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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別樣生活》第110章
第110章 各有手段

 林海升官一事傳到榮府,賈赦正在書房看書,難得的休閑時光,自然是趁機多背點大鳳律例,好在下次考試時多考幾分。

 五月份賈赦和賈政的月考,兄弟倆考得都不是很理想,分數下滑。當然賈政考及格了,賈赦一朝回到二十幾分的水平。

 自然這也有考試內容已經漸漸涉及大鳳律例中間的內容的緣故,閉著眼搖頭晃腦地苦背,一陣嬰兒的哭鬧聲,霎時間震天響地,震得賈赦立時忘了腦子裏的內容。

 他一臉懊惱,手裏拿著書本大踏步就走出了書房,果然看到離著東院不遠處賈珠又在表示兄弟愛。

 賈赦三兩步上前虎著臉:“珠兒,你就不能不打攪弟弟睡覺嗎?”家裏小三簡直是個小魔星,在妻子面前要多乖就有多乖,一旦離著妻子遠了,那哭聲簡直要震破耳膜。

 還沒有自己思想的賈璉也覺得委屈,明明睡覺時還在娘親身邊,一覺睡醒又被魔王堂哥抱在手上,他不哭怎麽辦?

 賈珠嘟著嘴,雙手還是死死抱著繈褓,“大伯,璉兒已經睡了那麽久,我每天才睡一會呢。”

 賈赦覺得與侄子比大小眼簡直是丟人,只得把書遞給一旁的丫鬟,他自己接過繈褓,又瞪了侄子一眼,“珠兒啊,璉兒才兩個多月,等明年這時候他就可以陪你玩,所以平時你別打攪他,任他睡覺,這樣才長得快。”

 然後目光落在賈璉身上,雙手搖晃著,“璉兒不哭不哭,二哥和你玩兒,爹爹這就帶你找娘親。”

 賈珠亦步亦趨,賈赦哄著兒子還要哄著侄子,“這個時間珠兒不是應該和哥哥一起上課嗎?”

 賈珠低著頭,小手絞在一起,嘟囔道:“大哥兇我。”

 賈赦可是知道自己大兒子脾氣極好,肯定是這小子調皮,否則大兒子不會生他氣。

 賈赦抱著小兒子,帶著侄子,後面跟著賈璉奶嬤嬤和一眾丫鬟回到東院,不一會張氏回來了,看著小兒子眼簾掛著的淚珠,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好氣又好笑。

 賈赦和賈珠見賈璉不哭了,兩人都松了口氣,賈赦使勁揉侄子的腦袋,“說過多少次,下次別騷擾弟弟。”

 賈珠抱著大伯的腿,撅嘴道:“我這是喜歡弟弟。”

 “喜歡弟弟也不是這樣的喜歡,弟弟要睡覺才能長得快,小子胡攪蠻纏的本事厲害。”賈赦猛地把侄子扛上肩膀,“比你爹那個撅嘴悶葫蘆強!”

 賈珠咯咯笑著,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不過大伯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就在這時,有婆子進來稟告,說四姑爺升官。

 賈赦把侄子放下來,臉上滿是喜色,大笑道:“皇上升如海什麽官?”

 婆子搖頭又忙不叠地點頭:“回稟老爺,說是什麽參議。”

 張氏抱著兒子,眉頭微微上揚道:“應該是通政司右參議。”

 賈赦摸著下巴,附和道:“這個職位?”他皺了皺眉,“如海從七品翰林小官一躍成為五品官員,這晉升的速度挺快的。”

 他把賈珠夾在腋下,“靜姝,我去找母親。”

 張氏點了點頭,抱著兒子,看著那一大一小嬉笑的背影,默默地想了下,好笑地搖頭,她知道自家老爺幾斤幾兩,還是不要讓他受累,就現在這樣挺好的。

 紅葉自然已經知曉,她也在琢磨林海在這個特殊時期升官會引發什麽連鎖反應,原本九月份就是考核之期,皇上連三個月時間就等不及,難不成他老人家是心血來潮提拔林海為通政司右參議的嗎?

 賈赦把賈珠抱回西院,叫了賈政一起去見母親,聽母親分析分析四妹夫升官這件事情到底是喜事還是壞事。

 紅葉端著茶杯,示意賈赦和賈政分別發表意見。

 賈赦撓了撓頭說道:“皇上什麽時候不提拔如海,偏要在我們還了錢的第二日,難道皇上是看在我們識趣還錢的份上,才升如海官的嗎?”

