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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別樣生活》第131章
第131章 六月六月

 書院與書院的交流學習只是一件小事,在京中並未有引起任何波瀾,國子監的先生本就超額,外派出去並不會造成國子監無老師可授課的情況。

 在賈赦的關註下,三日後國子監就出名單了,一共十二人前往建鹿書院,其他先生倒還好,畢竟這是出公差,一來一回花費國子監全包,每個先生都有補貼。

 但是對於張家老二張澤而言就有些哭笑不得,他不過是掛名在國子監,還有正經的差事,雖然差事不忙,但是也不能因為副業就耽擱正業,只是名單確認下來,已無回旋之地。

 兩日後,卯時正,東城門開啟,賈赦又如前次送張濤一樣,與三舅兄和幾個年長的內侄、張二夫人娘家兄弟等一起送張澤離開,這裏自然不是只有張家一人,其他先生家人也都來相送。

 這會天色已經大亮,雲霧早已散開,天邊有著絲絲縷縷的紅霞,賈赦望了望天,與諸人告別,打算回府。

 張家老三又叫住了他,在賈赦的疑惑下,瞇了瞇眼說道:“我與恩侯說說話。”說罷率先一步上了馬車。

 賈赦摸了摸鼻子,跟著進了馬車,車簾被放下,裏面什麽情況無人看得見,也就能聽到說話聲而已。

 馬車前行了一段距離,張洋一直盯著賈赦,賈赦打了個寒顫,帶著幾分諂媚說道:“三哥,你是有什麽事需要妹夫做嗎?盡管講。”別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難道三舅兄又把二舅兄被外派的事情又歸咎在他身上?冤枉,他可沒有那麽大的能力。

 張洋冷聲一笑:“賈恩侯,你老實交代,你和父親到底在謀劃什麽?為何父親要把大哥和二哥派出京城?是不是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賈赦眨眨眼,滿臉茫然地道:“三哥,你今早喝酒了嗎?怎麽說胡話?”

 張洋雙手搭在膝蓋上,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著賈赦,想從賈赦臉上找出一絲一毫的端倪,這目光讓賈赦發毛。

 “三哥,你再這樣盯著我,我回去告訴靜姝,你又欺負我!”

 賈赦這話一出讓張洋氣得牙癢癢的,都說女生外向,他家如珠如寶的妹妹嫁給了這個紈絝,竟然會因為維護這個紈絝而與兄長鬥氣,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法收回來了。

 當然以上是張洋三兄弟吃味時放大的想法,但是這會又聽到賈赦如此說,張洋依舊心裏不爽。

 張洋站起來俯身雙手錮著賈赦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道:“別給我顧左言他,賈恩侯你能耐了啊,竟然能瞞過我。”當然這事是父親主導的,但是總要有個由頭,偏偏他查來查去,父親與老朋友們清談一如既往,唯一接觸過多的人便是賈赦,所以問題肯定出在賈赦這裏。

 不,父親還寄了一封信,信的內容他無從得知,但是信寄往何處他可是知曉的,是以他才知道二哥又是被父親弄出去的。

 賈赦張圓了嘴好似非常驚訝一般:“三哥,你到底想說什麽?大哥二哥的差事與我有什麽關系嗎?”他大笑特笑起來,“三哥,你真有趣。這事我回去說給靜姝聽,讓她也高興高興。”

 賈赦也不知這三舅兄為何就篤定這事與他有關,不過他死不承認就是,再說他確實沒做什麽,完全是岳父一人搞定的,他現在還是白身,還在盼著守孝結束襲爵,好當榮府名正言順的老爺,若說五六品的小官他可以周旋,四品以上的官員全都是皇上獨斷決定的,任何人都沒法操縱,頂多皇上可以詢問一些大臣的意見,大臣也可以推薦,但是最後做決定的依舊是皇上。二舅兄那事,國子監他也號令不動,那幫子文人最是看不起他這樣不事生產的人。

 張洋皺了皺眉,賈赦掰開三舅兄的手,說道:“三哥,我是要回府,你要跟我到榮府作客嗎?”

