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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史前大熊養米蟲》第43章
☆、第 43 章

好痛,米崇緩緩的睜開眼,卻發現四周已經是漆黑一片,背後的刺痛感刺激著他模糊不清的神智,卻無力起身,再次陷入了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受到有一隻大手撫上他的背,好像有一些東西被塗在了傷口上帶著一絲清涼緩解了痛楚,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

「大熊……是你嗎?」有一個人站在身邊,漆黑的夜晚卻看不清來人的輪廓。

那人沒有回答,蹲□,伸手撫著他的臉,一片漆黑中唯一能夠分辨的是那雙碧綠色的眼眸,帶著邪魅的光芒,投注在他的臉上,好似這漆黑的夜色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視覺。。

「你……是誰?」是這個人為他塗了什麼東西緩解了痛苦嗎?

那人仍舊沒有回答,那雙邪魅的眼在夜裡更加的引人心魄,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別急,很快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低沉的男音帶著一些罪惡的誘惑。

那人說了之後,大手在米崇的臉上留戀了一番,站起身把那件撕破的獸皮衣扔在米蟲身上阻擋夜裡的寒風,人就這樣消失在眼前。

米崇的神志也重新開始混沌。

熊魁追蹤到那片樹林深處,只看到幾個狼族男人的屍體倒在那裡,沒有看到銀安的身影,也沒有秀雅的蹤跡,搜尋一圈無果之後,只能趕緊趕回部落,與其他跑出去尋找的人匯合。

急速向回趕路,竟然在寨子入口處看到了正一個人慢慢向回走的秀雅,吃驚之餘已經來不及弄清來龍去脈,只能立刻帶著已經渾身無力的秀雅回到部落。

「耀。」秀雅出聲呼喚已經急得失控的丈夫,下一刻就被人抱進了懷裡。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熊耀的眼睛在妻子的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看到她毫髮無傷才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別擔心。」秀雅伸手摸著丈夫的臉,舒展著他堅硬的線條。

「你怎麼找到她的?」熊耀看著站在一旁的熊魁。

「不是我。」熊魁回道。

熊耀詢問的眼神落在妻子的臉上。

「是銀肅。」秀雅回答說,「那群人剛剛把我帶到樹林裡去,銀肅就出現了,打傷了銀安把他帶走了,還殺了其他人,沿著另一條路把我送到了回部落的方向,之後我就遇見了魁。」

「難怪我剛剛派去的人都沒能見到銀肅,原來那傢伙早就知道一切,只是在等待銀安的動作而已。」熊耀明白過來。

「所以這一次你應該感謝他。」秀雅坐在椅子上笑著說。

「感謝他?」熊耀不屑的一笑,「他想要抓住銀安的錯誤,卻用你當餌,最後才救人,我謝他什麼?」

「對了,小蟲子呢,他怎麼樣了,我去看看他!」秀雅突然心急的站起來。

「小蟲?」熊魁這才想起來米崇剛剛也在河邊,也不知道那小傢伙是不是嚇到了,剛才沒來得及安慰他,「我去看看他。」說著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不用去了。」熊耀突然開口阻止了兩人。

「不用去了?耀,為什麼這麼說?」秀雅一時表情不解的問。

「大哥,你什麼意思?」熊魁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沒帶他回來。」

「你說什麼?」秀雅嚇了一跳,「耀,你為什麼這麼做?小蟲子對這裡不熟悉,他一個人回不來的!」

「他沒有保護好你,我說了如果找不到你就不准他踏進熊族一步!」熊耀神色冷峻的說。

「大哥,你把他扔在那裡?」熊魁瞪著眼,神色裡的怒意已經超過剛剛知道秀雅被銀安抓走時的許多倍。

「你胡說什麼?!」秀雅又氣又急,臉色通紅的看著熊耀,「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部落裡的人,只跟著魁學了點搏鬥的招式,可能連小寶都打不過,卻為了保護我一個人跟七八個狼族的人戰鬥,最後被銀安的藤鞭打到了,你把他扔在那裡不管,他會撐不住的!」

