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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第14章
  第14章 嫁三爺不?

  「怎麼了?」駱叔時被嚇了一跳,不解地看著南青簫。

  「青簫公子,幹得漂亮!」周圍的天璿、天璣、天權和搖光也是被駱叔時想要嚐酒的動作嚇了一跳,見南青簫成功攔截,才齊齊鬆了口氣,天璿更是向南青簫比了個大拇指。

  「爺,您以後能別碰酒就千萬別碰酒,別說一杯,連一滴都不行!」搖光有些不悅地瞪著駱叔時。

  「為什麼?」不就是酒嗎?為什麼不讓他碰?

  「爺您是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上次他們還以為是青簫公子在酒裏做了手腳,後來找了大夫來,那大夫手忙腳亂地診查之後,就無奈地丟出了兩個字的結論,醉酒,那把給他們氣的啊。你說哪有男人喝一杯就倒的啊?還是醉得六親不認了!這酒量,跟他們家爺的長相完全不相符啊!

  「怎麼了?」他的酒量?那還真是不太清楚,他的生活中還真沒有可以閑適品酒的時間,可是再差也不至於一杯倒吧?駱叔時眨著眼睛,疑惑地看著南青簫。

  「總之,三爺你以後要禁酒。」南青簫一仰頭,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

  「為什麼?」莫非……他的酒量真的那麼差?

  「沒有為什麼!」南青簫嘴角一揚,一字一頓地說道。

  「……哦,知道了。」駱叔時撇撇嘴,繼續看賬本。原來他的酒量真的有那麼差啊。等什麼時候背著青簫試試。

  南青簫滿意了,將桌子上剩下的四杯酒全都解決掉。喝慣了湟中地區的酒,睢寧國的這些陳釀對南青簫來說跟水沒什麼兩樣,隻有喝到一定量的時候,才會醉,就像水喝多了也會撐是一樣的道理。

  正品嚐這最後一杯山泉水,南青簫突然就聽見耳邊「噗通」一聲,眼角瞄見的景象嚇得他手一抖,一杯酒水全都灑在身上了,幸好杯子不大,裏麵也沒裝多少。

  「明宣,你這又是做什麼?」將杯子放下,南青簫不解地看著雙膝跪地的南明宣。

  南明宣跪得筆直,垂著頭,一聲不吭。不是他沒聽見南青簫的問題,而是他在猶豫如何開口,雖然跪都跪了,可要開口還是有些困難。

  南明宣這一跪,天璿等人也傻眼了。嘖嘖,剛剛那一聲「噗通」還挺響亮的,這孩子不疼嗎?他這是為何而跪?

  「明宣,有話直說便是,快起來。」南青簫已經大概猜出是為了什麼事情,禁不住歎一口氣。就算南明宣不這麼做,作坊裏的事情,他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因為那關乎駱叔時的利益,可如今南明宣跪於眼前,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哥……」南明宣憋了半天,就憋出這一個字來,這個字一出口,南青簫就為這聲音中的哽咽感到驚訝,甚至連南明宣自己都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麼,南明宣突然就覺得很委屈。

  「我與南家無親人之情,與爹沒有父子之情,與你,也沒有兄弟之情。」何必呢?以為叫他一聲「哥」他就會幫南家東山再起嗎?這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我、我知道。」南明宣依然跪在地上,仰頭看著南青簫,「這些年,南家虧欠哥哥跟姨母的,明宣在這裏代表爹、代表南家向哥哥賠禮。」說著,南明宣當真給南青簫叩了個響頭,果斷得南青簫都沒來得及阻攔,「但是、但是哥哥總是要幫駱三爺的不是嗎?就當是為駱三爺培養一個死心塌地的酒將,請哥哥將釀酒之法傳授於我!」

  南青簫皺眉,然後轉頭看向駱叔時。駱叔時的手下確實還需要酒將,就一個他和作坊裏的那些老酒將還不足以帶領作坊發展擴大下去。

  「怎麼想就怎麼做。」駱叔時連頭都沒抬,閑閑地翻過一頁賬本,語氣也是淡淡的,似乎這事兒跟他沒關係一樣。

  「哥,求你了!我不想讓南這個姓氏自此在睢寧國內消失!我想……我想成為睢寧國最好的酒將!」

  「嗬,口氣不小!」南明宣的話音一落,天璿就忍不住說了一句,也聽不出是讚揚還是挖苦。

  南明宣抿著嘴,筆挺的跪姿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垂著頭,對天璿的話不聞不問。

  「不過這恐怕很難,若說睢寧國內的話,怕是找不到比青簫公子更厲害的酒將了。」天璣沒骨頭一樣倚靠著廊柱站著,挑了挑嘴角,那笑容也是看不出褒貶的。

  「那、那我就做第二!」

  「嗬。」這一句倒是逗笑了南青簫。雖隻差三歲,可終究是沒經曆過風雨的少爺,現在能心無怨恨地跪在他麵前,就已經值得褒獎了,「罷了,起吧。三爺,讓人準備一份契約,就按照賣身契的樣子來就好。」

  「搖光,去準備。」駱叔時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吩咐搖光去做。

  「是,爺。」搖光點點頭,進了屋子,不到一炷香就拿著寫好的契約出來了,「青簫公子,請您過目。」

  「明宣看看吧。」駱叔時的手下為駱叔時辦事,自然是不會出差錯的。

  搖光聞言,就轉了個身,將契約交給南明宣。

  南明宣接下,仔細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終、終身效忠駱三爺?」

  終身?南青簫和駱叔時也是一愣,然後轉頭看向搖光,隻見搖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都忍俊不禁。