 紅葉目光看向賈政,賈政也是一路沈思,聽到大哥這話,便立即反駁:“大哥,這不可能。皇上不是昏君,誰家貢獻了銀兩他就給誰官?若是如此那朝廷就根本沒有寒門子弟立足的余地!”

 賈赦看了賈政一眼:“那就是皇上原本就看中如海的本事,這才用他的。”

 紅葉眼眸垂下,覆又擡起頭說道:“你們說得都有理,右參議的位置不是已經空出來好幾個月了嗎?一直沒有接替的人選,原本以為要九月份考核結束才會任新官,現在皇上把這個位置給了如海,那就是原本就已經看中如海,至於為何選在榮寧兩府還錢之後,可能是撞上了吧。”

 紅葉還在思考,左參議是肅郡王的人,而右參議以前是皇上的人,這下空出來了,只怕太子和襄郡王、恭郡王幾方人馬都在籌劃,皇上總不能讓兩個位置都被幾位皇子的人占據,這對皇帝本人對朝堂都是不利的,所以他一定會選擇一位他自己的人。

 賈赦想了半天又道:“如海升了官,敬堂兄那裏毫無一點動靜,不知敬堂兄和大伯會不會心裏不高興?”只怕外人眼裏,如海升官就是靠了岳家的東風。

 賈政也是皺眉,就怕兩家生了嫌隙。

 紅葉卻道:“別擔心,你大伯還在呢,敬兒想不到的事情,你大伯總會想到。如海升官總歸是一件喜事。”

 可不是嘛,賈代化在一覺睡醒知道侄女婿借著榮寧兩府還錢的東風升了官,而自己兒子卻什麽好處都沒有撈著,細細思量了一番,心中便有些明白,待賈敬回來,他自會與兒子分析。

 東宮,太子和一幹幕僚正在商議事情,一人說道:“殿下,這可如何是好?通政司一定要有我們自己的人才行啊。”

 又一人說道:“是啊,原本已經打算好了,羅瑾接替右參議的位置,這樣錢大人調走就毫無影響。”

 又又一人也是苦惱道:“是啊,錢峰的任期到了,他的表現並不算好,通政使也並不器重他,是以他不可能留下來。”

 太子也是滿臉黑青,父皇這旨意根本就是毫無預兆,昨日榮寧兩府還欠銀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他本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就算父皇對兩府有獎賞,若是提拔其官職,也只有賈敬,不過那家夥任太常寺左寺丞,一幹就是三任,今年也沒看他活動,想來沒打算調走,而且父皇就算獎賞賈敬,太常寺而已,一個清閑沒有實權的衙門,並不被他放在眼裏。但是父皇略過賈敬提拔了榮府女婿林海,到底父皇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這個打算?若是臨時起意倒是無妨,若是早有打算......

 太子冷靜下來之後,方說道:“再等等,等九月之後再說。”反正通政司一定要有他的人,收買威脅哪種手段可行就用哪種,不過每過三年或者六年,這人員都會變,還不如直接把通政使變成他們自己的人比較實用,他得好好想想。

 而肅郡王府,他也在和幕僚商討這件事情,父皇的每個動作都有其深意,他們不可能不仔細思考。書房門大開,幾人品茶暢聊,看似很悠閑。

 從院門口走過來一個小廝,肅郡王看到他,便起身來到書房門口,那小廝交給他一個紙條,他回轉身大開一瞧,忍不住臉上溢滿喜色。

 “已經確認,錢峰是太子的人,不過九月考核一過,他就會從左通政下來,這下太子在通政司少了一個耳目。”肅郡王琢磨開了,要如何利用這點給太子下套。

 幕僚們各自相視一眼,他們並不知道肅郡王在通政司的人到底是誰,只知道肅郡王在通政司安插了人手。

 “王爺,不知錢峰退下來,我們的人能否上去?”

