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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說計劃」狼群》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雪上加霜1

  大家為隊長帶來的資訊震驚之餘,不由惱怒的瞪了屠夫一眼,什麼叫「他的墓地」。彷彿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一樣。

  「上帝前幾天不肯收留我。所以,我暫時還用不上那張桌子。」我看著隊長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分析現在的情況做出判斷,可是腦子卻如同缺油的發動機一樣轉動不起來。

  「這和我們大家有什麼關係嗎?」長久不見的小巴克坐在桌子前轉動手指上的戒指看著地面問道:「你期望我們衝進法國軍隊重兵包圍的圈套去奪回那張桌子嗎?」

  「不可能!我不幹!」衝擊果斷的第一個表態:「為了什麼?一座房子?一間屋子?一張桌子?」

  「為了榮譽或尊嚴!」狼人糾正他。

  「那也不值得!」刺客同樣搖搖頭。

  「我也這麼認為!」Tattoo同樣搖搖頭跟在他身後的淋病等幾個死黨也表示了不認同。

  「基地的電腦裡並沒有記載大家任何和人資料,所以就算天才的保護系統被破解,大家的隱私也不會洩露。」隊長並沒有因為大家的反應而生氣,因為那是事實:「但刀桌上的東西記有死去兄弟的資料,敵人可以順著這些情報追查到死去兄弟的家裡去或者是密友!」

  說完,隊長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巴克,他的大哥剛剛去世,他的狗牌、軍刀,作戰日記等前些日子才放進「墓地」裡。這下大家再也沒有人言語了,狼群中不少人是無家可歸的漂泊者。死後所有的東西都會放進那間屋子裡,戰友間的關係親疏不同,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好兄弟的私人物品中沒有記錄下自已的隱私資訊。

  「法國政府得到了又如何?難道他們會派人跑半個地球去殺我們那些毫不知情的家人?」大熊撓撓禿頭不理道。

  「如果這些東西落進了法國政府的手裡反而好了。」隊長抱著膀子歎口氣:「我擔心的是私人恩怨……」

  「你是說那個沒死的木乃伊?」我第一個反應過來,想到那個傢伙我身上已然癒合的傷口裡有股蛆蟲蠕動的感覺,激動的猛流口水。

  「希望不是他!」隊長揉著太陽穴說道。

  「你想讓我幹什麼?」想起快刀這個同居了四年的室友,我和他談起的可不只是親人而已。

  如果墓室裡的東西被那個該死的殘廢得到,那傢伙的變態程度。估計和狼群有關係的狗都不會放過。

  「現在北約和歐盟互相打擊的不可開交,我們原有的情報來源幾乎斷絕。你救出來的那個加拿大女記者。她的父親弗蘭克。麥爾斯最近剛得到晉升,已屬於法國軍界說的上話的高官。

  我只希望你能利用救過她的恩情,讓她幫忙打聽出現在密室被發現了沒有。如果發現了現在落到誰的手裡了!」隊長看著我。

  「狼人對她也有救命之恩!讓他去呀!他還認識那個女人的父親。」我聽到這裡明白隊長的意思了,也不禁為他獨獨找上我奇怪極了。

  「那個女人是軍人子女,從小便受過保密教育,狼人雖然救過她。但到頭來又沒掉根毛,不一定能打動她。可是你不一樣,你為了掩護她被俘,落成現在的下場。相信我!任何人看到你的情況都會一輩子內疚的。」隊長這話說的就比較下作了。

  「挾恩圖報!沒想到咱們也有走到這一步的時候!」快慢機一直沒有說話,到了這時卻搖搖頭看了眼隊長,看來他也感覺隊長走到這一步絕對是沒有辦法了。

  「這是該死的權宜之計!這事發生的太突然了!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沒死的嘴也閉的比保險庫門還緊。前兩天泰勒夫人那老婊子還給老子吹簫來著,現在連個屁都不敢放。」騎士臉色難看地罵著髒話。

