柳香兒感覺自己像是被勒索了。

  「姊姊,怎麼可以這樣趁人之危啦!」

  「在非常時期就要有非常的做法。」蜜蘿冷冷的板著臉,「要或不要,一句話。」

  「可是我爹娘不在……」

  「妳的臉絕對比一頓大餐還有價值。」

  蜜菲在旁邊猛點頭,「對啊!」

  柳香兒看著蜜蘿,心想著,這個姊姊真是好厲害喔!兩、三句話就說服了她,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

  「嗯!好,跟我回家吧!」柳香兒終於妥協。

  當蜜蘿姊妹倆終於找到容身的地方及飯票而感到很開心的時候,在金曜王朝的宮殿裏卻有個男人,因為受了傷而在痛苦的發著高燒。「藥快點端上來。」

  服侍著獨魁的是一名長相貌美的女子,白芸,年約二十歲,身分高貴,是左大臣的大女兒,在五年前就被送進宮裏當大宮女,專門負責獨魁的衣食住行,生活起居。

  當白芸端著湯藥想要喂獨魁的時候,卻被他狠狠的抓住手。

  「魁君?」

  「白芸,那個女人居然敢如此放肆,殘忍無情的暗殺我,我永遠都不會放過她,我要抓到她,要她為了這件事情付出代價,也要讓她嘗試看看這樣椎心刺骨的痛。」

  傷口灼熱的疼痛幾乎要讓他發狂,他一定要教那個傷他的女人付出加倍的代價。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待他,他是高高在上的君,沒有人可以違抗他。

  「魁君,你快點喝下這湯藥吧!不快點退燒不行的。」

  獨魁一把抓過她手中的碗,狠狠的喝光,俊挺的臉上透露出濃濃的殺氣,「有什麼最好的藥都給我端來,我要快點好起來。」

  他將手中的空碗狠狠的往地上砸,然後重重的躺回溫暖的床上,急促的喘息著。儘管發著高燒,他卻還是想著那個可惡的花妖。他絕對要把那個刺了他的心的女人抓回來,讓她後悔如此羞辱他,羞辱他這個高高在上的金曜王朝的君。他狠狠的握緊左手那一串刺殺他的小刀,像是要將它碎屍萬段一樣。

  白芸看著閉上雙眼的男人,知道他現在全心全意都是那個刺中他的心的女刺客。

  為什麼?君,你為什麼會這樣在意一個想要殺了你的女人?你對女人不總是冷酷無情的嗎?為什麼現在卻感覺到你對那個陌生的女子流露出來的情感比起任何你寵倖過的妃子還要多、還要強烈?是因為被刺傷的恨嗎?還是因為得不到的愛?

  白芸緩緩的走出獨魁的寢宮,發現了站在門外的高大身影。

  她的目光跟阿漢接觸,看到了他一向剛毅堅強的神情裏有著一絲不為人知的憐惜及多情。

  身為金曜王朝第一勇將,他的英勇威武讓宮裏很多宮女為之傾慕,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唯一在乎的女子只有一個。

  白芸低下頭,快速的離開了他。

  「白芸。」身後的聲音喚住了她,她強忍著內心的悸動,雙手緊緊握拳,背對著他,「什麼事?」

  她聽見身後的腳步朝著她的方向走來,然後感覺到一朵花別在她的耳鬢,迷人的香氣傳入她的鼻息。

  「我在花妖穀看到這朵花很美,很配妳……」

  他的話未說完,就見到她突然將耳鬢的花扯下來,重重的丟在地上。

  「我不是跟你說你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不要再對我好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白芸……」他心痛的看著轉身跑開的女子,然後緩緩的拿起被丟在地上的花朵,感覺自己的真心像是被無情的丟在地上一樣。

  「可惡!」他狠狠的將手中的花丟往窗戶,然後轉身繼續走回獨魁的寢宮外守護著。

  帥氣的臉龐又恢復了面具般面無表情的冷淡,彷佛剛才的柔情萬千只是一場幻覺,根本就不存在。

  他的奢望終究只是沒有結果的夢。

  當高高在上、最偉大的金曜之君陷入黑暗羞憤的地獄裏承受烈焰灼身般的痛苦時,在另一邊遙遠的桃花村,一間透出溫暖光芒的小木屋裏有三個小女人正圍在桌子前面說話。「就這樣。」

  「好過分喔!怎麼會有這種斕男人啊?」蜜菲氣呼呼的說。

  柳香兒也傷心的猛點頭。

  「居然放縱他劈腿的女人來欺侮妳?都沒有來看過妳?」

  柳香兒含淚的搖搖頭。

  「沒有替妳討公道?」

  柳香兒又搖頭。

  「真是太爛了。」蜜菲無法接受。

  「為了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值得嗎?」蜜蘿夾了菜放入口中咀嚼,優雅有氣質的模樣,讓柳香兒感到不可思議。

  好像爹爹說過的那種大家閨秀喔!

