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還是很可愛……

　　一大早睜開眼，看到了懷裡睡得香甜的女人，鄭佑威覺得自己很幸福。

　　跟小時候比起來，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樣的可愛。

　　也許在別人眼裡，她不夠妖艷美麗，可是五官長得很精緻，小小的鼻子不夠挺，可是卻很適合她，還有那紅嫩的小口，雖然不夠性感，吻起來的觸感卻別有一番滋味。

　　重點是——她全身上下就是長得很對他的胃口。

　　小時候的她是如此，長大之後的她更是讓他感到渴望。

　　他想起自己被那對恩愛過了頭的夫妻檔丟在冷清的家裡，雖然衣食無憂，可是身為獨生子的他還是難以例外地感覺到孤獨。

　　就在他生日的那一天，他那對沒良心的父母還在國外度下知道第幾次的蜜月，他卻拿著金卡一個人走在路上。

　　也真是被他們打敗了，金卡裡面很多錢沒錯，可是可以在夜市或是路邊攤使用嗎？

　　也許他那對父母親認為他會去高級餐廳度過自己的十三歲生日；但是，他就是不想要這樣。

　　所以，他來到了熱鬧的夜市，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還有那些香味撲鼻的小吃。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聽到身邊突然傳來一個小女孩稚嫩的聲音。

　　「你想吃炸雞排？」

　　他轉頭一看，發現一個長得滿可愛的小女孩正笑咪咪地看著他，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夜市的燈光下忽隱忽現，看起來像小星星一樣。

　　讓他彷彿鬼使神差般地點點頭。

　　「沒錢？」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看著小男孩身上好看的衣服，跟她家裡的大哥穿的比較起來，眼睛沒瞎的都知道眼前這個漂亮安靜的小男孩是有錢人家的小孩。。

　　本來她不想要多管閒事的，可是他站在前面太久了，擋了她的路，她想要快點買雞排回去給大哥吃。

　　發覺了小女孩的困擾，鄭佑威只是安靜地移動腳步，一個人靜靜地離開。

　　他才走了沒幾步，卻聽到了身後傳來急促的跑步聲。

　　不會是綁架吧？

　　他猛然停住腳步，一個轉身，卻發現自己懷裡撲進了一個香軟的小東西。

　　「你……」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突然間停下來，所以剎車不及。」

　　「什麼事？」聽到自己綿軟的聲音，如果被自家老爸跟老媽聽到的話，肯定會驚訝得下巴都掉了。

　　一向安靜不多話到了幾乎要令人誤以為超級難相處的他，居然也有這樣溫柔親切的時刻？

　　他自己也很訝異，尤其是對陌生人，他從來不認為自己需要用心去應付，有時候連話都懶得多說。

　　照理說他這樣缺陷的個性應該會很討人感，偏偏老天爺又很惡作劇地給了他一副世人都難以抗拒的美麗皮相，還有聰明過人的頭腦，外加優雅高貴的王子氣質。

　　在過多的優點包裝之下，他那難相處的冷淡性子居然也成了另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才不過十三歲，就已經桃花滿天飛了。

　　所以對女孩子的投懷送抱，他不是沒有遇過，只是覺得很誇張跟厭煩。

　　他才十三歲好不好？連第二性徵都還沒發育完全，這些女孩子的腦袋瓜到底是什麼做的？所以他從來都沒給那些沒大腦的女孩子好臉色看。

　　當然，對這個陌生的女孩，雖然心裡面有些好感——也許是因為她臉上的笑容讓人感覺到很溫暖，可是並不代表可以允許她對自己動手動腳。

　　當他想要推開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裡被塞進了一個紙袋。

　　低頭一看，居然是剛出爐的大雞排引

　　「這家的大雞排非常出名，很好吃哦！」

　　「我沒帶錢……」

　　「我知道，我請你吃的，不用錢。」

　　「為什麼？」

　　「因為今天是我生日啊！我想要找個人跟我一起慶祝。」

　　「你生日？！」居然……跟他同一天？

　　「嗯！」她用力點點頭，然後又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問著，「你看起來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孩，怎麼身邊沒大人啊？是不是你被綁架了？還是離家出走？」

