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當白妃麗開開心心地哼著歌回到家,幸福到快要飛起來的她,不知道有件可怕的悲劇正等著她。
「阿爸,我回來了。」
伸手打開家門,她被眼前的一切震懾住了。
瞬間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尤其是當她看到轉頭望向她的女人,滿腦子突然間像煙火爆炸一樣,只有一個念頭不斷地在腦海裡迴盪著——
人生總是充滿狗血。
「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什麼?」
東木易真的被眼前小女人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給嚇壞了,連原本要掏出求婚鑽戒的手都停住了。
昨天不是還開開心心的,怎麼現在卻變了天似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東木易不安地想著。
「是不是伯父為難你?沒關係,不然我去說。」
「不是,是我不想要嫁給你了。」
東木易心一冷,口氣也降低了溫度,「為什麼?」
「我們……」白妃麗輕咬著下唇,努力把眼眶裡的眼淚塞回去,「本來就不適合,王子只有跟公主才會有幸福完美的結局,跟小民女的沒聽說有什麼好結果的。」
「我不管,我只想要聽你突然間變卦的原因?」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了?難道說女人心海底針,真的有這麼恐怖嗎?
「就是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白妃麗,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作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白妃麗沒有理他,只是低著頭努力地用面紙擦著眼角的淚珠。
看到她哭得這樣可憐,東木易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被揪疼了。
他走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壓下滿心的暴躁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有人欺負你嗎?別怕,我幫你報仇。」
「親情跟愛情,你會怎麼選?」她淚眼汪汪地抬頭望他。
他皺眉,「我們根本就沒有這個問題啊……」
「你跟我說,如果親情跟愛情有了衝突,你會怎麼選?」
「我……」他思考了一下,「我會先處理親情,畢竟我不希望你嫁給我之後受到什麼委屈。」
雖然那個女人從來就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困擾,可是名義上,她到底還是他的母親,而他可以不理會家裡面的一切,卻無法不考慮自己心愛的女人有可能會受到的委屈。
對,雖然他有自信可以保護她,卻更加希望可以把事情做到更完美。
只是他不知道當他滿心思考要怎樣處理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婆媳問題,甚至於考慮要不要一輩子都不讓兩個人見面的時候,他懷裡的女人卻已經胡思亂想到了一種恐懼不安的境界。
她用力推開他,然後站起來後退幾步。
她的抗拒讓東木易覺得不安又難受。
「你到底怎麼了?快說。」他可以允許她耍小任性,卻不能容忍她推開自己。
他們不是已經兩情相悅了嗎?他都已經準備好要跟她正式求婚,然後要開始準備婚禮了,她卻一直哭,並且抗拒他的接近?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妃妃,乖,跟我說,到底怎麼了?」
「我們不可以在一起的,會天打雷劈的。」
「胡說八道!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為什麼會天打雷劈?」
他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會變得這樣不可理喻?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附身了?
「真的,我們之前那樣……就很髒……就不應該……是不被允許的……」
「你在說什麼屁話?」
什麼叫作很髒?
「總之,我們不可以在一起,你要相信我是為了你好……」
「你變心了嗎?」
他冷冰冰地瞪著她。
見她搖搖頭,他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想要摟她,「既然不是變心,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又閃避了他的擁抱,然後像是碰到什麼無法忍受的髒東西一樣,轉身就想要逃走。
「白妃麗!」他卻更快一步地伸手攔住她,然後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摟在懷裡,臉色鐵青地瞪著她,「怎麼,我是髒東西嗎?有這麼討厭嗎?有這麼迫不及待嗎?今天之前不是還很喜歡我吻你、摸你,怎麼今天就這樣害怕?我有病嗎?」
「我真的是為你好,你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會跟我一樣覺得很可怕的。」
「那就跟我說事情的真相。」
「我……」要怎麼開口?
「說啊,怎麼不說?」他憤怒地逼問著。
「還說不是變心,如果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到底哪裡不好,怎麼總是無法成為她心裡最重要的?現在遇到事情了,也不跟他說清楚,劈頭就說要分手,他怎麼可能會答應?
