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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第40章
  第40章 兄妹聯手?

  換了一家規模小一點兒的酒樓,要了個雅間,一行人就同桌而坐。南明宣和南明月知道自己好像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於是都低著頭一個勁兒地往嘴裏灌茶,偶爾吊起眼睛瞄南青簫一眼,那神態和動作如出一轍,倒當真是兄妹。

  修竹也知道自己之前所說的話是有不妥之處,不然南青簫也不會出來救場,可修竹卻絲毫不感到愧疚。他說的都是實話,雖然表達方式可能有些問題,但結果在南青簫可以承擔的範圍之內。再說了,這事兒也不過是提前讓南青簫出來敲山震虎而已。複出江湖的南家,總是要找機會鎮一鎮小人之心的。

  「那個……大公子,真是對不起,今日之事因我而起……」

  「與琳琅無關,我倒要感謝琳琅幫了我南家一個忙。」若是沒有嶽琳琅出口相助,怕是白蘭花酒的事情早就被孫明套了去。

  「大公子客氣了。」嶽琳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過,琳琅不去嶽公子那裏沒關係嗎?」嶽琳琅會拒絕嶽峰的要求倒是有些出乎南青簫的意料。

  「恩,應該沒關係吧。」嶽琳琅一愣,然後扭頭衝南青簫笑了笑,「一直以來,琳琅都知道一種與人相處的方式,那是琳琅在嶽家學會的,可是在南家呆了月餘,琳琅看到了另外一種生活,琳琅很羨慕,所以想要嚐試一下……對不起,琳琅一時任性,給大公子添麻煩了。」

  什麼相處方式?什麼另一種生活?羨慕的又是什麼?他們南家現在還有什麼值得別人羨慕的嗎?南明宣和南明月對視一眼,疑惑不解。

  「既是琳琅的家事,又是琳琅自己的決定,怎麼會給我添麻煩呢?琳琅多慮了。」

  「他的事情,我管。」修竹坐沒坐相,椅子翹起了兩條腿,百無聊賴地瞅著天花板,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卻讓嶽琳琅心裏一驚。

  「我的事情,怎麼好麻煩修竹大哥。」嶽琳琅微微蹙眉。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嶽琳琅覺得修竹這人,雖然思維舉止怪異了一些,但對他還是不錯的,可就因為修竹對他好,嶽琳琅才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因為他不知道修竹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付出對方想得到的,既然如此,保持距離是最好的選擇。

  「哈?我要管,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嶽琳琅被這話一噎,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隻能求助地看向南青簫。

  「縱然是朋友,他的決定我也不幹預,又不是要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隨他就好。」

  「是、是這樣嗎?」嶽琳琅嘴角抽了抽。

  「青簫公子,今日這一事過後,南家可算是要與眾酒商為敵了,這樣……好嗎?」出了那個酒樓,天樞和天璿這心就一直提著,想放都放不下來,偏南青簫和駱叔時兩人都跟沒事兒似的,可把天樞和天璿急的,抓心撓肝的,於是乎,天璿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有沒有今天這事兒,南家都是這次酒宴上的眾矢之的,想要試探的、想要摧毀的、純粹為了逞口舌之快的,咱們可是在進城之前就得到萬眾矚目了,剛剛我所說的那一番話,看似能為南家樹起不少敵人,可卻也能讓膽小的安生一些。酒宴總共五日,酒賽在最後一日,咱們得保證咱的酒能完好無損地上到酒賽的桌子上。」南青簫微微蹙眉,「雖然是住的地方有恭醇王鎮著,但也難免有小鬼作祟,還是要多加小心。」

  「怎麼說得好嚇人啊,以前跟爹來參加酒宴的時候,也沒什麼人敢碰上過你說的這些事兒啊。」南明月有些不在意地說道。

  「明月可在往年的酒宴上見過最後一天退出酒賽的酒商?」沒人敢動?那是南家的名氣鎮著呢,如今的南家哪還有那樣的名氣?南風又離家遠行,剩下他們三個人,在別人眼裏那可當真是晚輩,是後輩,是誰看著都覺得好欺負的。

