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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口中的嗆櫻桃(辣)(櫻桃的滋味之二)》第9章
第八章

  甚囂塵上的緋聞誰也擋不住,報章雜誌上天天寫滿了銀宓與雷霄霆間的情感糾葛,每一個人都在談論著這個演藝圈有始以來最大的內幕。

  銀宓恢復了工作,而且工作得比以往更辛勤,日復一日的折磨讓銀宓形銷骨立;雷霄霆不是瞎子,他看得出來她並不快樂。

  不過那關他什麼事呢?她喜歡過那樣的生活是她自己的選擇,他只是一個旁觀者罷了!

  但如果真是旁觀者,為何會在面對她時那麼衝動、不冷靜?為何只要看到她的身影,他就會傻傻地發起呆來?為何在聽到她的嬌吟時那麼渴望?又為何知道她的身子被另一個男人觸摸過後,心中會是那麼憤怒及嫉妒?

  他或許騙得了全天下的人,但卻騙不了自己——就算她在他心中的形象那不堪,他依然為她動心了!

  否則那時他丟給她支票,望著她慘白而憂傷的容顏時,心中為什麼會心痛、不忍?否則那時他手中也有許多工作,為什麼竟追隨著她的行程,只為了看她憔悴的身影?

  不行!這齣戲該結束了!否則他就要成為拜倒在她裙下的擁戴者之一,而他絕不會讓她得逞、讓她如願!

  雷霄霆毫不考慮地撥了銀宓的手機,「我是雷霄霆。」

  「你好!」半晌後,電話那頭才傳來銀宓的聲音。

  「晚上有空嗎?」雷霄霆淡淡問著。

  「有。」

  「這部戲也該落幕了,我在雷家等妳。」

  「好。」

  掛了電話,銀宓呆呆坐在片場外的咖啡座上。她知道,他想結束這場鬧劇了!

  勉強撐起早已失去生命力的身子,銀宓默默走出咖啡座,她必須完成最後一場演出——親自將離婚協議書交到雷霄霆手中!

  就在銀宓剛坐進車中時,她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你好,我是銀宓。」她疲憊地說。

  「我知道妳是!」一個陰沉的聲音由電話那頭傳入銀宓耳中,「我要妳準備的錢,妳準備好了嗎?」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從哪個管道取得我的電話號碼,但我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銀宓冷冷說完就掛斷電話。

  這是勒索,銀宓很清楚,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八通電話了!

  雖然她每次的回答都一樣,但對方似乎對她這種態度不以為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電話來。

  她絕對不會屈服的!

  下定決心後,銀宓往雷家開去,就在來到半山腰時,她突然由後照鏡看到一輛相當可疑的車一直尾隨著她!

  一股驚慌與恐懼由銀宓心中升起,因為這個地方離雷家還有一段距離,況且路上幾乎沒人,她雖然不知後頭的車是何來意,但她絕不會傻到以為這輛車只是碰巧與她同路!

  後頭那輛可疑的車輛在發現銀宓加快車速後,更是緊追不捨,最後竟用車頭撞擊銀宓的車,將她連人帶車擠到山壁旁,直到她再也無法繼續前進,終於將車停在山邊!

  鎖好了車窗,銀宓顫抖地望著一個魁梧的男人由車上走下,嘴上叼著一根菸,朝著她不斷冷笑。

  銀宓當然知道現在下車無疑是自尋死路,因此她慌亂地由皮包中掏出手機,才撥通電話尖叫了一聲,男人卻用磚頭敲碎了車窗,伸手奪去銀宓的手機用力摔在地上!

