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魔尊嫁到》第127章
128 藏得最深的人往往才是贏家

於學中急的頭髮都快白了,這都叫什麼事啊,徽州也不是第一次遭遇雪災,可哪一次也不像這次這樣多災多難,困難重重。

他很不喜歡參與朝廷上的派系之爭,一直保持中立,一方面是覺得這些人為了個人利益不顧百姓死活,另一方面也是擔心自己被人利用了。

這一次,他也發現徽州成了某些人博弈的棋盤,有人用他這塊小小的地盤和三皇子打擂臺呢。

一想到那些無辜枉死的百姓,於學中的腦門就一抽一抽地疼,那可都是他拼盡全力保下來的百姓啊。

那些人怎麼敢!…怎麼敢!

“啪!”於學中拍案而起,朝外吼了一句:“來人!”

很快就有當差的衙役跑進來,“大人,您有何吩咐?”

於學中深深吸了口氣,順了順思維,語氣平穩地說:“去看看三殿下起了沒,如果起了,請他來衙門一趟。”

原本有事應該是他親自上門拜訪,可這會兒實在顧不上禮節不禮節的了,他只想著儘快把這些麻煩事解決。

於學中在書房裡等消息,不用多久那衙役就回來了,並且帶回來了一封信。

“大人,小的沒見著三皇子,不過殿下讓人給您轉交了一封信。”

“信?…快拿來本官看看。”於學中不明白這個檔口三皇子不在府裡會去哪兒,而且還特意給他寫了信,總不能是臨陣脫逃了吧?呵呵…信不長,也就一頁紙上幾行字,於學中看完第一遍不可置信地再讀了一遍,腦子一激靈,背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這三皇子是什麼意思?為何叫自己不用管地方上的事呢?難道他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於學中想想又覺得不太現實,那一個個地方冒出來的災情,甚至都把矛頭對準三皇子,換成是他,一時也想不出個好對策來。

“你去的時候殿下不在府中嗎?”於學中問傳信的衙役。

“小的不知,不過並未見到三殿下。”

“那可曾看到七少爺?”

“也不曾。”

於學中點點頭,揮手讓他先出去,自己坐在案桌後盯著那幾行字沉思了半天,到底沒拿定主意自己該不該管。

畢竟他才是一州知府,才是這徽州的主事者,如果什麼都不管,將來上頭嚴查起來,一頂“瀆職怠職”的帽子扣下來,他這三年的業績都白費了。

就在於知府愁得滿頭大汗的時候,滕譽正帶著人悄悄離開了徽州,前往最近的一處溧水縣。

殷旭沒有隨行,而是坐鎮府中,身邊帶著一個替身,營造出滕譽未離府的假像。

殷旭已經習慣了自己住的地方周圍有人監視的日子,只要這些人不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事情,他和滕譽一般懶得管。

所以這一次,那些監視者看到的就是三皇子和霍七少龜縮在府裡閉門不出,即使於知府派人來請也沒見他們出門。

徽州城郊的一處莊園裡,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聽到屬下的彙報皺起了眉頭。

“咱們特意幫了那幕後黑手一把,竟然沒有把他們引出門嗎?”

“首領,何必這麼麻煩,他們住的那個地方周圍的守衛並不嚴密,咱們半夜派人摸進去,准能把他們制住!”

“他們是官,我們是匪,哪有匪直接殺上官府的道理?這段時間朝廷明顯對江湖上的事情關注起來了,你以為皇帝會任由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兒子?”

這段時間,江湖上的名門正派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又掀起了一股“剷除魔教”的熱潮。

這種事情名門正派每隔幾年就要發動一次,倒也不是很稀罕,只是肖鋒在這件事的背後看到了朝廷的影子,不得不重視。

自從上次襲擊三皇子未成功反而敗退之後,教主便勒令他們低調行事,拒接了所有的生意,躲在老巢裡舔舐傷口。

可肖鋒並不願意如此,自從那次之後,他對霍七少最後施展的秘訣眼饞不已,還有三皇子手中的焰陽決,如果能把這兩部功法弄到手,那這教主之位就該易主了。

所以一聽三皇子和霍七少齊齊出發來了徽州,肖鋒後腳也跟來了。

可是要怎麼才能得到那兩部功法,就得好好合計合計了。

滕譽去了溧水縣並沒有太大的動作,他讓人去查了那倒塌的棚戶,確定有人為的痕跡後便悄無聲息地弄死了幾個肇事者,反正都死這麼多人了,多幾個也不會有人懷疑。

他們有的被雪壓死,有的被凍死,有的跌落冰湖淹死,這種情況下要死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也太正常了。

沒有了煽動者,原本情緒高昂的災民也漸漸平息下來,在吃不飽穿不暖甚至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的情況下,他們真的沒有多少激情發洩在對天命的揣測上。

也就在這時候,滕譽大張旗鼓地讓人送了十車糧食過來,又徵用了當地富商的幾座別院,讓這些災民吃好住好,待遇好的讓災民們惶恐不安,哪裡還會質疑三皇子是災星掃把星之類的?

