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幽會
日復一日,米崇在山上一待就是一個多月,久到秀雅的孩子的已經快要出生了。
清風吹拂的夜晚,米崇無聊的坐在瀑布邊上,看著山間宏偉的景色,旁邊擺放著兩個準備打水用的木桶,其實河流就在裡面的空地裡,但是熊耀大哥偏偏覺得瀑布里的水更乾淨和清澈,自己的也就任命的過來打水。
「也不知道戰鬥結束了沒有,虎族可不是那麼好打……」
「是不怎麼好打,但是也沒把麼困難。」渾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一雙大手從後面摀住米崇的嘴巴,把人拉到了後方的草叢裡。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氣息讓米崇第一時間認出了來人是誰,焦躁的心一瞬間拋卻了一切紛擾,被溫暖包圍。
熊魁急不可耐的吻住米崇的嘴,接著是脖頸,胸前,嘴唇和大手接連在他身體上流連忘返,一瞬間熟悉的強悍的氣息將米崇包圍。
雙方都以為積存太久的熱情而急不可耐,喘著粗氣,熊魁將人壓在身下急不可耐的扒開雙方身上的獸皮就要進入。
「好痛!」米崇還是忍不住通路出聲。
悽慘的叫聲暫時換回熊魁的些許理智,「對不起,我忍不住了。」汗水從額頭上低落,米崇感覺到了熊魁極力隱忍的痛苦。
「等一下,讓我來。」米崇翻身坐在熊魁的腰上,希望能夠減輕一些這頭熊可怕的需索帶來的痛感,坐起身以自己能承受的方式緩緩的包容對方,直到身下的人發出滿足的低吼,扶住自己的腰。
熊魁的手上在米崇的背部,手臂,肩膀來回揉捏,舒服的總結道:「變得結實了一些。」
「不喜歡?」米聰一邊投入,一邊問道。
「喜歡,現在更有彈性,更喜歡。」熊魁大力的讚揚。
時間與空間不都不在重要,只有兩個人充分的感受著彼此,在熊魁結束之前,米崇早已經耗盡了力氣,趴在了熊魁的胸口。
感受著熊魁寬厚的手掌撫摸著他汗濕的發,稍微清醒了一些,才發現自己胸前一片粘濕,起身接著月光才發現熊魁胸前的傷口竟然在流血。
「你又受傷了?!」米崇心痛又氣憤的吼了出來,趕忙從熊魁的身上爬下來,藉著瀑布的水為他清理傷口。
「沒事,小傷。」熊魁淡淡的說到。
「小傷?」看著流出的鮮血,米崇質疑的說,「就算是小傷,你也不看看自己渾身上下有多少傷疤了!」米崇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為他敷上草藥。
「有幾道傷疤有什麼關係這裡哪個男人身上沒有疤痕?」熊魁一副驕傲的口味。
確實,男人,尤其是這塊陸地上的男人,這些傷疤是曾經戰鬥過的象徵,是勇士的榮譽,就連自己幾次下來,身上也留下了大大小小幾個上疤,可是看著眼前流血的傷口,和這個可惡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人,還是會心痛啊,會擔心啊。
「受傷了,怎麼還跑到這裡來?」
「想見你啊。」熊魁一面享受著米崇的服侍,一面欣賞著面前這張認真又帶著心疼的臉,這段日子的疲憊彷彿都被清洗了一般,只感覺到通體舒暢。
「和虎族的戰鬥進行的怎麼樣了」還是忍不住關切最緊迫的戰鬥情況。
「很順利,這短時間在部落外面的作戰消滅了大部分虎族的勢力,明天會進攻虎族部落。」
「進攻部落嗎?」也說就是決戰,所以這傢伙才寧願受傷不治療也要上山來見他一面。
「大熊,你們會傷害虎族的普通人嗎?」熊族人在戰鬥期間會隱藏在部落後方的一個據點裡保證不被戰鬥波及到,那麼虎族呢?
「不會!」熊魁拉近米崇的臉,鄭重的重申了一遍,「小蟲,我不會傷害虎族任何一個善良的普通人,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這一點米崇看著熊魁這雙堅定幽深的眼眸,和他立下的願望就可以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建立一個能夠包容不同部落的格局的信心是多麼強大。
「小寶呢?」當時走的急,小寶說山上很悶不好玩又說自己會藏起來保護自己,米崇也來不及勸說。
「在狼族呢。」
「狼族?」怪不得當時你那麼放心把他留在那裡,原來小寶有了最好的保護盾,這下肯定樂不思蜀了。
看著熊魁起身穿上了自己的獸皮,米崇知道短暫的相聚結束了,說不定山下的遠山和勇士們還在進行著緊鑼密鼓的戰鬥佈置,熊魁忍不住上山來見他,自己竟然成了藍顏禍水了?
