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晏明央的話，彷彿預示著什麼秘密。

　那是個亙古以來的，契約共生的秘密。

　黎楚做了個夢。

　夢見最初他遇見沈修的時候，跟他鬧得很糟糕。

　那個時候，黎楚還逃出去過，帶著個筆記本電腦，孤零零坐在街頭，懷裡抱著一隻野貓。

　天很暗，可城市的燈光很亮，照的沈修的輪廓逆著光，像從光中誕生的王。

　沈修就慢慢走過來，低頭看著他。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沈修摸了摸野貓，將它拎起來，放到一邊，「跟我回家嗎，黎楚？」

　黎楚說：「我很冷，很孤獨，很傷心。你為什麼丟我一個人在這裡？」

　沈修蹲下來，伸手握住黎楚冰涼的雙手，溫和道：「對不起，我來找你了。」

　黎楚歪了歪頭，說：「這個是夢，對嗎？」

　黎楚使用了能力，看見熟悉的場景，數據洪流在沈修的眼神中隱沒。

　沈修青金色的精神內核與自己鏈接在一處。

　沈修說：「我的一半靈魂，落在了你的身上。無論你走到哪裡，我都可以找到你。」

　黎楚怔了一下，看見夢中世界從遠處開始漸漸崩碎。

　夜幕被白光撕裂和吞噬，沈修的身影消失在光裡，唯有一道金色的伴生通道，始終與自己相連。

　黎楚醒來時，天還未亮。

　黎楚翻身坐起，匆匆拿起外套，向外跑去。

　他沒有考慮過該去哪裡，沒有考慮過怎麼走，就這麼穿著雙拖鞋披著外衣，茫然向著一個方向追去。

　——我想見他，想見沈修。

　黎楚有如遊魂一般，在黎明時分獨自走在街道上，他最初懵懂地行進，漸漸清醒而明白，最後奔跑起來。

　他在第一絲曙光裡奔跑，急切又充滿期待，什麼都已顧不上。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覺以自己的體力也已經接近精疲力竭。而天色已經大亮，一輪紅日噴薄而出。

　黎楚在一座白色的建築前停下，有人來攔他，被黎楚制服。

　黎楚呼吸急促，推開大門，見裡面是一片純白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空間大得驚人，有人抬槍要求他停下。

　黎楚從迷茫中回過神來，說道：「沈修……呢？我來找沈修。」

　有人從側門中走過來，取出儀器在黎楚眉心照射了一下，說道：「契約者，按照規矩，擅闖白塔者關押……」

　「等等，」又有人走過來，說道，「我認得他，這是白王陛下的愛人。」

　四周都靜了，那人走到黎楚面前，饒有深意地說道：「您好，黎楚先生，好久不見。」

　黎楚全然不認識他，只問道：「沈修在哪裡？」

　「白王陛下正在他的書房裡，按照規矩，沒有他的許可你不能見他。」那人說道，接著又溫和地笑了笑說，「不過陛下的精神狀況並不好，作為他的顧問之一，我覺得有必要……讓陛下同他的愛人相處一會兒，也許這會對陛下很有幫助。」

　顧問親自領黎楚走進去，帶黎楚做過登記以後，用身份權限卡和虹膜認證刷過重重大門，一邊說道：「對了，純屬好奇，我想冒昧問您一句：是如何找來白塔的呢？這裡在『認知屏蔽』的能力作用下，是不能被人類意志主動意識到的。」

　黎楚笑了笑，說：「我找他，就像契約者找共生者一樣，出自本能。」

　他們走到白王的書房前，門上顯示的是請勿打擾的紅色。

　那個顧問敲了敲門，問道：「陛下？有人前來拜訪，您是否願意一見？」

　門內無聲，顧問又敲了片刻，無奈道：「陛下，是黎楚先生來了。」

　依然毫無聲息。

　黎楚道：「顧問先生，讓我來。你先去忙吧。」

　顧問想了想，覺得讓他們二人自己解決比較好，便告辭離開。

　他走時回頭看了一眼，正看見黎楚後退一步，旋即飛起一腳把門光的踹開。

　顧問：「……」

　……

　黎楚走進書房，見到封閉的巨大空間裡，有一張專用書桌，沈修坐在椅子上，低著頭。

　黎楚將門反手關上，走過去，低聲道：「沈修？」

　沈修沒有動作，黎楚走到他身邊，半蹲下來看了一眼，才發現沈修竟沉睡著。

　沈修面色蒼白，眉頭緊鎖，一手支著額頭，低頭睡著，兩眼下是濃重的青色。

　他面容疲倦，就坐在這裡沉睡，連剛才的動靜都沒能吵醒他。

　黎楚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看他銀白的髮梢，高挺的鼻樑，深陷下去的眼窩。

　「沈修……」黎楚輕輕喚道。

　沈修緩緩睜開眼，看見黎楚正對著自己的神情，許久後，沈修疲倦道：「你又出現了，黎楚，你究竟……要殺我幾次？」

　他們近在咫尺，黎楚通過伴生通道，能感受到沈修心內的悲傷和疲憊，還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愛和無奈——是沈修竭盡全力也學不會停止去愛的無奈。

