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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長媳太惹火》第69章
第069章:唇與齒的相依(3)

  一個人在外面吃飯,沒什麼胃口,但是想到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夜清歌還是勉強自己吃下了一些。

  從餐廳出來,外面早就有車子等在那裡了,她也不奇怪,這幾天都是這樣,她外出有車子送,回家有車子接,走到哪裡後面都有人跟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自從被司徒雲綁架後,她自己倒還好,看來某人是被嚇怕了,以至於在澳大利亞,都這麼嚴密地保護她。

  那些人把她送到家之後就離開了,她一個人進屋,上樓,家裡靜悄悄的。

  在這裡住了幾天,每天都是這樣,之前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今晚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居然莫名覺得有些難過。

  這麼大的房子,就自己一個人住,不……是就她和寶寶兩個人住。

  「寶寶啊,媽媽今天突然有點難過,你和媽媽說說話吧。」夜清歌低著頭,對著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

  可是肚子裡的寶寶根本就還不會說話,這個月份,甚至胎動都還沒有,所以對於她的話,寶寶一點反應也沒有。

  夜清歌更不開心了,纖細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肚子,有些氣呼呼地說:「你啊,和你爸爸一個樣,就知道欺負我,說了每個星期都會來看我們的,你看,這都好幾天了,電話都不打。」

  席司曜這時更好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聽到她自己一個人低著頭在嘀嘀咕咕,他乾脆站在浴室門口不動了。

  嘖……小東西,原來我不在的時候你這麼想我?

  「更可惡的是,他居然有時間給蕭定卿打電話,沒時間給我打電話,哼?」夜清歌越說越火大,那副生氣的小模樣落在某人眼裡,嘶……真新鮮?新鮮得他想撲上去,狠狠地蹂躪她?

  「寶寶啊,等他來的時候,我們不要理他好不好?他這麼喜歡給蕭定卿打電話,就讓他和蕭定卿睡去?你有媽媽,媽媽有你就好?」

  站在浴室門口的某人,在聽到那句『就讓他和蕭定卿睡去』後,整張臉都黑了。

  然後夜清歌一抬頭,就看到某人裸露著上身,站在自己面前,臉色臭臭的。

  她愣了愣,接著摸著自己的肚子,呆呆地說:「寶寶,媽媽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啊?」

  席司曜沒繃住,被她的話逗笑了,彎了彎嘴角,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什麼幻覺,我是真的。」

  臉上傳來的感覺那麼清晰,夜清歌確定自己不是幻覺,可是他怎麼突然就出現在這裡了?

  「你、你怎麼來了?」她看著他,結結巴巴地問。

  席司曜在她身邊坐下來,伸手摟過她,臉埋入她的頸窩出,嗅著她身上獨有的甘甜氣息,模模糊糊地說:「我知道你想我了,所以就來了。」

  「我才沒想你?」夜清歌第一時間反駁,臉卻微微地有些紅了起來。

  他應該沒聽到自己剛剛和寶寶的對話吧?要是被他聽到了,那還不丟臉死了啊?

  席司曜沒說話,只是探出舌尖,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輕輕地掃了一下。

  她很敏感,立馬縮了縮脖子,往一邊躲去。

  席司曜哪會讓她得逞,雙手一緊就將她牢牢動地困在了自己的懷裡,朝著她耳朵後面最敏感的那處呵著熱氣,聲音沙啞卻邪魅,「口是心非的小東西,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你是想我的?」

  夜清歌覺得自己太沒用了,一碰到他就渾身發軟,他還沒對自己怎麼樣呢?

