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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第55章
  第55章 上台比試

  「南少爺,請站到這裏來。」似乎是看出了南明宣和南明月的緊張,沒有為任何人帶路的司儀竟然走到兩人麵前,引導兩個人走到了供南家使用的小桌前,「少爺可以把酒先放在桌子上,等待南家的順序。」

  「多謝。」南明宣小心地放下酒壇,手還在酒壇兩側護著,然後笑著向司儀道了謝,雖然那笑容也十分僵硬。

  「哥,你稍微放鬆一點兒。」站在南明宣右側偏後位置的南明月能清楚地看到南明宣繃緊的後背,於是伸出一根手指在南明宣的脊梁上戳了一下。

  「嘶!別鬧。」南明宣的身體一顫,偏頭瞪了南明月一眼。

  「我是讓你放鬆啊,事到如今太緊張反而會壞事兒,反正有青簫哥哥和駱三爺善後,拚了吧。」

  「明月若是生為男兒身就好了。」南明宣一愣,突然感慨一句。雖然是他的妹妹,可明月的心比他堅強「或許南家的男孩兒都是跟爹是一樣的性格,所以現在這樣就好。」南明月眯著眼睛笑了笑。

  自從南青簫帶著她去參加了頭日宴之後,她也想了很多。如今父母不在,南青簫雖然有能力,但卻是一心隻為駱三爺,南家在他的心中並無分量,想來南青簫也是十分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好心地一直催促他們兄妹成長,哥哥的性格像爹,溫吞中有一些軟弱,而她的性格則更像娘,再加上經常與一群小姐公子鬥智鬥勇,她的性格反而要比哥哥強勢一些。

  以前她一直覺得她是個早晚都要嫁出去的女兒,南家的家業跟她無關,她隻要享受、隻要玩樂就好,可如今,在這樣的形勢下,南明月才逐漸覺得自己的肩上也有一份責任,她雖然不能像姚當家的那樣承擔起一個家族的興旺,但是她可以幫助哥哥,至少在她出嫁之前、在哥哥可以獨當一麵之前,她可以盡自己所能幫助哥哥,哪怕力量微小,但他們兄妹是在一起的,那就總有辦法度過難關的不是嗎?

  「明月長大了呢。」

  「現在可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哥,集中精神。」南明月一邊說著,一邊轉著眼珠子四處打量。

  「恩。」南明宣閉上眼睛深呼吸一次,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就比之前沉靜多了。

  自南明宣和南明月上了擂台,恭醇王就時不時地瞄上一眼。

  剛開始看到南明宣和南明月的緊張時,恭醇王還很疑惑。南青簫那小子優哉遊哉地坐在下邊幹什麼呢?就派這麼兩個小毛頭上來,那不是要壞了事兒嗎?

  可是隻觀察了一會兒,恭醇王就發現這兩兄妹聊了一會兒之後氣場就變了,雖不說是什麼驚人的大轉變,但能在現場通過聊天消除緊張變得泰然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恭醇王又看了看南家兄妹二人,暗自點了點頭。

  同時在打量南家兄妹的還有顧湘兒。她跟恭醇王是有點兒交情,但是恭醇王有求於她還是頭一次,何況這請求還隻是為了一介酒商,所以顧湘兒十分好奇這南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族,至於讓恭醇王開口求人幫忙。隻是……顧湘兒再瞄一眼南家兄妹,然後再看看擂台下的南家陣營,始終看不出這南家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接下來請南家獻酒。」

  聽到司儀的唱喏,南青簫重新抱起酒壇,和南明月一起上前,穩健的腳步與剛上台時顫顫巍巍的步伐截然不同。

  「您辛苦了。」走到第一位評審酒散仙的麵前,南明宣才打開封口,但卻沒有親自為酒散仙斟酒,而是微微轉身將酒壇交給了南明月。

  白蘭花酒本就是清雅淡薄的酒,哥也說過這是為女人準備的酒,若是由南明月斟酒,效果會比他親自斟酒要好。

  南明月立刻上前,接住酒壇,麵帶笑容地為酒散仙斟了酒,然後依次往後為其他四位評審斟酒,沒走到一個人麵前,就是禮貌地問候,無論笑容還是聲音都是清脆的,給人以清爽的感覺,倒是跟白蘭花酒的感覺十分相配。

  「這是南家今年新研製出的酒,名為白蘭花酒,酒如其名,是在釀造過程中加入了新鮮的白蘭花,釀造時間較短,所以口感清冽,酒香中帶著白蘭花的甜香,非常適合商談、宴會、會友時飲用,不僅可以增添風雅情趣,且不易酒醉,是文雅之酒。」在南明月斟酒的過程中,南明宣就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自己事先想好的說辭,盡管還有些緊張,但無傷大雅。