 肅郡王思考了片刻後,點頭道:“本王有八成把握他能上去,但是凡事抵不過父皇的旨意。”

 肅郡王如此一說,幕僚們齊齊想到了,只怕肅郡王的人便是那名左參議,幕僚們不動聲色議論開了,八成把握已經很大了,他們現在就可以活動開來。

 至於林海、榮寧兩府根本不在肅郡王的考慮範圍內,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有兵權,好像無論是什麽樣的人都羨慕別人擁有的,永遠不會在乎自己手裏所有的,他與太子一樣,兩個人都在努力摟自己手心裏沒有的東西。

 慢兩位兄長好些年的襄郡王和恭郡王原本也打算往通政司使力,都想安插上自己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也頓時就像泄氣的皮球一樣,不過這兩人瞬間又把目光盯在了通政司左右參議以下的位置,這些位置雖然品級小,但是蚊子腿也是肉啊!想想要在大哥和太子二哥之間夾縫中求生存,兩人都深深嘆了口氣。

 夜晚,宮中,婁高等人巡邏一圈結束,就回到屋子裏進行短暫的休息,他與郝定一個隊伍,余揚尚永和韋涼明日休沐,這三人這會在宮外吳宅,打算明日去林家。

 郝定摸到大哥身邊坐下,習慣了黑暗,雖說看不清大哥的表情,但是臉型輪廓還是看得出來的。

 “大哥,林大人升官,原本是一件喜事,只是這時機有些不對,會不會對他有什麽不好的影響?”郝定的聲音並不大,只能讓他左右兩邊的人聽到。

 黑暗中,婁高依舊是筆挺的身形,他坐靠在墻上,聽到十一那話,便說道:“林大人是一個有智慧的人,別以你那點小心機揣測他,況且右參議也不過是五品官,林大人怎麽可能應付不過來?”又是片刻後,他又說道:“我記得師父說過皇上其實挺欣賞林大人的父親的。”

 郝定默默地點頭:“所以愛屋及烏,皇上以後是要重用林大人吧?”

 跳過這件事情,郝定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說道:“大哥,你把自己的休沐日安排在最後,是不是不敢去見林姑娘?”

 婁高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白癡弟弟,只聽他繼續說道:“哎,上次林姑娘沒看到你,眼裏是滿滿的失望。”

 郝定湊近大哥,就快把整個臉湊到大哥臉上了,好奇地問道:“大哥,你對林姑娘到底什麽看法?”

 婁高閉著眼,使勁揉了揉弟弟的頭,“再多話你就跟鸚鵡一樣,多嘴多舌討人厭。好奇我的事情,你還不如想想你和萬姑娘的事情,下次去見她,該把你身體的情況說清楚明白。”

 郝定頓時安靜下來了,頓時無比的煩惱起來。

 翌日,余揚尚永和韋涼三人上林家拜訪來了,上次郝定回去,林暖給他開了藥方,若是他們自己收集藥材方便,便先收集好藥材,是以這次三人來是帶了藥方上的藥材來的。

 林暖開的那張藥方,吳統領拿去給唐禦醫看過,唐禦醫看過之後,頓時拍腿驚訝道:“老吳,這是何人開的藥方?”

 唐禦醫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這個看起來很像三十年前司徒老太醫的手筆。”

 吳統領驚訝地問道:“司徒老太醫?你確定嗎?”

 “確定,我之所以知曉這個情況,就是從司徒老太醫那裏學來的,當年司徒老太醫可是整個太醫院醫術最精湛的國手,只是三十年前,老太醫在他花甲之年告老還鄉,後來聽說老太醫乘坐的船在江中翻了,還以為老太醫早已離世。”唐禦醫無比地激動,“現在開來,老太醫他當年並未遇難,有他出手,你的情況就算不能完全根治,以後也不會像這樣時時擔心,更不用擔心你的徒弟們。”

 兩人激動半天,尤其是唐禦醫恨不得親自跑到林家詢問林暖有關她師父的情況。

 余揚尚永韋涼三人先是見了老太太,在老太太的陪同下來到秋西園,秋西園已經被林暖改造成屬於她自己的藥園子了,花園裏種的不是花草,而是藥草,稀稀拉拉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藥香。

 艾草並不打攪他們做正事,只是在一旁看著而已。

 林暖接過藥材之後,看了看說道:“五日之後可以來取藥。”針對郝定的情況,主要是氣血方面的,所以這裏面人參、甘草分量居多,當然還有一味五十年的雪蓮花,這些藥材都是上了年限的,尚算不錯,前期針對郝定的情況,藥材年限越長自然越好。

 余揚鄭重地道謝:“多謝林姑娘。”

 林暖搖頭,手上動作不停,示意他們在她對面坐下,“你們坐吧,一個一個來。”

 這會三人發揮兄弟愛,讓最小的先來,韋涼坐在她對面,忍不住嚴肅著一張臉,說道:“麻煩林姑娘了。”

