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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之掌門工作實錄》第45章
44  議親

  教主都這麼容易就倒下了,魔教的戰鬥力不過爾爾。褚掌門心滿意足地喝了口茶水,慈愛地看了看已經傻了的靳城,從袖子裏抽出一張庚帖。

  “這是我們韓師弟的庚帖,做親都要先合八字才好訂親。教主你是要成親的人,不好接這個,請哪位長輩拿去,叫媒人合一合八字吧。若貴教沒什麼別的說法,咱們就該商量下定的時間了?”

  褚掌門伸著手遞了半天,卻沒一個人來接那張大紅庚帖。他如扇扇子般把庚帖在靳城眼前晃了幾下,終於晃得他回過神來。

  靳城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見所聞,警惕地拿過了庚帖,上面果然寫著韓承鑫的名字,底下又寫了生年八字,怎麼看也看不出其中有什麼門道。他合上庚帖,抬起頭來皺眉問道:“為什麼?”

  褚掌門便即答道:“看來靳教主也有此意。你為什麼,我就為什麼。咱們兩家雖然道不同,但韓師弟是我師弟,我不能看他傷心一世,更不能讓他和我們這些師兄弟斷絕關係,追著個男人跑了。”

  靳城的眉頭幾乎擰了起來,對這個解釋完全不能接受:“荒唐,你不知道男子相戀是有違天道的嗎?怎麼可能還正式結親?再說,你們也算明門正派,難道不怕和本教結親後,那些武林中人把你們也歸為邪派……”

  “我問你,”褚掌門聽他的話說得簡直可笑,再聽不下去,出言打斷了他:“你知道有違天道,怎麼還幹呢?幹都幹了,當著天下人也說了,就差個婚禮了,你怎麼倒不敢了?至於我天脈日後會不會叫人視為邪魔外道,那是我的事,與你何干?你要真還沒結婚就替我們想得那麼周全,以後就慢慢把連山教洗白,不再為非作歹不就成了?男子漢大丈夫,連結婚都不敢,你還幹什麼魔教!”

  他說得嚴辭正義,理直氣壯,靳城聽了半天,覺著都是歪理邪說,卻偏偏不知該如何反駁,坐在那裏來回尋思,心裏忽上忽下的,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他腦子轉不動了,後頭卻還站著幾個腦子轉得動的,一個老者低下頭,湊到他耳邊提醒他,結婚什麼的肯定是個圈套,叫他不可上當,不可輕易相信褚承鈞的話。這幾句話才說到了靳教主心裏,更符合他對白道的認知。

  他心思略一轉,終於抖落了那方才一身茫然氣息,笑著點了點頭:“好,褚掌門說得不錯,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與韓承鑫確實有情,褚掌門願意成全,在下求之不得。掌門方才說,要什麼東西任我開口?那就莫怪靳城無禮,請褚掌門將尹少俠手中那支槍留下來做訂,我才能相信貴派的誠意。”

  “不行!”尹師弟乾脆地在後頭開了口,褚掌門也附和了聲:“尹師弟說得是,這東西我們不能給。”

  靳城冷笑一聲:“還說什麼誠意,褚承鈞,你到底要做什麼,不如直說出來,不必藏著掖著,我連山教看不起你們虛頭八腦的那一套!”

  “好,那我就直說了!”褚掌門手往桌子上一拍,昂首挺胸、正氣凜然地道:“我現在和華盟主關係正好,他說了不要把這槍給別人,讓我自己留著,我就不能隨便給人。和你們結親我除了賠個師弟沒別的好處,跟著華盟主可是完全不同了。靳教主,你別怪別人不誠心,你看看這一屋子的東西,都是下聘用的,這叫不誠心?不誠心的是你們吧!庚帖沒換八字沒合小訂還沒訂,就想要我們娘家的東西了?你們要臉麼?”

  尹師弟的臉皮就如銅牆鐵壁,聽到這裏也有些微紅了。靳城光棍了一輩子,頭一次見到這樣胡攪蠻纏,比他們魔教更不講理的白道中人,一時不知道怎麼回嘴。不只是他,連那些見多識廣的魔教長輩都大開眼界,把褚掌門驚為天人,紛紛把眼轉開,不敢和他正面相對。

  褚掌門一擊得手,乘勝追擊,從袖中又掏出一張空白庚帖來遞到靳城手中。“靳教主真有心結這個親,就把這張填了,派人請個媒婆過來,咱們兩家就在這把婚事訂下,以後兩家合為一家,我姓褚的絕不藏私,一定帶動你們連山教共同致富。”

