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官少雲拉著柳知知來到了後花園，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僕人已經把燈火點上，幽靜的後花園別有一番迷人的風情。

　　只不過他身邊的小女人仍然哭哭啼啼，不能自已。

　　他抬起她淚花花的臉蛋，「小貓咪，怎麼還在哭？哭不累啊？」

　　「你娘好可憐喔……」柳知知抽噎的說。見到老夫人，害她又想起她早逝的娘……兩個娘都那麼好，可是都不屬於她……

　　上官少雲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把她的小腦袋瓜按放在他的肩上，輕拍著她的背搖晃著。

　　「妳不用怕。以後有我在，沒有人會再欺侮妳。」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抬起頭小聲的問，模樣可憐兮兮，晶瑩的淚水猶掛在眼眶。

　　他低下頭吻去她的淚水，低喃道：「妳爹已經把妳托付給我了，我對你有責任。」

　　「可是你不用為了負責就委屈自己娶我這個孤苦無依的流浪女……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不用勉強自已娶我，大可娶個身份高貴的千金小姐──」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他深深吻住了。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再讓他這樣對待，不然她要是真的愛上他，那該怎麼辦？

　　察覺到她的抗拒，他更收緊雙臂，緊摟著她，將吻逐漸加深。

　　她喘息著，他的擁抱那樣強勢，他的吻那樣熱情，她就快要失去抵抗的能力……

　　「不可以……」她無力的低喃。

　　「不要抗拒我！」他的唇從她的唇邊揉擦到她的面頰、耳垂，再滑下來，壓著她雪白細膩的頸項。他的氣息熱熱的次在她的胸口，令她好熱、好熱。

　　討厭，她怎麼這麼不爭氣，這麼快就沒降了？柳知知恍恍惚惚的想著，可是她的手卻下意識地抱住了他、反應著他。

　　「我就要妳一個，其它的女人我都看不在眼裡。妳放心，我會對妳很忠實的……」

　　「不要……當妳的妻子壓力好大……」她香喘吁吁的說，因為他的大手不安分的在她嬌嫩的身軀游移。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現在不是正好好安慰妳嗎？」

　　柳知知嬌臉一紅，雙手推拒著他。「你走開……」

　　她才不要這種安慰呢！柳知知在心中大叫。

　　他就是要吃她的嫩豆腐，把她變成連她自己都不認識的小蕩婦他才開心嗎？

　　壞蛋！

　　「小可愛……我好喜歡吻妳……好喜歡好喜歡……」

　　上官少雲不斷吻著她，不斷在她耳邊低語迷死人的甜言蜜語，像是想催眠她。

　　「不要………」她虛弱的開口，企圖抵抗耳邊惡魔的誘惑。

　　「怎麼不要？我好不捨妳為了我受委屈……」他的手隔著衣服邪恣的愛撫著她柔軟的玉女峰。

　　他現在猶如一隻飢渴的野獸，只想一口吞下眼前這無比甜美的小熊羊。

　　「啊！我還有事要做」她掙扎著想離開，卻被他輕輕一拉，又滾回他強壯的臂彎中。

　　「妳現在什麼事都不必做，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跟我談情說愛。」

　　「談什麼情、說什麼愛啊？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我可不會！」柳知知一顆芳心如小鹿亂跳，一點也不安分。

　　怎麼會這樣呢？他一碰到她，她就全身發熱，幾乎要喘不過氣……

　　她還在拚命想掙開他火熱的吻，他的手已經解開了她的上衣，扯下了她那白色的肚兜。

　　她白嫩豐軟的乳房倏然彈跳出來，在他面前充滿誘惑的晃動。他優雅修長的手覆上了那方滑嫩揉捏、愛撫著。

　　「啊……討厭……」她的身子因他的碰觸而輕顫不已，敏感的粉紅色小乳尖也迅速凸出硬挺，宛如鮮紅美味的小紅莓。

　　「不要啊……」

　　他低下頭含住那戰慄的小花蕊，見她咬緊下唇，緊閉雙眼，粉撲撲的臉頰上泛著紅暈十分可愛，令他更加衝動。

　　「好可愛……妳真是個惹人憐愛的好寶貝……」

　　他像個貪婪的小孩吸吮著她小巧卻豐滿的乳房，並用舌尖不斷逗弄旋轉那敏感的乳尖，引得她全身不住的顫抖。

　　「妳的乳尖是粉紅色的，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讓相公我嘗一嘗好不好吃……」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很丟臉的……」她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不想再聽這個邪魅的男子對她說這種羞死人的話。