  「明宣若是真心想跟我學,就簽了吧。」南青簫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到底是姓南還是姓駱?」南明宣一臉怪異地看了看南青簫。

  「我當然是……」

  「青簫公子現在應該算是……駱南氏吧?」天璿笑眯眯地搶斷南青簫的回答。

  「我可不記得我有嫁進駱家啊。」南青簫斜了天璿一眼,臉頰微微有些泛紅,窘得根本不敢去看駱叔時,可即使不看,他也能感受到那帶著笑意的視線。

  自前幾天表明了心跡之後,駱叔時就再沒提起過這件事情,明示暗示都沒有,以前怎樣跟南青簫相處的,現在還是怎樣,倒是天璿、天權、天璣和搖光四個人每天都變著法兒地提醒南青簫,生怕他忘了一樣。對於那些揶揄,南青簫要麼就不接話,要麼就顧左右而言他,不然還能怎麼樣?

  南青簫在過去的二十年裏並未交到什麼朋友,一隻手就夠數,而駱叔時是最特殊的一個。從小就認識,卻又從小就分開了,還分開得莫名其妙,於是心裏便記掛著,無論時間過去多久,無論經曆了什麼,無論認識了多少人,駱叔時就像是在南青簫的心裏紮了根一樣,無論如何都忘不掉,無論如何都想要找到。

  現在,人找到了,南青簫自然是欣喜的,可那份欣喜還沒退散,他就被自己一直記掛著的人示愛了。拒絕?那就是要跟駱叔時分開,最壞的局麵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南青簫不想。接受?可南青簫並不確定自己對駱叔時是否也抱有那樣的愛戀,輕率的接受是對駱叔時的侮辱,南青簫不願。這樣一猶豫,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麵。好在駱叔時並不逼迫他立刻標明態度,對於這一點,南青簫是心懷感激的。

  「青簫公子若是想嫁,我們幾個可以立刻去準備啊。」天璣也跟著打趣南青簫。

  南青簫的臉色更紅了。

  「額……那……南家是不是應該準備嫁妝了?」南明宣左看看右看看,傻乎乎地說了一句。

  本就是在開玩笑的幾個人一愣,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

  「別胡說!」南青簫瞪了南明宣一眼,「這手印你按是不按?」

  「按!必須按!」

  南明宣的話音剛落,搖光就將事先準備好的印泥送到了南明宣手邊兒,南明宣撇撇嘴。

  「準備得還真充分。」

  「那是自然。時間就是金錢。」搖光看著南明宣,優雅地假笑。

  南明宣的嘴角又抽了抽,便在那張「賣身契」上按了手印。

  手印按完,搖光就小心地將這張賣身契折好,當成珍寶一樣收進懷裏。

  「爹書房裏的書你都看過了?」手續辦完,南青簫才再次開口。

  「都看過了。」南明宣重重地點頭。

  「都記清了嗎?」僅用三天時間就看完了南風書房裏所有的書籍手劄,南明宣也真是努力啊。

  「額……沒、沒記清,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南明宣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恩,你是爹手把手教出來,我相信你的能力。這幾天也折騰得不清,你先在家歇著吧,待天樞帶了糧回來,我再教你。」各家釀酒的技藝都是大同小異的,他能交給南明宣的,就是如何做精。

  「恩,好。」南明宣點頭,話說完了,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還有事?」南青簫不解地看著南明宣。

  「那個……額……就是那個……」南明宣表情糾結,吞吞吐吐半天,一句話卻連個開頭都沒有,這樣的態度,倒是讓院子裏的幾個人好奇了,全都看著南明宣。

  「明宣有話就說吧,不礙事。」南青簫以為南明宣是在顧忌駱叔時,於是笑了笑。

  「那個……哥,你要是不打算嫁給三爺的話……還是不要住這裏比較好吧?要……跟我回家嗎?」駱三爺帶走南家大少爺的事情已經在高邑城傳開了,小住幾日還能說是朋友,可若是住的長久了卻又不成親,那哥哥以後嫁人或者娶妻就都不好辦了。

  眾人一愣,笑聲再起,隻有駱叔時黑了臉色。

  南明宣縮了縮脖子,吐吐舌頭。

  南青簫一愣,然後一臉無奈,偏頭看了看黑著臉正用眼神威嚇南明宣的駱叔時,再看看快要鑽到桌子下麵去的南明宣,還是笑了出來。

  「不了,我就住這吧,方便。」他要跟駱叔時一起討論的事情,可比要跟南明宣說的多多了。

  「哦,那明宣就先告辭了。」南明宣起身,作揖,轉身大步走向門口,走到半路,腳步又突然頓住,「哥若是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飛快地說完這一句,南明宣拔腿就跑,隻留下年邁的南叔承受駱叔時的憤怒。

  「哼!臭小子!」冷哼一聲,駱叔時就轉頭看著南青簫,那眼神似抱怨,又似哀怨。

  「我又沒說要回去,做什麼跟小孩子生氣。」這人當真比他年長嗎?南青簫暗自覺得鬧脾氣的駱叔時很有趣。

  「哼!」

  這一聲冷哼讓南青簫知道,南明宣以後的日子怕是要不怎麼好過了。不過……曆練一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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