  「那倒是常見,幾乎每年都有,是吧,哥?」南明月用胳膊肘撞了撞南明宣。

  「確實,每年都有酒商在最後一天退出酒賽。」南明宣點點頭。

  「那明宣以為,他們是為什麼退出酒賽?明明都已經帶著酒來了,就算不能拔得頭籌,若是得了誰的賞識,那也是有所益處的,可為什麼偏偏在最後一天退出了呢?」機會對於每個商人來說都是不可錯過的,尤其是良機難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放棄,哪怕是死撐,也要跟這個機會碰上一碰,可偏偏每年都有人在最後退出,這兄妹二人難道從未想過原因?

  「這個……」南明宣微微蹙眉。

  「能有什麼原因?不就是覺得自己家的酒比不過人家的,所以怕了嘛。」南明月皺皺鼻子,很明顯地表現出對那種膽小之人的不屑。

  南青簫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對南明月的回答做出點評,他在等南明宣的答案。

  「哥的意思是……那些退出之人都是在前四天的暗戰中失敗的人?」因為最重要的酒被別人毀了,所以才無法參加酒賽?

  「正是如此。」還好有一個心思夠用,可惜,南明宣不如南明月淩厲。

  「天啊!為什麼?比賽總是有輸有贏,輸了那也是他們的酒不好,做什麼這樣糟蹋別人的東西!」南明月眼睛一蹬,驚呼一聲。更何況這糟蹋的可不僅僅是酒,還有別人的期待和希望,怎麼能這麼可惡?

  「並不是所有人都輸得起,也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正直。」南青簫笑著搖了搖頭,「今天我在這裏再說一遍,南家的事情我不方便拋頭露麵,今天已是不得已而為之,所以我希望你們兄妹兩個能盡快學會應對酒商之間的各種關係和紛爭,像今天這樣的場麵,以後都要你們自己去處理。」

  「為什麼?」南明宣不解地看著南青簫,「哥一直都說自己不方便為南家拋頭露麵,可到底是為什麼?哥是南家的長子,又是優秀的酒將,也願意為南家辛苦,可為什麼不願意代表南家,是……還沒有原諒南家?」

  「明宣想多了。」南青簫搖搖頭,「我不能過多地拋頭露麵,那純粹是因為我個人的原因。」

  「個人原因?哥可是遇上了什麼麻煩?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更應該告訴我們了,好歹有南家給你撐腰啊!不然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候真要出了事可怎麼辦?」個人原因?南明宣簡單地想了一下,能讓一個人隱藏起來的個人原因,怎麼想都隻有被人追殺什麼的,哥不會是在回南家之前惹了什麼人吧?越想越心驚,南明宣一臉慌張地看向駱叔時。

  「青簫的事情與你們無關,有我擔著,你們隻要做好你們能做的事情,少給他添亂就行。」青簫的事情知道要向他求助,不錯不錯,南明宣這小子還算是可塑之才。

  「那就拜托三爺了。」南明宣抿嘴,非常鄭重地說道。

  「額……」嶽琳琅左看看右看看,因為這樣敏感的話題而變得有些局促。這件事情應該是很重要、很機密的事情吧?他們這一大家子就這樣在他麵前肆無忌憚地說出來,真的沒問題嗎?正想著,就突然有什麼東西飛進了嶽琳琅的嘴裏,直接鑽進喉嚨,嶽琳琅受到了驚嚇,順勢就將那東西咽了下去,咽下了之後,才一臉惶恐地伸手摸著自己的脖子。

  「那可不是糖丸,是我自創的毒藥,你要是敢將今天聽到的事情說出去,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就坐在嶽琳琅身邊的修竹依然是懶散的樣子,就連為嶽琳琅講解的語氣都是懶洋洋的。

  嶽琳琅眨眨眼,再眨眨眼。您說的這麼隨便,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瞄了嶽琳琅一眼,修竹補充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我不會說出去的。」嶽琳琅嘴角抽了抽。

  得,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還是乖乖閉嘴吧。話說,就算他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也沒有聽眾啊,反正短期內他是不打算回到嶽峰身邊去了,不管是為了緩口氣兒還是為了要好好思考兩個人的未來,嶽琳琅都覺得應該跟嶽峰分開一段時間。