 林暖示意他撩上衣袖,她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四周瞬間更加安靜,足足過了有半刻鐘,林暖才收手。

 “你的情況比郝定好一些,你表現在五行不平衡。”林暖沈思了一會說道,“為了保持你的身體五行平衡,你的五臟六腑已經有些使用過度,換一句話說過了三十五或者四十歲之後,你的五臟六腑幾乎會一同停止使用,看起來就像一下子衰老二十歲,只是那時候無論怎麽看病吃藥都已經來不及。”

 余揚和尚永倒吸一口氣,五臟六腑都不作為了,那還真是必死無疑。

 林暖琢磨了一會,仔細斟酌藥材用量,先把韋涼的藥方寫好,再來給余揚和尚永一一仔細診脈看過,原本以為郝定說他兄弟們都有問題是誇大其詞,但是診斷過余揚和尚永的,林暖再也不報那種僥幸心態了。

 余揚和尚永兩人情況與韋涼差不多,明明很年輕,但是身體內某個器官卻使用過度,兩人雖然只是其中一個器官使用過度,但是嚴重程度可比韋涼嚴重多了。

 “其實身體有自我保護能力,當你們練武時,覺得受不了了,就不能再練,因為那已經是身體所能承受到的極限。很顯然你們簡直是拿命在練武,否則不會把自己都弄成這個樣子。”大夫最不喜歡虐待自己身體的人。

 “若是你們練武之後,有泡相應的藥浴或者服用某些強身健體的藥湯,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子。”所以練武本就不是誰都能練的,練武更是需要耗費巨大的錢財。

 三人面面相覷,師父是寒門奮鬥上去的,以前也不懂這些啊,而他們更不懂。

 林暖很嚴肅地看著三人,開始講述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最後的下場,大部分人都是年輕的時候揮霍,年老之後病體纏身,想要治好,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韋涼的情況雖然說起來嚴重,但是只要把五臟六腑補上流失的元氣,就能恢覆健康,這個時間會在兩年到三年之間。而你們兩個,時間要久一點,大概在三到四年之間。”

 韋涼在她說完之後,就問道:“十一哥呢?”

 “郝定要五年或者更久,他算是其中比較難的一種。因為氣血不比五臟六腑,產生血液的器官遍布全身,要補上其元氣,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艾草默默回憶以前學的生物知識,造血幹細胞到底藏在哪裏?她記得好像是骨髓,古代這地方科技不發達,認為它遍布全身倒也合情合理,誰叫人體全身都分布著細密的血管。

 有人願意聽這些枯燥的醫術上的問題,林暖還講的挺高興的,其實三人完全已經變成星星眼了,最後林暖停了下來,三人才松了口氣。

 三人在林家吃了午飯後就離開的,帶走了一麻袋水果和自己抄的藥方滿載而歸,回到吳宅三人才想起忘了問林姑娘她師父尊姓大名。

 而林暖已經紮進偏房,開始準備煉藥,艾草見她那沈迷的樣子,心裏暗笑,厚厚的醫書都能背下去,區區人物關系譜還搞不定?

 其後幾天,林暖除了吃飯睡覺,根本不走出秋西園的偏房,除了分揀藥材、搗藥,後面的程序必須她親力親為。

 直到五天後,林暖從偏房出來,只見原本擺滿了房間的藥材已經消耗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她手上的托盤裏十幾個小瓷瓶,她一共煉了幾百枚藥丸,其中郝定一百粒,余揚尚永韋涼每人九十粒。

 艾草一眼就看到小瓷瓶上寫了名字,分別是郝定四個人的人名。

 “暖暖真厲害!”艾草是真心實意的讚美的話,工作狂都值得尊敬,幸好這丫頭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三餐準時吃,晚上一到點就上床睡覺,根本不用讓人擔心。

 林暖整個人神采奕奕,這還是師父去世之後,她第一次煉藥這麽過癮。

 “叔母,派人通知他們明天過來拿藥。”林暖暗搓搓地想著,婁高這次應該會過來了吧?她的眼神閃了閃。

 “好,叔母讓人通知他們。”艾草看她那亮晶晶的眼神就由不得失笑,她心裏什麽想法都寫在臉上。

 翌日,於江和季陽、花海、顧城、莫平、穆僧六個人一起來了,經過五天時間,吳統領他們又搜集到不少藥材,六個人一並帶了過來。

 林海不在家,艾草和賈敏默默地看著一狀況,賈敏想到上次林暖為他們夫妻二人診脈,說她的身體沒問題,林海的身體有些陽虛,但是她並未開藥方,而是開了食療的方子,每天晚上做給林海吃,不出三個月,林海的身體便會好起來。

