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婚前

　　洛辰站在窗前俯視樓下，即使早就知道唐雅蘭要和艾德裡安結婚，可他心底依舊不舒服。當初認為他們的訂婚不過是權宜之計，那現在呢，他承認他們兩個結婚確實能讓事情朝著好的方面發展，但他不甘心。深藍組織一開始就是為海藍色人魚存在，這麼多代人，他們澹台家為了人魚犧牲很多，做了很多狠心的事情，到頭來，他們依舊得不到海藍色人魚。

　　執著，洛辰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愛海藍色人魚，但他就是想和海藍色人魚在一起，不然這人生就好像缺少什麼，人生更加不完整。

　　「少主，」修傑現在依舊活躍在螢幕上，時常出現在上流社會圈，每每為了任務忙不停，平時又得忙影視拍攝等，這讓他顯得更加憔悴。眼神黯淡地看著洛辰的背影，對方依舊不會回頭回應他的深情，哪怕唐雅蘭要和艾德裡安結婚了，少主的眼中依舊沒有他，「這次匿名信是有人唆使洛克等人魚發佈，並讓他們積極回復。」

　　「那你呢？」洛辰沒有回頭，語氣依舊那麼溫柔，「你的粉絲是怎麼回事？」

　　身體一抖，修傑面色蒼白，他就知道那些事情隱瞞不了少主，他不喜歡唐雅蘭佔據少主毒心，故意不經意透露給自己的人魚粉絲，讓他們對雅蘭反感，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積極回復匿名信，把事情鬧得更大，讓更多的人懷疑雅蘭不是真正的海藍色人魚。

　　「不會再有下一次，」修傑緩緩閉上眼睛，真希望雅蘭不是真的海藍色人魚，也許少主就不會對雅蘭那麼執著。愛，對於他們這樣的人是奢侈的，修傑內心苦澀，也許少主把那一切歸根於對海藍色人魚的執著。可他卻看到少主眼底燃燒的愛意，少主不是沒有心不愛任何一個人，而是少主早已經忘卻如何愛一個人，哪怕有愛卻也無意識。

　　「還能有下一次嗎？」這一次的事情本沒有那麼的複雜，卻因為修傑的粉絲參入進去，導致更多的人魚留言，洛辰語氣微冷，「如果不想再做下去，那就回去嫁人。」

　　「少主，」修傑沒想到洛辰竟然因為這一件小事就這樣對他，他沒有授意讓粉絲這麼做，只是他們卻在這一次的事情爆發。他承認是他考慮的不周到，是他逞一時之快，但少主也不能就此抹殺他過去的努力，「我不會回去！」更不會嫁給其他人，修傑的心在滴血，少主，您可知道我對您的愛意。

　　「身為深藍組織的人，你該自己的身份，不該想的最好不要想，」真當他不知道修傑心裡在想什麼，洛辰暗笑，對他有意思的人魚多了去，他不可能回復他們，「再有下一次，你就不用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是，」不用再出現在你的面前，少主，你真狠，修傑感覺自己站不穩腳，也許他該坐人魚代步車，「若再有下一次，我會按照您的安排嫁人。」

　　「出去！」洛辰沒有轉頭，不想見到對方蒼白的臉色，深藍組織的人魚不能連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住。

　　「是，」修傑踉蹌地退出辦公室，扶著牆壁走在走廊上，他怕自己沒有力氣往前走。明知道自己不該奢望少主的愛，但他依舊放不下那顆愛戀的心。每次看著少主溫柔的對別人說話，他就在想少主的心得有多狠多冷，這讓他越發心疼那個人，可少主只是高高在上的少主，對方不可能愛他。

　　修傑在洛辰的眼中就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狼狽地回到臥室後，修傑撥通赫連俊明的通訊。

　　「修傑，」赫連俊明最近一直在忙著其他事情，他們兩個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聯繫，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聯繫他，「最近很忙嗎？」

　　「不忙，」修傑苦笑，少主正為雅蘭和艾德裡安的婚事傷心，現在又發生那樣的事情，估計少主短時間內不會再安排他什麼任務，怕他給唐雅蘭下下絆子，「你見到雅蘭，就幫我說一聲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赫連俊明不解，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什麼事情吧，都不在一個星球上。

　　「匿名信，」修傑知道就算他現在不說，他們遲早也會查到，少主怎麼可能想不到他，特別是在雅蘭的事情上，「以前對人魚粉絲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們這次就在帖子下回復不該回復的話。」

　　事情已經發生，修傑想自己已經不能再做什麼，他不可能叫他們刪除帖子，這樣只會讓事情更加複雜。

　　「你……你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赫連俊明異植都以為修傑是一條聰明的人魚，分得清公事和私事，沒想到修傑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是深藍組織的人。」