  「你想幹什麼?」銀宓將身體縮到離男人較遠的一邊,顫抖地問。

  「我給過妳機會!」男人依然露出讓銀宓心底發毛的冷笑,「但妳自己放棄了!」

  「我報警了,馬上會有警察來的,你識相的話趕快走!」銀宓盡量拖延,希望能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是嗎?我好害怕哦!」男人將臉湊到銀宓車窗旁,「看樣子我得動作快一點了!」

  男人從窗戶伸手進去將車門打開,用力將銀宓拖出車外,逕自往樹林中走去。

  銀宓脫下鞋,以鞋當武器拚命擊打著男人捉住她的手,但男人卻像絲毫沒有痛感一般冷冷笑著,一步步走到樹林間,將她綁在一棵樹上。

  「哇!是銀宓耶!」男人舔著手上的血陰陽怪氣地叫著,「是演藝圈有史以來最有個性又最美的女藝人耶!」

  「你究竟想做什麼?我不像你想像的那麼有錢!」銀宓極力控制自己的恐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

  「就算妳真的沒錢,妳老公也一定有!」男人聳聳肩無所謂地說:「要怪就怪你們不該得罪韓氏企業、不該得罪韓夫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聽到男人的話,銀宓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妳該知道的!」男人泠冷說著,「我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男人說完後,突然眼光一凜,走上前捉住銀宓被綁在身後的手,想拔下她手上的戒指。

  這個戒指是雷霄霆送給她的結婚信物,是她對他僅有的紀念,她就算失去生命,也不願看著這個戒指被取下!

  銀宓側過頭緊咬住男人的手,此舉觸怒了男人,他一巴掌揮到銀宓臉上,望著她嘴角緩緩沁出的血絲。

  「妳自找的!」男人眼中盈滿了被激怒的血絲,他一把撕裂銀宓的衣服,滿意地看著她眼底那抹再也無法掩飾的恐懼。

  「嘖嘖!果然是春色撩人啊!」男人下流地說,突然拿出一台相機,肆無忌憚地拍起照來。

  銀宓低下頭,淚流滿面地縮了縮身子,男人走到銀宓面前,將她的臉扳了起來又繼續拍照。男人的舉動對銀宓來說已不帶有任何意義了,因為恐懼與絕望已讓她的意識整個游離,腦中的記憶回到七歲那年的夏天——

  那時,她正與一群小同伴躲在育幼院後山的草叢間,又忐忑又興奮地等待著看誰先被那個瘦小的男孩發現……

  發現銀宓不再掙扎,男人望著她玲瓏誘人的胴體,眼中綻放出一抹邪念,手緩緩往她的胸前伸去……

  「你這畜牲!」

  正當男人想對銀宓上下其手時,他的身子突然像拋物線一樣飛了出去。但銀宓卻對眼前的一切都沒有反應,依舊縮著身子不斷等待著……

  「宓兒、宓兒!」恍惚之中,銀宓聽到有人叫著自己,她笑了。「你找到我了!換我做鬼了,你趕快躲起來吧!」

  「宓兒,妳沒事了!」雷霄霆慌亂地為銀宓鬆綁,然後用衣服緊緊裹住她,將她抱在懷中。

  望著銀宓嘴角的血絲,雷霄霆的心就像被撕裂般地痛楚。

  為什麼他要在今天叫她來?為什麼他接到她打來那通只是尖叫一聲的電話沒有立刻出門?為什麼他要讓她受到這麼大的痛苦?

  「你趕緊躲起來啊!我一定找得到你的!」銀宓依然微笑地望著雷霄霆。

  看著銀宓空洞恍惚的眼神,雷霄霆再也忍不住地緊緊抱住她。

  雷霄霆第一次承認了自己對銀宓的感情,也是第一次對自己曾做過的一切感到懊悔,而這些懊悔如今全化成自責的針,重重刺入他的心間……

  銀宓整天像一個小孩微笑著、喃喃自語著,不知所措的雷霄霆除了為她請來一個又一個的名醫,再一個又一個地罵走,沒有任何辦法。

  「她究竟怎麼了?」面對李寄特地由美國請回來的精神科醫師,雷霄霆不斷在房內來回走動並低聲咆哮著。

  「因為事情對她的刺激大到她無法承受的限度,所以她封鎖住自己的心房,用這種方式來保護自己不再受傷害!」

  不一樣的醫生,回答的都是一樣的話。

  「那我該怎麼辦?」雷霄霆痛苦地扯著頭髮,「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回來?讓她明瞭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她、再也沒有事能打擊她?」