 林暖把十幾個小瓷瓶放在於江他們面前,一一指著藥瓶吩咐,“這三個藥瓶是郝定的,一共一百粒,每日三粒,早中晚各服用一粒,一個月後讓郝定再來我這裏覆查,我要根據療效改變方子重新煉藥才行,藥方不是一成不變的,須得根據他的身體覆原情況逐漸加重或者減輕分量。”雖然沒看到婁高,林暖依舊挺失望的,但是下一次他總會來。

 於江作為帶隊的兄長,點了點頭,用小布包抱好三個藥瓶,“好的,我會讓郝定遵照林姑娘的醫囑服藥。”

 林暖點了點頭:“這幾個是余揚、尚永,韋涼的藥,每人九十粒,也是每日三粒,二十五天後讓他們來我這裏覆查。”

 藥瓶被於江他們收了起來,接下來就是給他們六個人診脈開方子。其中於江比花海、顧城、莫平、穆僧稍微嚴重一些,但是與尚永、余揚他們差不多,她一一認真開了藥方,又再檢查了一次他們帶來的藥材,便說道:“這些藥材可以,不過不夠一個月的,我先做二十天的,你們再收集了藥材我再做。”

 幾人齊齊點頭,林暖又示意季陽在他對面坐下,雖然大家都覺得他沒問題,不過畢竟沒有診脈看過。半刻鐘後,林暖收手。

 “你確實是沒什麽嚴重的問題,不過以後若是受了傷,就算當時沒有大夫,事後也要找大夫看一下,有時候一個小小的傷口就能導致大毛病,千萬忽視不得。”

 艾草默默地想著,傷口化膿也是大事,破傷風在古代死亡率很高。

 外行們齊齊點頭,這次確實嚇到他們了,以後有什麽問題再也不敢輕視。

 “依舊是五天後來拿藥。”林暖站起身開始要帶著丫鬟分揀藥材了,於江諸人面面相覷,艾草見狀,笑道:“走吧,跟老太太出去玩兒。”

 幾個大男人規規矩矩地跟著老太太走,不過還沒有走出院子,季陽又返回去詢問林暖師父的問題。

 林暖倒是沒有特意隱瞞,以前不提師父名號是因為覺得沒必要啊,而且師父還說不要她打著他的名號行醫問藥。

 “我師父姓司徒,名諱單字陌,不過民間大家都稱呼他為莫大夫。”起初是一個鄉民覺得司徒有些拗口,在當地方言裏不好說出口,師父便讓他叫他莫大夫,如此後來大家都認為師父姓莫,林暖還是在師父去世立碑之時才知道師父不姓莫。當然前面那情況是天一道長告訴她的。

 “多謝林姑娘告知,太醫院唐禦醫說尊師三十年前也是太醫,唐禦醫跟隨司徒太醫學過醫術,一直尊敬司徒太醫,三十年前司徒太醫告老還鄉,乘坐的船在江中翻了船,其後沒聽過司徒太醫的名號,還以為他老人家早早離世。”

 林暖轉過身,點了點頭:“這樣啊,我明白了。不過師父一年多前真正去世了,別擔心,他老人家走得挺高興的。”

 壽終正寢不就是一件喜喪嗎?當時還有師父的老朋友陪在他身邊,又有乖徒兒送終,師父閉眼時都是笑著的,就像平常睡覺一樣。

 季陽汗顏,默默地退了。

 午飯過後,於江他們還未離開,林海便提前下班回來了。自從去了通政司,林海上班仿佛更輕松似的,每天上午在通政司審核奏折,下午便抱著一摞一摞的奏折進宮,順便陪皇帝說話。

 不過今日他剛把奏折抱進宮,王公公便告知他,皇上下午與大臣商議政事,他就不用留在宮裏,可隨意。

 隨意嘛,他就直接回家。

 這次又認識了郝定幾位沒見過面的兄長,林海挺好高興的,本來於江他們打算下午就走,但是林海留客,硬是要他們吃了晚飯再走。

 作者有話要說:  補齊,周末好麽麽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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