　　他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直直盯著手中的雞排。

　　看到他不想說的樣子，小女孩連忙揮揮手說：「哎呀，不要管我，我電視劇看太多了，不過，要是真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別客氣啊！」

　　「你都是這樣雞婆嗎？」

　　她愣了一下，然後又摸摸頭傻傻地笑笑，「還好吧？我媽媽說遇到需要幫忙的人，在自己可以幫忙、有能力幫忙的情況下，伸出手幫幫也是可以的。」

　　「可是我不需要你幫忙。」

　　她又一愣。

　　真好玩！鄭佑威在心裡面暗笑著，沒想到逗她會有這麼可愛的反應。

　　「不需要？」她小聲問著，難不成自己真的多管閒事了？「那……對不起。」

　　小聲地道了歉，她轉身便離開。

　　看著她像是做錯事的小貓咪急著要逃離現場，他突然間不想要她離開。「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只見小女孩的腳步猛然停住，還因為剎車太猛，差點就跌了出去。

　　「這麼巧？」

　　「就是啊！」

　　再次看到她生動的表情，他覺得心情很好，臉上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看到他笑了，田橙之突然間明白了漫畫男主角那一笑百花開的感覺了！

　　她恍惚之間，彷彿真的看到了他一笑，四周就像是開滿了玫瑰花一樣……

　　果然是主角的命格，氣場就是不一樣。

　　「所以？」

　　「可以陪我過生日嗎？」

　　「好啊！」

　　就這樣，兩個同一天過生日的陌生人，開心地逛完了整個夜市，一直到了攤販都要收攤了，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家就在後面，倒是你，你身上只有金卡，可是坐計程車可不能刷卡。」

　　其實台北的計程車是可以刷卡的！如果有計程車的聯名卡就可以刷，但不是每一輛計程車都有刷卡機，只不過兩個小孩子都不是那樣地清楚。

　　「嗯！」

　　田橙之低頭從自己的草莓小錢包裡掏出五百元。「吶，給你坐計程車。」

　　他靜靜地瞪著放在她手掌心的紙鈔，發現她的小手又白又嫩，很想摸摸是不是跟他看的一樣？

　　他第一次收陌生人的錢，雖然在逛了一個晚上的夜市之後，兩個人的交情已經變深了，可是他還是不習慣拿別人的錢，還是女孩子的。

　　見到他遲疑，她伸手抓住他優雅的手，當然不排除有乘機吃豆腐的嫌疑。

　　「拿著！就衝著我們是同月同日生的緣分，這點小錢我還是幫得起的。」只不過她的新衣服要跟她說拜拜了。

　　「那……我回去之後再拿錢來還你。」不排除有想要跟她再見面的念頭。

　　「不用啦！」

　　「我堅持。」

　　「好吧，那我家在那邊，算過去第三棟。」

　　「嗯！我知道了。」他點點頭，然後決定要盡快地來找她。

　　結果因為一些事情，讓他拖延了點時間，等尋到她家，卻得到了人去樓空的消息。

　　聽說是因為這家男主人生意失敗破產，所以連夜落跑……

　　鄭佑威突然將懷裡的女人狠狠地抱緊，緊得不管她會不會驚醒，只想著——這次，他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了！

　　天知道當他在酒吧裡看到她的時候，就像是中了數億元的樂透，腦袋裡面

　　一片空白，隨後就是難以言喻的驚喜。

　　他就知道她注定是自己的，不然怎麼會在分別了十二年之後，又再度遇見她？這次他再也不放手了！

　　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這樣簡單地就帶著酒醉的她離開，然後沒有反抗地任由她對自己為所欲為？