秀雅說完這句話,熊魁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屋裡,狂奔而去。

「秀雅,我……我以為他沒有救你,所以我……」熊耀也臉色大變,一臉自責看著妻子。

「你什麼你!不要和我說話,那孩子為了救我連命都不要了,我的丈夫卻把他扔在那裡,你……」

眼看秀雅氣的渾身打顫,淚水湧出,剛剛冷酷的熊耀立刻手足無措起來,「你別急,都是我的錯,你別急壞了身子。」

「你馬上給我去找人,那孩子要是有什麼事你也別回來了!」秀雅擦著眼淚氣呼呼的喊道。

「是,是,我馬上去,你別著急,乖乖在這裡等我。」說完人也消失在屋子裡。

米崇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熊魁的屋子裡,趴在那張獸皮大床上,整個人被無力,眩暈和疼痛的感覺圍繞。

「小蟲子,你怎麼樣?」心急如焚的熊魁看到米崇稍稍睜開了眼睛,立刻蹲在他面前輕聲問。

「秀雅……」米崇氣息微弱的呼喚,心裡仍然記掛著被抓走的秀雅。

「小蟲子,我在這裡。」秀雅聽到米崇記掛著自己,哽咽的走過去,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我在這裡,我已經安全了,我們都安全了。」

秀雅已經沒事了嗎?大熊已經把他救回來了嗎?那大熊呢?

「大熊……」

秀雅看著臉色扭曲難過的幾乎已經講不出話來的熊魁,體貼的察覺了米崇心裡所想,撫著他的額頭,柔聲說:「你放心,你的大熊也很好,很安全,沒有受傷。」

那就好……誰也沒有受傷,大家都安全了……米崇聽完這些話又一次失去了意識。

熊魁就這樣蹲在米崇的旁邊,看著他的睡臉一步也不敢移動,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驚醒了睡著的人兒,或是觸動了他的傷口,心裡無數次的咒罵著自己。

「唔……」

直到下半夜,眼看著床上的人不舒服的皺著眉頭,微微睜開眼睛,沙啞的說著:「水……」

熊魁立刻取來水小心翼翼的喂給米崇,看著他漸漸恢復清明的眼,小心翼翼的問著:「小蟲子,你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很痛?」

米崇感受到不只是背上的疼痛,全身都痠痛了起來,不舒服的想要翻身,卻被熊魁輕輕的按住:「不要動,你後背的傷口剛剛處理過,現在就這樣趴著吧。」

米崇漸漸回神,看見的是熊魁冒出鬍渣的疲憊臉孔,尤其是那雙帶著血絲的眼睛,記憶一點點回籠,心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疼痛,這疼痛幾乎讓他忘記了背部的傷口。

「怎麼樣了?會不會很痛?」熊魁看著米崇暗淡無光的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安撫,緊張的開口。

「沒事了,不會很痛……」米崇小心的舒了口氣,以免牽扯到傷口,老實的趴在那裡,閉起眼睛。

寂靜了一會兒,米崇感覺到熊魁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自己,卻提不起力氣睜眼。

「對不起。」熊魁充滿歉意的聲音迴蕩在耳邊。

「我竟然沒有發覺你受傷了,如果我……」

「大熊……」米崇閉著眼,緩緩的說;「以後再說好嗎?我現在覺得好累,想睡覺,而且你不用跟我解釋,我沒有怪你,我受傷不是你的錯,是因為我自己太弱了。」

「不是的,是我……」熊魁看著米崇那蒼白的小臉和緊閉的雙眼,知道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只能握緊雙拳閉上嘴巴,「好,你好好睡吧,我會在這裡守著你。」

米崇沒有回答,就這樣乖乖睡去。

過了沒多久,熊魁就看到米崇小臉皺成一團,帶著不正常的紅暈,額頭冒著冷汗,瘦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在那裡發抖。

伸出手去才發現米崇的身上熱的像火燒一般,熊魁一向強壯的心臟頓時失序,臉色大變,慌忙的向外跑去找人幫忙。

「小蟲子,小蟲子……」

溫和的女音在耳邊響起,嘴裡被灌下苦澀的藥汁,米崇卻無法睜開眼睛,只覺得身體一時像火燒一會兒又如墜入冰窖一般,直到那雙女子纖細的手撫上他的額頭才感覺到一絲舒暢的氣息。

可是好冷,好痛,好委屈,為什麼會這這樣?他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家嗎?一個新的家,一個大熊給他的家,為什麼孤獨和寂寞卻籠罩著全身。

為什麼?為什麼看不到我?我好痛?我好冷?沒有人要他,終究沒有人在意他的存在嗎?