「要不要去見見你大哥和秀雅姐姐,她快要生了 。」多挽留一會兒,多看他一眼,哪怕是片刻也值得珍惜,米崇第一次品嚐到分分秒秒的時刻會是這樣寶貴。
「不看了,再不走回去遠山會砍了我的。」熊魁笑著回答,眼神卻一直在米崇臉上留戀不肯移開。
「呵呵,是哦。」米崇可以想像遠山那樣溫和飄然的人一旦發起火來會有多可怕。
「所以啊,我走了。」熊魁走過來將米崇整個人圈在懷裡,牢牢抱住,似乎要融進身體裡一般。「記著,替我看看剛出生的孩子有多可愛。」
「好。」點頭答應,米崇將臉放在那一堵厚實的胸膛上,汲取他的味道。
「我走了。」推離懷裡的人,熊魁邁步離開,卻被另一隻小手輕輕牽住了一邊。
米崇很想開口讓他別走,讓他在多留一些時間,終歸還是張不開嘴,只能再多凝望一眼。
似乎看出了米崇的欲言又止,熊魁低頭親吻米崇,這一吻短促而有力,帶著安定的力量,「別想太多,乖乖在這裡等我來接你。」
「好,我等你來接我。」看著熊魁離去的方向,米崇第一次有這樣徬徨無助的感覺。
第二天,從早上到中午米崇都覺得有些魂不守舍,總覺得心臟跳動的與平常不同,總是帶著坐立難安的感覺。
果然在看到熊耀臉色的一瞬間米崇知道自己的預感準確了。
「大哥?他們敗了?」
熊耀搖搖頭,看著米崇臉上的表情竟帶著些猶豫,光這一個神情就足以說明問題了,「大哥,大熊出什麼事了?」
「虎族組長開始屠殺自己的族人,魁用自己去做交換。」
「交換?你是說大熊現在已經落到虎族族長手裡了?」米蟲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身體卻開始僵硬,思想有一瞬間好像遊歷在軀體之外。
「他們會殺了他嗎?」希冀的眼神看向熊耀。
「不知道。」熊耀沉默了一會兒,給出了結論。
「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米崇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語氣裡已經帶著焦躁和憂慮。
「昨天去交換的有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是遠山,巨和林發現了他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死……了。」米崇乾啞的重複,無法想像那個聰明俊雅的人會與『死』在聯繫在一起,就在不久前他還帶領著自己如鹿精靈一般在樹林裡穿梭,還約定了烤魚,怎麼可能人就這樣死了?
米崇發現自己竟然想哭也哭不出來,是因為心裡的空還是因為太過悲傷。
「我要下山去!」說完米崇就要往前衝。
「站住!」你要去哪?熊耀拉住他嚴厲的問道。
「我要去救熊魁,我要去殺了他們報仇!」
「你去救,你憑什麼去救?你覺的自己現在下山有意義嗎?你能做什麼?」
「就算什麼都做不了,我也不能留在這裡連他的生死都不知道,放開我!」米崇想要掙脫熊耀的牽制卻根本不可能,手腳並用甚至連牙齒都用上了,熊耀就是不為所動 ,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你為什麼還要攔著我」米崇臉色通紅,連眼睛都跟著紅了起來。
「因為魁不會希望你去冒險,我是他哥哥,我要替他做到。」
「熊耀,如果今天發生情況的是秀雅,你會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嗎?」
「不會!」熊耀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心情!」
「為了我弟弟!」
就在雙方互不相讓的同時,聽到屋子裡的響動。
秀雅!兩人默契的對看一眼,相繼往屋子裡衝進去。
果然,秀雅捧著肚子我倒在床上,熊耀風一般的衝過去,把秀雅扶到在床上。
「耀,我要生了。」秀雅忍痛看著丈夫。
「我知道。別怕,我在這。」熊耀親吻妻子的額頭,溫柔的說。
「我不怕,因為我們的孩子會是最堅強的,他會平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秀雅堅定的說道。
可是過了不知多久,也許有幾個小時了,孩子依然沒有出聲,秀雅也只是停留在陣痛的階段。
幾個熊族的勇士相繼來到這裡向熊耀匯報情況,這也是第一次米崇看到熊耀負責通報消息的護衛,不過他們卻沒有帶來任何好消息,相反全都是熊魁生死未卜的情況。
米崇站在屋子裡,指甲狠狠掐進手裡,剛想要開口,就發現熊耀夫婦默契的對視了一眼,接著熊耀站起來了身。
「我現在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