　　當初次見面的震撼過去了，看到她哭哭啼啼地抓著他哭訴著另一個負心的男人時，他發現自己很不爽。

　　怎麼可以？他來得太遲了嗎？可是明明就是他先遇到她的，怎麼可以讓一個半路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乾哥哥給捷足先登？

　　鄭佑威瞇了瞇那雙漂亮的眼眸，然後伸手輕柔地在她身上撫摸著。

　　他心中真愛的寶貝啊，怎麼可以被其他那些不入流的男人欺負，並且那樣地不被珍惜？

　　田橙之睡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鄭佑威那張俊美的臉龐。

　　「別鬧了，我好累呢！」她的聲音嬌軟得像是在撒嬌一樣。

　　鄭佑威一看到她那嬌嗲的神情，心裡一緊，然後捧著她的腦袋瓜輕聲逼問著，「我是誰？」

　　「你就是你啊！」她扭動著腦袋瓜想要掙脫不舒服的拘束，可惜轉來轉去，他的大手還是站在她的頭上。

　　「我是誰？」

　　「我好累了，別鬧……」

　　「乖，跟我說，我是誰？」

　　「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啊？鄭佑威！」

　　他聽到前半段的時候，臉色一陣冰冷，可是聽到她最後火大地低吼出他的名字，神情又馬上放軟了些。

　　「原來你知道是誰在抱你啊？」他的口吻帶著些許的開心。

　　「除了你這個無賴之外，還會有誰？別吵啦，人家好累。」

　　「別睡，我想。」

　　「想什麼？」她突然間像是被驚動的小貓咪一樣，原本睡意濃濃的雙眼一下子睜大了。

　　「想要。」他忍不住微笑，心想著怎麼會有這樣可愛的反應？

　　「可是我不想要。」

　　一下子，四周安靜下來了。

　　可是，很快地她就會知道，有種人根本就不懂得「放棄」兩個字怎麼寫。

　　鄭佑威輕輕打開她的雙腿，細細地在大腿內側嬌嫩的肌膚上親吻著，然後輕舔著那份甜蜜……

　　「嗯……」

　　田橙之無意識地低吟出聲，那聲音就像是最強烈的催情劑，一下子就將他體內的慾火給點燃。

　　口乾舌燥的他，下半身幾乎馬上就起了反應，他知道自己對她有多飢渴。

　　不光是生理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這十多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想她，那份灼熱的相思之苦讓他都覺得快要到無法忍受的地步了。

　　蠢蠢欲動的慾望按捺不住地挺入了那銷魂火熱的花徑裡，被包裹的快感讓他興奮到不行。

　　「你真是太棒了，甜得令人瘋狂……」他喘息著說，汗水佈滿他強壯的身體，卻未見他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你……你……啊……」她每說一個字就被狠狠地頂一下，那流竄的快感讓她差點岔氣，只感覺到腰椎骨陣陣酥麻，很快地就一陣紊亂了。

　　聽到她無法壓抑的嬌吟，讓鄭佑威更加地賣力，更加地想要讓她舒服，所以壓著她翻來覆去地折騰著。

　　當高潮來臨的時候，她像是沒有了骨架的布娃娃一樣癱軟在他的胸膛。

　　可惡的男人，等她有力氣的時候，一定要跟他好好的算帳！

　　只可惜，沒多久後，她就沉沉地窩在他的懷裡睡著了，香甜得連天塌下來都叫不醒她。

　　◇　　◇　　◇　　

　　「你等一下回去整理好你的東西，好了打電話給我，我再過去接你。」

　　田橙之瞪著自己手心的鑰匙，然後聽著面前的男人輕聲卻不容置疑的叮嚀，感覺自己還沒有從夢中清醒過來。

　　事實上，她有種錯覺，從遇到這個男人開始，她其實都是在夢裡，沒有醒過來過。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多她以前從來都不會做的事情？

　　去酒吧喝醉，跟陌生人一夜情，還狗血地被發現，被抓到，甚至纏上，然後被逼著送上門來讓人家吃，這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發展成要同居了？！