  「我、我沒有想你。」她低著頭,微喘,仍然狡辯。

  席司曜低低一笑,灼熱的吻一個接著一個落在她的臉上、耳朵上、頸子上,大手也在她身上開始輕攏慢捻,一點一點撩起她的欲望。

  渾身像是要著火一樣的熱,夜清歌輕輕地扭動起自己的身子,雖然緊咬著唇,可是抵擋不住的嬌吟還是從唇邊洩露開來:「嗯……」

  「想不想我?」席司曜對於她的反應很滿意,慢慢地解著她的衣服扣子,火熱的唇流連在她的頸間。

  心底氾濫的空虛令夜清歌很難受,她低吟了一聲,雙手不受控制地纏上了他的身體,小臉在他身上蹭啊蹭,像只乖巧的小貓咪。

  胸前忽地一涼,她被那涼意驚得微微清醒了一些,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衣服扣子已經全部被解開了,某人的手正在她半露的上輕撫。

  那畫面太刺激眼球,夜清歌心底驚呼一聲,緊接著就閉上了眼睛。

  耳邊是席司曜低沉而愉悅的笑聲,他的唇漸漸下移,在她露出來的那大半上輕輕咬了一口,同時手往下。

  腰間一鬆,夜清歌明顯感覺到他的手滑進了自己的褲子裡,勾起她的邊緣,再深入……

  他是個高手?

  夜清歌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句話,心裡漸漸地就覺得不舒服,他的技巧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和程子言做了無數次練出來的?還是和別的女人?

  席司曜覺察到她的不專心,指尖忽然一動,輕輕刺入她的體內。

  她已經足夠濕潤,房間裡除了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再無其他,此刻因為他的動作,募然響起了一聲極輕,卻十分清晰的水澤聲。

  兩人皆是一怔,夜清歌反應過來後羞得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自己、自己怎麼會……

  而席司曜心底卻是大喜,比剛剛親耳聽到她說想自己的時候還要欣喜。

  她上面的小嘴可能會口是心非,可是她下面的小嘴不會,女人的身體是她內心想法最直接的反應?

  「還說不想我麼?」他一邊低低地問她,一邊將手拿上來,放到她面前,讓她看『證據』。

  夜清歌簡直想死,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是腦子抽風了還是真的羞憤過頭了,居然張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那上面……還有她自己的……

  席司曜從她嘴裡拿出自己的手指,危險地瞇了瞇眼睛,俯身逼近她,「誰准你吃的?那是我的,還給我?」

  話音一落下,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舌尖以不可抵擋之勢闖入她的口中,勾住她的小舌頭,一陣糾纏。

  夜清歌被他吻得幾乎要窒息,雙手抵在他胸口,使得兩人之間微微有段距離。

  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往下,放在了他的昂揚上。

  再然後,是他沙啞至極,卻也性感至極的聲音:「清歌,我想要你……」

  她沒法說話,整個人完全受他控制,腦子裡混亂一片。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扔出去,人被他放倒,他扯掉自己腰間的浴巾,俯身而上。

  夜清歌覺得自己瘋了,明明還不清楚自己對他是怎樣的感情,明明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可是面對他的索取,她卻是極盡所能地配合。

  修長白皙的雙腿如同蔓籐一般纏上了他精瘦的腰,身體微抬,迎合著他每一次的深入。

  夜很長……

  ***

  一切結束的時候夜清歌已經累得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還好某人的服務很周到,給她擦乾淨了身子,然後又把她安穩地放入被子裡。

  席司曜在她身邊躺下來,一手從她頸下穿過去擁住她,一手在她背上輕輕地拍著。

  夜清歌迷迷糊糊的有些困了,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胸口戳了戳,「今天應該讓你睡客房的。」

  「嗯?」席司曜低頭看她,有些不解,「為什麼要我睡客房?」

  「你有時間給蕭定卿打電話,沒時間給你兒子打電話,你說,我不該讓你睡客房嗎?」夜清歌睜了睜眼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席司曜眉心微皺,「我什麼時候給他打電話了?今天明明是他給我打電話?」

