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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堡主(三色樓 1)》第7章
第五章

  一步錯,步步錯啊!

  唉~這就是在說明她現在的處境吧!瞪著窗外的風景,湛初白忍不住在心中自潮著。

  「初兒娘子,這麼晚了還不睡?」炎武郎從她後頭抱住她,輕聲問道。

  「我在哀悼我失去的自由。」哪裡還睡得著?!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她現在連跟他吵架都嫌浪費力氣。

  他撓了撓頭,雖然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但是仍舊笑嘻嘻地擁著她,「是嗎?那還是先就寢吧,明兒個還得早起再趕好幾里路呢。」

  「趕路、趕路,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啊?」她終於忍不住地發飆了。

打從那天她被他在商行裡吻得氣喘吁吁後,他們已經連續趕路趕了三天,一路上拜他「狂野的」騎馬技術所賜,她整個人暈得七葷八素,只差沒乾脆厥過去算了。

  好不容易今天終於有間客棧可以下榻,讓她稍微喘過氣來,她非得要他現在給她個交代不可,否則她絕對強烈拒絕他這種趕路方式。

  「啊!我沒說過嗎?我們要去參加今年的武林大會。」炎武郎一臉被罵得莫名奇妙,無辜地說:「今年武林盟主改選,所以廣發武林帖要大夥齊聚一堂見證。」

  「你沒說過。」她怒氣發作不出來,因為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自以為已經說過了。

  「喔。」

  喔?!就喔?他不覺得他欠她一句道歉嗎?還有,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做啥?

  炎武郎用很飢渴的眼神看著她的唇,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擠進這窗台旁的軟榻上,將她緊緊地困在懷中,就像三天前一樣。

  湛初白驀地發現自己又陷入一整個尷尬的境地,她側身想逃開,卻逃不出他的包圍,還被抓了回來,嬌小的身軀緊緊與他相貼。

  「你……你別靠過來……你不是說什麼三從四德、什麼女子清白,你不要再靠過來喔……」她推著他,卻推不開他越來越接近的氣息,只能慌亂的用言語做最後無用的掙扎。

  炎武郎哪聽得進那些自己說過的道理,那不過是他原本自我說服不要去碰一個未及笄女娃的藉口。

  如今他既然已認定她就是未來的妻,他怎麼可能會放著這甜美的果子不採?

  他記得口中甜蜜的滋味,還有她身子軟軟偎在他身上的感覺,這三天來若不是見她因為趕路而病懨懨地不敢騷擾她,他老早就撲過去了。

  她甜美的嬌整天在他面前晃著,嘟嘴的神情、任性的表情,還有可愛的舉止,都讓他想一口吞了她。

  「初兒娘子……」他輕柔地喚著他替她取的小名,手則是不容拒絕地抬起她的下顎,讓她望著他。

  「你……」他熾熱的眼神讓她慌亂,心也忍不住慌張地顫動著。

  這男人根本是個四肢發達的莽夫!當初她就應該不要理會他是不是會成為被騙的落魄堡主,直接走人,而不是開口替他解圍,還幫他重振家業,甚至教他該怎麼做一個讓人景仰的堡主。

  結果看看現在,他在她斯巴達的教育下,已經從文盲進步到可以認得幾個大字,還可以背幾首詩來附庸風雅,火堡的產業經過她的整頓之後也稍有起色,相信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替他賺進大把大把的銀子,但是看看他怎麼回達她這個幕後推手的,把她給強困在這榻上,還露出一臉垂涎的表情看著她,活像她是什麼美食佳餚……