　　「怎麼會丟臉？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而且我是妳的男人，這種愛人間的悄悄話只有我們能說、能聽，妳懂嗎？」他聲音沙啞，俊美的臉上佈滿了情慾的痕跡。

　　「我不知道……」她故意跟他唱反調，其實是想掩飾自己內心被他淫蕩的言語勾起的情火。但是她的身體比她的嘴巴誠實，嬌媚的身子在他的愛撫下似蛇一樣扭動著，彷彿一刻都無法好好躺著。

　　在他面前，她不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柳知知，而是一個她完全不熟悉且無法控制的浪女。

　　天啊！她要被他弄瘋了──

　　「不要這樣，我……我今天不方便……」情急之下，她想出了這個爛借口。

　　不過這倒是令他停下了動作，抬起頭靜靜的瞅著她。

　　「是嗎？」

　　柳知知看見他臉上再清楚不過的失望之情。彷彿一個快要吃到糖果的小男孩卻突然發現糖果不見了。

　　「可是我好想要……」他用很可憐的語氣說，還把他的頭靠在她的胸口，像個可憐的小男孩。

　　討厭，他引起她母性的本能了……

　　結果在她來得及阻止自己之前，她已經脫口說出，「還有其它方法可以幫你嗎？」

　　像是生命再次出現希望，上官少雲俊美的臉上重新綻放出希望的光芒。

　　「妳願意嗎？」

　　「我……」現在她還能說不願意嗎？ 柳知知心裡真是後悔莫及。

　　像是看出她心中的遲疑及畏縮，上官少雲馬上冷下臉。「妳想說話不算話，當個言而無信的人？」

　　「呃……有那麼嚴重嗎？」

　　「有！」他猛然捉住她纖細的肩膀，「我是個生意人，最不能容忍有人言而無信！」

　　見到他十分嚴肅的神情，好像真的對這種人深惡痛絕，柳知知一時間也不知怎麼辦才好，只能抖著聲音說：「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見她妥協了，上官少雲臉上勾起滿意的微笑，湊到她耳邊壞壞的說：「不怕，我會教妳的。」

　　他接著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柳知知聽得臉越來越紅，頭越來越低，心跳越來越快。

　　「不行啦！那樣好……好……」

　　「好怎樣？」

　　「好髒。」她實話實說。

　　這兩個字令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只是瞪著對方。

　　「我以為我們互相喜愛，這種事是很自然、很美好的……沒想到妳居然說好髒？！」上官少雲冷冷的說。

　　「可是……要我用嘴巴……」她想到就羞死了，小腦袋瓜拚命的搖晃。

　　「如果我堅持呢？」

　　「為什麼？」她水汪汪的大眼控訴的瞪著他，「你把我當成洩慾的工具了嗎？我雖然是個行走江湖的孤女──」

　　「是流浪街頭。」

　　她給他一個白眼。這個討厭的男人，他一定要這樣糾正她嗎？

　　「總之，我不做那種……那種不正經的女了才會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不會勉強妳的。」說完，他便放開她，轉身無情的離開。

　　丟下她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樣反應……

　　　　※※※※　　

　　從那天起，柳知知就一直躲著上官少雲。

　　一方面是因為不安，另一方面是因為她心中那種沒來由的罪惡感。

　　本以為上次她拒絕了他會引來一番懲罰，可是他不但沒有懲罰她，反而還買了好多新衣服、胭脂花粉、珠寶頭釵給她，讓她像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

　　她想當面跟他道謝，不過他似乎也躲著她，或者是不想理她。

　　柳知知坐在房中呆呆的想著，為什麼他這幾天都沒有來找她？

　　難道她沒有答應幫他「那個」，他會這麼介意、這麼生氣？

　　我以為我們互相喜愛，這種事是很自然、很美好的……沒想到妳居然說好髒？！

　　他的話不斷迴盪在她心中，折磨著她、困擾著她。

　　她不應該這樣說的，這樣的說法的確很傷人—她怎麼可以說他髒？事實上他是一個很受乾淨的男人，每次跟他在一起，他身上都是乾乾淨淨的，

　　讓人覺得很舒服。

　　可是，要她做那種事……

　　唉，柳知知，妳以為自己有多清高？當妳和他在一起時，他努力討妳的歡心，妳不是也該讓他舒服嗎？

　　再說，妳不是一直想做些什麼來報答他的疼惜，這不是正是大好的機會？

　　柳知知在經過一整天的心理交戰後，終於決定拋下無謂的自尊。

　　為了報恩，要她上刀山下油鍋她都不在乎了，幹嘛還介意這種小事？

　　深深的吸口氣，她決定要去找他，大聲的跟他說，她願意──

　　　　※※※※　　

　　上官少雲靠在溫泉浴池中，舒服的享受著熱水浸著疲憊身軀的感覺。

　　他忙碌了好幾天，根本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

　　唉……其實他不是忙得沒法睡，而是他發現沒有抱著知知，他根本就無法好好的睡上一覺！

　　看來他已經對她上癮了……

　　只是，她傷了他的心，她說他髒……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很傷心。他以為他們已經很親密了，所以才會對她提出那樣的要求；並不是像她所說，是把她當成了隨便的女子。