　　「就是因為我是深藍組織的人，所以我正在接受懲罰，」今天的洛辰沒有回頭看他一眼，還說出那樣的話，修傑的心還在抽痛，他不該嫉妒雅蘭，雅蘭沒錯，是少主不愛他，「等你愛上一個人，你就知道一個人再理性也有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刻。」修傑現在想想就覺得當初的自己很傻，怎麼傻到跟人魚粉絲抱怨海藍色人魚的不對，雅蘭從來就沒有以身份壓他，只是少主太在意海藍色。

　　「為了他，值得嗎？」愛得這麼辛苦，赫連俊明歎息，早在天藍學院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修傑的心底就只有一個洛辰，為了洛辰可以做任何事情，他以為修傑有底線，現在卻發現對方的底線真低，低到可以傷害同是人魚的無辜的雅蘭。

　　「值得，」心明明很痛也還在流血，可他還是不後悔，修傑想就算少主要他死，他亦不後悔，「因為太愛。」

　　默，赫連俊明覺得修傑已經愛得瘋魔，洛辰對修傑怎麼樣，他們都懂得，修傑竟然還對洛辰這麼死心塌地，該說深藍組織的教育很好麼。

　　「等他們結婚後再說，或者不要說了，」修傑一想又覺得不妥，對方要結婚，他卻讓赫連俊明說這個，「就跟他說我祝福他們。」

　　「有必要嗎？」赫連俊明寧願修傑什麼都不說，「你……唉，如果可以，忘記他。」

　　「忘不了，」修傑笑得苦澀，「每次都告訴自己要忘記，可每次都忘不了，只會更愛。」

　　「……」赫連俊明沉默，他給不了對方建議，就算跟他說了，修傑也不會當一回事情。

　　「再有下一次，我就見不到他，」修傑聳肩，「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一次是我做的不對，沒想到會有匿名信的事。」

　　「事情已經過去，你就不要多想，」事情已經鬧開，修傑又是公眾身份，赫連俊明知道修傑不適合站出來。

　　「先這樣，不打擾你，」修傑的聲音在顫抖，他不想再說其他，怕自己忍不住想哭，他想找一個肩膀依靠，可不是那個人，他不想要。

　　「好，」赫連俊明沒有多說，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哪裡有那麼多閒工夫聊天。

　　掛斷通訊後，修傑疲憊地趴在床鋪上，早就知道昔日的好友和他有不同的立場，他還是想找他們訴說，每次都得不到過多安慰的話，因為他們都在忙他們自己的事情，就連子昂也在忙著其他的事情。孤單的感覺原來如此可怕，修傑眼角流下晶瑩的淚珠，有時候真想就此了斷生命，卻又怕再也見不到少主，於是只能繼續活著。

　　「修傑？」蓮華正巧站在赫連俊明的身後，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談的主要內容，卻看到修傑憔悴的面容。

　　「嗯，」赫連俊明點頭，趁著蓮華還沒有去偏遠星球的時候多讓學長做點事情，遞給對方一份文件，「就是匿名信的事，他的粉絲有在下面回復不好的評論。」

　　「為愛成癡的人魚，」在天藍學院的時候，蓮華就知道修傑愛慕洛辰，這份愛注定得不到結果，「扯人魚後腳的通常都是人魚。」

　　赫連俊明再一次沉默，幸好辦公室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每次跟學長站在一塊兒的時候，他總會想身邊沒有其他人的感覺真好，那些話真不適合其他人聽到。

　　唐家

　　再過兩天，他們就要結婚了，雅蘭有點忐忑，從皇宮直接跑回唐家，他想他需要安靜。

　　當唐夫人見雅蘭跑回家中，他想雅蘭終於有點像人魚。

　　「我……」見到姆父站在自己的面前，雅蘭有些不好意思，手也不知道該放哪兒，眼神四處飄，「我們沒吵架，就只是回來住兩天。」

　　「沒說你們吵架，」唐夫人拉著雅蘭坐下，「你這是婚前焦慮症。」

　　「沒，沒焦慮，」他哪裡焦慮了，明明就只是回來住兩天，雅蘭反駁，「婚前和婚後住家裡的感覺不一樣。」

　　明明其他人魚在這個年齡的時候還呆在家裡愉快地玩耍，為什麼他這麼快就要嫁人，真想哭一場，雅蘭想這已經夠可悲的，難道還不允許他婚前跑回家住兩天麼。就兩天，兩天後，他立馬滾回皇宮。

　　「你啊，」身為雅蘭的姆父，唐夫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雅蘭在想什麼，「那就住兩天。」