　沈修神情淡漠，伸出手捏著黎楚的下頷，居高臨下道：「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這是屬於冷酷無情的那個白王的表情。

　是最初相遇時候，還沒有對黎楚愛入骨髓的白王。

　黎楚想試著去吻他，但沈修將他推倒在桌上，完全不留餘地地壓制住他的動作。

　沈修冷冷道：「我等了兩天，終於再次丟掉了感情的負擔。我曾經心甘情願被你所玩弄，幾乎放棄尊嚴去爭奪你淺薄的『喜歡』……但現在你已經沒有資格再傷我、殺我了，黎楚。」

　黎楚攀著他有力的手臂，紅著眼眶道：「你這麼深的絕望還有悲傷！全都丟給我，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嗎……」

　「那已經沒有意義了。」沈修漠然道，「我會毀掉北庭花園，抹掉你存在的痕跡，將你關押在sgra的總部……然後繼續坐在我的王位上。我不需要感情這種東西，為王者，本就不需要感情。」

　他說著絕情的話，黎楚卻分明感受到他的痛苦和不甘。

　「我……不信。」黎楚掙扎著道，「就算你真的不需要感情……也應該在完整的情況下……作出判斷。你現在……只是一個殘缺的人而已！」

　沈修將他壓制在書桌上，桌上零碎的東西掉了一地。

　黎楚喘息著說：「你現在假如還有百分之一的感情在……假如還有百分之一的愛著我……就吻我，現在。」

　沈修良久沒有動作，黎楚痛苦地閉上眼。

　巨大的絕望正在啃噬黎楚的內心，他斷續說道：「我今天……才想明白一件事。沈修，契約者和共生者之間的種種關係，都是因為『靈魂』……契約者有一半的靈魂，能感受到情感的靈魂，落在共生者的體內——所以才會……有伴生關係，也所以共生者死後，契約者一定會死……但契約者那一半靈魂泯滅的話，共生者卻仍是一個完整的人……」

　黎楚睜眼看著沈修冷漠的眉眼，喃喃道：「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沈修，我的身體裡有著你的一半靈魂；而你……也保存著我的一半靈魂。我們都……不是完整的。」

　下一刻，黎楚瞳孔驟然一縮。

　沈修牢牢壓著他，猛地俯身吻了下來。這個吻斷續而生澀，帶著微不可查的溫柔。

　黎楚的絕望感在這一刻突如其來地被緩解了——他不知道這是因為沈修不再那麼痛苦，還是因為伴生關係被漸漸抽離了。

　沈修緩緩道：「你現在說這種話，又想證明什麼？」

　黎楚抬起雙腿，夾在沈修的腰間，阻止他起身離開。

　黎楚道：「不證明什麼。就告訴你一聲，我不喜歡王雨婷，也從沒喜歡過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沈修淡淡道：「我知道。你是生來就學不會愛的人。」