  「你就狡辯吧。」夜清歌明顯不信他,翻了個身,崛起小屁股對著他。

  席司曜心底把蕭定卿那個混蛋罵了八百遍,隨即轉身湊上去,一隻手不老實地在她挺翹的粉上捏了一把,「他說你就信了?要不要看通話記錄?我怎麼可能給他打電話不給你打?他算老幾。」

  夜清歌無聲一笑,繼續背對著他不說話,假裝生氣。

  「真生氣了?」席司曜更加靠近她,手越來越不老實。

  自從懷孕之後,夜清歌覺得自己越來越敏感了,就像剛剛,他還沒對自己怎麼樣的,自己就軟得一塌糊塗了,所以現在不能讓他繼續耍流氓了?

  她抓住他的手甩開,沒好氣地說:「走開?別靠我這麼近,快點自己去客房睡?我習慣了每天和寶寶睡,你在我不舒服。」

  「可是我不習慣一個人睡,我想抱著你和寶寶一起睡。」某人恬不知恥地繼續靠近,兩個人已經完全貼在一起了。

  夜清歌明顯感覺到後腰上一根硬邦邦的東西抵著自己,還很燙,她又不是什麼小女孩,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可是這不是剛剛才做完嗎?要不要這麼……

  席司曜把她的沉默當默認,低低一笑,拉著她的手往後覆在狼變的某物上,「它剛剛和寶寶見了面,但是沒看清楚,還想再見一次,可以麼?」

  夜清歌大抓狂,轉回去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大罵:「流氓?你個臭流氓?」

  席司曜笑,抓住她的手將她的人拖到自己的懷裡,「是,我是流氓,但是我只對你一個人流氓。」

  「才不信?」夜清歌鼓著臉,又羞又惱地瞪著他,「你說你只對我一個人流氓,那上次程子言被拍到的照片怎麼解釋,她脖子上都是吻痕?」

  席司曜微微一怔,對上她明著惱怒,實則不安的視線,輕歎一口氣。

  夜清歌的心裡『咯登』一聲,頓時又不好的預感,他真的和程子言對嗎?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可是如果真的親口聽到他承認和程子言,夜清歌覺得這樣的事實太殘忍,她無法接受。

  所以在席司曜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她猛然摀住了他的嘴,「不要說,我不問了,我不想知道了,不要說,不要說?」

  席司曜眼角一跳,見她眼底閃過痛苦,旋即低下頭去,頓時心疼起來,拉下她的手,親了親她,「清歌,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夜清歌孩子氣地摀住自己的耳朵,猛搖著頭,眼眶漸漸地就紅了。

  她不想去追究什麼,也不想去怪任何人,自己本來就沒有資格去爭取他,去霸佔他,就算他和別的女人,她除了難過還能幹什麼?

  席司曜懊惱不已,那麼美好的氣氛居然就這麼被自己給破壞了,叫你不把事情和她說清楚,現在心疼也是活該?

  他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輕輕地親著她的眉眼,她的臉頰,她的櫻唇,然後是她捂著自己耳朵的手背,一點一點讓她的情緒安靜下來。

  直到她緩緩地拿下自己的手,噙著眼淚看著他,他才說:「不要哭,你哭了我會心疼。」

  本來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的,一聽到他這句話,眼淚嘩啦一下就落下來了,夜清歌滿臉淚痕,抽泣不止。

  「傻瓜,別哭了,乖,懷孕不可以哭的。」他輕輕地哄她,情真意濃,「我沒有和任何別的女人,在我身下躺過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明明是很無恥很流氓的話,可是此刻夜清歌聽起來,卻覺得那麼窩心。

  他和程子言在外面雙宿雙棲那麼長時間,他都沒有碰過她一次,夜清歌心裡暖暖的,某種東西正在破土而出?