 “恩侯,這事情最好與你無關,否則最後被我知曉了,咱們還得上訓練場練一練。”張洋站起身,彈了彈衣袖,跟著叫停了馬車,掀開車簾一步跳下馬車。

 賈赦一臉懵地看著三舅兄,掀開簾子一角,揮揮手:“三哥,回見。趕明兒來榮府,妹夫好酒好菜招待你。”

 張洋上了自家馬車,回頭看了賈赦一眼,嘀咕了一句,這家夥是比以前看起來順眼多了。

 而放下簾子的賈赦松了口氣,心裏卻琢磨開了,練就練,他已經今非昔比,而且就算輸給三舅兄那也沒啥,又不是沒有被揍過。

 馬車裏張洋還是有些不得勁,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在戶部待了不過半個時辰便早退回張家。問了管家,知道今日老太爺沒有出府,他便直接去見父親了。

 張老太爺正與張老夫人說話呢,張老夫人最近在與這老頭子生悶氣,明明兒子差事幹得好好地,偏偏要把他們派出去,這老頭肯定腦抽風了。

 張洋一來,就聽到母親埋怨的話語,心道他來得不是時候,要不待會再來?

 張老太爺看到三兒子,虎著臉道:“你不是在衙門麽?怎麽這個時間回來?”

 “父親,母親。”張洋行了一禮,張老夫人白了三兒子一眼,板著臉走了,三兒子明顯是來找老頭子的,她就不留下討嫌了。

 這會太陽已經出來,外面已經熱起來,張洋便扶著父親進了書房,書房外面是一叢竹林,正好上午擋著陽光,書房裏沒那麽熱。

 “父親,我就明說了吧,您把大哥二哥派出去幹什麽?下一個是不是輪到我了?”

 張老太爺眼一瞪:“你看看你在戶部做了多少年還是一個五品官,你也就有點小聰明,派你出去能做什麽?”

 張洋臉一紅,父親把在母親那受得起全轉移到他身上了。

 “也沒多久。”他就在郎中位置待了六年,不想挪窩就是盯著戶部侍郎位置的,可是這位置可是搶手貨,哪怕他出自張家也不是那麽容易搶到的。

 張老太爺又是瞪眼:“還敢回嘴?最近你這小子可是過得滋潤,花酒好喝嗎?”

 張洋動了動嘴角,正在想怎麽回這個問題,父親就劈頭蓋臉地罵了出來,“你個臭小子,別以為你都快當祖父了,我就不敢教訓你?你去吃花酒對得起戚氏嗎?”

 這聲音可不小,書房外面的下人都聽見了,張洋臉一黑,只怕待會就是三太太給他使臉色了。

 “這天越來越熱了,真是受不了,你大哥二哥出京了,反正你也閑得很,還有空去喝花酒,那就每日早點回來服侍我。”說著說著張老太爺就捂著胸口叫不舒服,引得張洋臉色都變了,當即拿府裏的帖子讓人去請太醫。

 結果太醫看了之後,也沒診出太大的病癥,只說人老了,身上就會出現各種毛病,這是衰老的正常現象,而且這天越來越熱,小心熱傷風什麽的,但是冰塊也不適宜用太多,否則冷熱交替,老人家的身體更受不住。

 父親生病,張洋不得不每日早早回府伺候父親,同僚之間的宴請全都推了,太子知曉之後還來府上看過一回,知道沒大礙,老年病而已,倒也松了一口氣。當然這是後話。

 這方賈赦若無其事地回到榮府,他並未向張氏提及他與張洋的交涉,只是在早飯桌上說了些方才的事情,張氏聽了也就是點了點頭,她與母親通信頻繁,是以張家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二的。母親前日寫信來還抱怨父親不知道在想什麽,接連把大哥二哥弄出京城去鍍資歷,兒行千裏母擔憂,張氏也只能回信寬慰母親,哥哥們上進這是好事呢。

 吃過早飯,賈赦帶著兒子去消食,散步回來,辰時正就是孩子們的讀書時間,賈赦今日心情好,便親自送兒子去上課。

 剛從園子裏回來,一小廝跑來回稟,“老爺,門房那來了一位叫安賢的公子,說是親家公介紹來的先生。”

