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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別樣生活》第82章
第82章 兒子多了

 婁高目不斜視地走到老太太面前,拱手一禮:“老夫人,主子在屏風之後,請您過去聚一聚。”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郝定,郝定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眼裏心裏都是愁,他不就換個班嗎?怎麽又碰到皇上和兄長們了呢?

 艾草想著,既然走不了,見一見又不是什麽大事,於是點了點頭。

 賈敏覺得自己心臟又在撲通撲通地跳了,雙手拽著帕子死緊死緊的,賈赦不知具體情況,只以為是親家母碰到熟人了。

 兩座屏風很快移了位置,艾草他們這邊的桌子也被挪移了一下。

 兩扇屏風很有用,隔絕了所有人的探視,在二樓這些大老爺們還真不知道屏風這邊皇帝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頂多有些認識鳳瑜的人以為是祁王爺,畢竟祁王爺愛才,人所共知,最近祁王爺可不是見了許多學子,還對其大為誇讚。

 艾草正要向皇帝行禮,長平帝搖頭擺手:“出門在外,不必多禮,老夫人請坐。”

 艾草依舊行了福身禮,這才說道:“沒想到您會在這裏。”又轉而看向祁王爺,“三爺也在這裏。”

 賈敏提高了警惕,整個人乖覺地呆在婆婆身後,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賈赦一頭霧水,又覺得氣氛有些緊張,手腳都端端正正放著,目不斜視的樣子。不過他的目光落在郝定身上,有些奇怪郝定怎麽跑到那位老爺身後去了。

 郝定可不是乖乖地站在季陽的身後,還用季陽的大塊頭遮住自己整個人,當然他並不安分,手指在季陽背後不停地戳著。

 以極低,又不會讓別人聽見的聲音,“五哥,你們來多久了?”

 季陽目不斜視,只是右手往身後伸展,重重地拍掉郝定的手,還用力捏了一下,警告郝定現在要安分。

 祁王爺則笑道:“老夫人別拘謹,相逢即是有緣。”

 這時一樓爆發一片叫好聲,艾草滿是讚賞的目光落在那些學子身上,“還是年輕人好,青春活力有沖勁!”

 長平帝其實一心二用,他的耳朵裏一直沒有落下一樓的聲音,學子們做的好事全都被他聽在耳裏,他不認識哪些人,但是能從詩篇分析得出一些情況,讓他加快判斷一些學子是否可用。至於這些學子的情況,他現在手裏自然是有一份名單,只等春闈,就看排在名單之前的人是否能夠考中進士。

 “老夫人說得對,我們都老了。”

 祁王爺則詼諧地笑道:“我覺得我還年輕,五弟可比我還小。”

 艾草挑眉:“我也不老!”

 長平帝忍不住一笑,“兄長和老夫人還真是不服老,可惜再不服老,身體也會老,身體老了,精力跟不上,許多事情就做不了。”

 祁王爺雙手拍在自己兩個兒子身上,嚇得正在神遊的兩個少年頓時一驚,“身體不能動了,不是還有兒子嗎?否則,老子生他們出來幹什麽?”

 鳳瑜眼珠子轉啊轉,那位庶公子神情則有鄢。

 艾草附和:“對,還有兒女呢。身體老了,做不了什麽事情,交給兒子孫子就好了,一個人精力有限,想事必躬親......”

 她搖了搖頭:“我覺得這人簡直是老壽星上吊,事情多,分給兒子孫子,自己當個甩手掌櫃,這簡直是不要太棒!”

 賈敏嘀咕,不是所有人都有婆婆這樣的心胸!

 祁王爺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垂下眼眸,掩飾住別有意味的笑容。

 長平帝把目光從一樓移回來,看了一眼祁王爺和老太太,嘆道:“兒子太多,個個不成器,又個個想接受父親的家業,這該如何呢?”

 祁王爺心裏一咯噔,艾草才不管皇帝是不是話中有話,“我只有一個兒子,沒有多余的兒女爭奪林家的家財,鳳五爺你的遭遇,我愛莫能助!”

 祁王爺端著茶杯的手一頓,借著茶杯掩飾自己的異樣。

 長平帝倒是心平氣和,依舊問道:“若是老夫人,該如何做?才能不讓兒子覺得自己偏心?”

 艾草上下看了一眼長平帝,又看向祁王爺,“三爺比較適合回答你的問題,他有三個兒子。”

 祁王爺頓時苦笑連連,“老夫人別為難我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能在我活著時,看顧著他們,已經是盡了父親之責,等老子死了,誰管他們吃糠咽菜。”

 艾草給祁王爺豎了一個大拇指,“三爺好心胸。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我只有一個兒子,所以完全不操心這個問題。”

 長平帝默默無語!