滕譽自始至終都沒有現身,冷眼旁觀著事態的發展,並且深刻的認識到了,百姓們對當權者是誰並不在意,他們在意的只是給他們活路的當權者。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謀朝篡位的依然能流芳百世的原因。

有了這樣深刻的認知,滕譽覺得自己的心硬了許多,他並沒有每個受災的縣鎮都走一遍,在他終於抓到一個有用的人證後,便上書了一封言辭懇切的奏摺,連帶著那個人證一同送上京。

奏摺中,滕譽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皇帝。

他說:父皇,兒臣第一次當差,終於知道執政者的不易,每一個決定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說:父皇,兒臣這次見到了許多死人,他們衣不蔽體,瘦骨嶙嶙,活活餓死的凍死都長什麼樣,他第一次知道,百姓們的命原來低賤至此。

他說:父皇,兒臣以往真是混帳透頂,不知民間疾苦,此番徽州之行,所見所聞均讓兒臣痛恨過去的自己。

滕譽在奏摺中並沒有告狀的言語,也沒有說糧食被下毒的幕後黑手是誰,可越是這樣,皇帝在看到這份奏摺時,心情越發感慨。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自己關在小黑屋長大的孩子乍然看到外面的光明,那種小心翼翼忐忑不安以及嚮往的複雜感情。

“噠噠…”一匹快馬疾馳在官道上。

“聖旨到…”

於知府懷著不安的心跪接聖旨,當他聽完那冗長的內容時,低垂的臉上掛上了輕鬆的笑容。

看來這一次,他賭對了,只是這過程實在令人煎熬。

聖旨中,皇帝先是將徽州知府讚揚了一番,並且額外賞賜了一幅字畫給於學中,然後便是讓三皇子賑災後便立即回京,不許假借公事之名在外遊山玩水。

同一天,另一道聖旨被下到雲將軍府,十五已過,皇帝命令雲鶴然將軍即刻出發前往東北,履行他這大將軍的職責。

一時間朝堂上風向撲朔迷離,眾人也說不好皇帝的這兩道聖旨有沒有更深的用意,但隨著徽州發生的事情一點一滴地傳進眾人耳中,大部分的官員認定,皇帝這是在給三皇子撐腰呢。

其實滕譽送來的人證並不足以證明是雲鶴然派人干涉徽州的賑災,但皇帝扶持三皇子本來就是為了制衡雲家,加上這事情皇帝不可能沒有私下跟進,雲鶴然做的再隱蔽也會有蛛絲馬跡留下,這些就足夠了。

雲鶴然一走,最開心的居然不是三皇子滕譽和二皇子滕吉,而是大皇子滕毅。

大皇子府上,滕毅剛去送了親舅舅出城,被對方耳提面命的提醒要如何提防滕譽,滕毅嘴上答應得很好,心裡卻不住冷笑。

他覺得這個舅舅真是白長了一個腦子,徽州城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如果是他,絕不會用這種方法阻擾滕譽立功。

他這個舅舅總是喜歡將自己置身在危險的前端,雖然手法隱蔽,可動機太明確,想人不懷疑都難。

他這些日子提心吊膽的,把重心都放在宮內,就怕雲鶴然在宮裡佈置下的事情出了紕漏,比起其他,這才是最要緊的。

回想起雲鶴然離開前朝自己深意的那一笑,滕毅有些不好的預感,越發不敢懈怠了,每天天不亮就進宮上朝,下朝後也賴在宮裡,陪著皇帝下下棋,聊聊天,意料之外地拉近了他們父子倆的感情。

“看你父皇這樣,怕是徹底下定決心要栽培老三了。”

“母妃擔心這個做什麼?他的意圖不是很明顯嗎?朝中雲家一家獨大,換成是兒子,也會另外培養一方勢力,這是制衡之道。”

雲貴妃瞪了兒子一眼,“這道理本宮當然明白,可是你別忘了,若是讓老三出了頭,很多事情就說不定了,之前是咱們把他看輕了,沒想到這件事上你舅舅才是對的。”

大皇子暗暗撇嘴,並不反駁。

雲貴妃卻是氣的好幾天沒休息好,自從知道滕譽並非文武不通後,她這心就沒放下過。

這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人啊,自己竟然連他什麼時候學的武,師從何人都不知道,要不是她深知皇帝的過去,都要以為這對父子倆聯合起來欺騙自己了。

“藏得深的人往往才是最後的贏家,當年你父皇是眾皇子中最不顯眼的一個,可是你看結果,前頭幾位皇子鬥得你死我活,最終還是你父皇贏了,所以,別小看了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對手。”

大皇子坐到雲貴妃身邊,“母妃,您現在越發的不自信了,您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別擔心,就算滕譽本事通天,咱們又不笨,那就能輕易的被他贏了去?”

雲貴妃揉了揉眉角,短短的半個月像是老了好幾歲,“哎,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近日只覺得脾氣暴躁了許多,是沒有以往精神了。”

大皇子的雙手覆上她的太陽穴,輕輕揉了揉,“定是上次被嚇壞了,還沒緩過勁來,現在後宮也沒什麼要緊事,您不妨把事情放一放,多歇息。”

“誰說沒要緊事?”雲貴妃冷哼一聲,“那容妃可是大著肚子呢,這就是宮裡的頭等大事了,母妃要是不嚴陣以待,什麼時候被坑了都不知道。”

大皇子手一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這種女人間的鬥爭他並不瞭解,也不想瞭解。

不過他也知道,宮裡每次有妃嬪懷孕,母妃就跟如臨大敵般,但也正是因為她的謹慎,自己才能少幾個對手。

如果父皇只有自己一個兒子,又哪會有這麼多得事情呢?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