  「用白蘭花釀酒?這倒是個別致的想法。」與南明宣所預料的一樣,最先被白蘭花酒勾起興趣的是評審中唯一的女性顧湘兒。顧湘兒搖晃了兩下酒杯,嗅了嗅酒香,才輕抿一口杯中幾近透明的液體,「恩,口味雖然清淡,但花香添了一分情致,若是將白蘭花換成其他品種的花……」

  「自然也是可以的,」與顧湘兒四目相對的時候,南明宣嘴角一挑,立刻對答上了,「此種花酒可根據季節變化做出不同的花樣,也可以收集百花做出百花釀,品的也是其中雅情。」若是品酒,那自然是要挑選那些陳釀,可若要品酒中風雅,那可就不能挑選烈酒,不然醉了酒,便什麼風雅都沒有了。

  「雅情?我倒是品不出這酒裏有什麼雅情,或者說這是酒嗎?連個味道都沒有,白水一樣,嗬。」封洛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南明宣轉頭看向封洛,隻有一瞬間的錯愕,便眯著眼睛一笑。

  「睢寧國釀酒曆史悠長,雖說種類繁雜,但若細究,其實都是一種,各家用的原料皆是相同,唯有工藝、時間和秘方不同,而各家的秘方也均是不會影響都酒味的秘方,所以睢寧國自古以來的酒其實隻有一種,隻是濃淡程度不同而已。

  南家此次逢變,家父心傷遠行,留我兄妹三人也是釀不出高邑清酒的,便想著借機做出些與眾不同的東西,雖說是小輩們的肆意妄為,但也還是做出了這白蘭花酒的成品,拿來參加酒賽確實是丟人現眼了,就當是拋磚引玉,各家知道了花可釀酒,再各自一研究,我睢寧國的酒類將增添無數,隻著陽光一想,便覺得比賽的結果與南家的顏麵都不重要了,故鬥膽獻酒。」

  「以往的酒,女人向來是不敢多喝的,若是喝多了人前失態,那是給族姓抹黑,可這白蘭花酒卻是不怕,與人同席時多喝上幾杯也不會酩酊大醉,喝下個一兩壇也隻是微醺,既能合了宴會的氣氛,也不用擔心失態失儀,這也是我南家釀造花酒的初衷。」南明宣那邊剛說完,南明月就補充說明了一段,兄妹倆配合默契,倒是把該說的都補全了。

  「恩,這麼一說,確實如此。」起先抿了兩口,張堯也覺得這酒不夠勁兒,跟水一樣,可經南明月這麼一說,便覺得這酒確實有存在的必要。

  「附庸風雅之物。」酒散仙也做出了評價,既非褒獎,也非貶低,看起來是對這酒沒什麼興趣。

  「呿!說得冠冕堂皇的,我看是南家沒有能力釀造出可以跟別家相拚的美酒,才出此下策的吧?我看南家也不過如此。」封洛再一次開口,明顯地針對南家。

  「的確,我們兄妹三人技藝不精,能帶領作坊釀製出的酒定是無法跟各家的叔伯們相媲美,因而才耍了這個小聰明,倒是被閣下看穿,羞愧羞愧。」南明宣一拱手,躬身笑道。

  南明宣如此坦誠,再這麼一笑,搞得封洛準備好的奚落完全說不出口了。

  「不過這也是我們兄妹努力做出來的東西呢。」南明月皺皺鼻子,適時地撒了個嬌。

  「恩,年輕人能想出這樣的酒方並且釀造出來實屬不易,你們沒給南家丟臉。」恭醇王爽朗地大笑兩聲,一仰頭,將一杯白蘭花酒一飲而盡。

  「曾聞湟中地區有花果之酒,可惜不曾流入睢寧,也很難弄到,沒想到今日有幸品嚐,雖不是同一物,但已是難得。」酒散仙也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然後點點頭,似乎是在讚揚南家的創新精神。

  「酒樓裏每天都擺同樣的酒也膩了,圖個新鮮倒也不錯。」顧湘兒笑了笑。

  「恩,下一種是什麼?」雖然有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封洛攪局,但失態的發展還是令恭醇王感到滿意的。

  聽到這話,南明宣和南明月對視一眼,恭敬地退回小桌邊,齊齊鬆了一口氣。得到的評價已經比他們預想中的好多了,雖然有一個評審並不友善,但同台的其他家族並沒有人出聲,這狀況比南明宣和南明月預想中的好太多了。

  至於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兄妹兩人完全不知道,隻是渾渾噩噩地站在擂台上,然後在司儀說可以下台的時候快步下台。

  「做的不錯嘛。」台下迎接南明宣和南明月的,是南青簫的讚揚和笑容。

  兄妹倆一愣,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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