  「歐洲的所有的一切丟了我都不在乎。但兄弟們拿命換回來的家園我死也要幫他們守住。」

  隊長當年「落草」就是為了這個,辛苦了這麼多年的心血附諸於流水,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看著隊長臉上堅決的神色,我又找回了當年仰望這個「戰爭狂人」的慕沫之情。無論他犯下了多少殺孽,但在我眼中他「義」之一字上的堅持足以蓋過所有罪惡,在這一行待的越久這種感情越強烈。

  「好吧!你安排吧!但我不善於演戲,如果搞砸了。你不要怪我!」扔掉空空如也的煙盒,從桌上為我準備的堆成山的香煙裡抽出一條,撕開包裝重新吐掉口水點上。

  「盡力而為便可!」隊長走近拍拍我的肩。

  「嘿!也許等你一會毒勁上來了再讓她來看你,下藥就要下猛藥。看到你大小便失禁的樣子,估計她連奶水都願意餵給你了。」屠夫終於說話了,依然是不中聽的損人之語。

  「吃屎去。」

  「好吧!我們就這麼辦。從阿害汗回來她父親便把她接走了。你試試她瞭解什麼。我先走了!我和阿卜拉親王有約。」隊長往血紅的眼裡點幾滴眼藥水便匆匆跑了出去。

  「歐盟竟然對我們下手,究竟是多大的利益能讓他們做出如此的犧牲。」說話的小貓坐在臺階上天才躺在她懷裡不知道正埋頭在電腦中查什麼東西。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公子哥煩躁的搔著頭皮:「狼群再強大。再聲隆名重,說穿了仍是一支傭兵而巳。犧牲?算不上吧!狼群沒了還會有虎群,獅群。這個世界上穿褲子的蛤蟆不好找,會開槍的軍人多的是。記得風鳥傭軍嗎?因為保護了一個拿到蘇聯議會醫療擋案的間諜便被KGB全滅了!」

  「那是他們手氣背!你舅舅被撤職和我們沒有關係,你回不了家自己煩就回去照著鏡子抽自己臉。」惡魔沒好聲氣的罵起公子哥來。義大利也是歐洲,公子哥回不了法國,他也丟了家。

  間諜行為這可是世界頭等重罪,日內瓦公約都不保護這種人的權益。犯這種事根本用不著人髒俱獲,光憑捕風捉影就夠得著就地正法的線兒了。美國號稱世界第一軍事大國,他們間諜數可想而知,這次整個歐洲的情報網被暴露出來。人家奉行殺錯不放過的態度,誅連之廣可以想像。當年為了抓間諜,蘇共十七次黨代會上選舉出的139名中委和侯補中委,其中83名遭到逮捕,1966名代表中有1108名被逮捕和槍斃,這種大手筆雖然有政治清洗的意圖在內,也不能看出世界對間諜這行業毫不留情。

  我坐在桌邊聽著他們聒嗓著心裡越來越煩。隨心口的躁熱口水也越來越多,我知道毒癮又快上來了,便沖大家揮揮手。大家知道時候到了,便紛紛退了出去,沒有人願意聽一個毒癮發作時人的聲響。

  自從毒癮降至醫生認為可以給我一定自由後,身體上的痛苦已經並非無法忍受,現在最難受的是對毒品的思念,哪怕想到針管或白粉之類的字眼我都會產生高潮般地哆嗦,我只能夾緊腿抱著膀子像個不倒翁一樣坐在行軍床上前後搖晃。

  快慢機把我周圍所有鋒利或易碎的物件收到我無法碰觸的地方。這時候傑麗。麥爾斯依舊一身牛仔衣挎著相機包順著樓梯走了下來,看上去和剛認識時沒什麼兩樣,除了腑下隱約可見的防身手槍的皮套。

  「不要給他任何尖銳的東西,如果他有異動不要靠近,看著就行了。」快慢機臨走前在樓梯口攔住她:「如果你身上有藥物什麼的現在給我,這傢伙的鼻子現在緝毒犬一樣靈。」

  女人聽到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女士香煙遞給了快慢機然後徑直向我走來,眼晴隨著走的越近睜得越大。最後楞楞地站在快慢機給她擺的離我甚遠的椅子後看著我呆了片刻才慢慢的地摸著凳面坐了下去。