就算真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就算真的到了世界末日,他也絕對不會答應分手的。
「總之,我們早分開對你我都好。」
「是對你好吧?」他冰冷的語氣讓白妃麗覺得有些難受。
她想開口說清楚,可是卻怕真的說出口,她跟他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雖然,她一點也不想要跟他做朋友,她想要跟他做戀人,做一輩子的夫妻。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同意。」他斷然地拒絕。
「你……」
「別再說是為了我好,如果真的是為了我好,」他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然後將閃亮亮的戒指從盒子裡拔出來,硬生生地套入她的手指裡。「就答應嫁給我。」
「不!不可以!我不可以嫁給你。」
「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今天什麼都不可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清楚,不然休想我放手。」
「我們……在一起是不對的……」
「我說對就對。」就算不對,也要把它扳成對的。
「不對。」
「對。」
「不對。」
「對……該死的女人,你想氣死我嗎?」
她話都未說完,整個人就被他摟入懷中,不讓她有機會反抗,他隨即落下飢渴的吻,是那樣強烈,那樣令人窒息的吻。
「不可以……」她拚命想要推開他,卻不知道她越是抗拒,越是惹惱他。
「我就是太寵你了,如果我早點把你就地正法,你就不會說一大堆不可以、不應該、不對這些話來氣死我。」
「我真的是為你好……」
「夠了,要是真的為我好,就不准離開我。」
「不可以……」
「怎麼不可以?你要離開我才是不可以!」
「東木易,你想要做什麼?」
他一把將她抱起,然後往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走去。
「不要……」她想掙扎,卻像沙包一樣被丟到床上,隨即他便像是惡狼撲羊一樣地撲上來。
看著她那張得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小臉泛著紅雲,紅嫩的小嘴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從她身上傳來的香甜體香,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搔癢似的。
又想到她居然想要拋棄自己,就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看她怎麼離開他!
「我要吃了你。」
「啊?」
「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要怎麼離開我!」他恨恨地說著。
「不……」
她才剛驚訝地「啊」了一聲,霸道的唇馬上乘虛而入。
「真的不可以……不要……」
他瘋狂地吻著她的頸項,大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胸口撫摸、揉捏,嚇壞了她,她死命掙扎著。
「東木易……我說不要……」
她想要閃躲,想要咬他,可是又覺得捨不得,就是因為這份遲疑,很快地就被他發現,更加肆無己i憚地吃個痛快。
吻著吻著……
「嗯……」她覺得自己全身被吻得酥酥麻麻的,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最後只能無力地攀附在他的臂彎裡。
她想起了那個女人說的話,還有那張證明書……
「不要……」她又開始死命掙扎。
「沒有不要。」不讓她有機會反抗,他隨即落下飢渴的吻,是那樣強烈,那樣令人窒息的吻。
憤怒的他毫不溫柔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直到把她脫個精光才肯罷休。
「不要……」白妃麗只能慌亂地遮掩著自己,可是遮得了上面,遮不了下面,這樣遼來遼去,反而更加吸引男人熾熱的目光。
被這樣撩撥的男人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她的抗議,只想要讓自己渴望得有些疼痛的慾望深埋在她的體內……
東木易似被激怒的野獸般壓著她,大手一把捏住嬌嫩的酥胸,雪白乳峰上的小花蕊微微戰慄著,他張口深深吸吮著。
「住手……不要……」她那嬌喘吁吁的叫喚,一點阻擋的效果也沒有,相反地只是更加刺激眼前的男人。
火熱的大掌往下移動,霸道地覆在她濕潤的花瓣前,揉捏愛撫著、挑逗著羞人的小花穴。
「放開我……求求你……」雪白的胴體不停地扭動,白嫩的肌膚也滲出了微微香汗,皮膚的顏色因為被他這樣的刺激而泛著一種迷人的粉紅。
強而有力的雙手壓制住她嬌弱的身子,儘管不願意,她卻阻止不了眼前這個被慾火焚身的男人不斷用唇在她的身上烙下屬於他的記號。
「啊!」