  看靳城遲遲不填,他又起身出門,向樓下招呼一聲,叫小二送筆墨上來,順便尋個好媒人。魔教的人來不及攔他,一小塊銀子就已扔了下去。那小二有了銀子壯膽,自替樓上那兩家編排了一段兒女私奔,家長相殺的故事,把之前那點害怕放下,先送了筆墨上去,順著二門溜出去找有交情的私媒。

  褚掌門這裏把筆飽蘸濃墨,立逼著靳城寫庚帖。靳城他們魔教出身南疆,不知道中原禮數,被他一再擠兌,火氣上頭,還真提筆把自家的名字生辰寫了下來。

  寫下來之後,褚掌門便不容他後悔了,連韓師弟那張也搶了過來順手撕了,緊抱著靳城那張,喜滋滋地說:“靳教主既然將庚帖給了我這個大哥,按禮數就是要嫁與我家承鑫做媳婦。承鑫是個孤兒,哪有八字,咱們也不必合了,卜天婚就成。等媒人來了才好寫婚書到衙門裏備案,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了,尹師弟,快下樓訂酒席,吃過酒就把日子訂下來吧。”

  “什麼?”靳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睜睜看著褚掌門把大紅帖子收下,竟不知該說什麼了。倒是他背後的老人還有些理智,抖著手指定褚掌門,厲聲喝道:“胡說!我家教主怎能嫁給姓韓的小子做媳婦,必是你師弟嫁進來才可,不然這親我們不結了!”

  尹承欽見魔教的人已給他師兄氣得說起胡話來,忍不住低頭悶笑了兩聲。褚掌門倒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之處,搖了搖頭道:“靳教主,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嫁就嫁吧,也不丟人。大不了咱們兩家各擺一回酒,你們教裏辦事時,就讓韓師弟穿新娘子的衣服——只要你看得下眼去。當然了,我們山上都知道你們二人的事,成親時不會委屈你的,兩人都著新郎裝拜堂就是,如何?”

  說來說去,魔教的人就讓褚掌門全繞了進去,報仇變成了議親,搶人變成了出嫁。兩家連婚事怎麼辦都說到了,也動不起刀兵,糊裏糊塗地就坐下喝起茶來了。

  沒一會兒媒人上來,看了兩家的架勢,也不敢多問,就把成婚的規矩告訴了他們,問他們是要在哪辦,怎麼個辦法兒。褚掌門看了看未來的弟媳婦,不好意思開口找人家要錢,便從桌上拿了個玻璃杯塞到媒人手中道:“要快,要好,你幫我們到官府記檔就成,別的我們自己來。新郎叫韓承鑫,新娘子叫靳城,庚帖在這裏,你拿去吧。這杯子是玻璃的,賣了足夠你的媒人錢了,不夠的話,你可著這屋裏的東西拿,要打點多少你看著辦。”

  靳教主的臉都青了,卻不知為何按下了怒火沒翻臉,捏著鼻子認下了女人的身份,就連身後有幾個教眾要起來抗議,都被他自己按了下去。

  媒人看著玻璃,眼都是綠的,又順著褚承鈞的手指溜了一圈,看到滿屋精製的樣品,更是移不動足,說不出話,半晌才回過神來,忙說:“不用了,這東西可貴,有這一個杯子,就夠抵媒金的了。你們兩家都是外鄉人,在這裏辦婚事不便,還是請男家……”

  褚掌門會意地點了點頭,指著杯子說:“我回家辦當然方便,但這媒金,只怕媽媽拿著就不合適了……”

  那媒婆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大包大攬起來:“此事雖有些不合規矩,倒也不難辦,只是老爺還要捨得些……”

  褚掌門道:“只要辦得成,這些東西隨你拿就是了。對了,方才忘說了一句,我那未來的弟媳婦,是男的。”

  媒人仿佛被雷劈了,立在當場一動不動,手裏的杯子好懸沒扔到地上。褚掌門看她確實受驚了,便起身伸手向她手裏的杯子。那媒人立刻醒了過來,攥緊了玻璃杯,機靈勁兒重回到臉上:“這事老身也有法了,老身來想法子,老身來想……”

  她一手袖了庚帖,從褚掌門那裏要了個包袱皮裝了一套老夫人精製的動物玻璃擺件,揣上那只鑽石紋水杯,頭也不回,搖搖晃晃地下了樓。

  親事這就算成了,魔教眾人心裏都有些空落落的,臉色也不大好看,褚掌門的臉上卻滿是笑意,追著靳城商量回天脈之後怎麼辦事。就連尹師弟也收起了火槍,客客氣氣地叫了靳城一聲:“三弟妹。”