  「我沒有辦法,我只能讓她吃藥鎮靜心神,但或許你有辦法!」醫生嚴肅地對雷霄霆說:「讓她回到她熟悉的環境,讓她知道再也沒人會傷害她,或許要花很久的時間,但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

  一直瞪大著眼睛好奇地望著他們談話的銀宓,在醫生離去後突然綻開了美麗的笑靨,對雷霄霆說:「梳頭!」

  「好,梳頭!」雷霄霆拿起梳子,坐在銀宓身後輕輕為她梳理一頭如絲緞般的長髮。

  「要不要出去走走?」梳理完一頭秀髮,雷霄霆讓臉部保持溫柔的微笑。

  「不要!」銀宓像被嚇到一樣,拚命搖著頭。

  她的神情徹底扯碎了雷霄霆的心。

  「那妳睡一下好了,晚上我再來看妳!」雷霄霆苦澀地笑著。

  「那你要陪我睡!」銀宓扯著雷霄霆的衣袖撒嬌,「陪我嘛!」

  「好,我陪妳!」雷霄霆閉起眼忍住心中那股酸澀,然後睜開雙眼柔柔地望著銀宓,「那妳好好睡!」

  「不准走哦!」銀宓躺到床上,一手仍不放心地捉住雷霄霆的袖子。

  「我不會走的!」雷霄霆拍拍銀宓的臉,給了她一個承諾,看著她滿足地闔上雙眸,緩緩睡去。

  但銀宓睡得並不安穩,她原本平順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臉上也佈滿痛苦的神色,像是夢中有人在傷害著她。

  「不要!」銀宓瘋狂大叫著,「放開我!」

  「是我,宓兒,我是雷霄霆!」雷霄霆焦急地安撫著銀宓,但她依然痛苦地掙扎著,用力甩去他的手,將自己縮成一團。

  望著她未乾的淚滴,望著她蜷曲而顫抖的身子,再低頭看著空無一物的雙手,雷霄霆再也無法克制地將頭埋在手中。

  為什麼?為什麼她如此怕他?為什麼夢中的她不要他的任何幫助?難道她壓抑住的其實是對他的恨?難道她一直不肯醒來的原因是他?

  「是的……全是我造成的……」雷霄霆抬起頭喃喃自語。

  是他的遷怒、猜疑、冷淡、自私,讓她在他的面前總是戰戰兢兢、讓她的眼眸總是那樣黯淡……

  是他將韓夫人逼到絕境,才會讓她使出險招,轉而傷害銀宓!

  如今回想起來,銀宓在這場婚姻中究竟得到了什麼?沒有!什麼也沒有!而他呢?不僅醆酷地奪取了她的處子之身,還在每回因他的撫弄而輕聲呢喃時取笑她、嘲弄她……

  夠了!他傷她夠多了!他究竟還想傷她多久?

  雷霄霆握緊雙拳,下了一個這輩子最痛苦的決定——如果他救不了她,那就只能將她交給能救她的人!

  雷霄霆顫抖著手撥了一通電話,半個小時後,他終於看到那個可以給銀宓安全與保護的男人。

  「你好!」風從文溫文儒雅地朝雷霄霆點頭致意。

  這個男人並不是雷霄霆想像中的模樣,他一直以為這人會是一個富有致命吸引力的浪蕩公子,但站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帶著銀框眼鏡、一身清爽的平凡男人。

  「你一定不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過來!」雷霄霆拿出一根菸遞給風從文,風從文拒絕了,他為自己點上了火,在煙霧繚繞中看著眼前的男人。

  「為了宓兒吧!」風從文嘆了一口氣,「我為屢次打電話來貴府打擾感到十分抱歉,但修女真的很疼愛宓兒,她的去世對宓兒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

  「什麼?」雷霄霆整個人愣住了,這才明白當初銀宓口中「最愛」的人,原來是育幼院裏照顧她長大的修女。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不經過調查、也不經過詢問,只憑臆測便定了她的罪?

  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混蛋?