  「等等……」

  「我等不了。」

  他想要她,現在就想要。

  炎武郎低下頭,單手緊握住她想掙扎的手腕,霸道地吻上她的唇,強悍的吻讓她無法躲避,只能仰著頭虛弱地承受他的索取。

  被熱烈的索吻當中,她睜著迷濛的眼看著這個擁有粗獷線條的男人,心中的悸動忍不住又多了幾分。

  她是犯傻了吧?要不然怎麼會沉醉在他的強吻中?她怎麼還會允許他就這麼肆無忌憚地一路攻城略地,不只吻上了她的唇,還順便搶進了她心中的一塊位置……

  她不自覺地嚶嚀出聲,鼓勵了那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對她更進一步的使壞。

  炎武郎自動自發地解開她的外衣,抽開她的腰帶,讓她僅著鵝黃色抹胸還有白色中衣,半遮半掩地蓋住春光,他不客氣的吻上她的頸項,還有胸前……

  「不……」湛初白小小聲的抗議,卻阻擋不了他的動作。

  「初兒娘子……」他抖顫著手拉開她的中衣,讓她只剩下一件抹胸遮掩住她曼妙的身材。

  他已不是初經人事的少年,然而在面對心愛的女人時,竟對她的美麗感到無所適從,尤其是她的身子根本不如他原來以為的那麼乾扁,嬌小的身子下蘊藏著完美曲線的成熟女子身形。

  「不要……炎武郎……」他眼中狂熱的神情嚇到她了,她抓緊了身上的抹胸。

  既使她受過再多的菁英教育,即使她的智商超越同齡的女孩,但是面對情慾,是全然陌生的。

  「可以的,我的初兒娘子……」向來粗聲粗氣說話的他,以難得的溫柔嗓音哄著她,大手不安分地繼續在她嬌小的身子上游移。

  軟榻邊落下一件又一件的衣物,湛初白情不自禁的低喘聲細細地在房裡低迴,就在她以為今天一定會被這男人吃了的時候,門外突地傳來叩門的聲響──

  「炎堡主?你在裡頭嗎?外頭有幾位客倌說要找你啊!」客棧的小二朗聲說道。

  炎武郎頓時僵住了身子,赤裸的胸膛快速地起伏著,不敢相信在這最重要的時刻竟然會被這樣活生生的打斷。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湛初白趁他僵住的時候,趕緊從他身前溜下榻來,從地上撈起自己的衣物快速地躲進屏風後。

  「你還不快點出去!」她又羞又氣的嗔道。「對了,把衣服穿好才能去開門。」她可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剛才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炎武郎連番低咒,卻還是乖乖地將衣服穿上,然後一臉鐵青地走到門前。

  門一開,他的大嗓門十分不爽的放聲大吼──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這時候來找人?!」

  王八羔子一二三……哦!錯了,應該是說飛刀門的掌門還有門下兩大弟子,正一臉不悅地坐在客棧的廳堂裡瞪著臉色鐵青的炎武郎。

  「你們來找我到底有啥鳥事?」好事被打斷的炎武郎連說話都懶得修飾。

  可惡!這幾個自以為清高的王八羔子到底來做什麼,壞他的好事,方才只差一點,他就可以將他的初兒娘子給「生米煮成熟飯」了啊!

  「嘖!果然是粗魯無文的一介草莽。」身為飛刀門的第一女弟子,身著青衣的柳紅忍不住低聲嘲笑著。

  哼!江湖上人人畏懼炎武郎的功夫,但也同時嘲笑他不過是一名區區武夫,沒有半點內涵可言,人也長得像個山中野人,此時看來,果然不假。

  飛刀門的掌門莫意晨心中雖也如此想著,然而表面上還是出口訓斥了自己的弟子,「柳紅,不得無禮,炎堡主的武功造詣之高可是妳望塵莫及的。」

  柳紅撇了撇嘴,也不道歉,乾脆整個人偏過頭去當眼不見為淨。

  原本就一肚子火的炎武郎受到這種鳥氣,此刻更是瀕臨火山爆發邊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到底有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要說?」