  「你沒騙我?」半晌後,她盯著他的眼睛,皺著眉反問。

  席司曜握緊了她的手,眼底的真切彷彿能將她淹死,「如果我騙你,不得好死。」

  「哎?」夜清歌白了他一眼,悶聲嘀咕道:「幹嗎說死不死的,不喜歡聽這個字。」

  她只不過是想再確定一下,他何必說這麼狠的話,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在無理取鬧一樣。

  席司曜擰著眉頭看她,見她低頭,心裡不禁有些鬱悶,女人到底要怎麼哄才對啊?

  清了清嗓子,他低聲問:「你信了?」

  夜清歌不語,身子微微一動就覺得不對勁,好像……他的某物正危險地抵著她呢?

  眼珠子轉了轉,她忽然抬頭對他笑,溫溫柔柔地說:「嗯,我信了。」

  席司曜也笑了,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啞聲說:「那我們接下來……」

  「接下來我們睡覺,晚安。」夜清歌笑瞇瞇地說完,轉身去關了燈,哧溜一下滑進了被窩裡,背對著他開始睡覺。

  可憐席司曜的某物還在狼變,可是他深知,此刻自己要是不識相地要她配合自己再來一次,那麼下次他就真的等著睡客房吧?

  ***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前一晚有點累,再加上懷孕,夜清歌醒不過來,身邊的人也陪著她一直睡,沒叫她。

  起床後梳洗吃飯,然後出門去醫院看夜安華。

  其實夜清歌這幾天每天都會來看夜安華,反正一個人在家也沒事,但是和席司曜一起來,還是第一次,感覺有些不一樣。

  席司曜在人前永遠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哪怕是面對著一個深度昏迷的人,他也面無表情。

  夜清歌暗自撇撇嘴,想著床第之間他說的那些露骨的話,真不敢相信,彼時的他和眼前的他是一個人。

  晚飯是蕭定卿他們一起吃的,之所以說『他們』,是因為這一次蕭定卿不是一個人來的。

  在他們對面坐下之後,蕭定卿向夜清歌介紹自己帶來的女孩子,「這是洛雲晞。」

  對面的女孩子白白淨淨的,長著一張娃娃臉,可愛又年輕,朝著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洛雲晞。」

  夜清歌柔和地一笑,「你好,我是夜清歌。」

  「原來你就是夜清歌啊?」洛雲晞發出一聲類似驚訝的讚歎,隨後將眼神轉到席司曜臉上,笑瞇瞇的:「席哥哥,眼光不錯哦?」

  席司曜瞥了眼她身邊黑了臉的某人,想著因為他自己真的差點就睡客房,頓時覺得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

  「嗯,所以你要睜大眼睛,看清楚身邊的人,免得被騙子給騙了。」

  洛雲晞打小就聰明,立即就聽出了席司曜的話外音,點著頭符合道:「就是就是?有些騙子就喜歡騙我這種純情小蘿莉,怎麼趕都趕不走,煩死了?」

  隨著她這句話落下,蕭定卿的臉色已經黑得能和鍋底媲美了。

  夜清歌雖然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

  面前的這個女孩子不喜歡蕭定卿,但是蕭定卿一直死纏著她不放。

  可是,蕭定卿的條件不錯啊,外貌,能力,家世,他什麼都有,而且從最近幾次的接觸來看,為人應該也不錯,沒理由不招女孩子喜歡啊?

  正想著,洛雲晞忽然開口問她:「清歌姐姐,你下午有空嗎?有空的話……」

  「她沒空?」席司曜當即替她做了回答,末了還不忘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可是洛雲晞是誰啊,人見人怕的小魔女,她才不會把席司曜的警告當回事呢,繼續對夜清歌說:「清歌姐姐,你有空嗎?有空的話我帶你去逛逛啊,你對這裡還不熟悉吧?別怕席哥哥,他神經兮兮的?」