　　在遇到她之前，他也曾經去尋花問柳，那時候他覺得這種事是很平常的，現在卻──

　　他當然可以再去找那些煙花女子，但是他知道，現在他的身體只會對知知有反應。

　　只有知知才會讓他感到滿足，其它的女人都辦不到。

　　四周熱氣瀰漫，他閉上眼靜靜的想著心事，像一尊雕像，美麗、憂鬱且神秘。

　　但他的心並不如外表那樣平靜。他心裡全都是知知嬌美的笑容，她的香味，她的溫暖，她可人的唇……

　　該死的女人，令他這樣渴望她，又無情的拒絕他！

　　原以為不見她，就可以少一點對她的思念，但是他錯了，他反而更加渴望、更加需要她。

　　但男人的自尊讓他拉不下臉去找她………

　　就在他陷入沉思時，一雙纖纖玉手突然碰觸他的肩，令他震了一下。

　　他張開眼，「是妳？！」

　　「對，是我。」柳知知點點頭。她是問了府中的丫鬟才知道他在這裡。

　　「妳來做什麼？」他冷冷的說，背對著她。「我現在很乾淨，不髒了。如果還是達不到大小姐的標準，我也沒辦法。」

　　他尖刻的話令她心中一陣難受，也才明白自己對他的傷害有多深。

　　她想哭，但是在哭之前，她必須先彌補自已的過錯。

　　於是她咬住下唇，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緩緩的步入了浴池──

　　聽到水聲，上官少雲猛然回身，發現她全身赤裸的站在他面前，美麗的臉上泛著紅潤的雲彩。

　　「妳──」

　　未待他說完，她用小口封住他的。

　　在這個時候，他一句尖酸的話都會今她失去勇氣……

　　她不能失去這個機會，她要讓他再次渴望她、想要她！

　　「妳還在生氣嗎？」她用委屈又可憐的語氣問著。

　　他的臉色好難看，一定是在責怪她……也難怪他會生氣，如果換成是她，她不殺了對方才怪！

　　上官少雲沒有移動，只是靜靜的凝望著她。

　　她嬌羞的拉著他的手覆在她柔嫩的乳房上，當他的手掌碰觸到她突起的小點時，他的身子馬上變得緊繃堅硬。

　　「如果你不生氣的話，那……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會配合你的……」她羞紅的臉貼上他強壯的胸膛。

　　「妳不是嫌我髒？」他還是很介意她曾經說過的話，不想那麼簡單就原諒她。

　　「才不是！我只是……哎呀，反正你很乾淨的啦！」她嬌嗔道。

　　上官少雲發現自己無法抗拒她的嬌嗲。她眼中閃著的哀求激發出他所有的渴望及佔有慾。

　　「妳要怎樣表示妳的悔意？」他強迫自己面無表情，其實早就想像只惡狼撲上去。這次他要讓她主動，這樣她才會明白，她心中也是渴望著他的。

　　柳知知知道他要她主動，但她沒有任何勾引男人經驗，所以一時也沒了主張。

　　她只能青澀的吻著他，學著他對待她的方式，輕囓他略帶冰冷的唇，然後拉著他的手來到自己的胸部，接著他的大手揉捏自已的酥胸。

　　他掙開她的唇，冷冷的問，「小可愛，平常我都是這樣吻妳的嗎？」

　　「不是……」她小聲的回答。

　　糟了，她是不是讓他更生氣了？

　　她改變方式，讓自己貼著他的身子，雙手環住他的頸項，低下頭溫柔的吻著他，怯怯的用舌尖探索著他的唇瓣。

　　她青澀的技巧令他的身體忍不住顫動，但他強忍住滿腹慾火，等著她的下一步。

　　她的舌進入他口中，小小的舌尖挑逗著他，跟他糾纏不清，讓彼此的氣息津液互相交融。他的手主動握住她一邊嫩滑的乳房，引來她愉悅的悶哼。

　　望著她喘吁吁、渴望得到他讚美的嬌模樣，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就只有這樣嗎？」

　　「我……我願意。」

　　「願意什麼？」他明知故問。

　　「我願意替你……呃，『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