  他現下會多加忍耐,全都是因為他的初兒娘子曾說過,要他多聽聽人家要說些什麼,所以他才勉為其難的給他們一點時間。

  不過他的忍耐限度也就到此為止了,假如他們還打算廢話連篇下去,他肯定會直接將這幾個人轟出客棧門外,讓他們對著客棧外的狗說去。

  「你──」

  莫意晨心中不悅,卻還是陪笑著,「炎堡主,果然快人快語,那我也不廢話了,這次來是想請託堡主是否可以商借一下資金,敝派最近想購進一批讓新入門弟子練習的兵器,所以……」

  簡單來說就是要錢,畢竟一個武林門派,若是大門大派還多少有些祖產或者是營生的生意可以支付開銷,若是像他們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門派或者是新成立的,沒有穩健的營生來源,平常總要靠些借貸或者是捉些江洋大盜日子才過得下去。

  當然,有錢的武林人士也不少,只是放眼現今江,幾乎所有人一想到要借錢,一定會來找火堡的炎武郎,原因無他,炎武郎不拘小節,對於財產也不精打細算,借了有時候甚至不用還。

  反正江湖人嘛!天天東南西北的跑,今天遇見了,誰知道下次遇見又是什麼時候。

  聽到熟悉的問話,炎武郎連想都不想,直接爽快地開口,「要錢?小事……」

  「小事?」穿好衣服跟出來的湛初白笑著搭上了他的肩。「說給我聽聽吧!炎、堡、主。」

  在旁人看起來沒什麼的舉動,只有炎武郎知道,這個小女人正使勁地捏著他肩頭肉,嘴上淡淡的微笑其實是她不悅的警告。

  「炎堡主,這位是……」飛刀門一行三人全都疑惑地看著輕笑的湛初白。

  他們從來沒有聽過有哪家名媛或者是俠女肯委身於這位野人,眼前這位看來氣質高雅的小姑娘是哪位呢?

  「她是我娘子。」炎武郎驕傲的大聲說道。

  湛初白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像在斥責他又胡亂放話,若不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一定要先教訓他一下。

  莫意晨先是一愣,後來忍不住乾笑著,「恭喜恭喜,怎麼沒聽說過堡主已經大婚的消息?未免太過見外了。」

  「哪裡。對了,我有點要的事情想找武郎談,可否請您稍候一下。」湛初白有禮的打著官腔,低眼睨了炎武郎一眼,要他跟著她進去裡頭一下。

  真是的!這男人就是愛替她找麻煩,要是她剛才沒出聲的話,他後面一定會說「沒問題」,然後像個笨蛋一樣把她幫他守住的財產全都給散了出去。

  她踩著小踤步走在前面,不住地在心中罵著身後的男人。

  直到走進了客棧後頭的小隔間,她才爆發了出來,「你剛剛到底在做什麼?」

  「剛剛?」炎武郎誤解為她指的是兩人在房間裡做的事情,無辜的說:「我哪有做什麼,我只是……想……想……」想提早圓房而已。

  看他結巴地說不出來,她更生氣了,「你說,火堡的財產有多少是被你這樣敗光的?方才那個什麼東西……」

  噢!在耳濡目染下,連她說話都開始變得沒氣質了。

  「他是飛刀門的門主。」他連忙補充說明。

  「我管他是飛刀還是菜刀!重點是,他要借錢,你又不是開錢莊的,為什麼要讓他借?」

  他前腳到大廳她後腳跟著到,所以那些人污辱他的話,她一個字都沒漏聽。

  她真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無恥,瞧不起人卻想要來借錢。

  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他這個人,卻很看得起他的錢嗎?

  令她更生氣的是,他們都已經說成這樣了,他竟然還沒把他們給轟出去,甚至還打算答應他們的要求?!

  她很少有暴力衝動,但是遇到這個蠢男人後,她越來越常想拿個東西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只裝了肌肉還有武功卻不裝腦。

  而且她氣的不只是他,更氣自己,為什麼要為這樣一個莽夫生氣。

  他不識字被騙關她什麼事?他人善被人欺又關她什麼事?她為什麼要為他憤怒,還為他……感到不甘、感到心疼?