  「宓兒好嗎?」眼見雷霄霆半天沒出聲,風從文納悶地望望四周。

  「這就是我叫你來的目的!」雷霄霆疲憊至極地說:「以後宓兒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待她!醫生、護士及保全人員都會跟你一起過去,至於費用方面你不必擔心,你要做的,就是讓她恢復成最快樂的女人!」

  一點也不懂雷霄霆話中的意思,風從文正想開口詢問時,銀宓的小臉蛋卻突然怯生生地出現在二樓。

  當她看到風從文時,臉上立刻綻開了笑容,開心地由二樓飛奔而下摟住風從文的脖子。「蚊子!」

  「宓兒!」被銀宓緊緊摟住的風從文輕輕拍著她的背。

  在一旁望著這一幕的雷霄霆,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與激動,他只知道自己沒有做錯!看到任何人都會顫抖的銀宓,卻對風從文毫無戒備,這不正表明了他們之間真實存在的情誼嗎?

  「你帶她走吧!」像是霎時蒼老了十歲,雷霄霆疲累地對風從文揮了揮手,「她的病情,醫生在車上會告訴你的,我只有一句話,好好照顧她!」

  聽著銀宓銀鈴似的笑聲,再看著雷霄霆淡漠的身影,儘管風從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還是靜靜地拍拍銀宓的手,「走吧!」

  「你要帶我去哪裏?」銀宓開心地笑問著。

  「回綠屋去!」風從文緩緩說著。

  「好啊!」銀宓高興地說,然後轉身指指雷霄霆,「我好想回綠屋去,可是……他呢?」

  「妳去吧!我不去。」聽到銀宓叫著自己,雷霄霆轉身僵硬地笑了笑,「一路順風!」

  「你不去?」對於雷霄霆的拒絕,銀宓有些失望,但一想到可以再回到綠屋,她再無其他的疑慮,輕輕地對雷霄霆揮揮手,然後回頭興奮地望著風從文,

  「蚊子,我們快走!我要找院長!」

  人,走了;聲音,沒了,雷家所有的一切都恢復成從前的樣子。

  當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後,雷霄霆一個人背對著門,不想回想銀宓離去時的歡快,因為從今而後,那再也不屬於他!

  「你到底給我一個交代啊!這樣要死不活的是什麼意思?」李寄再也隱忍不住地衝進雷家客廳高聲叫著。

  「沒什麼意思。」望著電視,雷霄霆淡淡說著。

  原本在一旁撣灰塵的老管家發現李寄突然由靜默轉而開始大笑時,故意問著:「寄先生,我能冒昧請問一下,您是否看到了什麼笑話?」

  「這還不是笑話嗎?」李寄指指雷霄霆,故意刺激著他,「做錯事不承認就算了,連愛上人家都不敢承認,還親手把女人推出去,這還是男人嗎?」

  李寄雖然不斷冷嘲熱諷,但雷霄霆卻像根本沒聽到似的,只是呆呆盯著電視。因為他確實十分痛恨自己!

  這些天經由與風從文的接觸中,他才得知銀宓與風從文單純的青梅竹馬關係,也知道風從文才剛結束在美國的學業回國。

  而這些事實讓他明白,他為了那些莫虛有的罪名一次又一次傷害銀宓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與殘酷……

  但如今追悔已來不及了,她永遠走出他的生命了!

  以後,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像她那樣,無怨無悔地忍受著他所有的冷言冷語,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像她那樣,無怨無悔地在每個夜裏為他做上一頓消夜、點上一盞燈……