 談話的三人不覺得,賈赦也不覺得,不過賈赦茫然地想著,親家母這談的話題是‘兄弟爭奪家財’嗎?朝廷不是有規矩嗎?爵位、分家都是具體的規矩,所以這個有什麽好討論的!

 知曉身份的一眾人,比如鳳瑜和他庶弟背上已經有一層冷汗,現在還停不下來。

 婁高幾人倒是對老太太有些擔心,這話題簡直是禁區,也不知為何皇上每次碰到老夫人都會提一些敏感的話題。

 這時一樓又是一陣叫好聲,大家的註意力又放在了一樓。

 突然,一樓有人站在桌子上高聲道:“諸位,請靜一靜!”由他帶頭,猶如波浪散開,喧鬧聲漸漸停止了。

 “博陽先生有心考校諸位,不知諸位可敢接受博陽先生的考驗。”

 一樓學子們頓時爆發,“博陽先生嗎?”

 “當真是博陽先生?”

 艾草疑惑,博陽先生?從這稱呼定然可以看出這人很有學位,否則不會以先生稱呼。

 祁王爺忍不住一笑:“老夫人可能不關註文人的圈子,博陽是當世大儒趙志哲的字,我們大家尊稱博陽先生。博陽先生很有學位,一直從事教書育人,門下八個關門弟子,個個有才,聽說博陽先生打算收第九個弟子,然後便不再收徒。”

 艾草還在疑惑,總覺得這個趙志哲的名字有些耳熟,賈敏臉色有些細微的變化,只是大家的註意力不在她身上,看不出來而已。

 長平帝本想提醒老夫人,這個趙志哲是何許人也,艾草恍然想起:“我知道那是誰了,上屆科舉,我兒是探花,然後二甲第一是不是有個叫錢永望的,他的老師就是這位博陽先生吧。”

 長平帝臉上溢開一沫笑,“老夫人記性真好!”

 艾草癟癟嘴:“什麽記憶好,我這想了半天才想起他來。我不評價錢永望的老師,就錢永望心胸太狹小了,殿試沒考過我兒,還針對我兒,酸言酸語就能改變名次?”

 末了,艾草說了一句,“子不教父之過!”

 祁王爺和長平帝露出詼諧一笑,還說不評價人家老師,有道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最後這話不是變相地埋汰是老師沒教好嗎?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老夫人不知道博陽先生。”祁王爺說道。

 說話間,一樓那‘振臂高呼’之人已經代表博陽先生出題了,一樓霎那間就安靜下來,不過持續了不到一刻鐘。

 賈政和余秋與朋友們在一起,聽了題目之後,也在各自苦思。

 一刻鐘過後,一樓再次喧嘩熱鬧。

 然而,在艾草他們這邊樓對面二樓,一個胡須皆白、滿臉紅光的老者站了起來,像是巡視自己領地一樣,高高站在二樓,望著一樓。

 這時一樓有人驚呼:“博陽先生!”

 “快看,博陽先生在二樓!”

 ......

 艾草癟癟嘴,猛不丁地道:“敏兒,什麽時辰了?”

 賈敏小聲地道:“快到酉時了!”

 艾草驚訝道:“這麽晚啦!不行,我們該走了,海兒都下班了。”說罷艾草就站了身來,朝長平帝和祁王爺歉意道,“我該走了,三爺和五爺隨便。”

 祁王爺心裏又是長長一嘆,心裏不知該如何評價這個老太太。

 長平帝看了一眼喧鬧的一樓和二樓對面那大儒博陽先生,“那就一起走吧!”

 長平帝要離開,自然不能從岳陽樓前面走,否則指定被二樓好些人看到,在婁高等人的帶領下,沒有驚動任何人,一行人從岳陽樓後門離開了。

 艾草說要回家,是真的要回家,大家在及第街口分道揚鑣。沒有特意叮囑郝定和婁高他們,艾草有些郁悶,心道若沒有祁王爺就好了。

 可惜她不知道,祁王爺早就知道她和禁衛之間的貓膩。

 這會果然是黃昏時候,夕陽灑滿了余暉,街道上行人多了起來,賈赦護送親家母和四妹妹去坐馬車。賈赦作陪了一下午,依舊不知道自己妹妹和親家母到底在幹什麽,當然既然妹妹不說,他也不會追問。

 “原來那個博陽先生與四妹夫還有這種淵源。”賈赦頓時就對所謂的博陽先生沒有了好感,他自己讀書不行,對當世所有的大儒都頗為推崇的,只是教出那樣一個心胸狹窄的學生,老師也好不到哪裏去。

 當然這是世人皆有的遷怒,博陽先生不會像賈赦想的那麽不堪。

 賈敏看了一眼自己單純的大哥,說道:“大哥,博陽先生確實非常有學問,不是你想的那樣。”

 艾草也點頭:“這麽說吧,博陽先生學問挺好的,就是為人有些激進,性情有些高傲和沖動,他教出來的學生或多或少都會受先生的影響,不過無傷大雅,但是我不喜歡而已!”