他在她身上的愛撫已經令她情不自禁地沉醉,當他用手指探入緊窒的花穴時,她忍不住嬌吟一聲,全身上下情不自禁地直打顫。
當她意識到剛剛自己小口的那一聲嬌啼洩漏出春意蕩漾時,臉上又不由得一陣熱,真想要有個洞可以鑽進去。
「不要……」
「有感覺了嗎?你果然是個很適合在床上的女人,只專屬於我的床上。」
「東木易,別讓我恨你。」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大手更加用力揉捏著她濕潤的花瓣,令她顫抖得更加厲害。
「你都要拋棄我了,不肯愛我了,讓你恨我又何妨?搞不好你越恨我,越代表我在你的心裡。」他神情有些瘋狂地說著。
「不,我恨你就不會把你放在心裡。」
「是嗎?」
他的手指更加肆無忌憚地探入她的花穴內,指頭一進一出地游移撫摸,更多晶瑩剔透的愛液順著他的愛撫流出來。
「你看,你都因為我濕了,這證明你是喜歡我的。」
「任何男人這樣做,我都會濕的。」她恨恨地低吼著。
話一出口,看到東木易瞬間冒火的眼眸,她就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
靠!看看,自己被這個妖美男刺激成這樣子,居然連這麼大膽豪放的話都說出口,要是被阿爸聽到,肯定會高血壓心臟病齊發。
「是這樣嗎?」他眼底的光芒微冷,手指的速度也有了不同的變化。
「啊……別這樣……」
先是幾次淺插之後又一次稍微深入的試探,拔出的時候還惡劣地輕刮著嬌嫩的花徑,強烈地刺激著她的體內,嬌小的身子因為這樣而痙攣著,快感似氾濫的潮水一波波衝來,幾近要把她淹沒。
「啊……」白妃麗在無意間發出了舒服跟痛苦混雜的呻吟。
奕然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失控了,有種無法控制的液體從自己的身體深處不斷地溢出,阻止都阻止不了。
修長雙腿一陣緊張的僵直,一股溫熱黏稠的滑膩液體不由自主地從深邃的花心陣陣漫湧而出,濕濡了嬌嫩的花瓣。
當她閉著眼睛嬌喘吁吁,東木易拉下褲子的拉鏈,將自己的慾望掏出。
看到這個並不陌生的好兄弟,她的眼底依然閃過畏懼。
「不要……」
「你越是說不要,我就偏是要。」
「你!」
「我怎樣?」
「惡魔!」
「我會變成惡魔也是被你逼的。」
話一說完,他便毫不留情地狠狠進入她……
「啊——」
她緊咬著下唇,感覺到整個人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只能痛得用雙手緊抓著他的肩膀,無力地承受著他已然等不及的猛烈懲罰。
她連呼吸的力氣、喊痛的機會都沒有,他便開始狂野地律動抽送了起來。
儘管疼痛,她卻不想叫出聲,不願屈服在他自以為是的征服之下,所以她用力地咬緊牙關,閉著雙眼承受著他的慾望在自己的身體裡進進出出。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她可能會就這樣昏倒而痛死。
沒想到她錯了,因為不管再怎麼恨他粗暴地奪走自己的第一次,敏感的身子還是對他有了反應,敏感地感受到他越來越快速、越來越有力的衝刺,每一下都像是電流一樣,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流竄著。
不!她不要這樣,明明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是在爭吵,可是身體這樣親密的結合又算什麼?
但是她卻阻止不了,初次的痛楚逐漸消退之後,一種難以言喻的甜美從身體深處逐漸湧起……
呻吟從顫抖的小口溢出,讓她的眼淚當場流下來,可惜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並不知道,只是像頭貪婪的淫獸肆意地佔有著她。
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逐漸起了快感,白妃麗忍不住落下羞辱的淚水。
東木易低頭望著自己的慾望沾染著一朵朵的紅花,心裡不禁軟化了,就算再怎麼恨她,也是因為自己太愛她了。
就是因為愛得那樣的強烈,所以也就恨得那樣的狂野,難以接受她到現在居然還想要離開他。
為什麼?他做的還不夠好嗎?要怎樣才能留住她?他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唯一的想法就是像小時候那樣,乾脆把她綁一綁,軟禁在自己的床上,一輩子都不准離開他。
「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這輩子休想要跟我畫清界線,等我在你的身體裡留下我的味道,你永遠都洗不乾淨。」
「我討厭你。」
她含淚泣訴他的霸道不講理,他弄得她好痛。
「我更討厭你。」他憤怒地低吼著,抓著她纖細的腰用力抽動起來,引得她痛叫連連,眼淚跟呻吟不斷,讓他的心很疼,身體卻很興奮。
討厭她居然可以這麼影響他,讓他的心無法再恢復當初的平靜,不,應該是說,當他看到了她站在陽光下笑得像個天使時,他就失去了他的心。
後來當他再次遇到她,下定決心絕不放手的時候,在他以為他這份煎熬已久的相思可以結成甜蜜的紅豆時,她卻突然間說要分手。
怎麼可以?絕對不准!