  「老哥,真愛她就追回來啊!」望著雷霄霆的淡漠及憔悴,李寄終於嘆了口氣,「這年頭面子不值幾個錢的。」

  「她需要的不是我。」雷霄霆簡短地說,一杯又一杯地把酒液灌入口中。

  望著雷霄霆的模樣,李寄無奈地搖了搖頭,眼角餘光掃過沙發旁一個紙箱。「這是什麼?」

  眼看雷霄霆半點反應也沒有,李寄聳聳肩打開紙箱,隨手拿出其中一本冊子,翻了幾頁後,他的眼睛整個瞪大了,將紙箱中的東西全拿了出來。

  「老天!雷子,這是哪個超級fans

  為你做的?居然把你由出道到現在所有的新聞、照片都收集保存得這樣齊備,十年都沒間斷過!」

  「什麼超級fans?什麼新聞?」

  「你不知道?」李寄目瞪口呆地指著桌上的東西,「這些東西哪來的?怎麼會在你家客廳?」

  「我不知道。」雷霄霆搖了搖頭。

  「那是銀小姐房裏的東西,本來應該交給搬家公司處理的,」一旁的老管家這時突然插嘴,「但我昨天整理時,發現裏面的東西對她來說應該很重要,所以打算下午給她送過去。」

  「宓兒的?」一聽到是銀宓的東西,雷霄霆一愣,伸手取出一本像是日記的冊子,一頁頁地快速翻閱著。

  然而雷霄霆翻閱的速度卻隨著映入眼簾的字變得愈來愈慢,最後停在其中一頁,再也翻不下去了!

  「雷子,你真的對不起她!」李寄也翻閱著手上的剪貼簿,忍不住抬頭說道:「這年頭哪裏去找這樣的女人?若不是有心,怎能如此?」

  「我……」望著銀宓的日記,看著她對他的愛與愁、思念與想望,雷霄霆的眼睛整個矇矓了。

  原來如此!原來她竟是十年前偶遇的那個女孩!原來她來到他身旁的原因只是這樣的簡單!

  原來這些年來,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能讓他注意到她,然後慢慢靠近他……

  「少爺,容我打擾一下,銀小姐出現在電視上了!」老管家突然指著客廳裏的電視,聲音激動地說著。

  雷霄霆倏地抬起頭,眼光緊緊盯視著螢幕,望著裏頭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正被一群記者團團包圍著往一部車走去,似乎是出門時被得知了行蹤,而在中途被攔個正著。

  只見所有的記者都七嘴八舌地圍繞著兩件事提問,而她的神情則十分平靜淡然。

  「謝謝各位朋友的關心,」鏡頭前的銀宓戴著墨鏡往前繼續走著,「我會繼續我的工作。」

  「妳對雷先生也停止工作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另一個記者擠過人群大聲問著。

  「沒什麼看法。」

  「妳會不會跟雷先生離婚?」另一個女記者尖銳地問。

  「我……」只見鏡頭前的銀宓突然一愣,嘴唇微微掀動了兩下,但卻什麼也沒說出口,便被工作人員塞進車內,這時鏡頭帶到坐在車內的風從文。

  「看清楚了沒有?」待電視畫面轉至另一個新聞後,李寄將頭轉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雷霄霆,「沒看清楚的話,我可以錄下來一遍一遍放給你看!」

  「她醒了……」依然瞪著電視螢幕的雷霄霆仿彿沒聽見李寄的話,只是不斷喃喃自語著,「而我居然不知道?」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李寄望著交雜在雷霄霆臉上的驚喜與失落,「你打算怎麼做?別以為她醒了會像以前一樣對你死心塌地,你的所做所為早讓人家由十年前的夢中醒了!你看看剛剛人家談到你時臉上有多為難,而當她看到車裏坐著的那個男人時,又是如何放鬆?」

  「我不會讓她離開我!」雷霄霆握緊雙拳,「不管用什麼方式,我絕不讓她離開我!」

  「拜託,雷子,」望著雷霄霆的眼神,李寄嘆了口氣,「我求你冷靜一點,她才剛恢復,你千萬別再用你的冷臉去嚇人!」

  「可是……」

  「更何況你別忘了,」李寄搖了搖頭提醒著雷霄霆,「當初是你徹底傷了她的心,若此時你又深情款款地迎上前去,誰受得了?誰會相信?」

  「那我該怎麼做?」雷霄霆左右為難地嘆了口氣。

  「欲擒故縱、以退為進!」李寄突然賊賊笑了起來,在雷霄霆耳旁嘀嘀咕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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