　　是夢吧？她還在八點檔連續劇的狗血夢裡面，沒有醒來吧？

　　「我不想要整理我的東西，我不想要你過來接我，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你放過我！可是這下面的話，她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出來。

　　要知道，眼前這個一副心滿意足，吃飽暍足，活像慵懶獅子的男人，可是掌握她跟大哥命脈的主宰。

　　一句話，一個不高興，就可以讓她昨天晚上腰酸背痛、流血流汗的勤奮成果比為烏有。

　　「我隨時可以解除跟田記公司的年度合約。」他慢條斯理地說著。

　　果然……惡劣！

　　「怎麼可以這樣？」她嘟起小嘴不滿地咕噥著。

　　她就是為了這個合約才會來到這裡，也才會被他吃乾抹淨得那麼徹底。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衣冠禽獸，看他外表那樣的優雅尊貴，像是斯文有禮的王子大人，誰知道到了床上居然會是那副德行？

　　簡直就像是飢渴了幾千年的淫獸一樣，而她就像是這個地球上唯一的女人，幾乎一整個晚上都不肯讓她好好的睡。

　　要是真的搬來跟他住的話，那她可能不用多久就會精盡人亡了吧？

　　「我不會搬來跟你住的。」為了她的腰著想。

　　「理由？」

　　「我們……並不是那種關係。」同居……好歹也要確定是男女朋友的關系，才能再談進一步吧？

　　他們……頂多算是二夜情！

　　「哪種關係？」很顯然地，她的回答讓總裁大人不滿意。

　　而且還是很不滿意的那種，不然怎麼會馬上變臉？

　　他有些咄咄逼人地質問著，「我們不是那種關係，那又是哪種關係？」

　　「我們……沒有好到可以同居的地步。」

　　她話才剛說完，就發現自己整個人被拖向屋子。

　　「啊？你要做什麼？」她花容失色地問著。

　　「很顯然地，你還沒有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讓你明白我們之間「很有關係」，也可以好到可以同居的地步。」

　　「別這樣……」

　　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訊息卻說著——他就是要這樣。

　　「鄭先生，你該明白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交易完成了之後，就應該要各自散開，不要再聯絡了。」

　　「不要再聯絡？」

　　「我也是為了你好。」

　　「是為了你的大哥好吧？」他嘲諷地說，心裡更是一股酸意湧上來，簡直就要酸死他了。

　　「你！」

　　「為了他，你出賣了你的身體。」他無情地指出她內心的痛。

　　「不……不是的。」

　　「不是？那昨天晚上我抱了一整晚的人是誰？」他咄咄逼人地質問著。

　　「那……不關你的事！」

　　「當你睡了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睡了……他？！

　　「我哪有睡你？」她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說是我睡了你？怎麼不說是你睡了我？」

　　天啊！聽聽她說的這是什麼話？要是被死去的爸媽聽到，肯定會從土裡跳出來打她的屁股。

　　看著她生氣又帶些懊惱的神情，那小臉的變化簡直比霓虹燈還要精采，他看著她，大大的眼睛下面還有著些許的黑眼圈，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她在自己的懷抱裡屈服之後的甜美……

