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你是青蛙就好了,那我一定會親吻你——即使你要的是公主的吻。
齊天驍覺得整個不對勁,安貝雅那個女人像轉了性,自從她突然跟他道歉那晚開始,她就整個變了。
她不再跟他針鋒相對,不管他怎麼冷嘲熱諷,她都不再開口反擊,他就像面對一團棉花,軟綿綿的讓他就算爭贏了,也沒有任何成就感。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性,她是怎麼了?
難不成真是她讓他上吐下瀉的事讓她現在還滿懷歉疚,所以面對他任何挑釁,她都委屈忍受?
不!不可能!
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那女人會這麼有良心,這麼善良,他還不瞭解她嗎?
那個囂張的女人的心根本就是黑的,她會突然改變態度一定有什麼陰謀,也許正在算計他。
齊天驍敲著鋼筆,抬眸望向玻璃窗。
對面的百葉窗沒拉下,她坐在辦公桌前,正拿著手機和人說話。
已經十五分鐘了,什麼電話講這麼久?
她不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還有空講私人電話?
還是他這個副總裁丟給她的工作不夠多,讓她這個特助可以閑到跟人講電話聊天?
他看到她側著頭,眉眼泛著春光,唇瓣勾起甜笑,整個春風得意的模樣,黑眸不禁微眯。
又講了一會兒,她才掛掉電話,只是手卻支著頰,手指點著嘴唇,努了努嘴,突然開心地自己笑出來。
她在笑什麼?什麼事讓她這麼開心?是剛剛的電話嗎?和她說話的是誰?
齊天驍沒察覺自己已經皺起眉頭,只是覺得安貝雅臉上的笑容很礙眼,讓他看了心情整個惡劣了起來。
她是來上班還是來發情的?
拿起話筒,齊天驍打算叫對面的女人過來,可桌上的手機卻突然震動,他看向手機,來電名稱讓他冷下臉。
“父親,有事嗎?”他的語氣冷淡。
聽到兒子冷漠的語氣,齊維德忍不住心裏歎氣。他和兒子的關係並不好,他知道他是受到妻子的影響,加上自己從小就對他嚴格,他不是不愛他,只是對這唯一的兒子他期望高,才會對他嚴厲,可久而久之,父子間的關係就生疏了。
他也想改變,卻不知從何著手,而齊天驍對他的態度也不冷不熱,兩人的相處不是冷淡如陌生人,就是為貝雅的事起衝突。貝雅是無辜的,卻無端被牽扯入齊家的家務。
他幾次想調解,卻屢屢和齊天驍起口角,加上妻子在旁興風作浪,父子關係更加僵硬。
而他,也更無奈。
“天驍,公司最近如何?”
“不錯,年底的股東大會會讓你滿意的。”齊天驍淡然道。
“是嗎?那就好。”齊維德止住話。
父子倆一陣沉默,他也不知該和兒子聊什麼。
“你打來就是為了問這個?”齊天驍主動打破沉默,不以為父親會純打電話來關心他,父親會主動找他,通常都只為一個人。
“呃!不是……”齊維德輕咳一下,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會讓兒子不悅,“是這樣地,你下午讓貝雅請個假。”
他就知道。齊天驍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為什麼?”
“聽說貝雅和布朗家的小兒子最近走得滿近的,布朗夫婦邀請我和貝雅一起用餐,大概是想讓我同意貝雅和布朗家的小子交往。”而他當然樂見其成,貝雅也長大了,談個戀愛是正常的。
“是嗎?”齊天驍想到剛剛安貝雅講手機的模樣,她是和布朗家的小子通話嗎?
“我想派司機去接貝雅,”齊維德頓了下,而齊天驍那邊也沉默,齊維德無聲地歎口氣,“那就這樣了。”然後掛了電話。
齊天驍放下手機,抬頭看向安貝雅的辦公室,而她已把百葉窗放下。
想必她早已知道下午的約會,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辦公室。
難怪笑得那麼開心,又一個男人拜倒在她裙下,還動用父親來為她請假,真大的面子。
她以為搬出父親就有用嗎?他就會不得不允許嗎?