  「洛、雲、晞?」席司曜終於抓狂,一把摟過夜清歌,眼神殺向蕭定卿,「管好你的女人?」

  蕭定卿晃著酒杯,一臉的『剛剛才被你氣得半死,我現在要是幫你我豈不是傻子』,氣定神閒地坐在那裡喝著酒。

  洛雲晞白了席司曜一眼,「我又不是男人,又不會和你搶老婆,你緊張什麼啊?」

  席司曜不理她,湊近夜清歌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夜清歌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她起身,說:「我去下洗手間。」

  洛雲晞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人,輕笑著說:「誒,蕭定卿,你看他臉上的表情怎麼那麼的……?」

  「淫、蕩?」蕭定卿準確地補充了一個詞,洛雲晞哈哈大笑。

  席司曜這時轉過頭來,無語地看了看兩人,「你們兩個夠了吧?還沒夫妻呢,就一唱一和了,洛雲晞你是準備嫁給他了是吧?」

  「嫁給他?」洛雲晞看了看身邊的人,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們只是迫於無奈做戲給父母看,等我們各自找到喜歡的人就會散了的。」

  蕭定卿的眼底在那一瞬,好像有什麼東西隕落,快得讓人幾乎看不真切。

  席司曜勾了勾唇,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蕭定卿內傷得更嚴重。

  三個人正嘻嘻哈哈,遠遠地看到夜清歌從洗手間回來,臉色明顯很不好,嘴唇更是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席司曜立即起身走過去扶住她,低聲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夜清歌搖搖頭,腦海中一直迴響著剛剛席天浩在電話裡對自己說的話--

  知道阿曜為什麼送你去澳大利亞嗎?你一定覺得他是為了你好吧?其實也的確是為了你好,因為她怕你知道程小姐懷孕了會激動,你知道的,孕婦不能隨便激動,不然可能會流產的。

  程子言懷孕了???

  可是昨晚他明明和自己說,他沒有和程子言,那程子言的孩子是誰的?在花城,誰敢動席司曜的女人?畢竟在外人看來,程子言的確是席司曜的女人?

  夜清歌頭痛欲裂,雙腿軟得幾乎站都站不住,她不敢想像,如果程子言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席司曜,那自己和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算什麼?

  席司曜似是從她的神情裡看出了什麼,俯身將她打橫抱起,旋即對蕭定卿說:「我先帶她走了。」

  到了車上,他沒有立即發動車子,而是握住夜清歌的肩頭,問她:「清歌,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夜清歌抬頭茫然地看他,聲音裡全是顫抖,沙沙地問:「你為什麼送我來這裡?是不是……是不是……」

  她很想問『是不是因為程子言也懷孕了』,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卻怎麼都問不出口,眼淚先掉了下來。

  席司曜心尖一抽,靠過去抱緊她,「告訴我,誰和你說了什麼?不許撒謊?」

  夜清歌別開眼,好一會兒才止住自己的眼淚,她恨死自己現在這種脆弱的情緒了,總是動不動就掉眼淚,自己又不是林黛玉?

  靜了靜,她轉回去,啞聲問:「程子言是不是懷孕了?」

  席司曜眸中光芒一閃,似是有些詫異她會知道這件事,而後,他的眸光變得複雜。

  夜清歌抿了抿唇,覺得自己喉嚨發乾,他的沉默比承認還可怕,她整顆心都揪了起來,雙手要緊緊握著,拚命克制著自己急速翻湧的情緒。

  「看來是真的,程小姐……真的懷孕了。」她看著他,輕聲地說,疏離地笑。

  席司曜恨死了她這種笑,讓他覺得自己對於她就是個外人,無論怎麼努力都走不進她的心。

  而夜清歌在話落之後,推開他,轉身開了車門就要下車。

  席司曜的眸子倏地一緊,極快地伸手將她的人拉了回來,然後將車門甩上,再徹底鎖上。

  夜清歌似乎是被他的一系列舉動惹惱了,恨聲道:「開門?我要下車?」

  這個大騙子?說什麼沒和別的女人,現在孩子都有了,他還想騙誰??