　　這個女人，他始終是放在心上，捧在手心裡，恨不得給她所有，又怎麼會真的傷害她呢？

　　田橙之發現了他眼神的變化，從憤怒冰冷的火焰轉變成一種濃烈得幾乎要把人燒盡的情火。而她，下一秒便被捲入，然後迷失了自己。

　　他緩慢地低下頭親吻她，「好，是我，那讓我負起男人應盡的責任吧！」

　　◇　　◇　　◇　　

　　她到底是怎麼了？

　　居然被這個男人誘惑了，征服了，然後背叛了自己的大哥，真的跑來他的公司當私人助理？

　　難道他有特異功能？就是那種催眠術？

　　不過，她到底也是簽下了那份合約，也對大哥有所交代……田橙之有些鴕鳥心態地安慰自己。

　　至於大哥對她離開自家公司來到鄭佑威的公司上班，雖然有所抱怨，可是看在鄭佑威是他們兄妹及公司所有員工的金主份上，也只能默許她離開。

　　不過，田橙之可不敢跟大哥說她要搬來跟鄭佑威同居。

　　要是被大哥知道的話，那肯定會把事情變得更加的混亂。

　　而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多一個人來湊熱鬧。

　　所以就跟大哥說是公司有提供員工宿舍，她以後要努力工作，還是住在員工宿舍比較方便。

　　而今天也不過是第一天上班，就讓人不好過。

　　看看整間辦公室裡面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分明就是一種好奇、困惑，卻又帶些曖昧及不解的目光。

　　她強迫自己冷靜，不要太在乎別人的眼光，雖然她從天而降到這個公司，還佔了總裁私人助理這個天大的肥缺，可她告訴自己這沒什麼。

　　她好歹也管理過大哥的公司很多年，工作能力方面她是很自豪的，只不過剛到新的環境，連喘口氣都還沒有就被抓來開會。

　　而且還是重大會議，她需要把各個部門主管報告的打進電腦。

　　其實這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只不過身邊的男人給她的壓力太大，害她表現失常。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原本優雅喝著咖啡的鄭佑威接收到這一記怨氣十足的飛眼，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緩緩地掃射過自己的部門主管，所到之處，冰天雪地，冷氣十足！

　　「念慢一點。」一道慢條斯理的冰冷聲音命令著。

　　在台上報告的經理馬上放慢了報告的速度，田橙之偷偷鬆了口氣，連偷看他都不敢地繼續記錄著會議報告。

　　當這位胖胖的經理報告完了之後，換另一個高個子的中年男子上台。中年男子也是會看臉色的，尤其是當他看到坐在老闆身邊那個陌生的小秘書。

　　從一進門就很明顯地可以感受到兩個人之間瀰漫著一種叫作曖昧的氣味，尤其是老闆的那雙桃花眼，幾乎是黏在那個小秘書身上，所以他決定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巴結一下總裁大人。

　　會議報告他刻意說得慢了點，好讓小秘書可以跟上進度。

　　哪裡知道田橙之一開始只是對不是自己的筆電鍵盤有些陌生，在敲打了一陣子之後，就已經可以跟上進度了。

　　這下子，她又覺得台上的人報告得太慢了，讓她打完了還要等他。

　　鄭佑威看了一眼停頓下來的女人，然後又開口。「說快一點。」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連忙加快報告的速度，結果因為太緊張，講得有些不清楚。田橙之皺眉，很努力地想要聽清楚。

　　「講清楚。」

　　中年男子聽到這都想哭了。

　　「講慢點。」

　　「講快點。」

　　整間會議室裡充斥著老闆大人冰冷的命令，還有小秘書打鍵盤的聲音。

　　其他人再怎麼傻，也都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姦情……活生生的姦情啊！

　　看老闆這樣的假公濟私，這樣的明目張膽，這樣的毫不掩飾，讓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卻也暗自敬佩。

　　不傀是總裁大人，連偏心都可以偏得這樣的理直氣壯，這樣的光明正大。

　　會議很快又有效率地結束了，只不過大家離開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往田橙之的方向看一眼。

　　當然得到的回報並不是空降小秘書的白眼，而是總裁大人的怒目。

　　怎麼，連多看一眼都不行？佔有慾這麼強烈？

　　心頭猛然一震，大家瞬間明瞭，總裁大人不是喜歡男人，而是沒有遇到真命天女。

　　瞧瞧，現在一遇到了，就像是護食的獅子王一樣，絲毫不准任何人褻瀆他的心肝寶貝。

　　這個空降小秘書不能招惹！下次看到她如果不能躲，那也要好好地巴結才、……所有離開會議宣的主管心裡都有同樣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