「小蟲子……」看著米崇瘦小的身體縮成一團,原本清秀的臉蛋已經扭曲起來,人已經神志不清,秀雅的淚水不斷的流淌,滴落在米崇的臉上,卻喚不醒他的神智。

「大夫?他怎麼樣?」是熊耀的聲音。

「身體受了傷,又在夜裡被風吹到,好在回到這裡之前傷口已經被塗了些藥,否則真的會很危險。」

「我要知道他現在有沒有事?什麼時候熱才能退下去?!」熊魁的聲音擔憂,焦躁,還有恐懼,只除了往日的冷靜。

「這……這要看他今晚身體恢復的情況了,正常情況下喝了族裡的草藥明天太陽升起之前這熱就會退下去的。」說話的人聲音裡帶著緊張。

「你保證?」熊魁再一次問道。

「保證……我可以保證。」回答人聲音開始發抖。

「好痛……好難過……」迷糊中米崇的身體不斷地翻動,小臉緊緊的皺著,一行淚從眼角滑落。

熊魁再也忍不住,走過去,輕輕摟住米崇的身體想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這身體的氣息好熟悉,這源源不斷的熱力仍舊那麼吸引人,可是為什麼卻不能讓他紊亂的心神安定?為什麼不能溫暖他寒冷的心?為什麼心裡會湧出無盡的酸澀?怎麼隱藏,怎麼掩蓋都無法消失?

「不要……不要你……走開!」米崇無力的推拒著,執意不讓他靠近。

「小蟲子,是我,乖一點。」熊魁低頭親吻他汗濕的額頭,想要安撫他。

「走開……不要大熊……走開!」米崇的淚流得更凶了,繼續無力的掙紮著。

剎那間,熊魁的動作僵住了,臉上的表情從慌張到僵硬再到倍受打擊的茫然失落。

秀雅看著米崇痛苦的樣子,一把拉開了有些無力的熊魁,衝他喊道;「魁,你是怎麼回事?你和耀一起去河邊找我,你沒有看到小蟲子嗎?為什麼他會一個人受著傷昏倒在那裡,你那時在哪裡?」

「我……沒注意到他受了傷……」熊魁頹然的站在一旁,再也不敢接近排拒他的米崇,無力的聲音裡帶著悔恨。

「沒注意到?」秀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條傷口佈滿了他整個後背,你只要看一眼就會發現,你怎麼可能沒注意到?」

想到這裡秀雅的臉色也極其難看了起來,「他留了那麼多血,就算你來不及仔細檢查也能發覺到他的臉色不正常,你當時在幹什麼?」

他在幹什麼?他什麼也沒幹,他甚至都沒有仔細看一眼小傢伙的臉。

熊魁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伸手抓起一旁米崇那件破碎的沾滿血跡的衣服,緊緊的握在手裡,一拳打在一旁的牆壁上。

「該死的!我竟然忘了他!我竟然都沒有想起檢查一下他是不是受了傷?是不是被嚇到了?」苦澀的聲音在屋子裡迴蕩。

「魁!」熊耀走過去,握住熊魁流著血的手,「別責怪自己,當時你是心急著去救人,你以為有我在那裡就會把這孩子帶回來,是我做了錯誤的決定,要怪就怪我吧。」熊耀看著因為自己的決定現在躺在床上痛苦掙扎的男孩,一臉的懊悔。

秀雅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突然喊道:「你們兄弟兩個都不是好東西,都給我出去!」

「秀雅,別這樣,小心你的身體。」熊耀看著憤怒的妻子,擔憂的說。

「都是你們害的,你們給我出去!」說著就伸出手開始推人。

「別這樣,小心。」熊魁害怕傷到妻子,只能乖乖的被她推著走,熊魁則是已經處在失神的狀態,只是雙眼執著的看著床上的米崇。

站在門口,才回過神來,祈求的看著秀雅:「讓我陪著他吧,不看到他醒過來我怎麼可能放心?」

「現在開始著急了?之前幹什麼去了?」秀雅橫眉冷對,「剛剛沒看到小蟲子拒絕你接近他嗎」

一句話說的熊魁徹底的無力又徬徨,卻始終不願意離開。

「不放心,你就給我待在門口等著好了。」說完就關起門。

熊魁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彷彿這樣就可以感受到米崇的情況,一臉懊惱的熊耀也擔心著妻子的身體一步不敢離開,兄弟倆就這樣站在門外直到天際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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