　　「姆父，」雅蘭抱著唐夫人的腰，把頭埋在對方的懷中，「好想繼續呆在家裡。」

　　「傻孩子，皇宮離家裡很近，你隨時都能回來，」唐夫人摸著雅蘭的頭道，在人類壽命普遍很長的情況下，二十五歲還真的是小孩子，唉，唐夫人也不捨得自己的孩子這麼早就嫁人，但現在的狀況還是早點嫁好，「唐家的門永遠為你敞開。」

　　「嗯，」只是感覺依舊不一樣，好似房間不再是自己的房間，家不再是以前的家，雅蘭現在想的很多，每次告訴自己不要想，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這幾天晚上也沒睡著，就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雅蘭還是問出自己憋了很久的話，當初把傳承記憶的一部分當成前世記憶，後來又傻傻的隱瞞人魚身份和其他人魚起衝突，再然後就是沒跟家人說明情況就接任務到沙漠。五年過去，雅蘭越發不忍直視自己的過去，自己怎麼就做出那樣的事情。

　　「沒有姆父認為自己兒子傻，」唐夫人輕笑，雅蘭過去惹了很多麻煩，也鬧出也多笑話，他不認為自己的兒子蠢，只是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唐家有你大哥和二哥精明就夠了，你不用像他們一樣。而且你現在成長很多，偶爾傻點蠢點，這也很好，人才能更幸福一點。」

　　人生在世沒有必要計較太多，唐夫人是過來人，傻又怎麼樣，沒有人說傻就不能得到幸福，也沒有人說傻就沒本事，反而這樣的人才能更加幸福，因為他們從來不介意太多的東西。

　　「您還不是認為我蠢？」雅蘭故作不悅，面上卻笑著。

　　「姆父倒是希望你蠢點，這樣就不用做那些事情，」唐夫人歎息，海藍色人魚沒有那麼好，至少他這樣認為，輕摸雅蘭的頭，「不論以後做什麼事情，該傻的時候就傻點。」

　　「姆父？」雅蘭不解，什麼叫該傻的時候就傻點，難道不是應該叫他多注意點，仔細一點麼。

　　「記住姆父的話，以後你就知道，」太過精明只會適得其反，唐夫人無奈，想起過去的事情，他覺得如果當初的他們也傻點，後面就不會死的那麼淒慘，有些事情沒有必要計較的那麼清楚，「艾德裡安愛你保護你，但他也有保護不到你的時候，不要荒廢你的異能。」

　　嫁人前輩叮囑的感覺讓人好心酸，雅蘭想要是他現在說不嫁，他會不會被他們掐死。

　　「您好像說過類似的話，」雅蘭覺得這話很熟悉，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聽過。

　　「聽過就再聽一遍！」原本溫馨的氣氛被雅蘭這一句衝散，唐夫人囧囧地皺眉，這熊孩子還是那麼會破壞氣氛，讓他醞釀在心底的話很多都說不出口了，「算了，就不跟你再說其他的。」

　　靜靜地依偎在唐夫人懷中，雅蘭在心底打了大大的勾，終於不用再聽姆父說那些。他知道姆父關心他，可那些話越聽越心酸，雅蘭感覺自己在揭姆父的傷口，不如讓姆父不再說。

　　皇宮帶著愉快心情的安東尼見到艾德裡安一個人坐在大廳喝茶的時候，他就想諷刺一兩句，「怎麼？雅蘭受不了你跑回家了？」

　　嫉妒艾德裡安這麼快就能和心上人結婚，安東尼想著蓮華什麼時候能嫁給他，目前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緩和很多，但他們還不算復合，離結婚還很遙遠。想起剛剛和蓮華分手的時候，對方似乎還露出一絲笑容，安東尼輕笑，自己應該沒有出現幻覺，對方絕對是笑了。他根本就忘了當時蓮華有事要他做，否則蓮華不可能對他笑，那笑還十分的淺，跟沒笑差不多。

　　「暫時回去，」艾德裡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結婚時，他從唐家進皇宮。」

　　美吧你，安東尼看到艾德裡安那副淡然的模樣就想揍對方，「萬一他跟那個什麼洛辰跑了，你可別後悔。」

　　「蓮華會跟著雅蘭一起跑，」洛辰五年都沒有攻下雅蘭的心，艾德裡安就不信雅蘭還會跟著不喜歡的人跑。

　　「艾德裡安，」安東尼坐到艾德裡安的對面，氣惱道，「你越來越讓人討厭，你看看你要不是皇室繼承人，唐雅蘭立馬就嫁給洛辰！」

　　「你要不是公爵，蓮華現在也不會理你，」安東尼就是一個欠扁的人，艾德裡安知道對方在酸，他和雅蘭後來在一起都已經準備結婚，安東尼和蓮華還在原地打轉。

　　一根根箭射中胸口，安東尼暴躁了，真想掀桌罵人，「表弟，你真懂得揭為兄的傷口。」

　　「哪天和他去偏遠星球？」艾德裡安親自批的允許聖輝學院招收偏遠星球的人魚為學生，不希望這點小事就打擾他和雅蘭的蜜月。

　　「等你結婚，」蓮華時刻記著雅蘭，安東尼想要是蓮花把對雅蘭的注意力分給他一半就好，靠在沙發上，雙腳搭在桌上，愛上一個守護者讓人真揪心，愛人永遠都不可能把他擺放在第一位，因為第一位的是海藍色人魚，估計等雅蘭生了小人魚後，他的排名還得靠後，「人魚真麻煩，沒事整什麼守護者。」

