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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第27章
  第27章 往哪看呢

  亥時,南青簫還在駱叔時的房間裏翻看著天璣查到的資料,是有關高邑城各大戶人家的信息,大到人家關係,小到日常習慣,就連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天璣都查了個一清二楚,有這樣能幹的屬下,也難怪駱叔時從不需要花時間去結交盟友,隻要有這些資料在手,了解對方的興趣投其所好,或者掌握對方的弱點加以利用,達成合作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李家到底是什麼來頭?」天璿坐在一邊兒撿南青簫看完的紙張看著,越看越覺得驚奇。

  睢寧國內的富有人家雖不及貧苦人家的數量多,但也為數不少,每個城鎮都有那麼一兩個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可僅憑富有就能連縣令官員一並製服嗎?駱家都還沒到那種程度呢,不過是一個開礦的李家,至於嗎?

  「李家老爺是後宮李妃的親哥哥。」天璣沒骨頭似的癱坐在椅子上,說這話時,那表情似嘲諷,又似無奈。當今這世道,一是權,二是錢,可有錢的總也抵不過有權的,若是權錢都有了,那就是皇帝也不能把你怎麼著。

  「原來如此。」天璿將手上的幾張紙輕輕丟回茶幾上,嗤笑一聲,「不過咱們做的生意也跟李家扯不上關係就是了。」

  「哎呀,這可就未必了。」搖光翹著二郎腿,陰陽怪氣地接下天璿的話茬,「這生意上啊,咱們是扯不上什麼關係,可兩家之間的關係又不僅僅是生意上的,今兒李家小姐既然能安排一出不撞不相識,明兒個也定能整出個郎情妾意的戲碼來,今兒這船一撞,日後就免不了要與李家有關係。」皇親國戚,那是他們駱家也不好招惹的,不過若是硬碰上了,駱家也不怕他。

  「恩,看李家小姐的樣子,似乎很想與爺有些什麼瓜葛,隻怕一時半會兒是甩不開了。」天樞有些厭煩地蹙眉。

  「若是當真能搭上李家,八月十五的酒宴能輕鬆不少。」看完了所有資料,南青簫將手上的一摞紙放在茶幾上,換了茶杯拿好,遞到嘴邊抿了一口。

  「所以……打算以我為餌?」一聽這話,駱叔時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轉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南青簫。

  駱叔時涼颼颼地這麼一開口,房間裏瞬間鴉雀無聲,天樞等人全都屏息凝神地看著南青簫,大氣不敢喘一下。

  「那怎麼可能。」南青簫一愣,然後撇撇嘴。嘖嘖,三爺不高興了呢,「三爺的身份這麼尊貴,用來作餌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你要親自去?」駱叔時的臉色更冷。

  「三爺,我隻是隨口說說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而已,八月十五的酒宴對於每一個酒商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若是能得到某位皇親國戚的舉薦……這其中的貓膩也不用我明說的吧?嶽峰打得應該就是這個主意。何況,我對女人不行,所以三爺放心。」南青簫翻了個白眼。那麼凶做什麼?他若是能跟女人親近,還會將這個大好的機會讓給嶽峰嗎?拉上關係又不是隻有結親這一種方法,大不了就是在酒宴之後再想個法子把人擠兌走,可問題的關鍵是,他對女人不行,完全無法靠近,算是童年的陰影吧。

  對女人不行?其餘幾個人聽到這五個字都是一愣。南青簫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他就是那方麵不行,還是說他對女人不行對男人卻行?想著想著,幾個人看著南青簫的視線就逐漸下移,好奇地看著某個部位。

  南青簫本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可無意間卻發現幾個人的眼神不對,順著幾個人的視線一看,南青簫的臉色青了紅紅了青的。

  「往哪看呢!」

  南青簫惱怒的低、吼聲讓幾個人立刻收回視線,尷尬地東張西望。完蛋了!他們是不是應該自覺地戳瞎雙眼?這惹惱了青簫公子倒不會怎樣,可惹惱了爺……

  果然,同樣盯著南青簫某處看了很久的駱叔時在短暫的尷尬之後突然意識到,剛剛還有其他人跟他看向了同一個地方,於是立刻一一瞪過去。

  「天色不早了,三爺歇著吧!」沒辦法跟這些人交流了!惱怒的南青簫不願意再在這個房間裏呆著,猛地起身,大步離開。

  「爺……青簫公子惱了。」被南青簫摔門的巨大聲響嚇了一跳,天樞看了看坐著不動的駱叔時,提醒了一句。青簫公子惱了,爺是不是應該追出去看看?