　「！不是這個意思！」黎楚罵了一聲，「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嗎？」

　「……我該想什麼？」沈修低聲道，「你總是給我希望，又很快給我絕望……像這樣，還要殺我幾次？」

　「我……你……你就看不出我很遲鈍嗎！」黎楚怒吼了這麼一句，抬手環著沈修的脖子，抬起身主動含住沈修的嘴唇，努力吻了過去。

　沈修一手支著書桌，被黎楚用力地吻過來，將嘴唇磕破了，但淡淡的鮮血味道卻彷彿刺激了兩人的感官。

　黎楚努力地掛在沈修身上，與他緊緊相貼，片刻後，沈修愕然放開黎楚。

　「……就是這樣。」黎楚面紅耳赤，把頭撇到一邊，小聲抱怨道，「老子硬了，你負責。」

　就在他說話的短短幾秒裡，沈修慢慢瞇起眼，看見黎楚的神情，幾乎是立刻就起了反應。

　他們貼得極近，下身幾乎挨到一處，黎楚滿臉紅暈，被按在書桌上，雙腿夾在沈修腰上。

　沈修挑開黎楚的襯衣，熾熱的手掌從他窄瘦的腰部慢慢向上游移，慢慢將黎楚的襯衣勾到他上面。

　黎楚雙手不知不覺就被衣服困住，抬起手想要遮擋住自己的表情，卻被沈修捉住了手腕，又掰開。

　「……讓我好好地，『檢查』一下。」沈修低沉地說道。

　黎楚瞳孔驟然一縮，沈修的手已經解開他的褲鏈，慢慢伸進去，隔著底褲，仔細地描繪裡面的形狀。

　被突然襲擊的黎楚只覺得有一種被旁人侵入了隱私領地的羞恥感，下意識地掙動了一下，臉上幾乎要燒起來了——而沈修冰藍色的雙眼仍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的神情，那視線帶著令人心驚肉跳的危險感。

　「嗯——」黎楚驚喘了一聲，沈修隔靴搔癢般地摸了一會兒，忽然惡劣地捏了捏頂端，大力地搓揉起來。

　這刺激突如其來，黎楚下意識地仰起頭，勻稱的軀體弓成矯健的弧度，卻剛好落進了沈修的手裡。

　「……還不夠。」沈修慢慢吻了吻黎楚的下頷，順著他線條優美的頸部向下吻去，繼而扯開他的襯衣，吸吮了一下被迫裸露出來的乳頭。

　「草，別……舔！」黎楚抖動了一下，怪異的感覺彷彿被沈修以舌尖注入了全身所有脈絡，「我又不是……女人！滾蛋……別亂舔……嗯……」

　沈修抬起頭仔細地看著黎楚的表情，將他的雙手按在一處，右手上將黎楚的底褲褪到他的膝頭，聲音熾熱地說道：「又騙人——你都已經……」

　他的手指靈活地捻動黎楚頂端分泌出的一點黏液，彷彿開發什麼寶藏一般地仔細撫摸每一寸私密處，尋找讓黎楚露出更動情的表情的地方。

　黎楚撇過頭去，將臉頰貼在冰涼的書桌表面上，隨著沈修的動作，偶然急促地低喘一聲，或者被摸得呼吸一滯。

　他竭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但隱忍的喘息聲卻讓沈修興奮得無以復加。

　「嗯……再……快點！」黎楚腰身微微發顫，咬牙道，「要……要射了……嗯！再——」

　沈修放慢動作，用指尖輕輕搔動手下瀕臨爆發的東西，卻不肯繼續給與刺激了，只是不斷挑逗黎楚，看他露出忍無可忍的崩潰表情。

　黎楚雙手被他制住，腰身微微搖擺彷彿在求歡，陽具興奮地不斷吐出液體，卻在高潮前被迫停下了，罵道：「你他媽——」

　沈修猛地低下頭，狠狠吻住了黎楚，在他口中攪動，堵住了他未盡的話。

　他一邊已經將手繼續向下擠進黎楚的臀縫裡，試探著用兩指強硬地分開緊縮著的穴口，剛將指尖擠進去，就感覺被害羞地用力咬了一下。

　「等……等下……」黎楚怒道，「手指別他媽……忽然伸進去……草，很痛的！……你丫的從來沒幹過嗎！不知道要潤滑的嗎！……草，忘了老子也沒被幹過！」

　沈修停了一下，他真的不知道潤滑這個事。

　片刻後，沈修將書桌內翻得亂七八糟，找到半瓶橄欖油。

　他正準備繼續，卻看見黎楚滿臉通紅，微微弓起身子，仍被襯衣亂七八糟地纏著的雙手已經放下來，正在套弄自己筆挺的器物。

　「嗯……不要……」黎楚支起一條腿，用力去踹沈修，但還是被他抓住雙手，重新按住。黎楚崩潰道：「先讓我……射出來！……別……這麼玩……啊，嗚——」

　沈修安撫般地吻了吻黎楚，一邊將手指重新擠進他後面，一邊壓抑著慾望道：「你自己先爽了……還會乖乖躺著，嗯？」

　黎楚仍被按在書桌上，生怕自己不小心掉了下去，雙腿仍攀著沈修，後穴被異物侵入的感覺一刺激，緊張得手臂上肌肉緊繃，咬牙切齒地心想：你怎麼知道！老子爽完了幹嘛還要被你操！