 賈赦猛地一拍腦袋,見小廝有些欲言又止,唬道:“有什麽盡管說。”

 小廝跟在賈赦後面回道:“老爺,安公子腿腳有些不便。”

 賈赦點了點頭,腳下不停,既然是岳父介紹來的,他總要先見見人,再說當先生又不當官,腿腳不良於行只要不耽誤授課就行。

 還未進入前廳,賈赦便看到裏面一個男子站了起來,遠看長身玉立,好一個氣質溫和的男子。

 賈赦心裏嘀咕,他給岳父寫信尋找先生是講了一些要求,要適合孩子的,不能迂腐,難道岳父按照余秋的模板再找了一個這樣的人?

 在賈赦跨進門檻,那人已經先一步抱拳一禮,聲音很溫和,“可是賈大老爺?按下安賢有禮了。”

 賈赦笑容滿面地點頭:“在下賈赦,字恩侯,安先生是我岳父張老太爺介紹來的麽?”就近看,這人長身玉立,不像是腿腳不便之人。

 安賢走了兩步,賈赦一看,果然左腳有些跛,安賢點了點頭,笑道:“在下名叫安賢,字思遠,今年二十七歲,江南滁州人士明蓉先生座下弟子,多年前考中舉人,因為意外腿受傷,科舉止步於此。我的老師與張老太爺是好友,我遊歷到京城,準備在京中停留一段時間,張老太爺便薦我來為貴公子上課。”

 賈赦眼前一亮,這人還是舉人啊,學識肯定比余秋高很多,何況他年歲也就比他小幾歲,看他那樣子,實在不像是快年近而立之年的人。不過這人倒是可惜了,若是腿不受傷,只怕在他殿試時也應該有一席之地。

 既然是岳父薦來的人,賈赦自然沒有任何異議,遂當即就帶安先生去課室,雙方人員見上一見,也看看余秋是如何與三個孩子是如何相處的,安先生心裏才有數。

 課室裏余秋正與賈瑚講解要義,賈珠閉著眼自己默背課文,唯有賈璉自己在課室後面坐在地上胡亂塗鴉。

 似乎是每個小孩都有這樣一個階段,當年賈珠也喜歡胡亂塗鴉,賈璉也不例外,每堂課下來,臉上和身上都沾染上墨跡,為此還給賈璉身上套了一個雨衣材質做的衣裳,這樣就不用擔心頻繁換衣服。

 賈赦笑瞇瞇的樣子,兩人並未打攪裏面的上課,只是安賢靜靜地看著,裏面就好像一幅畫,先生和學生之間的氛圍非常和諧,哪怕後面那個搗蛋的小孩也絲毫影響不了這幅畫面的生動。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賈赦與安賢約定好,他回住處準備一下,明日便來榮府,與余秋和賈瑚他們相處幾天,然後才正式由他授課。

 送走安賢,林管家就急匆匆地來到他面前,說張府親家公生病了,請了太醫。

 賈赦頓時心一驚,前兩天岳父看起來還很精神抖擻的樣子,怎麽轉眼就生病了?難道是操心太過的原因?是了,大伯病病歪歪的,靜養還好,一旦思慮過多病情就加重,是以堂兄的事情,他都沒敢告訴他。這樣一想,賈赦便有些內疚,因為他提起的,累得岳父一大把年紀了還要操心兒孫的安全,這如何不思慮過重?

 賈赦趕緊回東院告知張氏,夫妻倆趕緊換下身上守孝穿的衣服,換一身素凈又不打眼的衣服,急匆匆地跑到榮禧堂向母親稟明,夫妻倆便帶著人參、何首烏這等貴重的藥材前往張府。

 紅葉的神識比賈赦張氏的速度快多了,張府離著榮國府並不是很遠,神識放出去,嗖地一下就延伸到張府了。

 果然見張家所有人進進出出的,不過大家的臉上並未沈重之色,待看到張老太爺,見他只是還有精神罵兒子,看來並沒有大問題,便把神識撤了回來。

 中午,賈瑚賈璉是在榮禧堂與紅葉一起吃的午飯,知道外祖父生病,賈瑚特別擔憂,紅葉撫著他的頭,說道:“你外祖父應當沒大礙,最近天氣熱,熱傷風的人較多,張老太爺可能就是有點小傷風,吃了太醫開的藥很快便會好的。”

