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完美的結合

　舒冉嚇的一動不敢動，頭腦炸白的盯著橡木桌面的暗紋。

　先是感覺自己的手在冒著熱氣的布料上蹭兩下，然後他的手被掰開握住撐起西褲的突兀，也不知道被上下握壓了幾下，直到手心再也卷不住那處滾燙……

　「看到了吧，蕭女士，您兒子，無疾！」祁涵單臂摟抱起軟綿的舒冉，把他拖離沙發，說完就給身下的鼓囊一個二指禪，挑眉對兩位傻眼的貴婦人彬彬有禮道：「再見了，兩位美麗的女士。」

　貴婦人吞嚥著口水：「你、你兒子好生猛，人生猛，連那地兒也……」

　「阮少毓，你敢意淫我兒子，你還要不要臉了。」蕭女士掐著好友的脖子晃了幾下，「少毓，你說祁涵他是個什麼意思？」

　「應、應該是帶著男朋友來耀武揚威的吧~」

　「切，你想多了，我兒子交往過的女朋友不比你頭髮絲少，怎麼可能會喜歡男的。」蕭海清擺擺手：「哎，說來小冉也挺可憐的，從小被小涵欺負，我也沒對他怎麼好……」

　「可是這種欺負方式，也太曖昧點了吧……」

　「哎，你不懂，祁涵從小就把小冉當玩具，倆人一張床上睡到大的。」舒冉一個人被丟在祁家老宅六年，祁涵去年回來也沒怎麼去見舒冉，聽說還從國外帶回一個洋妞同居了幾天，所以蕭海清自然沒往深了想，「總之呢，他不是不舉就行，反正我兒子受歡迎，我不會缺兒媳婦啦~」

　「叮咚~」電梯裡，舒冉埋首在祁涵的懷裡，這才慢半拍的想起來剛才經歷了什麼，然後嗓子裡魚微腥的味道蹭的往上竄滾，舒冉唔了一聲，漂亮的喉結頓時顫抖起來。

　「舒冉，你要是敢吐，我一定殺了你！」

　「唔……」真的反胃，好難受。腸子又咕嚕了一聲，舒冉被憋得滿臉通紅。

　「嗚……」電梯好不容易從十六樓下到一樓，舒冉直奔到綠化帶，雙手微顫的摁住壇沿撐著身子，鼓著腮幫子眼角發紅的乞看著祁涵，一副到了極限卻不敢輕易打開喉嚨的模樣。

　「好了好了，吐吧。」雖然心裡吃味，但也不捨得舒冉真遭罪，祁涵無奈的拍著他的後背，讓他吐的酣暢點。

　「對、對不起，魚……有股腥味。」喝了水舒冉坐進車裡，小心翼翼的看著一臉鐵青的祁涵。

　「嗯哼，對不起呀，招您噁心了！」祁涵冷著聲傾身給舒冉系安全帶。

　「不，不是的，涵哥我~」舒冉看著祁涵一臉淡漠的表情，一著急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急急地解釋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就證明，你不是故意的！」祁涵鬆開手中還未繫上的安全帶，側身抱住舒冉的腰，眯眼看著他。

　「我~」舒冉一臉窘迫，「我剛吐過。」

　雖然漱過口，但這會嘴巴的味道也絕對不好聞。

　「我不是你！不想就算了~唔~」

　舒冉本想討好的碰碰祁涵的唇，以免後期受到重懲，可是，祁涵的唇一觸碰到他主動迎合上來的微涼唇瓣，就自發的反客為主，覆身把他壓在車座上，大手扣住舒冉的後腦勺，舌頭強硬的頂開他緊咬的牙關，似是證明他的赤誠，祁涵用舌頭把他的口腔舔了個遍，最後還抵到舒冉的喉嚨處□□了幾下，欺負的舒冉嚶泣出聲。