「叫啊,不管是疼或是爽,都叫出來啊!」
「你有病。」她雙手握緊小拳,然後像是只撒潑的野貓不斷在他的身上捶打,又抓又咬。
他準確地抓住她行兇的雙爪,用力地按在她的頭頂。
「對!我是有病,我為愛生了病,已經無藥可救了,你如果無法成為我的救命之藥,那就一起無藥可救吧!」
他霸道地用身子撐開她的腿,再一次刺進她的身體內,貪婪地在她的身上索取美妙的快感。
「不要這樣……」
「如果我射在你裡面,你說十個月後會不會有一個愛的結晶出現?」
他的話讓她恍惚的神智再度清醒,也恐懼地掙扎起來,「不可以!我們不可以有寶寶,會天打雷劈的……」
「胡說八道,我跟你的孩子會是上天的恩賜,怎麼會天打雷劈?」
「真的啦!」她無力地抱著他低泣著,「不要,求你。」
只可惜被怒火燃燒了所有理性的男人看不到她眼底絕望的眼淚,伸手緊緊地抱著他,卻更加快佔有的力道及速度。
一旦品嚐到她身子的甜美,他就似上了癮般,再也無法放棄。
他的大手飢渴地搓揉著她的酥胸,同時也深深地在她的花徑裡進入及抽出,如此雙重的佔有帶給他一種似火般的歡愉快感。
什麼高超的技巧都忘記了,只覺得自己想要更深更深地佔有她,跟她合而為一,如此而已。
「不要……」
在她無力的哀求中,他終於還是任性地將自己的全部都射入她的體內,還緊抱著她不讓她掙扎離開。
「你……」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危險期,而剛剛他射入的滾燙那樣濃烈,若兩人的身體沒問題的話,十之八九會中獎。
他滿足地趴在她馨軟的身體上,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有了孩子就有了羈絆,這樣她就不可能這樣瀟灑地甩掉他轉身離開。
但是當他抬起頭看到的不是跟他一樣滿足的眼眸,心裡一冷。
「事到如今了,你還不明白我絕對不會放手的決心嗎?」
她只是別過頭去,倔強的模樣充分地表達她的不滿。
「好,反正你已經這麼恨我了,我也不在乎你再多恨我幾次。」
「你想要做什麼?」
「既然你這麼想離開我,那我不趁這段時間好好地向你索取賠償,豈不是損失大了?」
「什麼賠償……啊!」
不理會她的掙扎,他將她抓過來,然後再度挺進她的身體,展開了放縱夜晚的開端——
當白妃麗最後被做到體力不支而昏睡過去之後,縱慾一晚的男人卻沒有過多的滿足感,俊美無儔的臉上佈滿著哀傷及徬徨。
伸手摸摸她紅咚咚的小臉,輕輕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後下了床走到落地窗邊抽菸。
等抽到第二根的時候,他拿出電話。「張秘書,幫我查件事。」
簡單吩咐之後,他又回到了床上,看著躺在棉被裡面、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瓜的女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伸手輕輕將她的小臉扳過來,然後印上一個憐惜的吻。
「妃妃,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他全心全意地愛她、寵她,還不夠嗎?
不過隔天他就知道她要對他怎麼辦了。
沒想到這只笨小貓居然用那種老到掉渣的手段——
冷戰?
可是,該死的,還真是有效,充分地讓他感覺到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