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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第9章
  第9章 酒後亂局

  「謝三爺誇獎。」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南青簫再抬頭看的時候,駱叔時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表情,嘴角繃直,清明的眼神中帶著一點點的擔憂,似乎是在擔心南青簫會不會咳出個好歹來,隻是還支著腦袋,目不轉睛地看著南青簫。

  「天樞。」南青簫偷偷拽了拽天樞的衣袖。

  「恩?青簫公子何事?」天樞轉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南青簫。

  「三爺平日裏就這樣看人嗎?」

  「恩?」天樞這才看向駱叔時,然後禁不住抽了抽嘴角,「額……爺偶爾是會過於專注,青簫公子不要介意。」天樞拿起酒杯,抿一口酒,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實際上天樞是第一次見到駱叔時這樣專注的眼神,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就隻倒映出一個人的影子,別無他物,這也說明爺是真心在意南青簫吧?又多看了駱叔時一眼,天樞突然覺得駱叔時的眼神清明得有些不對勁兒。

  「是嘛。」人家都說這是正常的了,他還能說什麼?南青簫想要無視駱叔時的視線,卻無論如何都無視不了,如坐針氈,「時間不早了,青簫也差不多該告辭了。」見天樞幾人都是吃完了飯在閑聊,駱叔時又是什麼都不吃好像隻要盯著他看就能看飽肚子的狀態,這一頓晚飯也算是結束了,南青簫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告辭。再繼續待下去,他都怕自己在駱叔時灼熱的視線中融化掉。

  天樞等人一聽,全都齊齊看向駱叔時。

  「青青要走了嗎?」駱叔時依然保持著單手支頭的姿勢,若不是偶爾眨動一下眼睛,南青簫會以為他已經石化了,而一聽到南青簫告辭的話,駱叔時突然一扁嘴,滿目委屈地看著南青簫,這一表情和語氣出乎所有人預料。

  「爺?」天樞一愣,使勁揉揉眼睛,卻發現駱叔時還是那副表情。怎麼回事?爺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青青?」天璿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他似乎是在什麼時候聽說過,是什麼時候呢?

  「天樞,爺不是發燒了吧?」天璣一杯酒擎在嘴邊,不進也不退的,整個人僵住了。

  「天樞,趕緊給爺找個郎中來,要高邑城裏最好的郎中,要多少銀子直管說。」掌管財政的搖光難得大方一回。能不大方嗎?爺的身體可比銀子重要多了。

  而一群人當中,反應最小的竟然是南青簫,因為已經完全傻掉了,盯著駱叔時看的雙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怎麼了?青青怎麼不動了?壞掉了嗎?駱叔時疑惑地偏頭,然後伸手在南青簫眼前晃了晃。

  天樞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這還是他們家爺嗎?這真的是他們家爺嗎?假的吧!

  「你剛剛說什麼?」南青簫終於回過神來,皺著眉死盯著駱叔時。

  「剛剛?」駱叔時疑惑地眨眨眼,「你要走了?」

  「上一句!」

  「你真好看!」駱叔時嘴角一揚,笑得要多單純就又多單純。

  「哐當」一聲,天璿屁股一滑,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順便帶翻了椅子。

  天權驚得大張著嘴,滿嘴的茶水嘩啦啦地往下流。

  搖光一抬手,合上了天權的下巴,但看著駱叔時的目光是呆滯的。

  「青簫公子,請您配合一下。」天樞突然將手按在南青簫的肩膀上,沉穩的力道像是壓在南青簫的心頭一樣,讓南青簫的心猛地一沉。

  南青簫自然知道天樞所說的配合是什麼意思,駱叔時的言行舉止突然變得不正常,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要調查的,而作為最大嫌疑人的他暫時是沒辦法離開了。

  「不許欺負青青!」駱叔時突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把將南青簫拉進懷裏護住,怒瞪天樞一眼。

  南青簫不妨,一頭撞在駱叔時健壯的胸膛上,撞得腦門生疼。天樞的手懸在半空,愣愣地看著幼齡化的駱叔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天樞向天璿和天璣兩個人使個眼色,那兩人立刻把自己整理好,快步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地站在駱叔時身邊,以防發生什麼變故。

  「爺,現已戌時一刻,您該去書房看賬本了。」作為駱叔時身邊的隨侍,天璿總是牢記駱叔時事先為自己安排好的行程,隨時提醒。

  「不去。」駱叔時抱著南青簫側了側身,背對著天璿。

  不去?!爺竟然會拒絕工作?!這事大了!

  「爺,那些賬本都是南家的賬本,急著用的,您看……」強忍著一拳打在駱叔時臉上的衝動,天璣強作平和,滿臉笑容地看著駱叔時。這不是他們家爺,絕對不是!