  再看看身邊的蜜菲,一樣也是吃東西,吃相卻是那樣的豪邁。

  兩人明明是雙胞胎,為什麼氣質跟行為都不一樣?不過蜜蘿還是會拿起手巾替自己的妹妹擦擦嘴,看起來姊妹的感情真的是很好耶!

  而且她們有一雙像天空一般的眼睛。

  聽爹爹說過,百年會出現一次的亂世花妖就是有一雙特殊的眼睛,難道眼前這一對擁有與凡人不同眼睛的女子就是花妖嗎?

  雖然聽過很多花妖恐怖的傳言,聽說是會吃人靈魂的妖怪,專門迷惑男人,做出淫蕩無恥的事情。

  可是她怎麼樣也無法將眼前這對姊妹花跟傳說中的花妖搭在一起。

  「我……」柳香兒低下頭,傷心得說不出話來。自己的初戀落得這樣淒慘的下場,她感到很難過也很丟臉。

  「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很難控制的啊!」蜜菲一副很有經驗的說著,「姊,對吧?」

  「嗯!」蜜蘿點點頭。

  什麼?只是嗯?沒有任何反駁嗎?柳香兒瞪大眼看著蜜蘿,發現她沒有想要繼續聊下去的樣子。

  「吃飽了,好想睡喔!」蜜菲拍拍自己的小肚子說著,沒想到這個時代的食物還真對自己的胃口。

  「可是我的臉……」蜜菲也想起來這件事情,她有點不安的看著姊姊,「姊?」

  「我們不是大夫。」蜜蘿想了又想,還是不知道要不要衝動的動手做出醫療的行為,畢竟她想要用的方法是民間療法,只在電視上看過一遍而已。

  「怎麼這樣?妳不是說讓妳們吃一頓還有給妳們睡覺的地方就要幫我醫療嗎?妳們怎麼反悔了?」柳香兒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我們不是大夫。」蜜蘿又再重複一次。

  「妳們不是花妖嗎?」柳香兒跳起來低吼著。

  「花妖?」蜜菲愣了一下。什麼時候又被認為是花妖啦?

  「妳們有一雙藍色的眼睛,這就是花妖的眼睛。」

  「這是隔代遺傳,因為我爺爺是外國人……」蜜菲嘗試著要解釋,但是很顯然的,對方根本就沒有在聽。

  「果然傳聞沒有錯,花妖根本就是會騙人的惡魔,壞心、卑鄙、陰險、淫蕩……」柳香兒因為生氣,所以變得口無遮攔。

  「等等,我們哪有淫蕩啊?」其他的惡名蜜菲都可以承受,唯獨淫蕩不可以。

  「如果妳們不肯救我,我就死掉詛咒妳們!」柳香兒突然拿起旁邊桌上的水果刀,便要往自己身上刺過去。

  「等等!」這時候,蜜菲學到的跆拳道就派上用場了,她一個飛踢,將刀子給踢飛,硬生生的插在木制的門板上。

  「妳知不知道拿刀亂揮是很危險的事情?」蜜蘿說話的模樣,像是在念祖訓一樣。

  「我……我……」柳香兒頹坐在地上,一滴滴的眼淚不斷的滾落,看起來好可憐。

  「為什麼要救我?我這樣的臉根本就活不下去……」柳香兒低著頭又哭了起來。

  蜜蘿靜靜的看著哭泣的柳香兒,又看到妹妹露出乞求的眼神注視著她,她忍不住心軟了,「要我救妳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柳香兒跟蜜菲兩個人同時靠近她,兩張小臉渴望的看著她。

  「療養的時間,每天都要去跟妳愛的那個男人說我愛你。」

  「什麼?」柳香兒臉一紅,「我哪里敢啊?」

  「不敢就這樣花臉過一生吧!」蜜蘿轉身就要離開。

  「香兒,說好啊!反正妳本來就是愛那個男人的,只是早說跟晚說而已,難道妳真的想要變成小花貓,然後讓那個害妳差點毀掉下半輩子的幸福的狐狸精得逞嗎?」

  當然不要。柳香兒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哀求著,「蜜蘿姊姊,求求妳……」

  蜜菲開心的沖到姊姊的身邊,拉著她的袖子又坐回桌子前面,甜蜜蜜的說:「姊姊,她都這樣哀求妳了,快點說吧!用什麼方法可以讓她的臉恢復原貌?」

  「想要臉痊癒,我希望可以有一間安全不被打擾的屋子當作棲身之所。」

  蜜蘿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因為知道柳香兒她們家是這個村裏的大地主,而且她爹還是村長,所以絕對沒有問題的。