齊天驍起身,走向兩人辦公室想通的門,握住門把,頭一次打開這個門。
果然,門開啟,就看到安貝雅已拎起包包,正準備離開,甚至還愉快地哼著歌。
“心情很好?”倚著門,他神情嘲諷。
“咦?”安貝雅轉頭,看到那向來鎖著的門被他打開時,不禁感到錯愕。
“齊天驍,你……”她愕然地看著他,沒錯過他冷怒的目光——那是針對她而來的。
怎麼了?她有惹到他嗎?
“要去約會?”她還換了衣服,白色的露肩小洋裝,咖啡色的羊皮長靴,清秀的臉蛋化了淡妝,粉唇擦上淡色的口紅。她難得穿得這麼淑女,眉眼間的自信不變,她有如耀眼的陽光,卻又流露甜美的氣息,他相信布朗家的小子看到,一定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呵……她向來懂得如何蠱惑男人。
“你的齊叔還特地打給我,幫你請假。安貝雅,你的面子可真大。”他輕蔑地勾唇,眼神泛著冷意。
她早習慣他的態度。每次只要扯到齊叔,他就免不了對她一番冷嘲熱諷。
“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想理他,她走向門口,正要打開門,一股力道壓住門,不給她離開。
而高大的身軀也鎖住她,將她扣在門與他之間。
“齊天驍!”安貝雅沒好氣地轉身,她瞪著他,“你到底想幹嘛?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架,你心情不好找別人去,別找我發洩。”
“別找你?”齊天驍嗤笑,他低下頭,黑眸鎖住她,“我的心情不好,還不是因為你,而你,安貝雅,你這個始作俑者,卻想開心地去約會?”
她以為他會允許嗎?
“安貝雅,你那裏也別想去。”他不痛快,她也別想開心。
安貝雅蹙眉,無懼他逼人的氣勢,不馴地抬起下巴,“我想去哪里,沒人可以阻止,包括你。”
“是嗎?”他挑眉輕語,對她扯出一抹俊美卻惡質的笑,“那麼,我們試試看。”
語畢,他伸手抓住她的衣領,用力一撕——
刷的一聲,漂亮的露肩小洋裝頓成碎片。
瞪著破碎的洋裝,安貝雅簡直不敢相信。
“齊天驍!”她想也不想,氣憤地伸手甩他一巴掌。
氣氛頓時寂靜。
齊天驍緩緩回頭,黑眸跳躍著怒焰,左頰泛著清晰的巴掌印,作痛的俊龐陰沉沉的。
“很好。”她勾唇,卻笑得讓人驚悚。
這輩子還沒人敢打他巴掌,安貝雅這女人徹底惹惱他了。
他抓住她,蠻橫地將她摔到旁邊的沙發上。
他的粗暴弄痛她,她氣急地從沙發上爬起來。
“齊天驍,你在發什麼瘋?”她抬頭對他怒吼,卻見他扯下領帶,像個惡魔般撲向她。
“安貝雅,你會為這巴掌付出代價的。”
安貝雅不敢相信,齊天驍竟會對她這麼做。
她的雙手被高舉過頭,領帶緊緊捆住她的手腕,蕾絲內衣被往上推,兩團嫩乳被黝黑的大手用力搓揉推擠,絲質的小褲掛在右腳踝,美麗的長腿大張,露出嬌美花瓣,而長指擠入花口,來回地攪弄抽送。
她想掙扎,可她的腿被他的膝蓋扣住,他瞭解她的脆弱,手指粗蠻地挑弄柔潤花穴。
安貝雅咬唇,忍住欲出口的喘息,她瞪著他,咬牙道:“齊天驍,你這是強暴!”