 賈敏有些哭笑不得,婆婆還真是不客氣。

 說話間就來到了鬧市街區,賈赦親自雇了兩輛馬車,看著馬車往林家的方向而去,他也才雇了一輛馬車往榮府而去。

 林海今日下班之後急匆匆地趕回家,結果母親和妻子都不在,於是林海就在大門口轉圈圈。

 酉時已過,若是往常時間,這會一家三口都在用晚飯了。夕陽落幕,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林海急得直打轉!

 林管家目光隨著打轉的老爺轉來轉去,有心想再寬慰幾句,動了動嘴還是沒說,反正老爺也不會聽。

 直到看到兩輛馬車奔馳而來,林海那心裏的石頭才落下了地。

 艾草剛掀開馬車,就看到乖兒子正打算攙扶她下馬車,“母親。”

 “我就說嘛,海兒肯定到家了。”艾草邊說邊就著林海的手,從馬車上下來,林海又轉而把妻子扶了下來。

 丫鬟和護衛自動跳下馬車,林管家把車費給了車夫,兩輛馬車立馬掉轉頭很快就消失在林家門前。

 丫鬟們動作麻溜,一刻鐘的時間,慧芳院已經擺好晚飯,艾草從臥室出來,就見兒子和兒媳婦已經等在一旁。

 賈敏這動作也挺快的嘛,這就換了一身衣服,夫妻倆正說著今日出去遇到的趣事。

 本來林海表情有些怪異,但是在看到母親出來那一剎那,頓時就恢覆了表情,賈敏眼裏心裏是止不住的笑意。

 林海則在想,郝護衛還真是他的克星!

 天高皇帝遠,這個非常適合林海的心情。林海現在是翰林院小官員,每天勤勤懇懇做自己的事情,而且與皇帝的位置相差甚遠,又母親出門就能遇到貴人,每天又聽母親說叨說叨,不正面面對皇帝,林海對皇帝還是不太緊張。

 他現在就對郝定有大大的意見,婁護衛幾人都不被他放在眼裏了。

 一家三口邊吃飯邊聊天,肚子裏不那麽空了,艾草笑道:“萬家那姑娘看著不錯,就不知是否與小帥哥們有緣分了。”

 這樣說著,艾草又嘀咕著:“海兒啊,你說我辦賞花會,能邀請到這麽多人嗎?”賞花會肯定不只是姑娘,還有一些公子,否則達不成目的。

 艾草琢磨著,她一個人辦不成這事兒,她該找外援。

 林海頓時沈默了,若是以往以靖安侯的名義,廣發請帖,基本上大家都會來,但是林家沈寂了十多年,誰還會給林家面子?

 賈敏也在思考,她的手帕交也都嫁人了,就算給她們發帖子,作用也不大。

 艾草嘆口氣:“我總會想出辦法來的。”林母以前也認識許多夫人,只是林家老太爺去世之後,林海又未長成,十多年下來便疏遠了,現在想撿起來有點困難。

 這賞花會還真得有點分量的人來辦才起作用呢!到底要找誰呢?這是個嚴峻的問題!

 母親有困難,作為兒子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但是林海發現,他似乎想不出辦法來,他好像挺沒用的。

 賈赦回到榮府時,全家上下都在等著他用晚飯,就連賈政都比他先回來,賈赦就奇怪了,他記得他離開時,賈政還沒有走,怎麽比他還先到家呢?

 賈赦看大家的樣子,歉意地道:“抱歉,母親我回來晚了。”

 紅葉搖頭:“沒事,出門在外,遇著點事情被耽擱了,本就不是你的錯。”

 紅葉不過問賈赦因何事被耽擱了,招呼大家吃飯,席間並不算很安靜,紅葉喜歡投餵孫子,一頓飯就在熱熱鬧鬧之下吃完。

 飯後,這才是一家人聊天的時間。

 賈政本在神遊,一直想著下午岳陽樓裏的事情,聽到賈赦那話,驚訝道:“大哥去了岳陽樓,我怎麽沒看到?”

