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醒賣身 19 H
「床!」
封若塵乾淨俐落地答了,然後拽著四散的衣襟拉著方敬哉一小路跑回到後廂。
清風在耳,酒香飄醉。這是一副怎麼樣的畫面?
兩個衣衫不整的男人,互相拉著,迫不及待的,穿過曲曲長長的回廊,穿過彎如眠弓的花徑,踩碎了一地的芳菲,一前一後衣衫飄亂的身影刻印進蘭亭水榭的疏窗鏤花裏……一世那麼長,一世那麼久。
跟著封若塵進到他房裏,門剛關上,方敬哉便將他頂在門上火辣辣地親了下去,一手在他胸前胡亂的摸著,另一手已經探到下面握住他的分身,不分輕重的動作粗糙的揉搓著。
「看來……上次的情迷……還是有點用處……都已經,已經學會……如何伺候人了?」封若塵被親的有些喘不過氣,帶著低吟的話語自貼得幾乎密不透風的唇間斷斷續續逸漏出來,「就是這技藝……哈……還有待……還有待……」
酒是這世上最好的催情劑,讓方敬哉忘記了那些紛紛擾擾的喧囂,忘記了那些令人不悅的陳年舊事,甚至忘記了此刻正被自己抵在門上的人姓封名若塵。他對他只剩下了饑渴的情欲,腹下的欲望悄然抬頭,方敬哉放過他被啃得有些紅腫的唇,轉而對付起他胸前腫脹挺立顏色誘人的乳珠,牙尖輕齧那敏感的地方,一張嘴連聲音裏也是化不開的情欲,「你不做就讓老子做!不就一百萬兩!老子就當上了綺香閣的雛!」
聞言,封若塵抓著他肩膀將彼此拉開一段距離,「綺香閣的雛頭夜能叫價一百萬兩,紅媽媽豈不是要笑歪了嘴?」說著一個用力將他撲倒在牙床上,接著壓上去,在他脖子上留下枚牙印,然後用著和俊雅外表背道而馳的粗魯和蠻力撕開方敬哉的衣襟,柔軟靈活的舌頭刷過他的頸脖和胸口,留下泛著水亮的痕跡,嘴裏嚅聲著,「敬哉,今夜還我,如何?」
方敬哉的腦袋裏有一瞬的清明,想,老子有選擇的餘地麼?只是下一刻,這僅餘的一線神思也被鋪天蓋地的情潮給席捲走了。
立起的欲望被包含進溫暖而濕潤的地方,對方的唇舌纏了上去,討好的舔弄著,底下的球囊被掌來纖長的手指間左右揉握,不算嫺熟的技巧,所帶來的快感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勢洶湧。方敬哉不自禁地挺起腰刺入得更深,欲望一點點攀至巔峰,最後,熾熱的岩漿就那樣噴薄而出。
封若塵緩緩退開,手圈在嘴邊,便見白濁的液體順著手腕淌下來。情欲的味道在室內飄散開,方敬哉還未從高潮的餘韻裏緩過氣來,便感覺腰被抬起,粘膩的液體塗在私密的入口處,那人的手指沿著入口的周圍輕緩地打著圈,惡意而情色,帶起一陣陣酥癢。
「做什麼磨磨蹭蹭的?」方敬哉沖他吼道,他還記得上一次的不適,只是這樣若有若無的撫慰簡直比身受酷刑還叫人難耐。
那人歪過頭,拖著長音哦了一聲,隨即方敬哉感覺到他的手指離開,然後換作了別個,炙熱的,粗硬的,不經任何潤滑的像木楔那樣一點點釘進自己身體裏,肌肉被推開,痛楚與不適沿著尾椎直透後腦。
「啊……慢,慢一點!」
「方才不還在抱怨我磨蹭,現在又要慢了?」封若塵真的停了下來,就著進入到一半的狀態緩抽緩插起來,「方二少爺真難伺候。」
封若塵說了什麼方敬哉根本聽不見,刻下只覺得自己身處水深火熱裏,未經開拓的柔嫩的內壁被對方進入的前端摩擦著猶如被刀刮過,而深處卻空虛得想要被貫穿,被填滿。
「再……還要……」方敬哉晃著腦袋嘴裏模糊不清地囁嚅。
封若塵湊近他,「還要怎樣?」
方敬哉咬著下唇將正要脫口而出的懇求咽了下去,只是這份倔強沒能堅持多久終究敗給了欲望。
「進,進去……你要做就給我痛快一點!!!」
封若塵淺淺一笑低頭親了親方敬哉紅著的眼角,然後腰往前一挺。
利刃貫穿身體,而後便是激烈無以復加的聳動,每一次頂入都像能頂穿肺腑,方敬哉痛哼出聲,但封若塵卻似沒有聽見,反而將他的腿架到肩上更加奮力地抽插起來。
方敬哉知道那才是他在床上的摸樣,那不是世人口中稱道的謙和溫雅的若塵公子,也不是成熟穩重謹言慎行的封大老爺,那是一頭披著俊雅外表的野獸,不復修養和風度,被原始的本能驅使著,野性而狂熱。
床幃激烈的晃動,被撞得七零八落的低吟,習慣了被進入的地方,疼痛和不適逐漸散去,被頂到敏感的那點時所激起的快意讓方敬哉不自覺地顫粟。他睜開眼,便見那頭漂亮的野獸伏在自己身上,眼眸瀲灩,薄唇微啟,方敬哉心下一動,伸手繞過他的頸脖,按著他的後腦勺迫他低下頭來。
慣於花叢的人,知道如何才能取悅對方,唇舌相貼,適時地收縮那裏,便能覺察到他些微的動搖,於是主動迎合上他的律動,更為彼此間已是灼灼燃燒的烈焰火上添薪。
這一夜顛來倒去的做了多少次誰都沒有去記,當再一次攀上巔峰意識完全淪陷之時,方敬哉忍不住抱緊了封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