 賈璉還處於沒心沒肺的階段,啥也不懂。

 待晌午過後,賈赦和張氏一並回來了,看兩人臉色就知道張老太爺沒有大礙,賈赦知道太醫的診斷之後才是松了口氣,看岳父那中氣十足的樣子,賈赦認為他老人家是在裝病,沒看三舅兄在岳父面上就跟孫子似的,錯了,他是嫡親的兒子,聽說是因為三舅兄喝花酒的事情惹得岳父生氣,請允許他幸災樂禍一下。

 張氏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父親好似脾氣大了不少,三哥好歹都要當祖父了,他還那麽罵三哥,不過三哥喝花酒確實是他不對。

 夜晚,紅葉到林家找艾草夜遊京城。夜風很涼,吹拂而過,格外的舒爽,兩人猶如一道風穿過街頭巷尾,偶爾影子被巡邏隊看到,引得巡邏隊來尋卻什麽也看不到,還以為撞見鬼了呢。

 陰謀大多數都發生於黑暗中,尤其是夜晚,兩人遊京可是知道不少的齷齪。不過今日兩人最終的地點是皇宮,不知道夜晚皇宮是什麽樣子,是不是張著大嘴的怪獸?

 原本以為皇宮所有人都入睡了,卻不想皇帝寢宮卻還亮著燈火,長平帝和王衛、吳統領還在說著私密話。

 長平帝臉色有些深沈,當然當皇帝的隨時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那位公公默默地後退了兩步,吳統領也是站得離長平帝有些距離,長平帝捏著拳頭,厲聲道:“很好,這就是我大鳳的太子、王爺!”

 王衛又默默地後退了一步,吳統領一臉沈默。

 艾草和紅葉聽到這裏相視一眼,從眼裏能看出對方的幸災樂禍,紅葉在想著肅郡王到底幹了什麽,讓皇上把他與太子相提並論?

 這個夜晚不虛此行,兩人沒多呆,遊逛了一遍皇宮,然後直接從冷宮的墻上悄然離開。

 翌日艾草等林海回來,再三叮囑他,最近做事認真點,別礙皇上眼,同僚的宴請得斟酌著答應,能推就推了,又敲打兩個長隨千萬不能讓老爺離了視線,得寸步不離地跟著,若是別人恥笑,不妨拿她這個老太太當擋箭牌。

 林海一臉莫名,母親受什麽刺激了嗎?

 艾草見他這樣,抹著眼淚抽噎道:“海兒啊,我昨晚做了一個不好的夢,夢到你受傷了,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嚇得我整宿睡不著。”

 林海和賈敏趕緊說安慰話,林海再三保證,他一定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林暖也眼巴巴地望著叔母,想了半天說道:“叔母,我給堂兄準備一些防身的藥丸藥粉,這樣堂兄就不怕別人暗算他。”

 林海在這樣的關懷下接下堂妹的藥粉,只一個藥效,能讓人瞬間暈迷過去。

 等回到正院,林海頓時有一些哭笑不得,賈敏卻鄭重其事地看著他,“這藥粉你帶在身上,求個心安。”

 而紅葉倒是誰也沒告訴,只是時不時地詢問賈赦那裏最新的情報消息。

 如此到五月下旬,新來的安先生與賈瑚賈珠賈璉已經適應了,余秋和余母搬出了榮府,回到他們原來的家,其後余秋便每日到歸元書樓與賈政、周鶴等人一起看書,為秋試做最後的沖刺。

 然後朝堂傳來消息,因為今年天氣太熱,皇上決定六月初就前往行宮避暑,直到八月中秋再回宮。這旨意一下,全京城大部分官員和其家眷都開始準備起來,拖家帶口跟著去行宮附近的莊子上。不隨著皇上去行宮的官員也要為皇上的出行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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