  席司曜按住了她的肩頭,目光深深地盯著她,沉聲說:「別鬧,先聽說我。」

  夜清歌不想理他,一直推著他,就是要下車,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其實是在吃醋。

  席司曜起先還有點欣喜她會吃醋,但是拉扯了一會兒見她還是不消停,就也有些失去耐心了,加大力道,一把按住她,冷嗤道:「夜清歌,別鬧了?」

  夜清歌怔了怔,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似乎是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吼自己。

  愣了大半分鐘,她忽然動起手來,「誰跟你鬧?回去陪你的子言吧?我不用你管?」

  席司曜挨了好幾下,其中一下正好打在他臉上,指甲劃過火辣辣地疼,沒辦法,他只好將她的雙手困住,冷著臉看著她,眸中漾著一絲無奈。

  夜清歌懊惱不已,一直扭動,胸前的兩團軟綿在他胸口蹭來蹭去,蹭得某人一身慾火,開口的時候聲音都啞了,「再動,我可就不客氣了?」

  她一愣,對上他染滿欲望的深邃眼眸,頓時惱羞成怒,「不要臉?」

  「你再鬧,我不介意更不要臉一點?」

  「你……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忽地一黑,他的唇已經壓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索吻,她幾乎被吻得要窒息。

  好不容易停下,他卻還是捆著她的雙手,另一隻手攫住她的下巴,輕笑著:「這張小嘴可真不乖,現在還鬧嗎?」

  「有本事你放開我?」夜清歌怒瞪著他,這個混蛋?吃她豆腐現在還調戲她,還諷刺她沒用?

  席司曜笑笑,「我有沒有本事你不是最清楚?乖,別鬧,我們說事情。」

  「鬼才要聽你說事情?」夜清歌沒好氣,他剛剛那麼大聲地吼自己,現在又想來好好說事情,她才不要聽。

  某人眉梢一挑,摸著下巴,盯著她,一副深思狀。

  唔……小東西現在越來越恃寵而驕了,動不動就朝他伸出爪子,嘖嘖,這爪子還挺鋒利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剛剛被她指甲刮到的地方,逼近她,「程子言是懷孕了,但是誰告訴你她懷孕了孩子就一定是我的?嗯?」

  夜清歌不理他,心裡想得卻是和當初席天浩想的一樣的,你席司曜怎麼可能讓別人睡了自己的女人?

  越想越火大,她發現自己不但情緒越來越脆弱,脾氣也越來越差了,總是一想到事情就想發火,看看,現在就是這樣。

  席司曜歎了口氣,放開了她的雙手,她一動,他便用極危險的語氣沉聲說:「清歌,再鬧我可真就不客氣了。」

  要制住她實在是太容易,剛剛和她鬧只不過是想她消消氣,她肚子裡還有兩人的孩子,憋著氣總不好。

  夜清歌心底一緊,她也不是傻瓜,席司曜既然用了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說明他的耐心真的用盡了。

  她看了看他,忽而覺得委屈,「你怎麼證明她懷的孩子不是你的?既然不是你的,為什麼你把我送這邊來?為什麼不是把她送這邊來?」

  席司曜眉心緩緩皺起,著實覺得她提出的問題有點難以解釋--

  他要怎麼做才能證明孩子不是他的呢?等孩子出生驗DNA?那時間太久了,他等不了。

  「你覺得我送你到這邊來,是因為程子言懷孕了?」他將問題扔回去,尋思著轉移話題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夜清歌橫了他一眼,「如果不是,那為什麼以前你不送我過來,以後你不送我過來,偏偏這個時候你送我過來?」

  「那是因為你在這個時候懷孕了。」席司曜冷靜地說道,隨即將她往自己這邊拉了一些,一隻手伸過去,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摩挲,「清歌,我送你到這邊來,是為了你好,為了孩子好,和程子言懷孕一點關係也沒有,另外,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她懷的孩子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

  席司曜看了她一眼,「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誰?」

  「清歌……」

  「席司曜你告訴我?」夜清歌忽然喊了起來,眼底一片慌亂,「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很怕你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個孩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送我來這邊,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和程子言在一起,很多事我都不知道,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她一直自我催眠,一直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傻傻呼呼地在他身邊。

  以前是當他的棋子,那麼現在對他來說,自己是什麼?生育工具?亦或者……他真的把自己當妻子?