“強暴?”齊天驍挑眉,抽出小穴裏的長指,指尖勾出晶瑩的絲線,“可你濕了,而且……”他撚住乳尖,手指輕輕一彈。
“唔!”安貝雅咬牙忍住低吟。
“瞧,你這裏也硬了。”手掌用力握住嫩乳,五指收攏,粗魯地揉著滑嫩乳肉,中指也用力插入花穴,他一進入,綿密的花肉立即疊疊緊縮,將他的手指緊緊吸住。
“別裝了,你就愛我這樣。”他再擠入一指,野蠻地抽送,翻出層層媚肉,再猛力擠入,翻攪出甜膩的汁液,“看,這麼多水,你下面的小嘴多興奮,多喜歡我的進入。”
他說得對,嬌胴因他的進入而輕顫,他比她還瞭解她的身體,知道如何挑起她的情欲。安貝雅咬唇瞪他。
他的拇指卻壓住花瓣前的蕊珠,用力一陣揉搓,粗糙的手指在進出時刻意重重擦過花肉。
“啊!”快意讓嬌吟從緊咬的唇瓣流泄,她的雙手緊握,身體忍不住拱起,小穴緊縮著,將長指吸附得更緊。
“看看你,多麼淫蕩。”他嗤笑,得意地看著她,手指粗魯地扯著豔紅的乳尖,兩團嬌乳被他揉出嫣紅的痕跡。
又痛又麻的感覺刺激著她,已識男女情欲的身體根本無法抗拒他的挑惹……或者,因為是他,她才無法抗拒。
安貝雅輕喘,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她,她愈掙扎反抗,他愈是要撩撥,就是要她臣服。
會的,她會臣服的——只要他跟她一起沉淪。
她踢掉掛在腳踝的內褲,裸足滑過他的腿,來到他的褲頭,粗熱的男性欲望早鼓起,裸足隔著布料輕輕掃過灼熱。
“瞧,你不也興奮的想要我?”她用力,赤足輕壓著男性欲望,以腳掌緩緩磨蹭,媚眼輕勾,她伸出粉舌,輕輕舔過唇瓣,誘惑的意味極濃。
齊天驍眯眸,看到她眼裏的挑釁,他抽出長指,扯開她腕上的領帶,粗魯地拉起她,讓她跪在身前,他解開褲頭,勃發的男性欲望立即矗立於雙腿間。
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往下壓,讓她的唇貼著那灼熱頂端。
“張開你的嘴用力舔。”他張口命令。
誰知安貝雅卻推開他,在他要伸手抓住她時,她撥開他的手,自動跨坐到他身上。
“急什麼?我會好好服侍你的。”她背對著他,轉頭對他嬌媚一笑,隨即低下頭,張嘴含住男性欲望的頂端。
而圓臀面對著他,粉色的花瓣綻放,齊天驍能看到美麗的花肉,那流出的蜜液泛著勾人的香味。
他伸手掰開臀肉,灼熱的黑眸注視著哪不斷吐露出芬芳的小穴,手指撥開花唇,長指用力探入。
“嗯……”安貝雅輕呼,含住男性欲望的小嘴緩緩收緊,微涼的小手握住末端,她捲動舌尖,來回舔吮著粗碩,指尖也撫弄著男性欲望兩旁圓珠。
來不及吞咽的津液淌濕灼熱,隨著她的吞吐吸含發出曖昧的嘖嘖聲。
齊天驍的呼吸變得灼重,欲火在她的挑撥下一發不可收拾,她甚至以齒輕劃過赤鐵前端地小孔,想逼他提前繳械。
這個妖女!