 賈赦癟嘴:“你和余先生在一樓,忙著呢,怎麽會看到我。”

 賈政有些訕訕然,紅葉笑道:“老二別聽你大哥胡說,你和余先生認真與學子們交流,本就不會分心,如何會註意到別人。”

 賈政被母親這一安慰,果然心裏舒服多了,大哥一天不與我擡杠,心裏就不舒服是吧?

 賈赦撅嘴呲牙,心裏酸溜溜地想著母親就是偏心老二!

 賈赦談了他在岳陽樓的經過,也提了祁王爺和長平帝,可惜他不知道祁王和長平帝的身份,只說是親家母認識的哪家老爺吧。

 紅葉卻快速分析了起來,林家的事情,她不說全知道,但是近來艾草在做什麽,認識了什麽人,她還是知道的。

 心裏默默地盤算著,紅葉很快就把祁王爺和長平帝的身份分析了個七七八八。當然紅葉也不打算告訴賈赦那兩位老爺的身份,對賈赦而言,不知道身份時,還能坦然面對,若是知道了身份,難免拘束,而且作為皇帝,只怕喜歡在臣子不知道他的身份時做出的自然反應。

 “我問四妹妹,四妹妹也不告訴我她們做什麽,只是在街上逛了一圈。在岳陽樓時,還是我提起老二和余先生在岳陽樓,嬸娘才說去岳陽樓坐一坐的。”

 紅葉笑道:“好了,親家母有親家母的事情要做,我們不必探究。老大這幾天想到了辦法嗎?”

 賈赦頓時耷拉著腦袋,眼巴巴地望著母親,他想了許多辦法,但是依舊不可行。

 紅葉依舊不提點,只說道:“母親再給你一些時間,若是還是想不到,我再提點你。任何事情你要學會自己動腦子,母親老了,以後幫不了你多久。”

 詢問了老大,就該老二了。

 賈政說著在岳陽樓的經過時,整個人還是閃閃發光的,眼睛裏有了諸多的神采。

 “博陽先生在岳陽樓說他想收最後一個關門弟子,博陽先生出的題,接對子接的最好的前五個學子和做詩做的最好的前五個學子,博陽先生親自接見了......”

 這會紅葉並未說什麽,只是打發兒子兒媳婦離開時,單獨留下了賈政。

 任何一個書生都渴望得到良師,這不管是在求學還是為官生涯中,都能獲得極大的幫助。奈何賈政是真的資質有限,年齡又這麽大了,賈政現在的情況是很難拜得到老師的。

 紅葉又是一番殷殷叮囑,拔出了賈政心裏的那絲黯然,“這世間還是有許多人不額外拜師,一樣考中科舉的。”

 賈政有些不好意思,“母親,兒子知道了。兒子會努力的,不會再好高騖遠。”

 紅葉滿意地點頭:“母親相信你。等這段科舉最熱潮的時候過去,母親會交給你一個任務。”

 賈政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有些好奇母親要讓他做什麽?要知道大哥現在整天不得閑,天天往外跑。

 “母親安歇吧,兒子告退。”

 這會時間還早,賈政回到西院自然是要繼續攻讀詩書,不過晚上這時間,他一般都在看大鳳律例。

 王氏已經在書房準備好了,這段時間她都在練習大字,她的字體總算可以見人了,起碼不會像狗刨,樣子還是挺好看的。

 “老爺,回來啦!”

 有人比她快,賈珠翻過門檻就抱住爹爹的大腿,露出可愛的笑容。

 賈政渾身也是輕松下來了,他抱起兒子,進了書房,這會算是一家三口相處的時間。

 賈政把兒子放下來,賈珠又跑到自己的專屬位置去胡亂塗鴉了,王氏像獻寶似的,送上自己的大字,賈政認真看了下,說道:“太太這字有進步!”

 王氏露出一沫笑,“我會繼續努力的。”

 賈政看著妻子那笑容,心裏嘀咕著,還是挺入眼的嘛。

 接下來,書房很安靜,蠟燭燃燒的火焰跳躍著,賈政看著大鳳律例,王氏在背三字經,賈珠在紙上塗鴉,最後困了,直接縮在桌子底下睡著了,王氏見狀,趕緊抱著兒子出去,監督著下人給他清洗,看著兒子在床上呼呼大睡,這才返回書房。

 東院那邊,張氏和賈瑚睡得比較早,賈赦只看了一個時辰的大鳳律例,撐不住早早就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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