  「嘿!」看我沒有理她,傑麗借打招呼揮揮手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還好嗎?」傑麗看到我轉過臉看向他便接著問道。

  「現下還好!」我小腿上的肌肉開始不自主的抽搐。

  「你的臉……」傑麗指著我臉上燒出來的圖案遲疑的問道。

  「沒什麼!」我摸著臉皮看著她,畫家的手藝真是不錯,烙出的日本國旗非常精美。我用刀子幾乎把半張臉皮都給刮了下來,貨車圖案卻仍有淡淡的痕跡。

  「介意把面巾遞給我嗎?」我讓傑麗從床上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開始流淌的涕淚。

  「喔!」女記者緊張的從夠到遠處的桌上把紙中遞過來,可等我湊近臉又被我臉上縱橫交錯的新傷疤給嚇的不敢直視:「我知道你喜歡所以拾你帶了點不錯的咖啡……」

  「他們告訴我你被俘的事了!」傑麗鼓了鼓勇氣轉進了正題:「我聽到那些恐怖的事情很替你難過。抱歉!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好奇要去追查運犯人的櫃車。咱們也不至於脫離大部隊,也就不會……」

  「沒有關係!我還活著。」我打斷她滿含內疚的自責:「給我根煙。」

  「你……」傑麗看到我眼淚、鼻涕和口水滿臉。滿身抖如篩糠像中風似的抽搐嚇壞了,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

  「給我根煙!」還好今天毒癮又減輕不少,如果是昨天這時候,我已經尿褲子了。

  「哦!好的!」女記者趕緊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香煙點上遞給我。

  「我看了你受傷的照片,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傑麗穩定穩定心神後打聽道。

  「我不想談那些!」想起落進敵人手裡的那些日子我就害怕:「還是說說你的情況吧!」

  「我還好!消化不良、幾處凍傷!」傑麗痛苦的笑了笑:「三個月的噩夢。」

  「那太糟了!我也常常做噩夢。」

  「死在我們合擊下被你撕掉臉的男人總是趴在我身上大叫著『還我臉來!還我臉來!』,三個月我幾乎沒有辦法入睡,精神接近崩潰。不過想來我的噩夢肯定沒有辦法和你相比……」女記者說到這裡滿臉自嘲:「我才經歷了幾天?看了幾眼?而你卻常年生活在這種環境中。我沒有辦法想像你夢裡有什麼……」

  「還好我不失眠!」

  「不愧是食屍鬼!」傑麗說到這裡笑了。

  「既然這麼上次的事件讓你受了那麼大的痛苦,幹什麼還要回來呢?換行幹別的不好嗎?」

  我雖然腦子裡想著隊長的囑咐,但不善講人情的我總是找不到打開題目的時機。

  「我想過改行但最後打消了念頭。」女記者苦笑著拍了拍自己的攝影包:「我總以為自己是高官之後,交際廣泛,見過識廣。但到了戰場上才發現原來自己不但天真,而且是個毫無用處的累贅。雖然自信和自尊都大受打擊,但我同樣發現自己經歷了這次事後,對社會、對政治、對人性都有了新的認識,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清晰起來。當給一個治好了近視的人再戴上眼鏡,那麼周圍世界就會變形,我沒有辦法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世界歌舞昇平,所以我決定還是睜開眼看真實世界。」

  「那你會發現自己眼晴根本不夠用。」

  「是呀!所以我才帶上了相機。」傑麗拍拍身邊的相機。

  「就是聽到了什麼東西也不要話太多,否則不僅僅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還會連累你的家人。」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說我父親。」

  「沒錯!他身份敏感、政敵眾多,很容易受到攻擊。你任何輕率之舉都有可能成為你父親的武器。」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起來似乎我不應該來看你。為什麼?」

  「因為我們狼群現在正被你父親的袍澤追捕中。」

  「我知道!沒有關係!我父親非常感激你們保住了我的性命,所以並沒有因為那些骯髒的事情而對你們報以敵意。」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反正總要說出口的,聽她語帶至誠我打消費時間套話的計畫直接問道:「你知道任何關於我們狼群被通緝的資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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