  「明宣是承了爹的心性,敦厚謙和,不是說沒有城府,但缺乏防人之心。明月更像南夫人吃不得虧,跟一群小姐整日混在一起,防心足夠,嘴皮子也利落,可就是以為南家還跟從前一樣,所以不知顧忌。你們兄妹二人若是能相互配合就好了。今時不同往日,你們兩個也都該多為南家想想了,謀劃好了南家,你們想要什麼沒有?」

  南明宣和南明月對視一眼,不但沒有反駁南青簫的話,反而都開始反省,反省過去的自己。

  一見兄妹倆眼神裏起的變化,嶽琳琅驚詫得目瞪口呆。大公子還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地就南家這對被嬌寵出來的兄妹思考人生了,若是想通了真的按照南青簫所說的去做了,那南家以後的事情豈不是就不用大公子操心了?隻在這裏浪費點兒唇舌就能當南家的甩手掌櫃了?

  等等,這大公子該不會是在開口說第一句的時候就已經為下文鋪墊好了吧?他先說了南家成為眾矢之的的狀況,又向南家兄妹揭露了酒賽的黑幕,緊接著道出了自己的身不由已,最後動之以理,就可以讓南家兄妹發奮圖強聯手經營南家了?嶽琳琅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尤其是抬眼看見南青簫滿意的臉色之後,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若真是這樣,那南家的這位大公子還真是不可小覷,這番周密的布置,就連時常與人周旋的嶽峰都做不到,更何況這大公子還比嶽峰小了不少。可怕,當真是可怕。

  聽了南青簫的一番話之後,修竹懶洋洋的視線在幾個人之間轉了一圈,便又直勾勾地盯著雅間的天花板。

  雖然南青簫說這番話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忽悠南家兄妹打理南家的事情,尤其是人脈關係,可修竹知道,他那個身不由己的個人理由卻是真實存在的。

  他與南青簫是在八年前認識的,是因為那個叫吳皓月的女人死纏著他要一種毒藥,甚至為了這毒藥特地在他的竹屋旁邊臨時搭建了一個茅草屋,並帶著自己的兒子住了進去。他本沒當回事兒,隻是身邊多了一個吵人的女人而已,當成鳥鳴就好了,可是一個月之後,那女人便領著兒子給他送了一壇酒,一壇她兒子親自釀造的酒,就這一壇酒,就讓他這個十幾歲名揚千裏的鬼醫把自己給賣了,就為了偶爾能喝上一口好酒而被這母子兩人胡亂差遣著。

  可是六年前,這母子二人便突然消失了。他本是不打算理會,畢竟那女人平時就有些奇怪,突然搬走跑到其他地方去折磨其他人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可酒癮犯了,他的胃口又被南青簫這小子給養叼了,就不得不四處尋找著母子二人,可卻怎麼都找不到,這母子倆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修竹也有猜測這母子二人是否進入了湟中地區,可若真是那樣,他也無計可施,湟中那地方太特殊,沒人願意去找麻煩。

  這兩個人一消失就是五年半,直到大半年前,南青簫跑到他隱居的地方,給他送了五壇酒,兩個人對飲一夜,一邊喝一邊囑咐他,若是有人問起,千萬別說認識他,然後第二天一早,南青簫就又沒了影子。修竹覺得不對勁兒,就又四處尋了一圈,人是找到了,就在南家,可那深入簡出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躲避什麼,於是修竹也沒與南青簫相見,就默不作聲地回到了他的隱居處,直到南青簫飛鴿傳書,他便急忙趕了過來。

  修竹雖然從來不問,但南青簫的事情,他卻是實實在在地都留意著,惦記著,若哪天南青簫出了什麼事情,他心裏也有個底兒,知道該怎麼辦。

  唉,他這輩子唯一的追求就是清淨,可老天爺偏就不讓他安生,竟讓他認識了這樣一個身纏麻煩的朋友,好在僅此一個,他還幫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魚唇的作者君突然發現自己在榜上,突然發現榜單還木有完成,於是乎,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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