　確實有股淡淡的腥味，不是太好聞，但祁涵的心情好了許多。

　「涵哥，這是~要去哪裡？」這不是學校的方向，也不是回去的方向。

　祁涵沒好氣道：「市中心。」

　「去、去市中心幹嘛？」

　「陪你逛街，再帶你吃點東西，然後，」祁涵對舒冉勾勾唇，一臉痞子相，「這次吃完東西，老子會讓你吐的更歡暢~」

　「……」

　顯然，祁大少爺心情仍然很狂暴呀。

　舒冉沒想到，祁涵真的會陪他逛街，全程都在為他挑買衣服，雖然有一次在試衣間把他胸口舔舐的*的，言語上的調戲更是不少，但~還是很開心。

　男人的衣服很好買，逛了三家店，祁涵就大手筆的給舒冉買了二十多套秋裝，這下子從裡到外，從上到下的衣物都有了，看來好幾年都不用買當季的衣服了。

　更讓舒冉意外的是，加餐後，祁涵還帶他去了負一層的購物超市。

　當祁涵推著手推車帶他穿梭在成排的貨物架間，不停地詢問他想吃什麼的時候，他真有種和祁涵居家過日子的錯覺。

　舒冉不記得他們買了什麼，反正林林總總花了八千多，兩個超市送貨員分別拎了兩大兜子幫忙送到家裡的。

　「小冉，瞧你出了一身的汗，去洗洗吧，我把東西理一理。」祁涵走到餐桌前，打開購物袋。

　「這麼多東西，我和你一起整理吧。」

　「也好，那我把東西取出來，你往冰箱裡放，忙完咱倆一起洗澡。」

　「呃……」舒冉一愣，看了看桌面上的東西，「好像需要放進冰箱裡的東西，也不多，那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反正你今天是逃不掉的，祁涵一臉促狹的看著舒冉落荒而逃的背影。

　舒冉裹著祁涵寬大的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正要糾結穿什麼的時候，卻見祁涵已經穿了背心和長睡褲站在臥室裡等他了。

　「涵哥，你~」

　「外面還有間浴室，難道小冉不知道？」臉上帶著明顯的戲弄。

　「呃……」

　「喏，你的新衣服乾洗店明天才能送過來，你就先穿這件吧。」說著祁涵把手中淺黃色的棉麻上衣遞了過來。

　「好。」舒冉接過衣服，一看卻傻了眼，只有一個開衫上衣，比浴袍要短的多，頂多蓋住屁股，讓他怎麼穿啊。

　「這是我的汗蒸服，不過沒穿過。」祁涵看到舒冉一臉的猶疑，一把抓住他胸前的浴袍，「小冉不會穿吧，我來幫你。」

　「不，不是的，涵哥，您少拿條褲子。」

　「相信我，這個長度絕對能蓋住你的小屁股。」說著祁涵已經拉開舒冉腰間的繫帶，邪味十足，「褲子我沒找到，你就將就一點好了。」

　「那、那個~」舒冉慌張的拉攏被打開的浴袍，「我還是穿浴袍吧。」

　「也行。」祁涵看了一眼鬆鬆垮垮罩在舒冉身上的純白浴袍，長度大約到舒冉小腿的位置，腰間繫的緊一些倒也不算礙手礙腳，就是袖子寬大了些，「不過，小冉不會覺得熱嗎？」

　「不、不會。」

　「來，我幫你把袖子挽上去，早知道就應該買短袖的。」說著祁涵幫舒冉免起寬大的袖子到手肘，「走，陽台上我叫人種了你最喜歡的竹子，帶你一起去看看。」

　修葺過的大型露天陽台，在祁涵出國陪訓前就交代家裡的傭人李芬，在他回來之前做好綠化，如今看來，李芬確實很用心。

　入門處是兩大盆花開正茂的山茶花，看品種就知是珍貴名品，含有三四種顏色和兩種花型，盛開的極為嬌豔嫵媚。

　「好香啊，這是什麼花，這麼多顏色？」開口問的是祁涵，他對花花草草一向沒什麼研究。

　「是鴛鴦鳳冠，山茶花的一種，顏色是人工培植出來的。」舒冉拉攏起腿下的浴袍蹲在山茶花前，嗅了嗅，「還有人說，最神奇的是，同一株茶花，花的顏色不同，味道也會有所不同。」