  在盛怒之下,她越想思緒越清淅,一直埋在心中的答案也越來越明顯。

  可惡!這個莽夫竟然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只奪去了她的初吻,也奪去了她的心……

  「嗯……」這個問題真的難倒他了。「我也不知道,不過大家出門行走江湖,總是會有不方便的時候……」

  等等?大家?湛初白圓眼一瞇,抬頭望著這個一臉粗獷的男人,危險地開口問道:「很多人常常這麼『不方便』地跑來跟你借錢嗎?」

  「也沒有很多……大概一個月三、四個吧。」他也不是很確定地道。

  她倒抽了口氣,腦子裡快速換算著金額。

  一個月四個人,一年就有四十八個人,這四十八個人只要借十兩,一年就能借走四百八十兩!

  炎武郎看著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擔心的想上前摸摸她的額,難道是剛剛脫她衣服時不小心著了涼……但是卻在看到她猛然投射過來的銳利眼神後,反倒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他以為她會像隻小貓一樣對他張牙舞爪,譬如像剛剛她在外頭的時候,她沒有,反而還露出了笑容。

  湛初白怒極反笑,拉著他的手往外頭走去,在即將開門的前一刻,她轉過身來,咬牙切齒的撂下話──

  「炎武郎,這次就算了,但是再讓我抓到你浪費任何一毛錢,你就可以準備當個下堂夫了。」

  罷了、罷了,就讓她全面接手這個莽夫吧!

  不只他的人、他的錢,就連他的心也要全部一起交出來!

  飛刀門三人待在原地,等著炎武郎他們回來。

  過了一會兒,湛初白還有炎武郎從後堂走了出來,炎武郎臉上少了些不耐煩,反而擺出一臉的沉肅。

  莫意晨趕緊開口,「炎堡主,不知道剛跟你提的事……」

  「抱歉,這次恐怕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句話是湛初白方才教他的。

  莫意晨這下可慌了,「炎堡主,這怎麼會?誰都知道火堡產業眾多,尤其是火堡牧場更是──」

  「更是如何?」湛初白截斷了他的話,淡淡一笑,「我道,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竟然會有人向自己都瞧不起的人低頭,這該說是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還是風骨擺兩邊,利字擺中間的最佳寫照?」

  她這一番冷嘲暗諷,只要不是笨得太厲害的人,應該都能聽出來。

  她向來是不輕易動怒的,因為展露太多的情緒對自己來說不好,可誰叫這些人別人不欺負,欺負到她罩的人頭上。哼!那就別怪她給他們難看了。

  「炎夫人……」莫意晨被這麼挖苦,也忍不住沉下臉色。

  柳紅更是沉不住氣地拔刀出鞘,嬌斥道:「妳說得太超過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湛初白身形不晃、眼不搖地直視著橫指自己臉前的刀。

  「妳……我們今天來可是看得起你們!」柳紅年輕氣盛,哪能受得了被這一介武夫村婦給羞辱,對她來說,會瞧上這等野人的女人,想必也不是什麼正統高貴的人家出身。

  「聽到了沒有?她說這是看得起我們呢!」湛初白冷笑著,回頭對炎武郎投以一個慵懶的笑意,「真是抱歉了,我們不需要這種看得起,您請移尊就駕找願意被你們看得起的人商量貴派的問題吧!」

  說完,她對炎武郎伸出手,要他攙著她回房。「走吧!我累了!」

  炎武郎對於她難得的主動靠近當然是喜出望外,哪還管飛刀門的那三人,她八成是嫌攙她的手「接觸面積」不夠大,索性抱起她直接往兩人居住的廂房走去。

  看著炎武郎抱著那個女人走了,柳紅氣息敗壞地低罵了聲,「真是不知羞恥!」

  莫意晨無奈,深深地嘆了口氣。唉,這叫他們以後要找誰挖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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