　　艾德裡安沒搭理安東尼，那些事情就不用跟他說，他幫不了他。

　　大婚的前一天晚上，洛辰毫無預兆出現在雅蘭房中，驚醒已經在睡夢中的雅蘭。

　　「洛辰，」雅蘭黑線，他以為洛辰不會來參加他和艾德裡安的婚禮，就算來也要等到白天，卻沒有想到對方今晚就出現在他的房中。

　　「聊聊，」搬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洛辰輕笑，表現得似乎只是聊聊那麼簡單，「知道嗎？為了大局，我只能看著你和他結婚。」

　　大局，大局，深藍少主，你已經無數次為了大局，雅蘭現在對這無感，他早就知道洛辰為了所謂的大局已經狠心到什麼地步，幸好他不愛他。

　　「五年，你曾經對我動心過嗎？」洛辰目光柔和的盯著雅蘭的藍眸，「這雙眼睛真美，猶如大海一般吸引我。」

　　雅蘭沉默，他不曾對洛辰動過心。說實話，他初次遇見洛辰時，他對他是有好感的，只是那點好感慢慢的消耗損毀，在w星球上就知道對方隱藏很深，溫柔的笑容後面隱藏的是巨毒，雅蘭自認為自己接受能力沒有那麼強，他承擔不起洛辰的愛，更何況洛辰所謂的愛還參雜其他，讓他更加不敢動心。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雅蘭和深藍組織的人魚不同，對方不可能像其他人魚一樣對他動心，洛辰輕輕握起雅蘭的手，「他們曾說我是罌粟，可不是所有人都會沉迷罌粟，只因太清楚後果。」

　　少主啊，您已經知道原因就別再問我，雅蘭表示他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該和洛辰說什麼，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他已經是有家室的人，請別再對他動手動腳，大半夜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如果我沒有在你面前展現那麼多，你會愛上我嗎？」洛辰依舊不甘心，他不可能再騙自己雅蘭和艾德裡安的婚事是權宜之計，他們是真的結婚。

　　「可能，」眼神飄忽，這世界沒有如果，就算有，他想他也不會愛上洛辰，雅蘭不願意回答，卻又礙於洛辰太過溫柔的眼神才回復。

　　「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感覺到你身上的海洋氣息，」洛辰沒有緊抓雅蘭的手，任由對方抽走，現在再握也握不住一輩子，「艾德裡安第一次見到你時應該沒感覺到吧。」

　　「是，」雅蘭不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艾德裡安是什麼時候，也許一兩歲，也許五六歲，他只知道艾德裡安經常和大哥一起初入唐家，他當初還想他們兩個會不會在一起，然後大哥去做人魚改造手術呢。當然他只敢在心中默默地想，現在也不敢告訴其他人，要是讓艾德裡安和大哥知道他那樣想過，他們一定會劈了他，「那時還小。」

　　嗯，現在不能再想艾德裡安和大哥有什麼，也許可以想大哥和其他人，雅蘭半坐在床鋪上暗想大哥喜歡什麼樣的人魚，赫連俊明就不錯，而且他也熟悉赫連俊明，天藍學院出品的人魚絕對不差。

　　「小時候的你應該更加隱藏不了自己身上的氣息，」他們才是真正的有緣人，洛辰一直都這樣認為，艾德裡安跟雅蘭接觸那麼久還是到後面才發現，「可他依舊沒發現。」

　　「……」那時候艾德裡安根本就沒多注意他，頂多就給他一顆糖果，那糖果還不知道是從哪裡順來的，雅蘭嘴角微扯，對方哪裡可能對一個還沒上幼兒園的小朋友動心，也不可能專門跑來跟他玩。

　　「不過你依舊要嫁給他，」洛辰輕笑，起身，背對著雅蘭，「嫁人又如何。」

　　雅蘭沒有等來洛辰其他的話，因為對方已經消失在房中。夜盡天明，雅蘭沒有再睡著，起身走到窗前，洛辰來就是為了跟他說那些話？對方有夠無聊的。這算是新的一天，雅蘭暗想他和艾德裡安的婚禮今天就要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