他咬牙忍住快崩潰的欲火,長指搓弄著花肉,來回抽出更多汁液,看著那一開一合的瓣肉,他張嘴含住,舔吮著蜜液。
濕熱的舌尖舔過嫩瓣,長指勾動的更快,攪出的花蜜全被他一一啜飲,染濕薄唇。
他咂了咂舌,兩指撥開花瓣,深深探入,舌尖也跟著伸入,緊窒的花璧隨即包覆,將他緊緊包圍。
卻惹來男人更激烈的動作,手指與火舌交擊,不斷地進出著嫩穴,侵略嬌美的私花。
“嗯……”尖銳的快感席捲嬌胴,她不由得扭臀輕顫,含住灼熱的小嘴一時忘了動作。
他不滿她停下,手掌用力拍打圓臀,而一指再進入,將花穴整個脹滿撐開,不留一絲縫隙。
安貝雅輕喘,胸乳因欲火而飽滿沉甸,不斷襲上的快感讓她知道自己快到極限,而嘴裏的男性欲望仍粗壯,不管她如何挑逗,仍然堅硬如鐵。
她收緊小嘴,手心愛撫著灼鐵,舌尖戳刺著頂端,再用力吸含,極力地要他在嘴裏崩潰。
齊天驍也不斷地侵略私花,欲望染紅他們的眼,讓他們像兩頭野獸,不停地朝對方進攻,要對方投降。
他們壓抑著快讓人發狂的快感,展開一場拉鋸戰,誰也不認輸,誰也不示弱。
安貝雅眯眸,再這樣下去,先輸的會是她。
握住男性欲望的小手用力套弄,齒尖故意用力掃過頂端,小手再縮緊。
“唔!”齊天驍輕哼。
而她則趁此時,收緊頰肉,指尖輕刺著兩旁圓珠,小嘴用力一吸。
齊天驍顫抖,再也忍不住在小嘴裏迸出熱液。
安貝雅抬起頭,男性欲望仍不斷灑出灼液,碰到她的胸、頸,還有小臉,她坐起身,抬頭看向他。
手指輕輕擦起臉上的白液,然後張嘴,像個勝利者,將他的液體一口一口吃下——就像把他吃下一樣。
齊天驍劇烈喘息,看著安貝雅得意又妖嬈的模樣,恨不得將她掐死,更恨不得用力揍倒她。
他野蠻地壓住她,將長腿架在手肘,熱杵抵著嫩瓣,窄臀用力一挺,粗暴地進入花穴。
“啊……”他一進入,本就處於敏感的花肉立即收縮,用力絞緊男性欲望,嬌胴緊繃,安貝雅瞬間達到高潮。
愛液頓時湧出,媚肉層層收緊,讓齊天驍享受到極致的快意,他抽送著,汁液隨著他的進出飛濺,攪出水聲潺潺。
深猛的進出讓處於高潮的身體泛起酥麻,快意累積再累積,安貝雅張手環住粗壯的頸項,跨坐在他身上,重力讓男性欲望戳刺得更深入。
她緊緊抱住他,性感的嬌軀如同纖密的網,而他是她的獵物,她將要對他蠶食。
而他,在她的浪蕩下早已失去理智,大手扣住圓臀,手指深深掐入臀肉,他一次比一次用力往上頂,幾乎快把她拋飛,兩團嬌乳搖晃著,豔紅的蕊尖誘人探擷。
他張嘴含住乳蕾,齒尖啃咬著乳肉,在蜜色的胸乳留下深切的咬痕,他要讓這副嬌軀全身印滿他的痕跡。
甜膩的汗水從交織的肌膚沁出,安貝雅仰頭,擺動著圓臀,花肉在熱鐵地撞擊下蠕動痙攣,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不斷將她淹沒,耳邊聽著兩人交合時肉體撞擊的聲音,混合著淫蕩的水聲,低眸,她看見他是如何進入她,而她的又是如何吞吐他。
“齊天驍……”可不夠,這樣還不夠。小手捧住他的俊龐,她低頭吻住他,舌尖探入他的嘴,像個魔女般吸取他的氣息。
她扭臀,在他撞擊時跟著往下壓,緊密的媚肉將他吸得更緊,而兩人的舌頭交纏著,唾液淌濕兩人的唇顎。
她咬住他的唇,美眸睇著他,小手往下扯住他的乳頭,以指腹輕輕磨蹭。
“你就這點能耐嗎?”她的眼神是男人此時此刻絕不能容忍的輕視。
齊天驍徐徐眯眸。該死的女人,她真懂得如何惹怒一個男人。
他將她推倒,抽出晶亮的灼熱,也搗出豐沛的汁液,嫣紅的媚肉隨著她的抽離往外輕吐。
他將她翻身,讓她跪坐在沙發上,手掌扣住圓臀,就著濕漉漉的花瓣,熱鐵用力侵入,將翻出的媚肉往前擠。