  「你說……他是什麼意思?」追出去?可算了吧,青簫生氣的時候絕對不能窮追猛打,尤其是惱羞成怒的時候,一旦追出去,原本明天就能消下去的氣兒得延長個三四天,他可是試過呢,雖然是小時候的事情。

  「今天青簫公子不就避開那個李小姐了嗎?我覺得應該不是……咳……不是那種意思,青簫公子的行為更像是一種畏懼,雖然並不嚴重。」上午在畫舫的時候,爺可能沒注意到。

  「我有注意到。」像是看透了天璿的想法,駱叔時立刻給出了回答,「我以為他是不喜歡那個女人。」結果是青簫不喜歡所有的女人嗎?為什麼?「天璣,有關青簫的事情,再查。」他會等著青簫一點兒一點兒地向他坦白自己的所有,但有些事情,是要提前知道才能有所準備的。既然他現在在青簫身邊,他就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讓青簫產生任何不快,青簫就該一直是快樂安定的。

  「爺,有關青簫公子的事情,再無法深入了,不知道是不是褚師皓月搞的鬼,有關青簫公子的很多事情都像是被人為掩蓋住的,線索都是很不自然地斷掉了。」還查?青簫公子的事情他都查過二十多遍了,能挖出來的邊邊角角都已經挖出來了,剩下那些挖不出來的,無論是多少次都無法繼續,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人為掩蓋?都是哪些方麵的事情?」駱叔時皺眉。隻有秘密才需要被掩蓋,而秘密通常隻會為人招來不幸。

  「哪些方麵?」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啊……不對,等一等!天璣又在腦海中將所有的信息過了一遍,突然就發現了一些之前沒有發現的端倪,「爺,似乎都是關於青簫公子在人際交往方麵的信息,幾乎全部斷掉,連爺的事情都查不到。」

  南青簫如今已經二十歲了,在過去的這二十年裏,他不可能隻跟褚師皓月一個人接觸,一定還有些其他人,比如鄰居,比如褚師皓月的朋友,比如南家的人,再比如湟中的人,可天璣所查到的信息中甚至連南青簫與駱叔時相識一事都沒有記錄,這件事情還是從駱叔時那裏直接得知的。

  「連我的事情都沒有?」駱叔時皺眉。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存在似乎並不會為南青簫招來什麼麻煩,為什麼連這些都要掩蓋住?難道……「天樞,娘現在在什麼地方?」

  「老夫人?」天樞一愣,跟其他幾個人對視一眼,不明白駱叔時怎麼突然想起老夫人來了,「老夫人自離開遠行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這一個月來也沒收到任何消息。」按理說老夫人的年紀也不小了,應該安分地呆在家裏頤養天年,可身體硬朗的老夫人就是沒守這個理,隔三差五就要遠行一次,一年到頭也沒幾天是在家的,老爺和爺對此都沒有意見,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多嘴。

  「跟著娘的暗衛呢?被甩掉了?」娘外出不喜歡人跟著,所以每三次裏就有兩次能成功甩掉他安排去的暗衛,徹底消失個一兩個月再回來,以前他隻當娘是愛玩,可若是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起來,那恐怕就不是愛玩那麼簡單的了。

  當年他年紀小,不懂事,後來長大了也沒回過頭去多想,可現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去想當年的事情,駱叔時就覺得事有蹊蹺了。

  娘是在他六歲那年帶他離開駱家本宅的,他記得當時娘幾乎沒有猶豫,直接就去了一座小鎮,雖然說是有利於他的成長和教育,但離開條件優渥的駱家跑去那樣的一個小鎮子,能找到多好的先生?能多有利於他的教育?

  青簫和月姨是在他七歲的時候搬到他們隔壁的,不偏不倚地住進了他們家隔壁空置一年多的宅子裏,兩家之間不多不少,就隔了一麵牆。當真有那麼巧的事情?而且娘是在駱家呆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客觀地說,她是一個城府極深且防備心極重的人,那樣的一個女人,會與另一個女人在相識三天之後就熱絡了起來?當年未覺有異,如今想起來,卻處處都透著詭異。

  「沒有,派去保護老夫人的暗衛一直沒有回來。」天權微微蹙眉。爺若是沒有提起來,他還真就沒覺得不對勁兒,可是爺這麼一說,天權也覺得古怪了。暗衛沒回來,就應該是跟在老夫人身邊的,也應該按時傳回消息,可他卻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那邊的消息了。

  「沒有消息傳回?」一看天權的表情,駱叔時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沒有,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消息了。」天權搖頭。

  駱叔時眉頭緊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你們歇著吧,我去找青簫。」或許青簫會知道些什麼?

  「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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