  「姊姊……」真是太聰明了。蜜菲在心裏贊道。

  柳香兒瞪著眼前這個冷靜過了頭的女人。果然是妖女中的女王,那種討價還價的氣勢一點也不容許人家說不。

  「好。」柳香兒點點頭。這些事情她可以辦得到,爹很疼她,要一個地方收容她的朋友,爹絕對不會反對的。

  而且還可以治好她的臉,當然更是樂意萬分。

  蜜蘿點點頭,然後問:「有蔥嗎?」

  「蔥?」一聽到這個字,四隻眼睛全都瞪得大大的。

  「蔥,需要我說文解字嗎?」蜜蘿望著眼前兩個嘴巴張得大大的小女人。

  「不用。」柳香兒連忙沖到廚房,沒多久,就拿了一把蔥過來。

  「菲菲,妳幫她臉上的傷口用些微的鹽水清洗乾淨。」

  「好。」蜜菲馬上照做。

  在蜜菲幫著躺在床上的柳香兒清理小臉時,兩個人四隻眼卻不住的都會偷瞄向蜜蘿這邊,不解的看著她用火燒過的小刀,在蔥上面刮起一片片近似透明的薄膜,整齊的放在乾淨的木碗裏。

  「好了嗎?」蜜蘿頭也不抬的問著,像是對她們那種好奇的目光一點也不以為意。

  「好了。」蜜菲站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姊姊將那薄膜敷在柳香兒被情敵抓傷的痕跡上面,因為抓痕滿多的,所以幾乎快要變成面膜了。

  「沒想到妳的情敵下手還真的很兇狠耶!彷佛沒有抓花妳的臉不甘心似的。」蜜菲忍不住歎息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當蜜蘿在柳香兒的臉上所貼的蔥膜幾乎到達完成階段,蜜菲才看清楚這種治療的手法是什麼了。

  「蔥面膜?」蜜菲有敷過很多面膜,小黃瓜、水蜜桃、紅櫻桃,還有火山泥,就是沒有見過蔥面膜耶!當蔥面膜敷好了之後,蜜蘿用著透氣的繃帶,緩緩的將柳香兒的臉包起來。

  「木乃伊?」蜜菲又發出驚呼。真是神奇。

  「這裏沒有膚色膠帶,只好用這種方法固定。」蜜蘿細心的處理著手邊的工作。

  「原來如此。」蜜菲點點頭。

  「這樣就會好了嗎?」柳香兒好奇的問。

  「早晚都要來換一次藥。」

  「好。」只要可以好,柳香兒什麼都會說好。

  「每次換藥的時候,代價就是新鮮的食材。」蜜蘿又加了這一個條件。

  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柳香兒心裏有一種又愛又恨的感覺。

  「姊,食材?那要誰煮啊?」蜜菲還傻傻的問。

  「妳要煮給我吃啊!難道妳忘記我最愛妳煮的飯菜了嗎?如果我沒吃到,我一定會死掉的,妳忍心讓我死翹翹嗎?」蜜蘿臉上冰冷的神情被痛苦哀怨給取代,好像真的沒有吃到妹妹煮的飯菜就會活不下去一樣。

  「我怎麼捨得讓姊姊死掉呢?」蜜菲抱著姊姊的脖子撒嬌著。面對這一幕奇怪的姊妹情深,柳香兒看得目瞪口呆。

  太厲害了,柳香兒真的對蜜蘿甘拜下風了,居然可以用這種恩威並施的方法,讓身邊的人替她做牛做馬。

  從此幾天後,柳香兒都會去村子外一間小木屋裏找蜜蘿換藥,並且帶去最新鮮的食材還有一些日常用品,然後逼著自己鼓起最大的勇氣,跟心愛的男人說每日一句!我愛你。

  天天看到包得像是怪物的柳香兒,那個男人終於開口說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只是看中她家裏的財富,所以她的奇怪也就勉強可以忍受。

  「可是當他一聽到那個第三者說她抓花了我的臉,這輩子休想復原時,阿利居然跟我說他不想要跟一個醜女人過一輩子,哪怕我擁有他想要的財富也不要犧牲這麼大。」柳香兒一路哭著跑來蜜蘿姊妹這裏,傷心得幾乎快要死掉了。

  「哇!好狠心的男人喔!」蜜菲將剛烤好的餅乾放在桌上,然後用著漂亮的木盤子裝飾好,再恭敬的端到姊姊的面前。

  蜜蘿姊妹倆早已經穿著當地的服飾,看起來就跟當地人沒有兩樣,只要不要出現在太明亮的地方,水藍色的眼睛也是會被忽略的。而且她們好奇怪喔!居然都不會也不喜歡挽簪,任由長髮披散在身後。對柳香兒來說,蜜蘿跟蜜菲的黑髮很漂亮的,很讓人羡慕,襯得那一身雪白的肌膚看起來像冬雪一樣的美麗。