  事到如今,靳城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勉強板著臉叫他們不許提“三弟妹”“靳弟妹”之類的說法,坐在一旁低著頭喝茶,聽褚掌門胡亂拉扯成親的事。教眾們都看不慣褚掌門強逼成親的架勢,只礙著教主一時瞎了眼看上了韓承鑫,暫時不好勸他,攏到一邊非議天脈劍宗。

  到天晚時,樓下與狄知賢纏鬥的那幾人也回來了,說是姓狄的跑得太快,他們跟不上,只好先回來報信。靳教主被兩位大伯子拉著說話,分身乏術,剩下幾位不用商議親事的教眾就迎上他們,把褚掌門如何坑蒙拐騙,賣弟求榮,哄得教主中了他的圈套,要和姓韓的小白臉成親——還是嫁給他們家當媳婦!

  那位最開始與狄知賢交手的老人聞言,氣得三屍暴跳,揚著鞭子就要找褚掌門算帳。靳城反倒攔下了他,勸道:“本座這回出山,本來就是為了承鑫來的,若能正式結親,咱們在武林中也好有個盟友,總比搶了人走,多結個死敵的好。再說,我和承鑫縱能在連山過日子,他心裏也總是要想著自己師門,弄得兩下都不快活,何必呢?”

  褚掌門就在旁邊幫腔:“靳教主不愧一教之尊,想法氣度都是旁人難比。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天脈一定幫著連山奔個好前程——對了,你們那兒有礦嗎?我位姚師弟專會探礦脈,哪天借給你們用用,萬一挖出個金礦玉礦的,你們還幹什麼魔教啊,坐地就成了富豪了!”

  靳教主狠咬牙根,咽下一口血去,默念著韓承鑫的名字,總算沒一巴掌糊到褚掌門的臉上。褚掌門看他神色變幻,對自己的提議毫不感興趣,也就不再提這事,轉而說起聘禮該送多少的問題來。

  他自說自話,只顧著高興親事底定,也沒注意這一屋子的人,除了尹師弟偶爾應和兩聲外,根本沒一個理他的。說到後頭,又提起要把制玻璃的方子給連山教,讓他們也建個工廠,傳播這個技術。靳城開始硬著頭皮聽著,後來實在聽得厭煩,連韓承鑫的好處都抵不過對褚掌門的惡感,終於拂袖起身,不願再聽下去。

  褚掌門說得正高興,不知他怎麼轉身就走了,習慣性地找尹師弟。兩人四目相對,他忽然想起昨夜的事來,身子一僵,急急移開目光。移開之後,卻又擔心尹師弟看出什麼不對來,補救似地重新看向他,強自鎮定地問道:“靳教主怎麼了,不愛聽這個嗎?”

  尹師弟卻自己把視線轉開,淡然道:“靳教主雄材大略,一心要立威中原,哪聽得下去這些。他現在為情低首,已是不簡單了,更容不得別人指點他如何行事。咱們和他們結親之後,最好也不要來往過密,若為了韓師弟一個傷了本門聲名,才是得不償失。”

  古代人的想法,和他這個只求平安發展的現代人的確是不同啊……褚掌門望著背手立在窗前的靳城,一陣擔憂忽然從心底湧出。

  江湖中人都只想在江湖中成名成家,靳城看不起他這樣做生意掙錢的,家裏這幾個弟妹們又會怎麼想呢?

  蕭大師前些日子還說了皇上要見他們的事,這事對他而言是好事,對師弟師妹們,對江湖中其他的人呢?褚德盛說起做官的事來,都說得躲躲藏藏,連自己這個親兒子也一瞞數年,可見江湖人也不大看得起身在江湖還要為官府做事的。

  他呢?他帶著天脈劍宗入京覲見皇上,會不會讓他們在江湖上受人指點?雖然他是掌門,做了什麼師弟們都不會反對,但若一步步走下去,會不會有一天,他們天脈劍宗會被全武林的人看低,師弟們出門就要受人指點,說他們是朝廷鷹犬?

  就算將來穿越辦同志們的理想能實現,天下大同,人人遵紀守法,但在這理想實現之前,他和他這幾個師弟師妹,能經得住外界的流言和打擊麼?

  還有他和尹師弟,不管表面怎麼不在意,他心底已經有了這個疙瘩,和尹師弟的關係肯定不會再如原先一樣。就算他還肯把尹師弟當兄弟,人家還願不願意把他當兄弟呢?分手的情人,那不就是仇人?這事雖然還沒挑開,可也不知能再瞞多久了。

  唉……要是華盟主在就好了,他這麼大歲數了,經的見的肯定比較多,也能給自己支個有用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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