“啊……”她隨即發出嬌吟,背脊抽緊,來不及緩過來,他又猛然入侵,有如狂風暴雨,將她徹底佔領。
汗濕的胸膛貼著香背,大手往前各抓一隻嬌乳,手指蠻橫地擠揉著乳肉,熱鐵來回侵入小穴。
他的進入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猛烈,他咬住纖細的肩膀,咬牙在她耳邊道:“我會讓你見識我的能耐。”
敢出言挑釁,她就得付出代價,他會讓她知道看輕男人驕傲的下場。
安貝雅當然聽見了,而更激烈的攻勢立即侵佔嬌軀,她只能在他身下呻吟,再也無力思考。
只是唇瓣卻悄悄揚起。
她會臣服的,只要他跟著沉淪。
啪!
微亮的火光在幽暗的空間燃起,隨即又撲滅。
齊天驍吐口煙,他赤裸著上身,穿著已經皺巴巴的西裝褲,褲頭沒扣上,只掛在腰際。
現在已是晚上,公司的人早已下班離開,只剩他和安貝雅兩人還留在辦公室。
透著煙霧,他看著安貝雅,她赤裸地趴在沙發上,眼眸緊閉,呼吸綿長,從落地窗透進的微光,讓他看到她身上留下的情欲痕跡。
他們交戰了一下午,忘了所有公事,包括下午的一場會議,他想,以莎曼的精明應也猜出辦公室裏發生什麼事,沒意外她該是把會議取消了,大概也打發走父親派來的司機,因此整個下午,沒人打攪他們。
咬著煙,他的神思難測。
他沒有煙癮,也不常抽煙,他不喜歡被尼古丁控制,也認為需要靠煙來鎮定心緒是懦弱的人才會做的事。
就如同,他從不在辦公室偷情。
可是今天他破例了,包括打開那道他從來不屑打開的門,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沙發上的女人。
她讓他徹底失控了。
不只是因為父親打開的那通電話,導火線不是因為父親,而是她那開心的笑容。
他從來沒看她這樣笑過,可她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因為一通電話,因為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她笑了。
她喜歡那小子嗎?
不!她愛的是他!
可她,從沒對他笑的。
他們之間總是劍拔弩張,除了做愛之外,沒有和平共處的時候,有的只有不斷的爭吵和對峙。
他厭惡她——即使明白她的無辜。
可他需要一個痛恨的物件。
母親從小就對他耳提面命,若不是因為她和她母親,父親不會對他們冷淡如冰。
他知道母親只是需要一個和她同仇敵愾的人,她深愛著父親,可父親心裏卻沒有她,她痛,她恨,她需要有人陪她一起恨,而他是她的兒子,是最好的人選。
他和父親感情不睦,可和母親又何嘗親過?
這麼一想,和他最親的,反而是他痛恨的她。
多諷刺。
一個他恨不得消失在眼前的人,卻是最瞭解他的人,因為她愛他,而他……不愛她。
他不可能會愛她,他必須厭惡她,必須排斥她,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他不會如父親的願,不可能傷母親的心。
撿起衣服,齊天驍走向那道共通的門。
他拉開門,腳步微顫。
“你不該愛上我的。”他低語,輕輕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飄蕩,他走進他的地方,相通的門被他關上,如同關上兩人之間的門。
安貝雅徐徐睜開眼,看著那道關上的門,緩緩垂眸,唇卻揚起一抹自嘲,“不該嗎……”
若能那麼簡單就好了。
若真能不愛就好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