  「這樣不是剛好?看清楚了對方不是妳的真愛。」蜜蘿拿著一塊美味的餅乾咬了一口。

  柳香兒整個人愣了一下,感覺到像是被人用木頭狠狠的從頭上打了一下,好痛,卻突然清醒了。

  「原來……妳開出這個條件,就是要我看清楚一切?」

  蜜蘿只是看了柳香兒一眼,然後繼續埋首在書裏。

  連書也是花妖女王開出來的條件之一,所以柳香兒將父親買給她看的書全都搬來給蜜蘿,因為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可是蜜蘿卻好像上了癮般,幾乎手不離書。

  此時低頭盯著書的她看起來就像是未卜先知的神仙一樣,渾身上下充滿了神秘難料的氣息。

  蜜菲拍拍柳香兒的肩膀,她驚愕的眼神迎上了蜜菲甜蜜的笑容,只聽到她說:「也許姊姊的方法會讓妳覺得很痛,但也是最有效的,人啊!要親耳聽到、親眼看到,才會相信。」

  「是啊!我的確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好……好難受。」柳香兒以為已經流幹的眼淚居然又再次決堤。

  「既然這樣,那就陪妳吃個蛋糕吧!」蜜蘿難得從書中抬起頭,一雙漂亮的眼睛閃爍著渴望的光芒看著親愛的妹妹。

  「蛋糕!」柳香兒從來沒有吃過蛋糕,昨天晚上蜜菲做了一個給她吃,從此,她就對那種軟軟甜甜又香香的口感無法忘記了。

  「什麼?姊姊,分明是妳自己想吃吧?」

  「不,是為了要替香兒療傷的。」蜜蘿堅持的說。

  「那也不用再吃一個啊!我已經烤了餅乾,還要烤一個蛋糕,都不用睡喔?」蜜菲覺得自己不可以再當被壓榨的勞工了,要追求自由民主的人權。

  「為了自己的姊妹,妳那麼介意的話那就算了。」蜜蘿端起香醇的花茶輕啜一口。

  又是這樣,老是用這一招對付她,蜜菲真的覺得自己的姊姊是惡魔。

  蜜菲看著在旁邊默默落淚的柳香兒,歎了口氣,然後對著她露出一抹陽光般燦爛的微笑,「好,為了替香兒療傷止痛,我拚了,我拿手絕活的史上最好吃的蛋糕今天就奉獻給妳了,我的好姊妹。」

  「蜜菲,謝謝妳。」

  「謝我姊吧!」蜜菲無奈的說,轉身去準備烤蛋糕了。柳香兒淚眼蒙矓的看向蜜蘿,發現低頭看書的她,眼眸閃爍著一絲喜悅,像極了天空閃爍的星星,嘴角緩緩的勾起,讓人聯想到月光下綻放的白牡丹,散發出冷冽尊貴的美麗。

  發現了她的視線,蜜蘿抬起頭迎視著她,突然間,像是發現什麼一樣。

  「來。」她伸出手朝柳香兒揮了揮,彷佛在叫小狗一樣。

  柳香兒乖巧的走到她的面前,她伸手將柳香兒臉上的繃帶解開。

  「嗯!果然跟我想的一樣。」蜜蘿輕聲的說著,語氣像是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去看看吧!」

  柳香兒急忙沖向外面的井,井裏有著一輪明月高掛,水面映照著她無瑕的容顏。

  「居然……沒有疤痕了,而且之前臉上那些難好的疣也都不見了。」柳香兒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擁有這樣無瑕的臉龐,不要再有那些醜陋突起的疣。

  「很神奇吧?」還好真的有效,不然肯定糗大了。蜜蘿暗自想著。

  柳香兒轉頭望著站在門邊微笑的蜜蘿,第一次看到她露出溫柔的笑容,幾乎要將人融化一樣。「謝謝蜜蘿姊姊。」柳香兒再也忍不住的沖過去抱住她,然後只能一直哭。

  「傻瓜,女孩子最珍貴的就是眼淚,妳還一直流。」蜜蘿輕輕的拍拍她的背。

  「嗯!我明白了,以後我的眼淚只會為了我愛的跟愛我的人流,因為他們才值得我付出我最珍貴的眼淚。」

  「乖。」蜜蘿輕輕的摸摸她的頭,然後牽著她的小手走進小木屋。

  也許小木屋裏沒有什麼舒服奢侈的物質享受,卻擁有很多讓人渴望得到的溫暖。

  柳香兒心想,就算她們是傳說中大家都畏懼的花妖,她也要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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