　但沈修太瞭解他這種惡劣想法了，硬生生將黎楚吊在那裡進退不得，一邊已經將橄欖油從微微翕動的穴口裡倒進去，試探著擠進去三根手指。

　「慢……慢點……」

　黎楚處在全面恐慌中，開始還有餘力爆粗口來緩解自己的驚恐，後來全然緊張得只會發顫。

　沈修又是生手，偶爾不知輕重用手指撐開甬道，一會兒又把黎楚擴張得很有些疼。

　兩人都是蓄勢待發，又只能硬生生忍著，黎楚後悔得場子都快青了，深恨自己一開始沒把握到主動權。

　沈修額上沁出汗水，幾次忍無可忍地想直接插進去把黎楚干死在書桌上，到底還是怕傷到他，將黎楚一條腿抬高後，手指不斷深入穴道中，慢慢摳挖。

　黎楚被迫側臥過來，手肘撐著書桌，一低頭就能看見自己下身吐出的透明液體滴落在黑色的桌面上，後面沈修的手指還在自己身體裡進進出出，瞬間被這畫面羞恥得眼眶都紅了，卻只能隱忍地喘息：「慢點……呼嗯……嗯……等、啊！嗯啊啊——」

　黎楚猛地一顫，小腹上肌肉緊繃，呻吟著弓起身，猝不及防地射了。

　沈修只覺得彷彿按壓到什麼地方，黎楚瞬間將後面絞得太緊，不但緊甚至濕熱地蠕動著，不由又輕輕搔刮了一下。

　黎楚在高潮中再次受到強烈的刺激，觸電般渾身一顫，緊接著又射出一道略顯稀薄的液體，劇烈地喘息起來，連呻吟都無法發出了，半晌後帶著顫音地低叫了一聲：「別……碰那裡。」

　沈修這才知道那地方太過敏感，直接將黎楚逼上了高潮，不由略有些愧疚地吻了吻黎楚的耳垂，說道：「……我知道了。」

　但這個「知道」，絕對不是「聽話不碰了」的意思，就是了。

　黎楚呼吸急促，好一會兒後渾身都軟了。

　沈修藉機不斷擴張，黎楚被迫啞聲道：「等會兒……讓我……歇會。」

　沈修卻快要忍到極限，不再給他喘息的間隙，將自己的硬物抵到那不斷收縮的穴口，試著將頂端擠進去一點。

　「我說……等會！」黎楚抓狂道，他太過緊張，不由自主地牢牢咬住了沈修，一邊用手肘支著桌面，奮力向後退縮。

　太恐怖了……黎楚心驚膽顫，寒毛直豎地發覺，後面感覺到的那個東西，似乎比用視線衡量的……還要粗長得多。

　「……忍不了。」沈修咬牙道，將黎楚捉回來掰開他的雙腿，隨後按著他的腰，慢慢地向裡頂去。

　黎楚恐懼地不斷喘息，只覺得他在硬生生劈開自己身體，終於忍無可忍地踹了沈修一腳，把他推到那張椅子上，決定自己來主導--那樣起碼不會那麼恐懼了……吧。

　沈修硬了太久，暴躁得直想上去強暴了他，繼而看見黎楚爬下書桌，赤裸地跨坐到自己身上。

　黎楚跪坐上去，緊張得渾身泛紅，惱羞成怒道：「不准看。」

　他兩手繞在後面握住沈修的硬物，慢慢試探著對準了地方，咬牙吞剛吞進去一點。

　沈修一低頭就可將他看得一覽無餘，黎楚努力吞吐著自己的這個畫面，刺激得沈修漲得發疼，嗓音熾熱地說道：「快點！或者我動手幫你！」

　「啊啊啊啊不行——太……太……嗚——」黎楚崩潰道，瞬間氣勢全無，驚惶地想逃走。

　這次輪到沈修忍無可忍，掐著他的腰，狠狠地往下一摁。

　「啊——啊啊啊——」這一下簡直要將黎楚徹底貫穿，他瞬間發出一聲似痛苦的呻吟，渾身緊繃地顫動，如垂死的天鵝般仰起頭。

　沈修呼吸粗重，瞳孔幾乎被慾望染成暗藍色，片刻後自下而上地抽頂起來。

　黎楚還沒能緩過神來，就被他強悍的動作插得不斷起伏，瞬間彷彿被置身在熔爐裡不斷鍛打，幾次發出崩潰的呻吟聲，想要逃離這生死不能的境地，卻被沈修牢牢禁錮在懷裡，每一次不遺餘力的衝撞都像要狠狠地釘進他的最深處。