　「是嗎？」祁涵扶住舒冉的肩膀趴在他頭上方吻了吻，「我卻只聞到了，小冉的體香，有股淡淡的、帶著荷爾蒙的味道。」

　「……」舒冉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這大概就是薔薇吧，聽說這種花很好養，花期也較長，我就讓人種了一些。」偌大花壇裡的綠植，祁涵指著猜測。

　「嗯，據說薔薇花能從五月盛開到九月，不過我分辨不出來這是不是薔薇。」類似於薔薇花系的花類有很多，它們枝葉相近，不開花的話，不是太好辨認，而且祁家老宅並沒有種植過薔薇花。

　「那花期確實夠長久的，等明年花開的時候，我要看看小冉是不是真的像薔薇花？」

　「啊？」

　「有人說，我的小冉像薔薇花。」祁涵從舒冉的背後把他抱進懷裡，「純潔完美，從容淡定。我也這麼認為，所以就讓人在這裡種了薔薇花。」

　「……」舒冉甜蜜的低下頭，不知是誰這麼能誇他，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是個被遺忘的人：「人和花，怎麼能做比較呢？」

　「怎麼不能。」祁涵拉住舒冉的手來到兩排綠意盎然的竹木中間的亭中，祁涵靠坐在紅木桌案，把舒冉摟抱在身前，「明年待我採摘薔薇花瓣灑滿浴池，小冉就赤身*的坐在裡面，讓我好好比較比較，到底是薔薇花嬌美，還是我的小冉更加香豔~」

　「……」

　這樣的比較方法，可真是匪夷所思，舒冉瞬間臉紅心跳。

　「小冉，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了吧？」祁涵突然開口，這樣的開場白不在他的計畫之內，卻如此自然。

　「涵哥~」喜歡祁涵十二年，這一刻怎能讓舒冉不動情。

　「小冉，我沒有女朋友。」祁涵低頭對舒冉認真道：「我和征嘉慈沒有任何關係，而虎子所謂的我在外面的女人，其實就是你。」

　「我？」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女人。

　「你不必懷疑。」祁涵輕笑：「你高考結束那幾天，我天天去你那兒報到，好幾次上班遲到，虎子樓上樓下找不到我，就開始到處宣揚我被女人迷了心竅。你可不知道，回來這一年多，除了去見你，我上班可是從未遲到過，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讓我如此。」

　「呃~我、對不起。」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舒冉把頭躲進祁涵的懷裡，心慌慌的厲害。

　「幹嘛又說對不起。」祁涵氣惱的抬手展開虎口托起舒冉的下巴，正要問他是不是在拒絕自己，卻見舒冉滿臉淚水，嚇的眼睛都不敢睜開，「小冉，是不是我的表白，讓你覺得很吃力？」

　不是吃力，不，就是吃力，因為他的心臟幾乎無法負荷。

　這些年，他受盡祁涵的保護、給予、欺侮、強硬等各種對待，然而他所期許的陪伴，如今演變成了柔情蜜意，這該是多大的幸運？

　「好了，不哭了。」開口發出的聲音柔的連祁涵自己都震驚，尤其是他接下來妥協的話：「哎，我真是被你的眼淚打敗了，如果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我不會勉強你。」

　「不、不是的。」舒冉緊緊捏住浴袍，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他的眼淚仍然止不住的流，他的身子仍舊不受控制的抖：「是我不好，我、我連女人都不是，我沒法、沒辦法……」

　沒辦法滿足你身體上的*。

　那樣的話，讓他怎麼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