  「你誰啊?」駱叔時盯著天璣看了一會兒,突然就爆出一句讓天璣想立刻自殺的問句,還嫌棄地退開兩步,跟天璣拉開距離。

  「……天權,劍借我一用。」天璣的表情一僵,然後麵無表情地轉身,走到天權身後伸手就去摸天權腰間的佩劍。

  「你要做什麼?」天權趕忙按住自己的劍。

  「自我了斷。」爺竟然說不認識他……爺竟然不認識他……爺不認識他……不認識他……

  「……別鬧。」天權嘴角抽了抽。爺已經出了狀況,這天璣跟著搗什麼亂。

  「我沒鬧,我很冷靜,劍給我。」

  於是天璣和天權兩個人就在偏廳的某個地方開始了佩劍搶奪戰,玩得不亦樂乎。

  天樞扶額,天璿聳肩,搖光額角的青筋暴跳。明明是個男人,天璣的那顆心怎麼就跟瓷做的似的,一戳就碎得稀裏嘩啦的,每次都忙中添亂。

  「青青,他想自我了斷,我們要幫他嗎?」駱叔時卻還嫌不夠亂一樣,給了天璣非常有力的致命一擊。

  天璣的身體一僵,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腳步踉蹌著向門外走去。

  「天璣,你去哪?」

  「投井。」

  天權哀歎一聲,趕忙跟上。

  「怎麼走了?」駱叔時看著天權和天璣的背影,疑惑。

  「我的老天!爺你就少說幾句吧。」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那酒他們也喝了,怎麼他們就沒有問題呢?天璿暴躁了。

  「為什麼?」駱叔時轉頭看著天璿,扁嘴,「我不是你爺爺。」

  「天樞,現在怎麼辦?」實在是無法跟你駱叔時交流了,天樞長歎一口氣,瞄了一眼被駱叔時死死抱在懷裏的南青簫。南青簫正垂著眼,表情嚴肅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雖然不認為南青簫會對駱叔時使什麼手段,但目前來看,南青簫的嫌疑是最大的,可人在駱叔時的懷裏,他們也不敢動手搶人。

  「還能怎麼辦?你們誰敢揍暈爺嗎?」搖光撇撇嘴。

  「開什麼玩笑!爺現在可是清醒著的!」天璿瞪眼。

  「那不就得了。」搖光聳聳肩,起身向門口走去,「這裏交給你們兩個了,我去看看南家的賬本。」爺之所以收了七星在身邊,為的就是各司其職,尤其是在爺出問題的時候,他們更不能亂,這些年來也已經練出來了,雖然心裏的確擔心,但搖光相信天樞和天璿能處理好問題,「我會順便去看看那兩個笨蛋的,你們放心吧。」

  「你們兩個怎麼還不走?」駱叔時看著天樞和天璿,很是嫌棄。

  「駱三爺。」就在天樞和天璿兩人也快要抓狂的時候,南青簫終於開口了。

  「恩?」駱叔時偏頭,從側麵看著南青簫的臉。

  南青簫仰頭,溫柔一笑,笑得駱叔時暈暈乎乎的,然後突然發力轉身,抓住駱叔時的肩膀往下一按,同時屈膝上頂。

  「唔!」駱叔時完全沒反應過來,胸口被重重頂了一下,疼得駱叔時立刻捂著胸口蹲在地上。

  南青簫十分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不平整,轉身就向門口走去:「我在南家,跑不了。」

  天樞和天璿愣愣地看著南青簫有些怒意的背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轉身再看看還沒從疼痛中緩過勁兒來的駱叔時,又禁不住對南青簫心生敬意。竟然敢對爺下手,不管怎麼說這青簫公子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兒。不過爺這反常的狀態到底是怎麼回事?

  「唔……青青……」駱叔時抬頭,雙眼含淚地看著南青簫遠去的背影。唔……他不記得有做什麼讓青青生氣的事情啊,而且青青下手也太狠了吧?明明看起來很瘦弱,沒想到武力值還很高啊。

  「啊!我想起來了!」天璿兩手一拍,恍然大悟的樣子。

  「想起什麼了?」天樞皺眉看著蹲在地上扮委屈的駱叔時,一籌莫展。

  「青青!那個青青啊!」

  「哪個?」天璿就不能說的更明白點兒嗎?他現在頭疼,可想不出那麼多事兒來。

  「哎呀!咱們見著青簫公子不是六年前嗎?爺讓咱們查南青簫也是六年前見過那次麵之後的事兒,但是天樞你記不記得,在那之前,爺嘴裏就一直念叨著一個名字?」爺從最開始認識他們的時候,就沒把他們當成下屬,一起打天下的那個時候,爺偶爾會跟他們聊些私事。

  「啊!是那個青青!」天璿這麼一提,天樞也想起來了,「青青……南青簫……難道是同一個人?」

  「肯定沒錯!六年前見過南青簫之後,爺就再也沒提起過青青。」

  「……爺可真夠專情的。」看著還蹲在地上畫圈圈的駱叔時,天樞和天璿以目光傳遞敬意,雖然現在的駱叔時是肯定接收不到這份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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