  她心裡好亂,這三個月來的自我折磨已經徹底擊垮了她所有的堅強,她沒有安全感,經常半夜被驚醒,一個人抱著被子壓抑地哭。

  這些,他都不知道。

  席司曜定定地看著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伸手摸著她的臉,低聲道:「子言的孩子是Gevat的,他是給爺爺治療心臟病的主治醫生,我送你來這邊,是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

  「為了我和孩子的安全?」夜清歌一愣,困惑地看著他,「誰會對我和孩子不利嗎?」

  「這些你不要管,你答應過我,所有事情都交給我,你負責照顧自己和寶寶,答應的事要做到。」席司曜捏捏她的臉,將那些危險一句話帶過。

  而夜清歌也配合著,就當自己是真的被糊弄過去,歪著頭皺著眉頭不滿地看著他,輕哼了一聲,「剛剛有人很大聲地吼我,寶寶不高興了,你說怎麼辦吧?」

  「嗯?」席司曜一時沒轉過彎來,看了她兩秒,臉色忽然一僵,裝傻,「誰吼你了?誰讓寶寶不高興了?我去收拾他?」

  夜清歌重重一巴掌招呼在他肩頭,「還裝?就你?」

  席司曜笑,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又親,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小東西這麼喜歡撒嬌呢,看看現在,撒嬌的樣子可真惹人愛。

  夜清歌被他親的癢癢,縮著手不讓他親,似嗔非嗔地瞪著他,姿態媚得能滴出水來。

  某人終於忍不住了,低頭就撲過去,將她壓在身下一頓啃,雙手在她身上揉來揉去。

  有幾處被他揉得疼了,夜清歌頭一歪,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狠狠地。

  席司曜倒抽了一口氣,等她鬆嘴後,他摸了一把被咬的地方,居然摸到一整排牙印,頓時做出惱怒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你敢打我?」夜清歌伸長脖子,一副『你敢打我試試』的倔強模樣。

  席司曜當然不會打她,只不過屈指在她額頭上重重地彈了一下,「先記在賬上,下次再和你算賬?」

  夜清歌扁扁嘴,轉過頭去不看他,心裡卻是在偷笑。

  兩人抱著在車裡靜坐了一會兒,耳邊忽然聽到奇怪的『咕咕』聲。

  「什麼聲音?」席司曜眉心微蹙,一邊問著一邊低頭去看懷裡的人,卻見她紅了臉,垂著視線怎麼都不敢看他。

  心底忽而一緊,他伸手勾起夜清歌的下巴,問:「怎麼了?」

  夜清歌的頭低得更低了,拉過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低聲嘟囔:「喏,你兒子餓了。」

  席司曜一怔,反應過來後直接笑了出來,掌心在她的小腹上輕柔地轉著圈,聲音裡滿滿都是愉悅的笑意,「好,兒子餓了,爸爸帶你和媽媽去吃飯?」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夜清歌一眼。

  夜清歌瞪他,末了又忍不住摀住自己的臉,唔……好丟臉?剛剛在餐廳沒吃什麼,現在餓了,而且餓得肚子都叫了?

  吃飯期間,某人表現得十分體貼,夜清歌心滿意足地低著頭吃飯,偶爾抬眼看對面的人,卻見他面前的東西一點也沒動,只顧盯著自己看。

  「你怎麼不吃啊?」她不解地問。

  席司曜魅惑一笑,朝著她勾了勾手指。

  夜清歌好奇地挑眉,傾身往他那邊靠過去,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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