　椅子發出嘎吱嘎吱不堪重負的響聲。

　黎楚起初還掙紮著想要起身，到後來直接被幹得渾身發軟，嗚嚥著隨著沈修的動作上下起伏，偶爾獲得一次喘息，接著卻又被沈修摁回那粗長的刑具上，渾身的重量幾乎瞬間被壓在最柔弱的地方，身體內部被狠狠地摩擦、撻伐的快感卻如海嘯一般席捲了全身。

　「慢……嗯啊……」黎楚不得不環著沈修的肩膀，想要減緩他衝擊的力度，一邊幾乎帶著哭腔地示弱道，「我……要死了……啊……慢點……」

　沈修滾燙的掌心順著他不斷上下的腰身往上撫摸，拇指按壓住黎楚發硬的乳頭轉了兩圈，胸中的柔情終於壓過了洶湧的慾望，略緩了緩動作，與黎楚接了個吻。

　他慢了一些，黎楚卻將自己體內的硬物感受得更為清晰，連沈修的每一次搏動都能清楚地感知到，只覺得他完全地……深入著自己，佔有了自己。

　沈修用這個頻率插得黎楚得到了極大快感，他看著黎楚迷茫又可憐的眼神，忽然攬著黎楚的腰，慢慢站起身。

　「啊……啊啊！別……」黎楚仍被插著，猛地又被按回書桌上，那一下動作被頂到了敏感處，不由難堪地呻吟起來，「別一聲不吭就……」

　「就什麼？」沈修惡劣地停了停，繼而調整著角度，在黎楚身體裡攪動了一圈。

　黎楚倒吸了一口氣，腳趾根根蜷起，帶著顫音道：「不要弄那裡……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都到了任人魚肉的時候，還這麼氣焰囂張……

　沈修眯起眼，用力地分開黎楚的雙腿，慢條斯理地退出來，接著狠狠地頂進去，又慢慢地抽出，磨蹭過黎楚無法抗拒的敏感處。

　就這麼來回了幾次，黎楚果然崩潰地大聲呻吟：「啊啊……說了……不要！嗚……嗯啊……快……」

　他眼裡鋪上了薄薄一層霧氣，沈修簡直愛慘了他這柔弱的情狀，一邊繼續抽頂，一邊不斷低頭去吻黎楚的眉梢眼角，低低道：「是不要？還是快點？」

　黎楚雙手抵著桌面，仰頭像溺水一般喘息著，每當被不由分說地插進身體深處時就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低聲叫道：「嗯……快要……不行了……」

　前列腺被不斷磨蹭時他就硬了起來，筆挺的陽物在小腹上隨著沈修的動作時不時蹭動一下，透明的液體淌得到處都是。黎楚被頂得幾乎溺斃在情慾裡，前面始終得不到撫慰，又忍無可忍地自己伸手去摸。

　但沈修卻按著他的手腕，黎楚總是不得盡興，恨恨地把沈修背上撓出了道道紅痕。

　沈修對他的反擊置之不理，就這麼將他按著，又深入淺出地抽頂片刻，黎楚終於求饒道：「快點結束……嗚啊……混蛋！我要射了……要……要射了……」

　他快要被欺負哭了。

　沈修喉頭乾澀，看著黎楚的表情，一邊覺得十分憐惜，想著讓他舒服一些；一邊卻又控制不住地想變本加厲地欺負他，把他插到射，讓他更加崩潰地向自己哭叫求饒……

　黎楚被沈修吻了吻，可憐兮兮地低聲道：「別這麼……欺負我，我……我喜歡你。」

　沈修驚愕地停了停，胸中升起的巨大情愫幾乎將他瞬間淹沒，他失控地親吻黎楚的面頰，失聲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黎楚低聲喘息，不肯再說了。

　沈修簡直要被他瞬間秒殺，不受控制地狠狠抽頂了兩下，摸索到黎楚漲得發紅的硬物，溫柔地套弄了片刻。

　「嗯……嗯……好……舒服……」黎楚腰身發顫，像條脫水的魚兒般在沈修懷裡掙動片刻，最終被推上了情慾的頂峰，陽具微微一跳，濁液直接射在兩人腹部，弄得一塌糊塗。

　黎楚被弄了太久，連著射了兩波精液，後穴始終咬著沈修，在他前面高潮時跟著絞纏不已。

　沈修含住黎楚的雙唇，在他的嗚咽聲裡頂到最深處……黎楚微微一顫，感覺到體內被他滾燙的溫度所佔據。

　「你這……惡劣的混蛋。」黎楚喘息著低聲道，隨手糊了沈修一巴掌，又累又委屈地撇過頭，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